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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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鬼定定看著他,還真的依言放開了江落。江落揉著手腕,腳跟終于落地。他露出一抹笑,輕輕吹了一聲口哨。 和合符,真是一個好東西。 江落走到了玻璃圓桌上坐下,他抽了口煙,瞇著眼琢磨著怎么坑上這個狀態(tài)的池尤一把。 他雙手撐在身后,姿態(tài)好整以暇。 惡鬼被控制的時限他并不了解,所以他要趕緊戲弄完惡鬼,再抓緊時間跑路。 他一口煙霧噴出,江落微微側(cè)頭,黑發(fā)在肩上勾絲般滑落,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他唇角勾起,語氣微揚道:跪著。 江落交疊起雙腿,秾麗的臉龐被煙霧熏染,他喉結(jié)性感無比地滾動,笑瞇瞇地補充道:就跪在我腳邊吧。 池尤沒有動。 江落收回往后依靠的姿態(tài),在膝蓋上直起手撐著下巴,他朝著池尤眨眨眼,不想讓我喜歡你嗎? 這句話似乎戳動了惡鬼的神經(jīng),惡鬼抬步走向了他,低聲呢喃:這真是太誘人的條件了 江落心道,池尤病得真不輕。 但他恨不得池尤病得再重些,最好到了他說池尤去死,池尤就能去死的地步。 江落期待地看著惡鬼一步步走來,但也沒有放松下警惕,他時刻做好了開啟陰陽環(huán)的準備。 惡鬼走到他的腳邊,微微屈身,似乎準備跪下。他連跪下的模樣都優(yōu)雅極了,不像是折辱,反倒像是騎士給他的國王行禮。 江落拿著腳尖踢了踢池尤的腰部,散漫道:姿態(tài)端得太高了,知道怎么求人,怎么追愛嗎? 要卑微,要可憐,要狼狽,江落低頭看著屈膝快要著地的惡鬼,語氣緩緩,要讓我瞧著開心,懂了嗎? 惡鬼恍然大悟,我懂了。 但下一刻,惡鬼迅猛地站起身壓住了江落,一只手往上,代替黑霧按住了江落的兩只手。腿并入江落的雙腿之中,將江落整個人撲倒在了玻璃圓桌上。 干凈剔透的玻璃桌上,黑發(fā)鋪散,江落目中愕然。 惡鬼微笑道:但我覺得,讓我開心會更重要。 * 黑發(fā)青年不敢置信的神態(tài)令惡鬼低笑出聲。 他冰冷的指尖落在了江落的眼尾上。 眼睛很漂亮。 帶笑往下,嘴巴也很漂亮。 想讓我開心的話,惡鬼惡劣地道,只是這樣還不夠。 他拇指動了動。 但很快,符箓的作用就在惡鬼身上消失無蹤了。 惡鬼頓了一頓,低頭看著身下的人。 黑發(fā)美人喘著粗氣,衣衫掙扎得凌亂,嘴唇被他的手揉得發(fā)腫,眼尾發(fā)紅,正怒目瞪著池尤,眼中有灼人的火焰在燒。 池尤挑了挑眉。 你很大膽,惡鬼掐住了江落的脖子,讓我跪下? 惡鬼清醒了。 江落冷笑兩聲,突然朝惡鬼的重點部位踹了一腳。惡鬼下意識一躲,江落已經(jīng)開啟了陰陽環(huán),金文蟒蛇猛得沖了出來驅(qū)散黑霧,往池尤沖去。 這條蛇的攻勢被江落的心情影響,血口大盆張開,竟然比在河上來得更為兇猛。 池尤躲開了這一擊,但下一秒就迎上來了江落的拳頭。 江落的拳頭上貼著符紙,這一拳來得極為有力。但打在惡鬼身上后,人形的惡鬼卻變成了黑霧,突然一下消失不見了。 江落揉著手腕,面無表情看著黑漆漆的包廂。 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喬師兄的聲音響起:師弟,你在這里嗎? 可真是會演啊。 江落拳頭癢癢,他出了門,二話不說,直接一拳頭砸到了喬師兄那張臉上。 喬師兄被打得后退兩步,直直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師弟 師兄,不好意思,江落假惺惺地道歉道,我把你認成了另外一個人,沒有反應過來,你沒事吧? 他走上前去查看,喬師兄的側(cè)臉已經(jīng)淤青了一塊,看傷勢,估計一會就會腫起來。 喬師兄,江落,真對不起,不然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 喬師兄搖了搖頭,算了師弟,這只是一點小傷,沒關系。 真的沒關系嗎?江落關心道。 喬師兄扯著傷口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別擔心。 