第190章 來此求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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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吳奇總是覺得,孟長歌此人極度危險。 那種危險不是如戢水龍女一般,烈如火燎,更加飄忽不定,就像變幻莫測的天氣。 或許今日還是萬里晴空,明日也是小雨如酥,但忽然有一天,猝不及防的狂風(fēng)驟雨就會頃刻而至。 最關(guān)鍵的是,晴空細(xì)雨,暴雨冰雹,都是源自一體。 孟長歌給吳奇的感覺就是這般。 飄忽而難以預(yù)測,隱秘而兇吉難斷。 吳奇費(fèi)解和糾結(jié)的地方也在此。 若以言行而論,孟長歌對自己從無損害,甚至他還不著痕跡地提點(diǎn)了吳奇。 過去御劍閣的事,吳正言與孟長歌的相似,不可一條路走到黑的準(zhǔn)則…… 吳奇一直懷疑,當(dāng)初鬼市之中,自己以孽龍女擊殺大幽「暗」,孟長歌就在暗中觀察。 考慮到如今孟長歌已跨入元嬰之境,那時「暗」想要徹底鎖住道傳弟子孟長歌,不太可能。 可孟長歌裝傻充愣,偏偏和自己演完了一出龍女?dāng)赜牡膽虼a。 他到底要做什么?目標(biāo)為何? 孟長歌此人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吳奇暫時壓下心中種種迷惑,將注意力集中在青城山一眾修士身上。 姚長盛一行僅有七人。 除他本人外,有孟長歌和另一名女修站姚長盛左右兩側(cè),再后面有兩名結(jié)丹期的道傳弟子,兩名筑基期的真?zhèn)鞯茏印?/br> 人很少,甚至不如前來觀禮的武當(dāng)和閣皂山的修士人數(shù)。 每一個青城修士都是面色沉靜,面對龍虎山與武當(dāng)并不在意,他們只是站在姚長盛身后,仿佛只要這個男人在,一切便不是問題。 此時,孟長歌上前半步,朗聲道:“青城山,請龍虎山一戰(zhàn)!” 吳奇看得一愣。 就在這里? 在山門處? 打人不打臉……青城山卻完全沒想過這些,就要在山門處和龍虎山?jīng)Q一雌雄。 杜慈心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一般,從橋上折返,輕飄飄落地。武當(dāng)修士跟在他身后,也按兵不動,旁觀青城修士。 難堪的是龍虎山。 原本在山門擺出了擊鼓接引,就是以三大道門之勢壓制青城,沒想青城根本沒想那些,就在門口要動手。 此前迎接武當(dāng)一行的竇道友走出來:“青城山諸位道友,不妨先入山?!?/br> 孟長歌答道:“此來不為觀禮,亦非合作,只為斗法,請賜教!” 姚長盛靜靜站立,目光穿過山門,仿佛看向了龍虎山內(nèi)的某處。 竇道友臉色微變。 片刻后,他迅速神色如常:“既然道友們等不及,便在此處也是一樣?!?/br> 接天之橋里走出幾道身著蒼青道袍的人影,他們衣袍上均繡有日月星辰。 為首兩名修士,一個高冠白眉,年入耄耋,手持一柄拂塵,頗有仙風(fēng)道骨風(fēng)范;另一個束發(fā)無冠,眼神懶散,看樣貌大概三十歲左右。 白眉修士聲音洪亮:“姚道友既然要在此斗法,也無妨。那便如此前約定,五戰(zhàn)而定?!?/br> 吳奇問旁邊呂青青:“這位是?” “龍虎山掌印長老,傅兆卿傅真人?!?/br> 呂青青壓低聲音道:“傅真人旁,是掌劍長老宋胤星,宋真人。” 吳奇來之前也專門了解過龍虎山,知長老其名不知其人。 龍虎山天師之下,有四大長老,不設(shè)副掌門一職,因此平日里,四大長老就是實(shí)際上龍虎山的掌控者。 四長老分別是: 掌「天師印」的掌印長老,傅兆卿。 執(zhí)「雌雄龍虎劍」的掌劍長老,宋胤星。 符箓長老,許廣岑。 