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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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地倒吸了口涼氣。 他們比江落更為親近池尤,其中的幾個男生,還曾在學(xué)校后方的溫泉池中見過池尤,自然知道池尤的身上有一處詭異的三點痣的特征。 痣在不同的位置代表著不同的含義,在他們的眼中,痣的意義非同小可,可池尤的那三處痣的含義,他們卻看不懂。 不過江落能說出池尤這樣隱秘的特征,已然證明他話中內(nèi)容的真實度了。 一群人的面容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們怎么聽來聽去,都像是江落才是占上方的人呢。 江落編排池尤編排的很開心,他偷偷揚著嘴角,余光一瞥,卻對上了窗柩上站著的小麻雀的眼睛。 他怔了怔,輕輕伸手朝小麻雀摸去,小麻雀安安靜靜地被他摸著,江落正要收回手時,麻雀卻突然啄了他指腹一口,展翅飛走了。 針扎般的刺痛感閃過,江落抬起手一看,指腹處只留有一個點似的紅痕,還有一點兒涌出來的如米粒大小的血滴。 他抽出張紙擦掉鮮血,定定看了傷口半分鐘,道:這里的小鳥好兇。 鬼壓床、春夢聞人連緩緩坐起身,還真是出乎了我的預(yù)料。 感嘆了一會兒,聞人連笑著道:江落,你今晚在學(xué)校住嗎? 江落點了點頭。 他們專業(yè)的學(xué)生其實必須要在學(xué)校住,但原主嫌棄學(xué)校生活太過簡陋,又因為班里的每個人都要比自己還要強,所以仗著自己的家世,早走晚來地不把學(xué)校規(guī)矩放在心上。 實則學(xué)校的規(guī)矩并不大,但連卓家的長女卓仲秋都老老實實留在學(xué)校,平時除非任務(wù)委托絕不離校。他們不是因為規(guī)矩,而是因為不舍得離開這處風(fēng)水寶地。 生氣靈氣交匯,隱隱形成龍脈之效,有便宜占誰愿意離開? 也就原主這大傻瓜以為自己牛逼非常,還暗暗瞧不起卓家長女卓仲秋。 因為江落許久沒在學(xué)校住過,他的宿舍也早就成了雜物間。聞人連解釋了一下,暫且把你安排到池尤的房間,你介意嗎? 這只怕又是一個試探。 如果江落說了謊話,或者就是江落殺了池尤,住進(jìn)死人的房間自然會害怕別扭,寧愿不住學(xué)校也不愿意去。但江落卻感激道:我早就想去他的宿舍看看了。 學(xué)校宿舍就在教學(xué)樓后方,這一個班的八個人足足占據(jù)好大一塊地方,一路走來,江落看到了訓(xùn)練場、禪房、音樂教室,還有游泳池,溫泉池,各種運動場。 江落: 這就是原主記憶中簡陋的學(xué)生生活? 池尤的房間比學(xué)生們的要大,畢竟池尤是老師,江落推門而入,覺得這間房也太大了些。 他目測有一百八十平左右,只住一個人的話絕對會顯得空空蕩蕩。江落把各個房間都轉(zhuǎn)了一遍,陸有一和葉尋陪著他,生怕他觸景生情。 葉尋道:如果你不想在這里住,可以和我們住在一起。 江落問:你們的房間有多大? 陸有一想了想,不確定道:五十平? 江落瞬間道:不了,我就住這吧。 住在這也行,葉尋淡淡道,但是你最好不要抱有池尤會出現(xiàn)見你的希望,這里是學(xué)校,一切邪祟不能進(jìn)出,你即便在這里住,也見不到池尤。 江落露出一副被猜中心思的神情,臉色倏地變得蒼白。 葉尋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我們這兩天就讓人把你之前的宿舍清出來,你只能在這里住上一晚。