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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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驗證這個想法,江落在踩過陣法時不著痕跡攻擊一下陣法,陣法果然沒有動靜。 江落勾唇,走進書房。 祁野將元天珠從保險柜里拿出來,江落站在人群之后,直勾勾看了元天珠幾秒,又若無其事移開了眼。 江落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被祁家弄得很不爽,在徹底搞死祁家之前,江落要讓祁家也不爽上一回。 他要偷走元天珠。 元天珠被放在了一個上了鎖的木盒之中,大家伙為了避嫌,扯七扯八就是沒好意思往木盒上看一眼。江落半側(cè)著身對著祁野,余光卻不著痕跡地將他每一個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屋里沒有窗戶,進門時門就被隨手關(guān)上了,成了一個封閉空間。 在這里的都是年輕一輩的青年才俊,他們雖然人多,但卻比欺騙惡鬼、欺騙那些老狐貍要輕松得多。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避開他們的視線。 江落不是神偷,不具備專業(yè)技術(shù)。如果江落有個同伴的話還好,這樣的行為就可以更方便。一個人吸引眾人視線,一個人趁機偷走元天珠,但可惜的是,江落并沒有同伴。 但他有陰陽環(huán),也算是有了另外一種特殊的同伴。 他站在人群后面,一起含笑看著元天珠。元天珠的那股仿若靈魂層面透出來的寒冰幽藍,仍然對他來說有著謎一般的吸引力。江落從元天珠上拔開視線,心不在焉地走到了書架旁。 這就是元天珠嗎?這么一個指甲蓋大的珠子竟然可以增強靈體? 我他媽好想拍張照,我這也算是見過元天珠的人了。 祁野,你們家賣不賣元天珠?拍賣也行啊,絕對能賣出一個天價! 傻逼才賣!元天珠可比錢要有價值的多! 等他們看夠了,祁野就準備將元天珠收起來。他正要關(guān)上木盒,就聽見站在書架旁的江落突然嗯?了一聲。 祁野下意識朝他看去。 原來是江落的衣角被書架上的鉤子勾住了,他低頭看了看鉤子,扯了扯衣角,被鉤子勾住的位置應(yīng)當很不方便掙脫,他并沒有成功。 江落索性抬起頭,慵懶地解開西裝外套,純白襯衫從他修長手指中逐漸顯露,黑發(fā)如勾絲般旖旎靡麗地落在他的胸前,每一次晃蕩,都好似能蕩開人的一片心湖,他邊脫邊道:祁野,你們家的書有很多孤本啊。 只是脫個外套而已,卻看得旁人面紅耳赤,注意力都不由被吸引。聞言,眾人又不由順著他的視線往書架上看去。 金色的老鼠如風(fēng)一般爬上了書桌,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偷走了里面的元天珠。 祁野看著江落,有些失神地合上了盒子,完全沒有注意到盒子內(nèi)已經(jīng)少了最重要的東西,是有一些 江落將西裝外套隨手抖了抖,搭在手肘上方,金色老鼠在外套的遮掩下順著往上爬,回到了江落的陰陽環(huán)中,元天珠完好無損地到了江落的手中。 江落攥著元天珠,抓著西裝邊沿,奇怪地挑眉看著眾人,你們看著我干什么? 被他這么一問,眾人才如夢初醒。他們尷尬地移開視線,勾肩搭背地走出了書房,但余光卻似有若無地撇過了江落。 咳咳,之前沒發(fā)現(xiàn),江落可真夠好看的。 江落也快步跟著人群走了出去。 祁野恍惚地將木盒放在了保險箱中鎖了起來,再出來見到江落的時候,突然一下紅了臉。 江落正和聞人連說說笑笑,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祁野為什么會臉紅,祁野,你很熱? 祁野聞言,爆炸似地連耳朵尖都紅了,他轉(zhuǎn)頭就想走,但又埋頭走了回來,板著臉抓著江落就往下走,語速飛快地道:你也知道這里熱,站在這里干什么!煩死了,快下去! 江落莫名其妙,他回頭看了聞人連幾個人一眼,用眼神問:他有?。?/br> 聞人連但笑不語,葛祝嘖嘖感嘆。 祁野帶著江落在一股莫名其妙的氣勁之下沖到了餐桌旁邊,餐桌上的糕點擺件精致,散發(fā)著微微香甜誘人氣息。 我祁野對上江落疑問的目光,反倒心里一緊,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煩躁地看了看周圍,拿了幾個蛋糕放在托盤里,送到江落面前,語氣生硬地道,吃不吃。 江落瞥了一眼蛋糕,不想吃。 他本來以為祁野會生氣,但沒想到祁野竟然又把蛋糕放了回去,低聲道:那你想吃什么? 