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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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人被別人搞壞了計劃之中的重要一環(huán)都會升起滔天怒火。 尤其這個傀儡,是池尤埋了五年的重要棋子。 池尤沒有想到江落會發(fā)現(xiàn)他的傀儡身份,并且還這么迅速地將這一秘密公之于眾。 這一手直接毀了白葉風這個傀儡的價值,破壞了他整個計劃的進程。 森森黑霧怒氣洶涌地翻滾著。 江落陡然紅了眼睛,他惡狠狠地看著惡鬼,聲音干啞,你附身白葉風有什么目的?池尤池尤的死,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他咬牙切齒道:白葉風是天才,池尤也是天才,白葉風被你附身,池尤突然死亡池尤是不是也是被這樣害死的?! 聞人連一群人被引發(fā)了思緒。 對啊,池尤的死和白葉風這次被附身有沒有關(guān)系? 池尤和白葉風的相似點太多了,乃至讓人無法不將他們二人聯(lián)系起來。 江落的匕首快要扎進惡鬼的皮膚里。 池尤怒極反笑,他雙手撐在池壁上,猛得撐起雙臂。胸前的匕首被他主動地吞入了胸膛之內(nèi),大片大片猩紅的血液順著匕首滑落到了江落的手上,滴滴答答滴落到了泳池里。 深紅從濃轉(zhuǎn)淡,在泳池中染出一片血水。 你很好,池尤瘋癲地大笑著,更為用力地往前,他靠近江落的耳朵,曖昧纏綿的低聲,仿若瀕死的情人那般,江落,我都舍不得殺死你了。 與話截然相反的是,他眼中驟然升起了濃重殺意。 惡鬼徹底意識到江落有多么的棘手了。 匕首刺穿血rou,江落面不改色地將匕首再往深處推了推,避過無人機的鏡頭,微微笑了,我卻很想殺死你呢。 他掏出了許多符箓一口氣打在了白葉風的身上,眾多符箓的攻擊下,哪怕是池尤的傀儡也動彈不能了片刻,江落一腳將他揣進水里,轉(zhuǎn)身道:快叫工作人員和救護車! 池尤看著波瀾起伏的水面將江落的身影倒映得扭曲起來,但江落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卻依然漂亮而刺目。 壞人好人江落一個人全做了,如果不是在此刻,不是在這種局面,池尤幾乎是贊嘆地欣賞這樣的做法。 片刻后,能夠動彈的惡鬼傀儡重新浮出了水面。身后的同伴們沖上來將江落拽開,擋在江落面前警惕地看著水中的惡鬼。 葉尋咬破手指喚醒小粉,神色凝重道:小粉,上。 笨重的怨靈玩偶站起身,走到池邊跳了下去,浮在水面上朝池尤游去。 池尤毒蛇似陰冷的目光從層層人群中精準地投在江落的身上,他面無表情地抬手,怨靈玩偶頃刻間被黑霧撕成了兩半。 葉尋瞪大了眼睛,愣愣地道:小粉 惡鬼胸口破了個洞,他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從水中上了岸,鮮血蜿蜒流了一地,血腥駭人,正當他準備做些什么時,惡鬼忽地抬頭看向了門外。 他瞇了瞇眼,朝著江落古怪地笑了笑。一團黑霧陡然從白葉風的身體內(nèi)飄出,白葉風轉(zhuǎn)瞬暈倒在地,被山海大學的人及時扶住。 快!快叫救護車! 江落轉(zhuǎn)身看去,幾位評委老師站在門外,站在他們最中間的正是天師馮厲。 馮厲靜靜地看著人群中間,似乎看出了什么,又似乎沒有看出什么,他的神色淡淡,哪怕學生中出了這樣的惶恐,也沒有影響他的分毫情緒。 卓正宇收起震驚,上前去組織秩序。 馮厲轉(zhuǎn)頭,和身邊的弟子道:他們該去提交答案了。 卓正宇及時寫了張止血符燒在了白葉風的胸膛處,將白葉風送上救護車之后,他安撫地拍了拍江落的肩膀,舉動之中透著欣賞,這不怪你,如果白葉風真的早已被惡鬼附身,惡鬼還藏匿在我們的身邊你反倒是立了大功。 他的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有一個被附身的人,就有可能會有第二個被附身的人如今的玄學界,不知道會被鉆了多少空子。 如果連白葉風這樣天賦過人的人才都會中招,那其他人還能躲得過惡鬼的附身嗎? 天底下還有多少和白葉風一樣的人? 天天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里面,誰又能確定他們是惡鬼還是人? 卓正宇心情沉重,他收起這些情緒,對江落一行人道:你們先去提交答案吧。 第26章 離比賽結(jié)束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江落卻并不著急在這時去提交答案。 