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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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尤抬步,不緊不慢地追去。 惡鬼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黑發(fā)青年。 其他所有的東西在池尤的眼中消失不見,他劈開被江落關上的樓梯道的門,毫不停息地繼續(xù)追去。 某種躁動的情緒,再一次沸騰了起來。讓怒火扭曲,另一種期待陡然高漲。 這種感覺,和池尤曾經(jīng)對江落升起的濃烈殺意何其相似,但又好像不是同一種東西。 他要殺了江落嗎? 不,池尤并不覺得自己要殺了他。 有另外的辦法,可以比殺死江落更能讓江落知道錯誤,讓他快速的愉悅起來。 也更能平息池尤此時暗潮涌動的內(nèi)心。 但那是什么辦法? * 江落跑到了一樓,即將跑出大門時,身前的門被一陣邪風吹得猛然關閉。 咣當一聲巨響,空蕩的一樓內(nèi)成了個封閉的空間。 池尤步伐優(yōu)雅地走下了最后一節(jié)臺階,步入了一樓大廳內(nèi)。 江落轉過身看著他,輸人不輸陣。明明處在弱勢,江落卻姿態(tài)不低,池尤,你竟然沒死。 他雙手環(huán)胸,游刃有余,挑眉好奇道:所以,你這是趕著來告訴我關于你的秘密? 如果是這樣,真是不好意思,很遺憾地告訴你,他唇角慢吞吞挑起,你要告訴我兩條秘密了。 江落并沒有在此刻對池家升起必須滅了它的恨意。 當然,他這人睚眥必報,等他之后從陸有一那里了解到池家cao縱付媛兒究竟做了什么事后,再恨也不遲。 他在和惡鬼玩一個時間差。 池尤古怪地笑了,是啊,我要告訴你兩個秘密。 他一步步走上前,外表帶來的矜貴斯文處在崩壞的邊緣。裂縫在他身上裂開,黑暗和癲狂從中泄露,好似岌岌可危即將倒塌的高山。 池尤的相貌向來很好,在他死后,面容覆蓋的死氣甚至隱隱具有病態(tài)的病弱美感。鼻梁挺拔,雙目含笑,儼然一副俊美溫和模樣。 但此時,池尤卻像是要暴露本性,扭曲瘋狂的氣息浮現(xiàn)。 江落感到不妙。 池尤這是因為被他強吻,被他陷害成了替死鬼,所以被惡心得發(fā)瘋了? 在危機感的警鈴下,江落手腕晃動,十二道密文全部飛出,一鼓作氣地朝池尤襲去! 池尤抬手,正要攔下十二道密文,但十二道密文卻出其不意地在他身前凝成了兩條鎖鏈,纏繞在他的手腕上,飛速向后拉去。 池尤被鎖在了原地,雙手大張向后。 他攥了攥拳頭,右手往前拉動了分毫。兩股鎖鏈瞬間又變成了一股,用全部的力量攥住了池尤的右手。 池尤這次完全掙脫不開了,他被禁錮在了原地。 惡鬼回頭看了眼金色鎖鏈,收回頭,似笑非笑地看向黑發(fā)青年。 黑發(fā)青年謹慎地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道:說吧,關于你的兩個秘密。 惡鬼露出從容的笑,極其具有欺騙性,你走近一些。 江落老神在在地站著不動,池尤的笑容不變,眼神卻變得意味深長,怕了? 激將法對我來說沒有用,江落嗤笑一聲,但確定符文將池尤束縛得結結實實之后,他還是往前走了幾步,不過看在你可憐的份上,這就算了。好了,你可以說了。 他對池尤的秘密實在太好奇了。 每一個,所有的,他都想要知道,并了解得清清楚楚。 這種太過偏執(zhí)的想法讓江落的每一腳都好似踩在銳利的刀尖之上,每一步都充滿著戰(zhàn)栗似的危險,又極其吸引著他。 第一個秘密,惡鬼聲音低沉,你想要聽哪方面的? 江落道:你。 惡鬼恍然大悟一般地道:哦,我。 我的秘密,那就多了,惡鬼笑了笑,他的余光從金色鎖鏈上一閃而過,我的身上背負著一條詛咒。 江落等了等,卻沒等到下文,他的眉頭抽了抽,就這? 池尤挑眉,剩下的話,就是第二條秘密的內(nèi)容了。 江落被氣笑了,他氣笑rou不笑地道:池尤,不愧是你,一條秘密分成兩條說,你怎么不一個字算一條秘密? 池尤道:那你離我更近一些,近到讓我高興,我就將剩下的話全部告訴你。 江落心里好像有貓爪子在瘋狂地撓著,他舔舔嘴唇,抬眸,卻發(fā)現(xiàn)池尤正別有意味地看著他。 