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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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道:我跟白秋解釋。 他給白秋打了電話,支著額頭,頭疼地組織語言。 很快,電話就被對方接通。白秋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大師,您放心,這事我給您做主,我一定給您討回一個公道。 江落:其實我 我原本還想推薦你去這個選秀節(jié)目,沒想到這個節(jié)目這么垃圾,想起這回事,白秋就氣得血壓高升,她鏗鏘有力道,大師,您別擔心,就算您在這個節(jié)目里待不下去了,我也能趁這個機會把您推到大眾面前,讓您成功出道! 等一等,江落語速飛快,我沒想要出道。 白秋懵了,什么? 江落嘆了口氣,解釋道:我進節(jié)目組是為了給他們解決一些事情。 都是聰明人,他這么一說,白秋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她這才發(fā)現自己好像鬧了一場烏龍,白秋愣了好一會兒,才氣虛地道:那我這是誤會了? 導演急得在旁邊道:白秋啊,大師處理完事情就要退賽了,你弄成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可怎么辦? 白秋訕訕,打開手機一看,轉發(fā)她微博的藝人已經多達了二三十位,熱度還在飛速躥升。 完了。她喃喃。 剩下的時間里,導演一直在和白秋商量著該怎么處理好這場烏龍事故。鑒于導演送張楓進醫(yī)院的時候被拍了照,他們倆最后決定,就用江落身體不好打算退賽,導演組因此才棄用了他的鏡頭作為理由。 但這個理由還不能現在拿出來。 迫于輿論壓力,節(jié)目組現在只能先開啟江落的投票通道,等之后聲波平息,再放出江落因為身體退賽的消息。 這個理由即便有些牽強,但卻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一個方法。 導演和白秋統(tǒng)一好了言論,江落全程看在眼底,知道自己不用出面后,就懶洋洋地放下了心。 但心剛放下,一旁刷著手機的陸有一就驚道:完了江落,秦梵也轉發(fā)白秋的微博了。 江落一愣,額角突突兩下,拿起手機。 秦梵果然發(fā)了一條微博。 他的粉絲數量比白秋還要多,短短片刻,轉發(fā)評論的數字就到了嚇人的地步。 【@秦梵:他叫江渙,是個很優(yōu)秀的練習生。不得不說,我很喜歡他,希望節(jié)目組公平對待每一位學員,不要讓珍珠淹沒在沙子之中?!?/br> 秦梵身為《下一站,偶像》請來的大牌導師,卻說了這種暗含質疑節(jié)目組的話。不管是為了彰顯公平,還是獨獨為了這位叫江渙的練習生,新聞媒體都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尤其是秦梵話中的含義我很喜歡他,足以讓他的粉絲圈躁動了。 看在旁人的眼里,秦梵是仗義執(zhí)言,表達了對這位練習生的喜愛。 在江落他們眼里,這卻好比一個天大的麻煩,是大雪磅礴里那非要加上去的霜。 葉尋嘆了口氣,他發(fā)博的時間太巧了。秦梵不是知道我們是新來的練習生嗎?之前播出的節(jié)目,本來就不會有我們的鏡頭,還是說,他知道導演組之后要將我們的鏡頭全部剪掉的事? 秦梵的這一手,像是恰好往烈火里澆了一把油,將處境本就危險的江落更是送上了風尖浪頭。 江落聽完葉尋的話,恍然片刻,突然冷冷笑了兩聲,開始搜索秦梵的照片。 這種熟悉的推波助瀾的手段,讓江落聯(lián)想起了某只惡鬼。 但秦梵可是親自喝過他的符水,這讓他先前懷疑誰是池尤時,下意識地忽略掉了秦梵。 他之前想的是,難道池尤為了讓他輸,寧可忍受痛苦喝下符水嗎? 但又一想,這事放在別人身上不太可能,放在那瘋子身上卻能說得通。畢竟池尤曾經被江落搞到虛弱無比時,都能瘋狂大笑出聲。 江落點開了秦梵的一張微笑照片,放大唇部,認真地觀察著秦梵的嘴唇。 陸有一安慰他道:沒關系,剛剛那個理由就很好,反正我們解決完無臉怪物就離開了,再過幾個月,沒人會記得你。 江落心不在焉地道:你說得對。 