江落: 他古怪地看著祁野。 不遠處的角落中。 陰影下,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自從上次來到祁家后就被當做客人招待留下暫住的廖斯,一個正是沒有邀請函被留在學(xué)校的滕畢。 廖斯看著江落和祁野互動的這一幕,看得眉飛色舞,興致盎然,他捅捅滕畢手臂,道:真沒想到我還能有看到這一幕的一天。 滕畢嚴格遵守著主人所說的看著江落的命令,眼睛不移,哪一幕? 主人頭頂草原的一幕,廖斯嘿嘿一笑,病弱的臉上躍躍欲試,我真想叫一叫主人,讓他也來看一看。 滕畢沒太聽懂他的話,但他和廖斯并不熟,于是淡淡道:你別忘了,主人能聽到你的想法。 話音剛落,廖斯腦子里就響起了一道慢條斯理的聲音。 廖斯。 廖斯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正兒八經(jīng)道:主人。 主人那側(cè)傳來翻書的聲音,池尤緩緩道:什么叫我頭頂草原? 廖斯全身的皮都繃緊了,一瞬間毛骨悚然,他討好地笑笑,我是說,江落現(xiàn)在正和我曾經(jīng)給您相中過的傀儡預(yù)備役待在一塊。 實際上,池尤有了神像身體后,廖斯并不覺得池尤會再用回人類身體了。 他這句話只是表明,他可一點兒都不覺得主人情人和那個傀儡預(yù)備役般配。 他說的委婉,池尤那邊卻頓了頓,所以呢。 廖斯一愣,這反應(yīng)不對??? 任何一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都會火氣沖天,更何況這個人還不是別人,而是堪稱恐怖的池尤。 主人這不介意? 廖斯猜不透池尤的想法,他試探地道:主人,您先前所說的英雄救美,不知道成功了沒? 啊,池尤的聲音顯而易見地染上了愉悅的情緒,成功了。 一座偏僻的地下室中。 池尤坐在沙發(fā)上,脖子上鬼紋肆虐,在鬼紋反噬的時候,哪怕是他,也得找些東西打發(fā)注意力,借此保持理智。 比如用魂體來誘導(dǎo)江落,比如他正在看的一本《羅盤詳解》。 但這時,他的心神卻沒有放在《羅盤詳解》上。 他在想著醫(yī)院逃殺,想著殺人魔醫(yī)生與病患的事。 我可是救了他,幫他解決了盯上他的一個怪物,池尤唇角勾起,微微蒼白的唇少了那日血與唇舌交纏后的氣色,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滿意,但可惜的是,死亡并沒有逼出他的本性。 這聽起來確實是英雄救美,廖斯好奇地追問道:那主人,您英雄救美后,江落是什么反應(yīng)? 池尤腦海內(nèi)閃過了江落高高的站在樓梯上方,冷笑著擦過殷紅又濕潤的嘴角模樣。 他不知為何,喉嚨再一次發(fā)癢了起來。 池尤的聲音微低,漫不經(jīng)心中帶上了幾分出神地道:他?他讓我斷了一條手臂。 廖斯:??? 作者有話要說: 廖斯:神仙愛情 第73章 池尤有些心不在焉。 他支著頭,體內(nèi)的痛苦翻滾著,但痛苦之中,卻有種細小火苗一樣的欲望夾雜在其中。 這種感覺很奇妙。好似螞蟻撓心,瞧見了一塊糖,沒嘗到味道前,見一見只會更加心癢。 池尤合上了手中的書,閉上了眼睛。 嗓內(nèi)的血腥氣涌上,他手指富有韻律的敲擊著書本,勾起一個高高的笑容。 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不方便。 他還真想再去親自看一看江落呢。 * 廖斯實在搞不懂主人和他的情人之間玩的情趣。 他訕訕笑了兩下,這樣的嗎? 但廖斯說完后,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主人的聲音,他才明白,主人這是不想和他繼續(xù)談?wù)撓氯チ恕?/br> 廖斯嘆了口氣,側(cè)頭和滕畢抱怨似地道:主人總是不定時的會消失幾天,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好似自言自語,哪怕是跟了主人時間最長的花貍,也對此一無所知。 滕畢警告道:不要過問主人的事。 廖斯聳聳肩,換了一個話題,他們?nèi)繒r,你有看清書房門前的陣法嗎? 看清楚了,滕畢面色嚴肅,不好破。他門前陣法不光針對死物,也針對活物。祁家精通些奇門遁甲,如果沒有祁家人的帶領(lǐng),只會闖進空門,困在陣法之中。 玄學(xué)世家一般不會在家中擺放攝像頭這樣的現(xiàn)代科技產(chǎn)品,在老一輩的人眼中,這種東西只會破壞風(fēng)水的磁場。但沒有監(jiān)控,他們卻有著比監(jiān)控更有用的手段。 如果不是祁野,江落他們也進不去書房。即便進去了,也只會進入一個書房幻術(shù)之中。 