江落,人鬼殊途,你該清醒了。 江落坐在沙發(fā)上,埋下頭肩膀顫抖。 其他人面色復(fù)雜地看著這一幕,葛祝搖搖頭,嘆了口氣,帶頭走了出去,留給這一對苦命鴛鴦靜一靜的空間。 聞人連走在最后,正要關(guān)上門,就聽見江落低聲道:聞人,可以給我一包煙嗎? 聞人連一愣,隨即微笑了起來,他轉(zhuǎn)身回到沙發(fā)旁,優(yōu)雅地從小包中掏出了一包女士香煙放在了桌子上,又拿出一只刻著玫瑰荊棘的精致打火機放在了一旁,聞到我身上的煙味了? 江落嗯了一聲。 聞人連又笑了笑,拉著披肩轉(zhuǎn)身,江落同學(xué),少抽一點哦。 高跟鞋聲逐漸遠(yuǎn)去,門被關(guān)了起來。 等確定人都走遠(yuǎn)了,江落懶洋洋地抬起頭靠在沙發(fā)上。他踢掉鞋子,站起身去到臥室,打開了池尤的衣柜。 池尤才死幾天,房間里到處都還干干凈凈。池尤的衣服都是正裝,竟然沒有什么休閑款式。他找出來一件略大些的新襯衫,在手機上放了一首歌,哼著曲子進(jìn)了浴室。 水聲響起,半個小時后,江落頭上滴水的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他赤腳走到冰箱前,從里面找出了一瓶冰啤酒,又洗了一個酒杯,走到桌前用牙齒咬開了瓶蓋。 江落的心情很好,發(fā)尾的水滴被吸進(jìn)搭在脖間的灰色毛巾上。他身上的襯衫寬大,蓋過了大腿根。 洗完澡后喝一杯冰啤酒是最爽的事情了,江落喟嘆一聲,端著酒杯從煙包里抽出一根煙,側(cè)頭點燃,緩緩走到了陽臺上。 正午的陽光明媚,清風(fēng)吹拂在他剛洗完澡的身上舒適極了,江落撐在扶欄處,愜意地吐出一口煙霧。 衣擺被風(fēng)吹起,又很快落下。一只麻雀輕盈地飛到不遠(yuǎn)處的樹尖,居高臨下地看著陽臺上的江落。 江落潮濕的黑發(fā)被陽光照拂,很快便干透了。黑發(fā)被風(fēng)吹得凌亂,兩條長腿修長筆直,大咧咧地展露在外。他一根吸著一根,靜靜欣賞著學(xué)校中的景色。 麻雀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它的瞳孔無光空洞,乍一看,猶如是一只死鳥。 江落看著美景時,心情就會不由自主變好,他看了一下午的風(fēng)景,心情放松得差不多了,便回房去補覺。 學(xué)院的空氣極為清新,江落沒用多長時間,就沉沉進(jìn)入了睡眠。 夜色漸深。 樹上的麻雀展開翅膀落到了陽臺上,它走進(jìn)了臥室,翅膀撲閃,一躍飛到了床上。 麻雀將口中的一滴鮮血在江落眉心處吐出。 暗沉的鮮血閃著不詳?shù)墓?,江落眉頭皺了皺,被拉入了更深一層的睡眠。 江落感到大汗淋漓。 呼吸變得沉重困難,渾身上下像是被火烤得一般難受,鼻尖逐漸聞到了一股焦灼的味道。 吸氣,呼氣。 精神上逐漸變得清醒,身體上卻像是被山壓在底下,半分動彈不得。 艸。 鬼壓床。 江落奮力地想要睜開眼,耳邊突然有人笑了幾聲,這笑聲一出,壓在身上的沉重感瞬間消失不見,他猛得張開眼睛。 滿眼的火光瞬間映入眼底。 房間里著火了,他所待的床就是重災(zāi)區(qū)。 江落一驚,下意識就要起來,卻在下一刻被猛得拽回了床上。他往身上看去,在雙手處看到了兩條牢牢鎖著手腕的鐵鏈子。 江落臉色難看地抬頭往另一側(cè)看去。 書桌旁邊,坐著一個高挑的身影。那人優(yōu)雅地拿著本書,嘴角帶著溫和虛偽的笑,正如個紳士一般。他穿著一身修身華貴的黑色西裝,皮鞋蹭亮,宛如最得體優(yōu)雅的上流人士,還是上層人中備受追捧的存在。 他感受到了江落的視線,微笑著將書本放在腿上,修長的雙手輕輕放在書本封面上,朝著江落道:晚上好。 這是池尤。 江落陰晴不定地看著他。 