對了師弟,他反問道,你怎么會在空包廂里? 遇見了一個熟人,江落皮笑rou不笑,就多聊了幾句。 喬師兄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你出事了嗎? 黑發(fā)青年一副被欺負過的樣子,隱隱的怒火在面上燒得艷麗,衣衫凌亂,腳踝處還有一個掐出來的指印,活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不可言說事情的樣子。 江落斬釘截鐵:我沒事。 好,喬師兄見狀就不再多說,那師弟,我們繼續(xù)回去吃飯吧? 不用了,師兄,江落萬分不想和這只惡鬼繼續(xù)待在一起,便道,我下午還有課,時間要來不及了,我就先走了。 喬師兄好說話地點點頭,看著他離開了酒店。 等江落的背影消失不見了之后,喬師兄推開空包廂的門,在黑暗的包廂之中如履平地,在圓形玻璃桌上找到了一個銀色的電子煙。 他輕輕地抽了一口,瞇著眼吐出煙霧,平凡的面孔剎那變得吸引人了起來。 這一次,池尤并沒有cao縱喬師兄,而是和馮厲斗法結(jié)束后,就近附身在了喬師兄的身上。 也因此,他會感覺到rou體上遭遇到的疼痛。 就比如此刻,半杯和合符的水在他體內(nèi)肆虐著,如蟲蟻啃噬,從內(nèi)臟到皮rou。偏偏骨頭癢得要命,恨不得體內(nèi)真的有蟲蟻,好讓它們?nèi)タ幸豢泄穷^。 這個被他隨手下在杯里的小巫術(shù)能讓人疼得死去活來,生不如死,但池尤的表情卻沒有變化過。 他只是感嘆似的,自言自語道:我好久沒感受過這種疼了 * 江落回到學校的時候還早。 他沒吃午飯,這會一點胃口也沒有。徑自跑回宿舍洗了個澡,將全身上下被惡鬼碰過的每一處地方都洗了個干凈。 惡鬼的愛真他媽沉重,還好總共也就那十五分鐘,其他人的愛是奉獻付出,就他一個是愉悅自我的瘋子。 江落收拾完了自己,上課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出了宿舍,卻看到樓道之間靠墻的地方放了不少收納箱。 他路過這些收納箱,趕到上課鈴聲響起之前進入了班里。 陸有一稀奇道:我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江落:為什么這么說? 我們聽說馮厲收你為徒了,陸有一老老實實回答,我以為在比賽之前,你都會被馮厲關在天師府里學習。 江落笑了笑,天師府是要回的,學也是要上的。 上課后,出乎意料的是,老師還帶來了一個新同學。 從今天開始,祁野同學就轉(zhuǎn)來我們學校了,平白收獲一個天才,老師喜不自禁,聲如洪鐘地道,來,大家對祁野同學表達一下歡迎! 底下的八個人愣了一會兒,齊齊鼓起了掌。 祁野站在老師旁邊,身子高挑,五官羈傲,神態(tài)不耐。 他的目光在學生之中轉(zhuǎn)了一圈,瞧見江落之后,眼中頓時升起了燃燃戰(zhàn)意。 江落瞬間就明白了,樓道里的那些收納箱都是祁野的東西,他要搬到宿舍了。 祁野所在的祁家也是六大門派之一,他們學的東西多而雜,什么都要學上一些,按理說這樣只會顯得多而不精,但祁家卻從三代之前開始,每一代子孫后代都會擁有絕佳的靈體天賦。 天賦讓他們即便學得多,也變得多而精。這些子孫后代保證了祁家的地位,讓祁家擠進了六大家的位置,且從未掉出去過。 祁野正是如今年輕人之中最被看好的一個。 祁野介紹完自己之后,自覺坐在了江落的旁邊。 整個玄學班加上新來的祁野也就九個人,三人一排,一共三排。江落現(xiàn)在處于第三排的中間,一邊是塞廖爾,一邊是祁野。 塞廖爾還好說,畢竟是個熟人。但祁野,江落總覺得他轉(zhuǎn)來學校的目的并不僅僅只是為了上學。 祁野坐下后,還算是認真地上了課。等到下課之后,他氣勢洶洶地站起身走到江落身前,放下了一句熟悉的狠話,下一關,我一定是第一。 第39章 江落往后一靠,抱臂看著祁野,這句話你第二關比賽前也說過。 祁野表情一僵,俊臉有些掛不住,但我第三關一定會是第一。 第三關的時候前三名可沒有了提示,祁野認真地道,我們處在同一個起點,江落,我不會輸給你。 江落笑瞇瞇地道:可是我也想當?shù)谝幻?/br> 祁野聽到這句話,反倒?jié)M意地笑了起來,你終于打算認真了嗎? 前排的陸有一回過頭,好奇問道:祁野,你是專門為了江落轉(zhuǎn)學過來的嗎? 