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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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要被這股惡意給迷倒了。 他驚嘆地、贊嘆地看著江落。 這股惡意是這么的濃重和迷人,池尤在一瞬間便能確信 江落的本質(zhì)和他是一種人。 作者有話要說: 攻:親愛的有十二生肖,我也要cao控鬼獸么么噠 ①九頭蛇原型是九頭相柳氏 第54章 池尤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另外一個人,和他一般擁有這么純粹的惡意。 他的惡在爛泥腐敗之中催生,活著的時候就猶如惡鬼一般。怎么會有另一個人,也擁有著這樣的惡意? 江落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池尤不由自主站起身湊近,去端詳江落面上的神色。 江落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睛中慢慢染上了邪惡的紅色血絲。好似鮮血在其中穿行,冷漠、殘酷,邪性充斥其中。 這雙眼睛無疑美麗而野性,池尤很是好奇地問道:江落,你在想什么? 江落看著他,視線之中猶如蒙上了一層血色的霧氣。 他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狀態(tài)的不對。 心中的另一個聲音繼續(xù)道:你曾經(jīng)被他殺死過十八次,沒變成瘋子都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害你到這種地步,只殺了他也太過簡單。比殺了他還要暢快的,不是更進一步地去戲耍他嗎? 打碎他的傲骨,碾碎他的尊嚴。讓高高在上的惡鬼拜倒在你的身下,讓他失去他一貫的冷漠和殘酷,他會因為你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而惶恐不安,會因為你的一個微笑一句隨口夸獎而心醉神迷,甚至為此付出自己的性命這樣不好嗎? 聽上去還不錯。 江落,誰讓你站起來的? 池尤定定看了他一會,重新單膝著地,跪在了地上。 江落低頭看他。 惡鬼模樣俊美,灰蒙蒙的天色下,鮮血糊了惡鬼滿臉,讓他除了俊美之外,還像是一個瘋狂的、變態(tài)的殺人兇手,血腥而扭曲。 連帶他的笑容也割裂成了兩半。一半優(yōu)容華貴,一半刀光血影。 越是與池尤糾纏,越是可以看到池尤身后那龐大的鋪天巨網(wǎng)。 越是了解到池尤有多么神秘。 而神秘,總會引起人的探究心。 江落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腳尖,輕輕抬起池尤的下巴。 他的鞋面干凈,惡鬼的臉上卻有令人害怕的血跡。惡鬼沒想到他會做出這么侮辱的動作,眉頭微微挑起,饒有興趣地看著江落。 江落緩緩彎下腰,寬大的黑袍遮蓋了整個王座,反倒讓他的身形看起來更加高挑瘦削。 池尤,江落俯視著這只惡鬼,腳尖輕輕向下,踩在惡鬼胸前一塊尚且干凈的衣衫上,他道,你好臟,臟得我都不想要碰到你。 池尤:是嗎? 他忽然站了起身,往前走了一步。雙手壓在扶手上,身軀逼近江落,在任何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他將江落擠在王座上的一小片空間中,用染滿鬼獸腥臭血水的手從江落的側(cè)頰撫過,留下臟污的一道道血痕。 池尤垂眸看著他,陰冷道:真遺憾,現(xiàn)在我把你也弄臟了。 江落的呼吸重了重。 他干凈的臉上,血痕從嘴角拉到眼尾。鬼獸的血液比地溝水還臭,比蜘蛛人的血還難聞。 池尤勾起唇,他的手慢條斯理地往下滑著,如作畫一般將血痕蜿蜒拉到了江落脖子上。白凈的肌膚有如玉質(zhì),泛著微微的冷意,弄臟這樣的肌膚,快感會成倍加劇。 黑發(fā)青年的臉龐和脖頸染上了紅到發(fā)黑的鮮血,如今的樣子,像是池尤這個殺人兇手的獵物。 池尤彎下腰,被鮮血染紅的外套垂在了江落的身上,他輕輕笑了,我覺得你這幅樣子更好看。 他忍不住又笑了一聲:鬼獸的血味怎么樣? 池尤靠得過近,早已過了安全距離。江落甚至感受得到他說話時的微微呼吸。 呼吸在江落的臉上帶起一陣癢意,惡鬼實在惡劣,他渾身的血水味道直沖江落的腦袋里,和江落臉側(cè)的臭味此起彼伏,一陣臭于一陣。 他的心情猛得更加暴戾起來。 那個邪惡的聲音又說話了。 你看他的這個樣子,是不是很欠調(diào)教? 他壓在你的身上,弄臟了你的衣服、你的臉,他微笑著看著你處于下風(fēng),這樣的一只惡鬼,不是更該將他訓(xùn)成狗嗎? 