丹鼎長老,晁幻海。 四長老皆為元神真人,以掌印長老為首。 在此之下有九名執(zhí)法長老,元嬰修士若干。 作為龍虎山唯一掌教的張?zhí)鞄?,則常年宅居天師府中,很少現(xiàn)身,這一點(diǎn)與其他五道七寺掌門人一樣。 這一代天師,單名一個恒字,據(jù)說是年幼便能通神,生而知之,親和自然,抬手投足皆術(shù)法。 很小時,張恒便被認(rèn)定為下一代天師。 不過這些都是傳言之中的張?zhí)鞄?,也不知道是不是龍虎山故意放出的消息?/br> 能確鑿的情報只有一條。 張恒十四歲繼任天師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娶了大他三歲的青梅竹馬師姐當(dāng)老婆……這件事倒是更被人津津樂道。 此后張?zhí)鞄熅拖Я艘粯印?/br> 不少百姓都很羨慕這位年輕天師,生而貴不可言,還有兩小無猜的妻子,家大業(yè)大還可以甩手不管,只需要每天在天師府修行。 吳奇見傅兆卿和宋胤星兩大真人現(xiàn)身,又想到了同為龍虎山張姓子弟的張琛。 張琛自嘲天賦平平,卻只能在南海秘境里拼命,為宗門奪取龍爪以煉丹。 張恒卻擁有了天師之名,以及大多人渴望的一切。 同姓不同命。 吳奇心中倒是期待。 姚長盛對上這位年輕天師,將會是怎樣的一幅場景。 他正思忖著,青城山的人這邊已經(jīng)動了。 一名青城弟子邁步而出,拱手道:“青城山,真?zhèn)鞯茏涌荜P(guān)山,請龍虎山道友指教?!?/br> 龍虎山也有一弟子走出:“龍虎山,真?zhèn)鞯茏忧f履?!?/br> 寇關(guān)山從腰間拔出一柄奇形骨刀,這骨刀上有一道道細(xì)小骨齒,刀身血槽里嵌有一個緩緩轉(zhuǎn)動的小骷髏頭。 莊履則是祭出一方形如石崖的硯臺,目光警惕。 雙方法寶毫無花俏地硬碰硬,一個照面莊履就被寇關(guān)山的骨刀化作骨蛇裹住硯臺,那骷髏頭咧嘴大笑,莊履本人面如金紙,口鼻滲血。 “承讓?!?/br> 寇關(guān)山得勝,臉上卻看不出任何喜色。 吳奇卻是看出來,這寇關(guān)山是一名鬼修,他手里法寶的骷髏頭能影響對方心智,剛才那一瞬間分散莊履心神。兩者實(shí)力相近,又是毫不留情的斗法,一有破綻就遭重創(chuàng)。 想來陰骱山之前,青城已經(jīng)收了鬼修作為弟子。 雙方真人都不以為意。 龍虎山又出來一人主動挑戰(zhàn):“龍虎山,真?zhèn)鞯茏于螅╳ei)業(yè)?!?/br> 青城迎戰(zhàn)的是真?zhèn)鞯茏舆吪╬i)。 雙方這次斗法謹(jǐn)慎了許多,不斷試探與拆招,很快演變成了一場拉鋸戰(zhàn),兩刻鐘后,邊毗靈力耗盡,隗業(yè)獲勝。 筑基弟子的對抗,對吳奇來說只是看看熱鬧,意義不大。 但龍虎山一干真?zhèn)鞯茏觿t是看得聚精會神。 吳奇打了個哈欠。 呂青青皺眉:“師弟,不可如此失禮?!?/br> “知道了……” 吳奇心中嘆氣。 自從認(rèn)了表姐,呂青青倒是堂而皇之端起jiejie的架子了。 此時,空中出現(xiàn)一群白色符紙,這些符紙每一張都如地毯,上面站了一個個修士。 御符而行,這是茅山道士的特色之一。 為首一人國字臉,兩撇山羊胡,頗為威嚴(yán)。吳奇猜,這應(yīng)該就是茅山元符宮的副掌門,有符真人之稱的孫望陸。 他們落地后不聲不響,站在了另一側(cè),安靜旁觀。 加上此前進(jìn)去后又出來閣皂山一行,五大道門都已齊聚龍虎山山門之外。 孟長歌似乎擔(dān)當(dāng)了姚長盛的傳令官,他目光投向身后。 后面一男一女中,男子緩緩走出。 他目不斜視,面色平靜:“青城山,道傳弟子姬湛,來此求敗?!?/br> 吳奇心說。 不愧是你。 總是嘲諷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