他霎時間想起了唇上還有池尤口水的事,江落僵硬地收回舌頭,冷冷道:你再這么看著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池尤悶笑,別這么兇。 江落看他這個樣子,就越發(fā)覺得煩躁。他為了讓池尤和無臉怪物對上,還強行吻了池尤。 可結果呢,池尤輕而易舉地對付了無臉怪物,又再次追了上來。雖然江落早就做好池尤能打敗無臉怪物的準備,但他萬萬沒想到池尤能這么輕松這么快。 這讓江落有一種自己虧大了的感覺。 更讓他膽寒的是,池尤難道就沒有弱點嗎? 他深呼吸一口氣,又往前走了兩步,語氣淬著冰,說。 他和惡鬼之間的距離近了。 近到在月光下,惡鬼可以看清楚他的每一個神色。 淡淡的月光如玉,打在江落的側臉上,從他飽滿的額頭向下,勾勒出眼尾、鼻尖,和才被惡鬼親吻過的唇珠。 高光一般,頃刻在黑發(fā)青年身上點下了重中之重的一筆。讓黑發(fā)青年鮮活而真實,富有暗中流動的,如浮塵長河一般的生命力。 池尤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他的臉上掛著笑容,好像這個秘密對他無關緊要一般,這個詛咒,每一個池家嫡系都有,他限制著我們,他散漫而隨意地道:不能傷害池家的旁系。 江落一愣,若有所思。 怪不得。 這算是一個,那下一個?江落更加心癢難耐了。 池尤卻反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江落頓了頓,緩慢地道:你有弱點嗎? 這個問題問出口,江落的心跳也跟著快速跳動了起來。 沒有人會愿意告訴別人自己的弱點是什么,但江落寧愿池尤說一句無可奉告,也不想從惡鬼的嘴里聽到一句沒有。 惡鬼驚訝地挑挑眉,意味不明地道:不錯,這是個好問題。 江落不由上前一步,到底有沒有。 那當然是,惡鬼的尾音忽然揚了起來,先讓我高興再說。 他被金色鎖鏈捆綁住的右臂用力一扭,右手臂竟然生生扭曲到了一個恐怖的弧度,下一瞬,池尤把自己的右手臂當著江落的面給絞斷了。 沒法掙脫十二符文,那就砍掉手。江落的臉上,濺上了一道從惡鬼的斷臂中流出來的黑色的鮮血。 江落愣住了。 在這一刻,他大腦空白,怔怔地看著惡鬼捂著右臂斷裂開的地方,再愉悅笑著走到了他的面前。 第一個想法后知后覺地冒出。 惡鬼也有鮮血嗎? 池尤低著頭,松開染滿右臂傷口的左手,在江落的臉側撫摸著。 森寒的陰冷氣息從皮rou竄進骨髓。 我很不高興,池尤緩緩道,你讓我成了替死鬼,用了這種辦法耍了我。 鮮血沾滿了江落的臉龐,從江落的眼旁滴落,江落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池尤的眼神冰冷可怖,你做的事,真讓我想要一口口把你吞吃入腹。既然如此,那就用你的方法,來讓我愉快起來吧。 話落,他的左手抬起了江落的下巴,倏地陰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不是吻,而是野獸惡鬼吞食獵物的撕咬。血腥、爭執(zhí)、鬼氣森森,沒有柔情也沒有纏綿,卻讓人喘息,讓人有種會被吞噬掉、被一口口吃掉的恐懼與驚悚。 江落的唇被他咬出了血,疼得厲害。 黑發(fā)青年的眼神重新變得凌厲起來,他伸出手,十二道符文之一跑到他的手中化成匕首,他毫不猶豫地將匕首插入到了池尤的身體之中。 惡鬼恍然未覺,半分沒有退開,反倒懲罰一般,咬弄江落嘴唇的動作越發(fā)狠辣冷酷,江落的呼吸染上了怒火的急促,他同樣用力地咬下了牙。 卻差點兒被池尤的嘴唇給崩壞了牙。 cao。 媽的。 好硬。 江落呼吸一滯,手中的匕首捅得更深,另外的十一道符文纏繞住了惡鬼的脖頸,努力將他拉走遠離江落。 惡鬼終于抬起了頭。 他的唇色猩紅,伸出舌頭舔走了唇上的鮮血,笑著道:啊,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江落臉色鐵青,陰晴不定地看著他。 獨臂的惡鬼再次抬手,輕輕擦過他濕潤透亮的嘴唇,我當然有弱點了。 比如你的陰陽環(huán),他漫不經(jīng)心地道,比如 危險裹著黏稠的曖昧糖漿,你讓我分心的親吻。 