角落很暗,整個屋子好似只有他所待的中心在被雄雄火焰包圍。江落絕不相信靈魂被打碎的池尤現(xiàn)在就能以這種形態(tài)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也絕不相信池尤能光明正大進(jìn)入學(xué)校。 他盡力避開熱浪,讓大腦迅速平靜。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明天里的書桌明明是在右側(cè),現(xiàn)在卻變成了左側(cè),他努力仰頭去看窗戶,窗外天氣陰森詭異,像是陰間般恐怖,而窗口的鎖把竟然是左手開把。 一切都和現(xiàn)實相反,江落的神情逐漸鎮(zhèn)定下來,他看向書桌處的那道人影,似笑非笑道:這是鏡子里還是夢里? 不等池尤說話,他就自言自語道:我覺得是夢里,你現(xiàn)在還沒有本事在學(xué)校把我拉到鏡子里。 對吧,池尤? 池尤笑了笑,將腿上的書放在桌子上書上的字也是反的。 皮鞋聲合著烈火的聲音,組成一道扭曲瘋癲的奏樂。池尤緩緩走到床邊,已經(jīng)快要燒到床面上的火光照在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上,將他的面孔割裂成明明暗暗的扭曲色塊。池尤輕笑一聲,從黑暗中探出一只手。 他的手明明沒有碰到江落,但江落卻好像是被某只無形的手掌掐住了脖子似的。他被迫揚起頭,像只被攥著脖子瀕死的天鵝,頭發(fā)滑落到脊背身后。 身為一個喜歡你喜歡到死了也想要帶走你的暗、戀、者,站在床尾的身影語調(diào)越來越愉悅,他像是找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一般新鮮,飽含興味,卻只讓人感到渾身發(fā)寒,我當(dāng)然要滿足你的心愿了。 他輕輕的、富有節(jié)奏地在床旁慢條斯理地走著,皮鞋聲像是索命的倒計時。 脖子上無形的手消失了,江落重重地砸到了床上。他粗重地呼吸著,一只手從他的頭頂伸來,撿起一縷他的黑發(fā)。 江落仰頭看去,池尤的面孔在火光下猶如惡魔,他笑著道:鬼壓床? 池尤的話音剛落,江落便感覺到一陣重壓襲來,火光猛得竄天,已然燒到了他躺著的位置。 江落的鼻息中全是窒息的濃煙味道和焦味,他聽到自己頭發(fā)被燒焦的聲音,感受到了從四肢到全身傳來的劇痛。 他一動也不能動,唯一能動的只有眼睛。強烈的被火燒的痛苦猶如置身地獄,江落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死死盯著床頭的池尤。 池尤微笑著看著他,但笑容底下的冷漠卻堪如嚴(yán)寒冰窟,陰影遮蓋住他,位于火光處的下頷和無情勾起的嘴角,叫人不寒而栗。 江落活活被燒死了。 劇痛之后,他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仍然是陰森恐怖的房間,仍然是和現(xiàn)實相反的夢境。 江落面無表情地翻身下床,他快步走到冰箱處,從里面拿出一瓶啤酒重重砸在桌角,然后拿著半截尖利的啤酒瓶在整個屋內(nèi)找著人。 一間一間地走過去,直到走到浴室里,他直接被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人給按在了浴缸里。 剛剛還空蕩蕩的浴缸這會兒卻溢滿了水,水冰冷而刺骨,江落被一只手重重地按著埋在水里。 你在找我嗎?池尤優(yōu)雅的聲音在水面上響起,他微笑著,重復(fù)了上午江落曾經(jīng)說過的話,這可不行,畢竟在夢里,主動的人可是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攻:愛你就要殺死你么么噠 受:呵呵 第9章 江落攥著啤酒瓶,猛得往聲音處刺去。 