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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雨綿看著這幅狗咬狗的畫面,無動于衷。 一耳光算什么? 比起當初她所遭受的傷害,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她不表態(tài),手搭在方向盤上,用余光睨著車外,冷冷道:“剛才你們怎么說的?就算北城醫(yī)生都死絕了,也不找我?!?/br> “那是內子胡說八道!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溫醫(yī)生原來這么有背景。” “呵?!睖赜昃d譏笑了一聲,覺得這一家子的嘴臉越來越丑陋了。 剛才他們把話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這會兒求情的樣子,就要多卑微多卑微,真是毫無節(jié)cao可言! “溫醫(yī)生,我們年紀大了,經(jīng)常有個頭疼腦熱,不看醫(yī)生怎么行?煩請您解除對我們的拉黑,你看,內子我也教訓了,你的氣,消了吧?” “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可以考慮考慮?!?/br> 溫雨綿睨了紀剛一眼:“她,還有她。” 手一指,落在了常文娟和唐美茹身上。 唐美茹一看,自己也在其中,當即臉就綠了。 溫雨綿這個賤人??!居然讓她下跪? 她拜天拜地拜公婆,就是不拜賤人! “公公,咱們好歹是北城的名門,還怕她一個小小的醫(yī)生不成?我覺得咱們得強勢一些,我不跪!” 唐美茹腰板挺直,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樣。 紀剛抬腳,往她后腿關節(jié)狠狠一踢,她猝不及防,「撲通」一聲,立馬重重跪了下來。 光滑的膝蓋磕碰在水泥路上,立馬就蹭掉了一層皮,痛得她失語,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紀剛脾氣很火爆,常文娟跟他夫妻這么多年,很清楚他發(fā)怒后的德行。 所以唐美茹被踹后,她乖乖跟著跪了下來。 那一刻,有種受奇恥大辱的感覺,心里憤懣,發(fā)誓未來一定要弄死溫暖! “溫醫(yī)生,您看,現(xiàn)在滿意了么?還有,能不能在宋夫人那美言幾句,關于城郊那塊地……” “做夢!”紀剛的話沒說完,溫雨綿將車子發(fā)動,踩下油門,便朝紀存禮身上撞去。 紀存禮嚇得魂都沒了,像是青蛙一般跳開,躲到馬路邊。 “靠!這個女人瘋了!” 溫雨綿直接朝門欄撞去,將門欄撞飛,驅車離開,留下一串濃黑的尾氣,噴地幾人灰頭土臉。 溫雨綿的車剛走不久,宋夫人的車很快也開了出來。 望著車子消失在夜色當中,紀剛氣得叉腰,不停地摸自己的頭,越摸,越氣。 “你們兩個賤嘴,看你們整的什么幺蛾子?原本城郊那塊地,我還有可能拿到,現(xiàn)在好了,最后一點希望都沒了!” 紀剛惱羞成怒,氣得不行。 紀家是紀老太爺白手起家,拼下的產(chǎn)業(yè)。 他作為老太爺?shù)莫氉?,原本是這紀氏唯一的繼承人。 可奈何能力不夠,老爺子一直看不上他,公司的權力一直把持在手里。 后來存修這孩子出息了,很受老爺子賞識。 老爺子居然跳過他這個兒子,直接把整個紀氏交給了孫子! 以至于偌大的北城,一說紀氏,大家只知紀老太爺和紀存修,壓根不知道他紀剛的存在。 他在上流圈里,雖然掛著紀家老爺?shù)念^銜,但因為手里沒有實權,許多人其實對他都是陽奉陰違,沒幾個是真正把他放在眼里的。 若今天是紀老爺子,或者存修跟宋夫人對峙,宋夫人絕對不敢這么放肆! 包括那個溫暖,也不可能這么狂! 他原本還想靠著城郊那塊地,在公司立個大功,得到老爺子的賞識,現(xiàn)在看來,全泡湯了。 “唐美茹我告訴你,念在你為紀家生了個孩子的份上,我認你這個兒媳,但你要是總拖我的后腿,我也可以隨時把你掃地出門!” “常文娟,唐美茹,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去求溫暖原諒,否則,家門別進了!” 說完這番話,紀剛背著手離開,一邊走一邊對傭人們下令,今晚不讓常文娟進屋,不準唐美茹留宿之類的話。 紀存禮見情況不妙,不想自己也沾一身sao,于是立馬撇清關系:“與我無關,你們看著辦吧?!?/br> “欸?你!媽,你說咱們怎么辦?。抗痛娑Y很少去醫(yī)院,可咱們經(jīng)常有個頭疼腦熱得去啊,要不,咱們求求存修吧?” “溫暖這個賤人,我沒想到她這么有能耐!你求存修干嘛?還嫌現(xiàn)在事情不夠亂嗎? 明天,你去求溫暖,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就算她要你去死,你也給我去死!總之,要得到她的原諒!” “婆婆,我去?可是得罪她的人,又不止我……” “你還敢頂嘴?你別忘了,你還沒進我紀家門,這紀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我可以隨時換人坐!” 第49章 溫雨綿問:想體驗下被火焚身的感覺么? 翌日…… 唐美茹特地在妝容上做了點手腳,把自己化的氣色不佳。 車上,除了她和司機以外,還坐了一個男的,臉上有刀疤,長得挺兇。 他和唐美茹寒暄了幾句,便推開車門下去。 “唐小姐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做的滴水不漏?!?/br> “事成之后,給你十萬?!?/br> …… 男人離開后不久,唐美茹才緩緩下車。 她原本想掛號去門診找溫雨綿,發(fā)現(xiàn)真的掛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