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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溫醫(yī)生當助手。”蘇煦炎謙虛道,很誠懇。 陳長官點點頭,邀請兩人上車。 關(guān)上門的時候,他看向紀存修:“紀少也一起吧?” 紀存修微微一笑,沒有走向陳長官的車,而是朝蘇煦炎走去。 “你,去前面那輛?!?/br> 蘇煦炎手擋在車門前,絲毫不退讓:“該去前面的人,是你?!?/br>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眼里迸發(fā)出火花。 溫雨綿見狀,沉下臉,不動聲色,朝陳長官的車走去。 “我坐前面的車,你倆坐后面,不準再鬧!” 她淡淡的語氣,但聽得出有怒氣。 …… 當車子徐徐發(fā)動時,陳長官嘴角一揚,了然地笑了笑。 兩個男人都對溫醫(yī)生有愛慕之情。只不過,溫醫(yī)生好像對他們兩個一視同仁。 不過,于私,他肯定是支持紀存修的,誰讓紀存修跟老司令關(guān)系匪淺呢? …… 車子從市區(qū)一路疾馳,朝深山老林開去。 一路上彎彎繞繞,快中午時分,車子才抵達山頂。 一座百年老宅屹立在山頂之上,背后是山巒疊嶂,云霧繚繞。 這老宅,有股隱士高人住所的感覺。 下了車,在宅子里又七拐八繞了一番,幾人才跟著陳長官到了老司令的院子。 老司令躺在搖椅上,靠在一棵老榕樹下乘涼。 他的病情已經(jīng)惡化到雙腿了,現(xiàn)在半身不遂,根本沒辦法自己行動。 但他的腦袋還很清晰,尤其是耳朵,敏銳地很。 聽到一陣腳步聲,他緩緩睜眼。 目光所及,首先關(guān)注的就是紀存修。 “修兒……”老司令只能躺著,但中氣十足,朝紀存修招了招手。 紀存修立馬奔了過去,單膝跪在了躺椅旁:“義父。” 聽到「義父」這兩個字,溫雨綿和蘇煦炎都很意外。 尤其是溫雨綿,沒想到紀存修還有這樣一個身份! 陸軍第一軍區(qū)司令是他義父,這樣的背景,妥妥的根正苗紅,無人能敵啊。 老司令握著紀存修的手,余光一瞟,看向溫雨綿:“這位,該不會就是我兒媳吧?” “老首長,您誤會了,我是……” 不等溫雨綿開口澄清自己,便被紀存修打斷了。 “義父,您猜地沒錯。她是您兒媳?!?/br> 蘇煦炎聞言,想要替溫雨綿開口解釋,卻被陳長官使了眼色,示意他別說話。 老司令立馬笑逐顏開,沖溫雨綿招手:“來,孩子,過來,讓我好好瞧瞧?!?/br> 溫雨綿猶豫了片刻,想到師兄都治不好老爺子的病,那老爺子一定是病入膏肓,無力回天了。 興許這就是老爺子的一個心愿,希望自己合眼前,能見證義子尋到一位好姑娘。 她走過去,也單膝蹲了下來。 老司令便抓著她的手,跟紀存修的手握到了一起。 “好!真好!你這孩子,該不會這些年不結(jié)婚,一直都在等這姑娘吧?” “義父,沒有的事。我跟暖暖剛認識不久?!?/br> “瞎說?!?/br> 老司令像是看穿一切般,不再爭執(zhí)。 要不是他這次病倒,也沒辦法離開部隊,跟他的義子團聚。 “老首長,我是名醫(yī)生,不如讓我?guī)湍魄撇“???/br> 溫雨綿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與其在這里扮演別人的「女朋友」和「兒媳」,倒不如把老司令的病治好。 這樣,她就不用再配合演戲了。 聽到溫雨綿說自己是醫(yī)生,老司令很驚訝:“小陳說這北城里有位神醫(yī),莫非就是你?你年紀輕輕,看著不像啊?!?/br> “神醫(yī)不敢當,但是我一定會盡全力的!”溫雨綿很認真,也很有自信。 …… 不一會兒,紀存修便把老司令背進了屋子里。 蘇煦炎把他的一些病理情況都跟溫雨綿復(fù)述了一遍。 溫雨綿聞言,頓時一籌莫展。 老司令的病癥,確實很棘手。 “我用中醫(yī)試試吧!” “就蘇醫(yī)生進來幫我就行,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 …… 長達三小時的診治,太陽從正當午慢慢下移,院子里老榕樹的影子也在慢慢拉長。 老司令膝下無子,只有名千金。 千金人在國外念書,收到老司令的病危通知書,連夜趕了回來。 回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聽說了關(guān)于Y神醫(yī)的事。 大步闖進院子,她二話不說,便朝老司令的房間走去。 陳長官見狀,立馬上前攔她。 “大小姐,您這是做什么?” “孫院長說得對,這什么Y神醫(yī)是蘇煦炎的師妹,蘇煦炎都治不好,她能治好?與其讓她在這里耽誤時間,耽誤我爸的病情,不如趁早把我爸送去美國,找詹姆斯?李!” “大小姐,老首長這身體,現(xiàn)在根本無法坐飛機啊……而且還要坐17、8個小時……他真的吃不消……” “我不管!我爸去不了美國,那你們就讓詹姆斯來北城?。 ?/br> “琳琳,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許胡鬧!” 紀存修冷冷呵斥陸琳琳,上前拽她。 陸琳琳覺得自己的手臂快斷了,扭頭瞪他,眼里充滿了憤怒:“你真以為自己是我哥?你憑什么管我?你只不過是義子,我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