他的手卻被另外一個人攥住。 池尤笑了笑,道:不急。 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天色微亮?xí)r,江落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珠子緩慢的從左邊移到右邊。桌子在右側(cè),門把在左側(cè),江落側(cè)頭看向窗戶,右把手,窗外祥瑞金光隱約可見。 醒了。 他卻陡然沉下了臉,陰沉地從床上坐起身。 被單床罩被汗水染出了一個人形的濕塊,江落背后的襯衫已經(jīng)濕透了一大半。他面無表情地推開陽臺門,站在晨露nongnong的陽臺上四處巡視。 鳥鳴聲嘰嘰喳喳,一只麻雀飛到了欄桿上,兩只細(xì)爪抓著護(hù)欄。 修長白皙的手猛地抓住了這只鳥,江落眼神陰翳地攥著鳥到自己面前,嘴角扯起冷笑,就是你吧。 他的手緩緩收緊,麻雀黝黑無光的眼珠子靜靜盯著他,江落的手越來越緊,但到極限時,他卻突然放松了手。 十八次,江落自言自語,笑容越扯越大,對著麻雀的眼睛說道,池尤,你殺了我十八次。 江落在最后一次死亡時,他豁出命地拉著池尤墜下了陽臺,讓池尤率先比他摔成了一灘rou泥。 死的shuangma?他咬牙切齒地在池尤耳邊道。 血rou模糊的池尤笑著道:啊,沒有你死亡的樣子好看。 整整十八次,他就殺死了池尤一次。 江落眼神內(nèi)的煞氣洶涌波濤,他輕輕地摸著麻雀的腦袋,笑著道:殺了你的一個小傀儡有什么意思呢。 他輕聲道:這怎么能夠。 你他媽又不會疼。 江落松開了手,冷著臉回到了屋里。 他心頭的怒火和經(jīng)歷十八次死亡之后的戾氣幾乎要爆體而出,池尤池尤池尤,他原本想的是幫池尤找到幕后黑手,也算是償還原身犯的錯了。但是現(xiàn)在,不好意思,他此時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反殺池尤。 他絕對、絕對要殺了池尤。 夢境的后遺癥還殘留在江落的身上,讓江落懷疑這個房間里鬼氣森森,甚至藏了池尤的殘魂。 他把房間里所有和池尤有關(guān)的東西都扔在了客廳中心,池尤用過的杯子砸了,池尤穿過的衣服當(dāng)垃圾一樣的扔了,他還在衣柜里找到了池尤在夢境中穿的那身黑西裝。 江落冷冷笑了一聲,將黑西裝扔在垃圾堆最上層,用打火機點著了火。 一堆昂貴的布料頃刻間燒了起來,焰火快要竄到屋頂。江落抽出一根煙,用烈火點燃了煙頭。 火星子閃爍,江落站在火堆旁,神色陰暗不明,他抽了口煙,冷眼旁觀地看著火焰從衣物中蔓延到了地板上。 報警器焦灼地響著。 沙發(fā)、木柜、茶幾、裝飾物。 一片狼藉。 毀掉池尤的東西,也沒讓江落的心情有一絲的好轉(zhuǎn)。他站在烈火之前,在烈火即將要傷到他時,打開門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有人急匆匆地拎著水管趕來了。 隨后趕到的還有披著件衣服就來的同學(xué)們,七個人一個不落。他們第一眼就瞧見了只穿著一件襯衣,渾身都是濃煙的江落。 江落還赤著腳,形象狼狽,他的發(fā)尾有些焦黃,但大體來看,卻沒有受傷。 聞人連率先將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取下蓋在了江落的身上,收起了笑容,先去我那里再說吧。 匡正從樓下雜物室找到了一雙膠靴,默默放在了江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