他對比了秦梵和池尤曾經給他發(fā)來的那張嘴唇,有五成相似。他又搜了下傅衛(wèi)的照片,同樣放大,觀察著他的嘴唇。 但這種照片都被精修磨皮過,乃至兩個人的嘴唇看起來都有些相似。 江落垂著眼皮看著這兩張照片。 他的目光含著冰,面上卻沒有多少神情,微微慵懶地支著頭,眼眸幽幽。 * 一間破舊的小網吧里。 老板正在泡著泡面,柜前罩下來的三道陰影,他抬起頭,就見一個笑瞇瞇的病秧子道:老板,給我們開三臺機子。 病秧子身后還站了兩個奇怪的人,這兩個人戴著鴨舌帽,但一個好像是個光頭,另一個則是長發(fā)垂腰,還戴了個非主流的狐貍面具。 老板愣了愣,病秧子好脾氣地敲了敲柜臺,老板? 哦哦哦,老板給他們開機子,最低一小時起步,一小時三塊錢,通宵二十,你們要多長時間? 病秧子摸了摸下巴,通宵吧。 長發(fā)戴面具的男人不敢置信地開口道:通宵? 他的聲音略尖利,像是某種動物一般,聽起來很不舒服。 老板又悄悄打量了他們一眼。 病秧子笑容不變,仿佛沒聽到同伴的話,老板,機子開好了嗎? 老板忙把卡片遞給他們,好了好了。1315號機。 三個人找到了自己的機子坐下,病秧子廖斯順帶幫花貍打開了電腦。 花貍抱臂,臉色黑如墨水,廖斯,我們?yōu)槭裁匆獊砭W吧給江落投票。 廖斯搖搖手指,花貍,我們不止要為江落投票,還要充當水軍,讓那個剪掉他鏡頭的節(jié)目知錯就改,不再犯錯。 花貍陰沉地道:所以我們?yōu)槭裁匆@么做。 一旁的葛無塵已經嫻熟地打開了電腦,姣好的容貌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花貍,你總是這么蠢,我有時候真是懷疑,主人為什么會接受你的投誠。 花貍:你 哎,不要吵嘛,廖斯道,快點注冊幾個賬號,趕緊給江落投票。 花貍一動不動,葛無塵打開了游戲網頁,給自己取了一個我恁爹的id,散漫道:主人的情人上節(jié)目,我們總要表示表示,通宵為他投票充當水軍,這是誠意。 花貍倏地僵了,主人的情人?! 廖斯嘆了口氣,憐憫地看著花貍,花貍,你還沒有看出來主人對江落的特殊嗎? 僵成石頭的花貍喃喃道:但是主人不是好幾次都差點殺了他嗎? 你也知道是差點,廖斯道,在江落沒死之前,我們最好不要對他產生什么壞想法,至于他要是真的被主人弄死了 他笑了笑,冷漠無情在嘴角稍轉即逝,也不妨礙我們現在對他表示親近。 該表示親近的時候表示親近,但如果某一天主人讓他們去殺了江落,他們也不會猶豫半分。 畢竟他們這些人,可爛到骨子里了,不是么? * 回到錄制地點后,導演讓江落他們回去休息,強撐起笑容,大師放心,我和白秋小姐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 江落微微一笑,辛苦了。 他從身上掏出兩張符遞給了導演和助理,這是我寫的兩張平安符,效用不算太好,但聊勝于無,還請兩位收下。 葉尋默默道:沒有人比你寫的符更有用的了。 導演聽說過玄學界的事情,也知道玄學界里一符難得,隱隱約約了解到江落的符箓萬里挑一。他面露大喜,甚至不敢客氣的推辭,珍之又重地將平安符收在手中,謝謝大師! 助理連忙也跟著收了下來。 告別導演二人后,江落快步往宿舍樓走去。 他怎么了?死鬼在背后問道。 陸有一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唏噓道:人怕出名豬怕壯,江落這是長得太好,心里煩。 死鬼不理解人類的想法,皺眉道:長得好不是好事? 葉尋瞥了他一眼,是好事。從古至今,長得好的人都會被人喜歡。 死鬼更加困惑,那他又為何心煩? 你不懂。葉尋搖了搖頭。 死鬼心想,人類可真是太奇怪了。 他們的宿舍在三樓,可在經過二樓拐角時,江落的腳步突然一頓。 他看著左側潔白光滑的墻面,墻面上有一個微黃的人形痕跡。江落皺了皺眉,回頭問后面的三個人,以前的二樓墻面有這個東西嗎? 葉尋上前一步,認真看了看,沒有。 我記得昨天下雨的時候,一樓墻外也有這樣的人形痕跡,江落低聲,我當時以為,是某個人濕透了撞在了墻上。 應該是年久失修,外表美觀,內里卻偷工減料,葉尋伸手放在了人形痕跡上,微微有些發(fā)潮。 江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緩步往三樓走去,換了另外一個話題,你們還能聞到身上的臭味嗎? 已經聞慣了味道的三個人:能。 他們加快速度回到了宿舍。 