惡念不斷翻滾著。 江落卻猛地清醒了過來。 他心想:這個想法確實是不錯。 但江落想起來了更重要的一個事實。 他撩起眼皮,眼中的紅色血絲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消減著。 把池尤訓(xùn)成狗可以,但讓池尤瘋狂愛上他,迷戀他? 池尤就是個瘋子,還是個只會愉悅自己的瘋子。如果真的被他愛上,那才是一場災(zāi)難。池尤會在江落身上盡情施展著他的瘋子神經(jīng),他會用讓自己高興的辦法來索取他想要的一切。 惡鬼喝了和合符后,不就是那副樣子嗎? 讓他去死? 呵,只怕池尤會拖著江落一起跌入深淵,再大笑著問他,死的shuangma? 這樣的神經(jīng)病,江落傻了才想要讓他瘋狂迷戀自己? 折磨惡鬼的手段如此多,江落何必賠上自己。 江落硬生生地從神像心臟的影響之中醒了過來,他的眼神越來越明亮、理智,他看著池尤,突然揚唇一笑。 池尤眼睜睜地看著江落身上那股濃稠的惡意消失了。 下一刻,江落就用盡全力反身將池尤壓在了王座上,他提高聲音,對著下方們的鬼怪道:你們最后的一只獵物,就是我身下的這只惡鬼。 斗鬼場的最后一場決斗,所有鬼怪對付這一只惡鬼,誰能殺死他,誰就贏了最后的勝利。 下方的鬼怪們面面相覷。 他們看著池尤,又看了看斗獸場中被池尤殺死的二十頭鬼獸。 這樣強的人物,讓他們心中膽怯。但他們嗜血興奮的神經(jīng)卻不受控制地跳動著,蠢蠢欲動地想著,他們千百萬的鬼怪,難道還殺不了這么一只惡鬼嗎? 池尤和二十頭鬼獸截然相反的外表,讓他們即便知道池尤很強,也沒有二十頭鬼獸的威懾力強。 鬼怪們逐漸沸騰著,包圍著王座。 所有人都動了后,害怕就被激動掩埋了,鬼魂們再次歡呼嘶叫了起來,熱烈進行著最后一場狂歡。 江落從池尤身上下去,想要離開這里。但池尤卻倏地拽住他,江落身形不穩(wěn),猛地被他擁在了懷里。 池尤在江落耳邊問道:你為什么要克制自己? 他聲音低沉,像是在和情人調(diào)情,又像是在和愛人呢喃,江落,你和我是一樣的人。釋放自己的惡意,接受另一個模樣的自己,難道不好嗎? 池尤的每句話都像是在誘惑,他輕輕纏繞著江落的黑發(fā),黑絲在蒼白手指上滑落,成為真正的你,和我一起毀掉玄學(xué)界,怎么樣? 池尤承認,他不舍得讓江落死了。 相比起死亡,他現(xiàn)在對江落的興趣大到更想讓他加入自己的勢力中,他可以不在乎江落之前對他計劃的破壞,對他那些有趣的造謠。他想要江落暴露本性,成為和他一樣的人,然后和他一起,毀掉玄學(xué)界。 江落展露惡意時讓他覺得興奮,江落克制住這些惡意的時候更是激起了他另一種探究的欲望。 池尤要讓江落變得和自己一樣。 讓江落和他一起墜入地獄,栽進臟污的泥潭中。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江落為什么要拒絕那樣的自己? 池尤的身體堅硬,微冷,像塊石頭一樣咯得江落疼。 懷抱著江落的手臂,蒼白無血色,也像鐵烙那般的強硬。 江落都有些懷疑他是故意的。 身旁牛頭看著他們的目光,已經(jīng)布滿了異樣。 池尤是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姿勢的不對嗎? 江落手上的陰陽環(huán)一閃,池尤的雙手一疼,下一瞬,江落已經(jīng)從他懷里起身,干凈利落地從高位上跳了下去。 黑袍紛飛,黑發(fā)青年朝著池尤豎起中指,笑容挑釁而張揚,我和你才不一樣。 他嘴唇揚起,池尤,別他媽把你跟我混為一談。你是鬼,我是人。 話語未落,他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帶上了黑袍帽子,再次朝池尤亮了一下中指,低調(diào)隱藏在了鬼怪之中。 池尤低著頭,看著黑發(fā)青年消失在鬼怪之間。 人不見了,但江落剛剛那個毫無忌憚、燃燒著火光似的笑容,卻還留在池尤的眼底。 等到鬼怪們即將爬上高位,包圍起池尤時,池尤輕笑了一聲,靠在了椅背上。 他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悠閑地摸上了自己的胸膛。 奇怪。 這里明明沒有東西。 但剛剛好像跳動了一下似的。 * 江落低調(diào)地離開了鬼城。 在出了鬼城之后,他就看到城門口蹲著的陸有一。陸有一無聊地在地上畫著雞蛋和小雞,瞧見他之后眼睛一亮,倏地站起身撲了過來,他把江落檢查了一遍,見小伙伴沒受傷后才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我總算等到你出來了。 江落頓了頓,盡力平復(fù)還未消散完全的煞氣和暴戾,你怎么在這里等我? 