黑霧升起,緩緩包裹住池尤,被他自己扭斷了的右臂同樣被黑霧裹了起來。池尤俯視著江落,本被戲耍后驟然升起的怒火和濃厚的殺意,卻在這時,陡然加上了另外一種錯亂無章、晦暗不明的欲望。 池尤不明白這代表著什么。 但他總能在江落身上得到答案。 池尤意味深長地看了江落最后一眼,和黑霧一起消失不見。 江落黑著臉擦著唇,火冒三丈。 池尤這是在干什么? 故意用他的方式來惡心他? 江落總覺得有些不對,他擦著嘴唇的動作頓了頓。 但比這更重要的,是池尤所說的那句我當然有弱點了的話。 池尤的弱點到底是什么? * 池尤在六樓中出現(xiàn)。 他輕輕地哼著歌,這首歌仍是他死后第一次見到江落時江落在嘴中哼的那首歌。歡快的曲調(diào)在他嘴中卻陰森莫名,黑霧裹著斷臂貼在他的傷口處,手臂復原間,鉆心刺骨的疼痛從骨髓刺入皮rou。 這樣的痛甚至作用在了靈魂層面,但池尤卻好像感覺不到一般,他面帶奇異的微笑,心情是rou眼可見的好。 滕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拘謹?shù)溃褐魅恕?/br> 滕畢,池尤笑著道,我很久沒見到你了。 滕畢抿唇,是。 黑暗中,手臂血rou生長的聲音如在耳旁。哪怕是神像的石頭身體,在活了后,也有了血rou,有了感知和疼痛。 滕畢曾經(jīng)體會過這樣的痛,如果不是他在失憶時體會了一次被黑霧侵入皮rou的痛苦,他恐怕也只會從主人的表情上,以為主人感覺不到痛。 池尤問道:和人類生活在一起的感覺如何? 滕畢想起了那些身為死鬼時的記憶,他低下頭,違心地道:不如何。 那你還要多忍耐一陣子了,池尤的手臂接好了,他慢慢扭動著右手,握了握拳頭,之后,你就潛伏在他們的隊伍之中。 滕畢一愣,主人? 池尤道:他們叫你死鬼,不錯的名字。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地扮演好死鬼這個角色。 惡鬼的眼中一閃,道:替我看著江落。 * 江落緩和了許久,才平復了心情。 但他的表情還是很難看,江落打開門,打算直接離開這里,但背后突然傳來了死鬼的聲音。 死鬼道:江落? 江落回頭一看,死鬼從廊道中走了出來,他手里拿著大刀,道:我去拿了我的武器,他們?nèi)四兀?/br> 沒想到死鬼還沒恢復原樣,江落說不出是喜悅還是失望,他嘖了一聲,朝死鬼招招手,走,他們?nèi)メt(yī)院了。 死鬼語氣一提,醫(yī)院? 陸有一受傷了,江落說話間,還能感受到被另外一個柔軟又堅硬的舌頭侵入的難受,他狠狠皺起眉,對這里產(chǎn)生了陰影,出去再說。 滕畢從陰影中走出來,隱藏住了不自在的神情。但看清江落的模樣后,卻怔了怔,不由道:你的嘴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落:炸毛 第70章 江落的臉上瞬間陰云密布,他冷笑一聲,笑容卻又扯到了唇上的傷口,他陰森森地道:被狗咬的。 滕畢: 他問完話后就感覺到了不對,因為他在江落的身上,聞到了屬于主人的味道。 現(xiàn)在想起來,他也在主人的身上聞到了生人的味道。 他們這是打了一架? 主人的手臂被江落砍斷,江落的嘴唇被主人弄傷? 主人還被罵成了狗。 滕畢眉角抽了抽,想不明白什么樣的架能打成這個模樣。為了不暴露,他只能裝作不知道。但裝不知道是不是還不夠?滕畢干巴巴地道:是么,那需要去醫(yī)院打個狂犬疫苗嗎? 狂犬疫苗,還是他在人類社會中學到的詞。 江落一腔火氣瞬間消散了很多,他似笑非笑地道:是啊,被狗咬了,可不是要去打狂犬疫苗。 滕畢不知道他的心情為何突然變好,兩個人走出大樓。在路上,滕畢用余光似有若無地看著江落。 主人所說的看著江落,又是什么意思? 江落問:死鬼,你看著我干什么? 滕畢一僵,收回眼睛,含糊道:沒什么。 江落也沒有再問,出了錄制地點,他叫了車,前往醫(yī)院找到了葉尋和陸有一。 病房內(nèi),除了他們兩個,還有警察和總導演、總策劃。 總導演正對著葉尋笑得見牙不見眼,每次見到葉尋時,總導演都好似有些怕葉尋。 警察小哥長得很面熟,瞧見江落之后就笑出一口大白牙,揮手道:嗨,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