宿舍內,只有傅衛(wèi)一個人在。他站在陽臺上,倚著欄桿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落瞇著眼看了他一會,抬步走了過去。 傅衛(wèi)聽到聲音回頭,側臉冷然,干什么? 江落仔細地看著他的嘴唇,半晌,他勾著唇,似笑非笑,傅衛(wèi),你的唇形看起來還不錯。 傅衛(wèi)挑眉,耐心等著江落說完話,誰知江落卻笑瞇瞇地道:笑一個看看? 傅衛(wèi)皺眉道,江渙,你有?。?/br> 他聞到了來自江落身上的味道,眉頭更深,你去哪了?怎么這么難聞。 去了一個好玩的地方,江落聳聳肩,握了握腕骨,只是笑一個而已,我又沒有別的意思。傅衛(wèi),你知道的,我的脾氣不是很好。 傅衛(wèi)還是臉色鐵青地朝他露出了一個笑。 江落讓他的嘴角挑高些,再帶些神經質,傅衛(wèi)一一照做??赐曜罱K效果之后,江落若有所思,笑意晏晏地和傅衛(wèi)道了謝,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這一個澡,洗得格外漫長。 水聲滴滴答答,細流聲從洗澡間傳到了陽臺里。 江落停了水,拿著浴巾擦干身體,換了身衣服走了出去。洗完澡之后,困意也跟著上來了,他打了個哈欠,跟陸有一他們說自己要睡一覺,定下五點的鬧鐘,整個人團在了被子里。 傅衛(wèi)緩緩走到他的床邊,明天就要再次評級了,你不緊張嗎? 他道:江渙,你不像是一個練習生。 傻子,江落從被子里探出頭,被霧氣蒸得微紅的臉頰靡麗逼人,眼中因為熬夜而泛著血絲,卻別有一股迷人味道,他撐著頭,漫不經心地道,我站在臺上,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大把的人給我投票,懂嗎? 說完,他不再搭理傅衛(wèi),轉過身睡覺了。 傅衛(wèi)自言自語道:也是。 * 江落準備讓池尤和無臉怪物對上,但這個計劃,顯然無法和同伴們說。 他醒來后,和同伴們在商量對付無臉怪物的方法時,刻意避過了這個環(huán)節(jié)。 萬事俱備,就等著池尤給他打來電話了。 江落這次追求的不是正確答案,而是一個錯誤的答案。他要故意將池尤引出來。 大概是知道他在宿舍,直到晚上十二點夜深人靜時,惡鬼才給江落打來了電話。 江落眼中笑意一閃而過,他走進了浴室,喂? 第二晚的游戲開始了,惡鬼優(yōu)雅地道,今天晚上,你有沒有找出哪個是真正的我? 江落道:老規(guī)矩,先把你的照片發(fā)來。 稍后,惡鬼給江落發(fā)來了一個左手的照片。 手指修長,側掌上有一粒小得幾乎看不見的痣。 江落本來就快要猜測出來他是誰了,這張照片一發(fā)來,他確定了自己的推測。但他卻故意地道:傅衛(wèi)。 很可惜,你再次答錯了,惡鬼假惺惺地道,你已經錯了兩次,這讓我很不高興,今天晚上的游戲,我要將你的同伴們也一起邀請進其中,作為欣賞你被懲罰時的觀眾。 說完這句話,惡鬼就掛斷了電話。 江落嘖了一聲,一時間分不出來惡鬼這決定是好是壞。 葉尋幾個人和他一起,他們的實力明顯增強。但要是讓他們見到了池尤,他還怎么坑害池尤? 他隨意推開門走了出去,但出了浴室門的那一刻,眼前的宿舍陡然變成了病房。 江落低頭,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藍白條的病人服。 又是惡鬼的幻境。 但這次的幻境卻和上次的不一樣,這次的幻境結合著練習生宿舍大樓的規(guī)制,每一處都無比的真實,江落閉著眼睛往自己床鋪的方向走去,出乎意料,他卻什么也沒有摸到。 江落睜開眼,本來放著床鋪的地方現在空無一物。 他心里一沉,謹慎地打開了病房門。 外面是醫(yī)院的走廊,慘白的墻上、干凈的瓷磚上到處都是血跡,還有被鋸子切成兩半的尸體。尸體有男有女,有病人有醫(yī)生,他們的表情驚恐,腸子撒了滿地。 江落移開視線,小心翼翼地貼著墻邊往左側走著。 他一路沒有遇見一個人,成功地走到了護士臺,護士臺也沒有了護士,藥物被扔了一地,不知道被誰掛在衣架上的白大褂上全是濺起的鮮血。 整個醫(yī)院像是一個變態(tài)殺人魔的屠殺現場。 江落走到護士臺上,翻了翻護士臺上的東西,找到了一把手術刀,還有一份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