祁野的臉上有不自在閃過,我只是想來體驗下上學是什么感受。 江落挑眉,你以前沒上過學? 上的是普通大學,讀的并不是自然科學與社會研究專業(yè),祁野看著江落的臉,目光不自覺游移,以前都在家里學這些知識。 陸有一大喜,那這樣說,你有可能會成倒數(shù)第一? 怎么可能,葉尋毒舌道,陸有一,祁野比你厲害。 陸有一道:但我這兩關的排名都在祁野上面啊。 祁野: 他深呼吸一口氣,心里憋屈,但卻沒法反駁,因為陸有一說的是事實。 聞人連笑道:晚上一起去吃個飯吧。 下午六點就下了課,一行人去餐廳吃飯。聞人連和江落走在最后,聞人連低聲道:祁野被祁家保護得很好。 江落點點頭,他看上去脾氣雖然急躁,但挺單純的。 天賦也很好,聞人連的余光瞥過前方的祁野,笑了,長相也帥氣。 他們正路過一個籃球場,有籃球朝他們飛來,直直往江落砸去。祁野后退兩步及時接住籃球,眉頭皺起,高聲罵道:玩球不看人? 他把籃球踢了回去,直接踢到了籃球場另一端。 看到籃球遠了后,祁野才回頭看了江落一眼,你沒事吧。 江落好笑,籃球都沒碰到我。 聞人連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笑意加深。他快走兩步來到了卓仲秋身旁,你覺得祁野怎么樣? 卓仲秋往后面看了一眼,挑剔道:也就還行吧,脾氣不太好。 聞人連不急不緩道:那就把他當做備選吧。 如果作為江落新戀情的對象,祁野還挺符合條件。 但如果拿祁野和池尤比,卻還有一段的差距。他們并不確定江落會不會喜歡祁野這種類型的人,畢竟池尤可是溫柔君子的代表。 吃飯的時候,祁野順勢坐在了江落的旁邊,甫一坐下,其他人就直勾勾地看向了他,他打了個激靈,你們干嘛這么看我? 葉尋問:祁野,你有談戀愛嗎? 祁野板著臉道:沒有,不感興趣。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人?葛祝好奇。 祁野皺眉:你們問這些干什么? 江落側(cè)頭笑看著祁野,黑發(fā)垂在肩頭,漫不經(jīng)心指點:你要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他們才會放過你。 祁野看著這樣的江落,一下子想起來了黑發(fā)青年從樹上跳下來誅殺蜘蛛人的那一幕,他嗓子一癢,連忙收回目光,我不知道我會喜歡什么樣的人。 眼看著祁野要惱,其他人也就不問了。 飯后,江落和他們分道揚鑣去了天師府。在比賽來臨之前,他都要住在天師府之中。 天師府里,馮厲并不在。江落獨自去了書房看書,等到月上枝頭,馮厲才帶著兩名嫡傳弟子回來。 馮厲將江落叫到面前,喝了口茶水后緩緩問道:今天看了多少書? 江落一一答了。 馮厲頷首,從柜子之中拿出一本符箓書給他,等你看完那些書后,將這本拿去練習。 江落接過來一看,書中都是年代久遠、未流傳大眾的符箓。他收好在手里,問道:師父,您今天去哪兒了? 馮厲抬眸看了他一眼,去了池家。 江落:池家? 池家的嫡系子孫已經(jīng)沒了,池家的旁系邀我們上門,見證旁系接管池家,馮厲冷淡道,和你糾纏不休的那只惡鬼,就是池家嫡系的最后一位。 昨天我傷了他,但在最后關頭卻讓他逃了,馮厲往后靠去,池尤不愧是池家嫡系子孫中最強的一個,哪怕身死,也有這樣的實力。和他相比,那些旁系就不行了。 池家掌握著傀儡煉魂一術(shù),傀儡煉魂之術(shù)古老悠久,威力強大。這樣的術(shù)法掌握在人的手中,本會讓其他人心中不安,生怕哪一天成了池家人手里的傀儡,死了還會被池家人煉魂。按照常理發(fā)展,池家本應該被眾人圍攻,直到毀去傀儡煉魂之術(shù)。 太過強大的東西,只會引來災難。 但池家卻一直安穩(wěn)發(fā)展到了如今,終究不過是兩個原因。一是傀儡煉魂之術(shù)極其難以掌握,從往到今,也就只有池家嫡系能夠掌握這一道術(shù)法罷了。二是池家嫡系雖然每一個都是萬里挑一的天才,卻沒一個能活過三十歲。 輪到池尤時,還要再加上一條。池尤性格和善溫厚,他雖掌握了傀儡煉魂之術(shù),卻很少動用這道術(shù)法,反倒多結(jié)善緣,讓玄學界的人對他極為安心,沒有人認為池尤會用傀儡煉魂之術(shù)做些對他們、對玄學界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