他緩和坑了惡鬼一把后的興奮情緒,抬步走到葉尋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從泳池里被撈上來的小粉。 小粉露出了內(nèi)里的棉絮,棉絮浸泡了水,被撕裂的部分猶如利刀斬斷,看起來可憐透頂了。 江落曾經(jīng)和小粉并肩對戰(zhàn)過人面客,也隱隱約約能察覺到小粉對葉尋的重要,他沉默了一會,不甚熟練地關(guān)心問:小粉還好嗎? 葉尋默不作聲地看著裂成兩半的兔子玩偶,眼睛慢慢紅了起來??镎齽倓偛盘滤飳⑿》蹞屏松蟻恚@會正擰著身上的水。聞人連遞塊游泳館的長毛巾給他,眉目愁思道:還能修復嗎? 匡正來不及擦干凈自己,就快步走到小粉身邊蹲下。煉器師對自己煉出來的器物有著獨特感應的能力,他檢查了一遍后,臉色稍松,可以修復。 葉尋倏地抬頭看著他,沒有說話,但緊張可見一斑。 但需要一種特殊材料,匡正被眾人注視著,有些拘謹?shù)氐溃试副辉轨`玩偶吸收的怨靈。怨靈怨氣濃重,能補充怨靈玩偶的能量。 葛祝嘆了口氣,甘愿被怨靈玩偶吸收的怨靈?哪有這么容易能夠找到啊 江落抿抿唇,突然站起身,這學校里面不就有兩個怨靈? 卓仲秋驚訝地道:你說那兩個女鬼? 葉尋抬頭看著江落,目光含著希望。江落挑眉看回去,答應她們完成心愿的話,那兩只怨靈應該會心甘情愿的。 匡正小聲道:其實只要一只就夠了。 陸有一和塞廖爾留下來陪著葉尋,其他人跟著江落一起去尋找怨靈。江落嘴上雖然說得信誓旦旦,但他其實并沒有多少信心能夠讓怨鬼心甘情愿化身為怨靈玩偶的一部分。 但大概是葉尋的神色太過于難過,也或許是因為他剛剛給了惡鬼重大一擊,乃至現(xiàn)在有些情緒激蕩,江落竟然主動應下了這種沒有十足把握的事。 他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 王欣慧的怨靈在男生宿舍的六樓,江落走在最后,有幾分神游。但踏入六樓的走廊,他身前的同伴們陡然消失了。 江落皺眉,凝神看著長廊。 燈光晃動,燈泡是幾年前的老款。墻壁泛著黃,整個視野之中像是蒙上了一層老舊的濾鏡。 水泥地上潮濕,走廊盡頭漆黑,好像通往某種巨獸的嘴里。 一回生兩回熟,江落知道自己這又是被拖進厲鬼的回憶之中了。 他的體質(zhì)著實有些幸運,但在對上全文最大的惡鬼池尤后,其他的鬼怪在江落眼里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他冷靜地往前走,徑自走到了廁所前。 一個渾身是血的女生踉蹌地從廁所中逃了出去。 那是王欣慧,她的衣服被扯碎了一大半,身上有好幾腳骯臟的腳印。她的臉蛋腫起,一邊驚恐地往后看,一邊拖著扭曲的左小腿往前跑著。 在她身后,三個男人從廁所里走了出來,像是貓抓老鼠一般,他們并不著急去抓王欣慧,而是慢慢綴在后面。 江落看著王欣慧跑進了一間熟悉的宿舍,那宿舍巧得很,正是他們這三天一直住的那間。 江落眉心一跳,走進了宿舍中。 王欣慧慌張地抵著宿舍門,但還是被三個身強體壯的工人撞開。接下來的畫面太過血腥殘忍,王欣慧猛力掙扎撞上了宿舍鐵柱上,血流滿面,咽下了氣。 工人們大罵了一聲賤娘們,還沒盡興的怒火燒完了他們的理智,他們直接在這間宿舍里殺死了王欣慧,并將她肢解,一趟趟拿出去沖入了廁所的馬桶之中。 這一幕和之前同白葉風在廁所看到的那一幕銜接起來了,江落一直以為王欣慧是在廁所中死的,卻沒想到王欣慧是在宿舍中死的。 甚至王欣慧撞死的那張床,還是江落睡過的那張。 他一時對自己的倒霉體質(zhì)一言難盡,移開臉,江落看到床邊掉了一本書,他走過去撿起來一看,是王欣慧的筆記本。 鮮血被工人們就近沖入了宿舍的洗浴間內(nèi)。江落跟著金遠高走進了浴室,看著金遠高抖著手將一盆盆濃稠的鮮血倒入了水管里。 江落突然想起來了住進這宿舍的第一天,他洗澡時水管中流出來的鮮紅液體。江落面無表情地想,當時的水是王欣慧的血? 呵呵,還真讓人感覺到了驚喜。 江落余光隨意一瞥,卻突然頓住。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身邊竟然多了一個血rou模糊的女鬼。 女鬼臉色慘白,鮮血順著她的皮囊中不斷往外冒出,她血色的眼睛鼓得大大的看著金遠高,嘴里喃喃道:男朋友、女朋友男朋友、女朋友 江落認出了這是王欣慧的鬼魂,他不知道王欣慧能不能聽見,但還是道:這樣的男朋友不如不要。 王欣慧慢慢轉(zhuǎn)過了頭,空洞的眼神直直看著他。 原來能聽見,這就更好辦了。 江落不動聲色地道:你為什么不殺金遠高,你還愛他嗎? 王欣慧道:男朋友、女朋友。 江落問:你還有什么心愿需要完成嗎? 王欣慧仍然呆板地道:男朋友、女朋友。 