還好陸有一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老實道:我怕你出事,不敢走遠。 江落沒有再說什么,和他一起往前走去。鬼城外頭又蒙上了一片白霧,微涼的露水打濕了黑袍。 他和陸有一在白霧中走著,沒過多久,白霧就消失了。 他們回到了熟悉的溫泉莊園的外頭。 周圍樹木郁郁蔥蔥,天邊微亮,這里正是他們遇見紅白雙煞的地點。 同伴們焦急地等在周圍,見他們平安回來后,齊齊一愣,有人歡呼一聲,一群人倏地圍了上來。 江落還沒說什么,就被不知道哪個人給用力抱了個滿懷。 還好你平安回來了這個人狠狠拍了拍江落的背部,嚇死我了。 旁邊的陸有一正在吹牛:知道我們?nèi)ツ牧藛幔课覀兙谷槐患t白雙煞帶去了陰間,酆都鬼城知道不知道?這一夜可太刺激了! 江落慢吞吞地回抱回去。 有朋友的感覺勉強還算不錯。 第55章 抱住江落的人足足抱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手,江落以為是誰呢,沒想到竟然會是一直想和他爭第一的祁野。 松手之后,祁野還在看著江落,他很著急,眼底熬得發(fā)紅,唇上甚至起了層皮,你們是不是笨蛋,面對紅白雙煞的時候不知道謹慎一點,就這么被拖走了? 江落沒有想到還會被兇一句,他挑眉反問,你這么擔(dān)心我? 祁野臉上不自在的神情一閃而過,誰擔(dān)心你了 卓仲秋拍了拍祁野的肩膀,商量著道:你抱夠了沒?是不是該讓開位置,讓我們來抱一抱江落了? 祁野俊臉一紅,他退后兩步讓開了位置。 朋友們輪流上來擁抱了江落和陸有一。江落以往并不了解朋友之間為什么會有擁抱這個舉動,但親身體驗之后,他漸漸知道,擁抱傳遞的是朋友對朋友的關(guān)心和自責(zé)。 江落接受了他們的擁抱。 還挺溫暖的。 確定他們倆沒有受傷之后,一行人回到了溫泉莊園。 江落看了一圈人,問道:葛祝和塞廖爾呢。 聞人連頓了頓,道:他受了重傷,塞廖爾在請神上身,為他療傷。 當(dāng)江落和陸有一被卷進紅白雙煞時,聞人連和匡正以及塞廖爾去追了葛祝。他們明明速度不慢,但趕到葛祝身邊時,葛祝已經(jīng)重傷倒在地。 葛祝身上全是傷口,幾乎只剩下了一口氣。他虛弱地躺在地上,臉上滿是倒流的鮮血,如果不是聞人連注意到了他微弱的呼吸,只怕葛祝已經(jīng)死了。 在將葛祝送回房間的一路,葛祝手指了無生氣地垂在匡正身前,他的臉埋在匡正脖頸里,淚水和血水染紅了匡正的衣領(lǐng)。 這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葛祝的模樣。 他想要去救你們的時候,他的哥哥出現(xiàn)了,聞人連嘆了一口氣,他們兄弟倆的事情很復(fù)雜。葛祝追著他哥跑了,慶幸的是,他哥哥沒有選擇攻擊我們 聞人連怎么也不會想到,葛無塵竟然會在那里出現(xiàn)。 太過巧合,反倒像是引走他們的陷阱。 江落倒不在乎誰來救他誰不來救他,塞廖爾能請神成功了? 我們也覺得驚訝,聞人連笑了笑,塞廖爾這次請神時,唱的歌還是五音不全,偏偏就請成功了,你說奇不奇怪? 江落好奇心被勾起,走,去看一看。 葛祝和塞廖爾正在葛祝的房間中,江落進去的時候,請神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塞廖爾累得倒在角落里披著毛毯睡著了,葛祝卻不見了人影。 他們沒找到人,只好把塞廖爾叫醒,塞廖爾,葛祝呢? 塞廖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藍眸里還有著困倦,啊?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往床上一看,奇怪道:葛,之前還在床上,睡覺。 聞人連皺了皺眉,半蹲在地問道:你將他治好了嗎? 一說起這個,塞廖爾還有些興奮,他手舞足蹈道:完全好了! 聞人連松了一口氣,只要好了也不怕他跑,讓他一個人靜靜也好。 江落盤腿坐在塞廖爾旁邊,問:塞廖爾,你怎么突然請神成功了? 塞廖爾茫然地搖搖頭,突然就成功了。 他看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成功,江落托著下巴,還想再問,卻突然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 他臉色一變,站起身道:我先回房洗澡,待會再聊。 鬼獸的血水都已經(jīng)干涸在江落的臉上,皺皺巴巴地成了一層干泥巴的模樣。江落回到房間,剛關(guān)上門還沒到浴室,就等不及地往下脫著衣服。 等他走到浴室門前時,也脫得干干凈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