江落: 江落發(fā)現(xiàn)了,這些厲鬼大多意識殘缺,可能連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像是池尤那樣死了之后變得更強的惡鬼完全就是萬里無一的存在。 他不再浪費時間,拖著王欣慧出了宿舍,掏出一張符貼在宿舍走廊墻壁上,下一瞬幻境碎裂,江落看到了匡正一行人。 匡正他們正在找他去哪兒了,驟然見到他帶著一只惡鬼出現(xiàn),來不及驚訝,一行人的目光就定在了王欣慧的身上。 江落道:怎么能讓她心甘情愿? 匡正抱著勉強拼在一起的小粉走到王欣慧的面前,王欣慧似乎被怨靈玩偶的氣息給刺激到了,她眼中閃過片刻迷茫,短暫的清醒過來。 匡正小心問道:你愿意成為怨靈玩偶的一部分嗎?我們可以幫你完成心愿作為回報。成為怨靈玩偶的一部分后,并不代表你死了,你仍然有自己的意識,只是換成了另一種方式活著。 王欣慧臉色青白而浮腫,她看了怨靈玩偶片刻,干啞開口:找到、找到她 江落問:付媛兒? 王欣慧看向他,找、找到她 我們已經(jīng)找到她了,江落道,你還有什么心愿嗎? 王欣慧愣愣低頭,看著自己手心的發(fā)卡。 她似乎并未理解江落的意思??粗鴲汗淼膽K狀,江落頭疼地嘆了一口氣,算了,你想要被超度的話也可以記得下輩子別找一個這樣的渣男當男朋友。 江落都已經(jīng)放棄了,王欣慧卻突然上前一步,鉆到了怨靈玩偶的嘴中。 女鬼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掉落在地上的發(fā)卡。 匡正立刻將怨靈玩偶的嘴巴封了起來,再將怨靈玩偶放入早已準備好的黃色綢布之中包好,才松了口氣道:好了。 江落撿起王欣慧留下來的發(fā)卡,低頭看了一會兒,還有一只怨靈。 但在半路上,卓仲秋接了個電話,同他們說:付媛兒的尸體已經(jīng)不在學校了。而且我老爹跟我說了一件事,她頓了頓,在警局里,柳植說他并不知道墻里面有四具尸體。 眾人一愣。 這什么意思? 他們還是去了辦公室,想要找一找付媛兒的怨靈,但卻沒有找到。所幸一只怨靈的力量也夠了,一行人趁著比賽時間快要結(jié)束,去工作人員那里提交了答案。 比賽的答案需要在紙上填寫出考生們知道的所有要點。江落接過兩張a4紙,龍飛鳳舞地將事件的整體經(jīng)過寫了上去。 付媛兒和王欣慧是好閨蜜,從日記本中得知,王欣慧的首飾都是付媛兒送給她的。也因此,柳植才會認出王欣慧丟落的首飾,因為那正是柳植曾經(jīng)送給付媛兒的。 基本的過程江落都給寫了出來,但唯獨有一條,為什么柳植不知道背后的墻里有四具尸體? 江落試著將猜想寫了上去。 付媛兒被殺死后,趁著學校擴建,柳植將付媛兒砌在了辦公室的墻里,隨時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之后,他又開始談起了戀愛,可是因為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付媛兒的尸體,柳植從來不會請假陪女朋友約會,并且在休息日也會來辦公室看一看。 女朋友逐漸對他的行為感到懷疑,在女朋友的質(zhì)疑下,柳植怕她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于是對她們痛下了殺手。 殺了一個,就會殺第二個。柳植用了更為聰明的處理尸體的辦法,并不一定也是將她們砌在了墻里。 但被埋在他背靠背白墻中的付媛兒,卻將這些尸體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將答案交上去后,江落就走出了房間。這一場三天的比賽在他眼里是徹底結(jié)束了,他伸了個懶腰,在陰沉沉的天氣下走到了路邊等待。 同伴們陸續(xù)走了出來,一行人坐上了工作人員的大巴回酒店。 到了酒店后,江落準備收拾收拾行李在云南玩兩天放松一下。誰知道成績還沒出來,馮厲就召集參賽者內(nèi)的所有馮家弟子去酒店花園中見他。 在這種時刻,哪怕江落是個一小小的記名弟子名下的弟子,也得按規(guī)矩去見馮厲。 他吃了個午飯,才慢悠悠地趕到了花園里。 馮家的弟子非常多,參賽的一百三十名比賽者里,有三分之一能和馮家扯上關(guān)系。 人雖然很多,親眼見過馮厲的卻很少。因此有這個機會能見到天師馮厲后,人人都來得特別早。 江落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最末尾,被好幾排人群擋住身后。 他躲在最后面也樂得自在。 人數(shù)集合的差不多后,馮厲帶著兩個嫡傳弟子走了進來。他的神色淡淡,一身唐裝垂落在腳邊,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