廖斯苦惱:我在這住了不少日子,也沒想出能用什么辦法全身而退地元天珠取出來。不如還是讓主人cao控祁家人拿出來吧? 滕畢瞥了他一眼,冷漠道:如果你敢的話。 我可不敢,廖斯若有所思地道,不過,倒是可以玩一局聲東擊西 * 餐桌旁。 被江落用奇怪眼神看著的祁野惱羞成怒地走了。 江落托著下巴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去找了聞人連,祁野是不是有什么毛?。?/br> 聞人連耐心道:為什么這么問? 江落想了想,算了,不說他了。 畢竟自己剛剛從人家手里偷來了一顆元天珠,背后說祁野壞話實在不道德。 自詡是個文明人的江落談起了其他的話題,期間將外套穿上,不著痕跡地恢復(fù)了原樣。 他現(xiàn)在倒是想離開祁家,但都已走到了這步,倒也不太著急。 急了反而會露出了馬腳。 這場宴會的目的是讓年輕人互相認識,也是一場另類的相親。江落在宴會上認識了許多人,下午兩點的時候,卓仲秋跟著她爸來到了宴會上。 卓仲秋身邊圍著好幾個女孩,親密地挽著她的手臂。 陸有一幽幽地道:好羨慕啊。 江落把自己手里被男男女女塞進來的一沓電話卡片在他面前揮了揮,是不是更羨慕了? 陸有一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卓仲秋看到了他們,艱難地從女孩堆里掙脫出來,帶著一身香味走了過來,你們什么時候到的? 聞人連問:兩個小時前。你怎么來得這么晚? 我表妹們來了,卓仲秋無奈地指指身后,喏,后面那幾個就是,她們很久沒見到我,纏著讓我陪她們?nèi)ス浣郑也幌肴?,差點惹哭了人。一直到現(xiàn)在才哄好,才有時間過來。 話落,她突然眼睛一亮,朝著角落中揮了揮手,連雪。 江落回頭看去,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靜悄悄走了過來,站在了卓仲秋的身邊,朝著他們溫婉一笑。 這女孩身上寫著名門閨秀四個字,舉止溫柔嫻靜,婉約而可人。 卓仲秋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六大門派中巫醫(yī)一派的大弟子。 連雪柔柔一笑,你們好。 六大門派的人,江落此時也算是都認過一遍了。 天師府馮家,傀儡煉魂一派的池家,雜學(xué)祁家,佛門葛家,體魂雙修的卓家,還有此時的巫醫(yī)派連家。 互相認識后,卓仲秋笑著道:我和阿雪去聊一聊女孩子們的話題,等一會再來找你們。 在晚上八點的時候,祁家果然要展示元天珠。江落不露聲色地抿了一口酒,樓上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宴會中的祁家人突然臉色大變,大步朝著樓上跑去。 現(xiàn)場混亂一片,江落挑眉,祁家好像出事了。 但他現(xiàn)在卻很喜歡這種意外。 確實出事了。 從樓上下來的祁家人臉色難看,他們招來管家吩咐了幾句,很快,大廳內(nèi)的侍者便腳步匆匆地封閉了別墅的門窗。 祁父沉著臉走到了人群面前,各位,有人闖入了我的書房想要偷走元天珠,觸動了陣法。兇手雖然沒有得手,但卻讓他逃走了。而且在我們打開保險箱檢查元天珠的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元天珠已經(jīng)不見了。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特地在面露驚訝的江落身上停留了幾秒,抱歉,現(xiàn)在勞煩各位等一等,也希望各位體諒我們的心情。經(jīng)過我們的搜身過后,確定無誤再離開別墅。 祁父的話強硬,但元天珠這等寶物消失,眾人也能理解。徐院長拄著拐杖,轉(zhuǎn)身對著學(xué)生們道:那我們就等一等,等他們檢查之后咱們再走。 江落笑著應(yīng)聲,好。 從外表上,完全不會有人看出那顆丟失的元天珠此時正藏在他的內(nèi)口袋中。 祁家的動作很快,賓客在大門處排起隊伍,被檢查身上沒有藏過元天珠后才能讓他們離開。江落觀察他們檢查的手段,男士需要脫掉外套,將襯衫袖子卷起,檢查身上的各個口袋。女士則檢查皮包和首飾,除此之外,所有人還要檢查鞋內(nèi)。來參加宴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祁家還不敢做得太過分,但這樣的方法已經(jīng)很是嚴密。 江落看了一會,知道不能把元天珠放在身上。 但交給陰陽環(huán)中的十二生肖同樣不可能。 這里奇人異士這么多,一只蚊子都飛不出去。用陰陽環(huán)藏東西只會更危險。 江落余光瞥過后方端著托盤來送飲料的侍者,在侍者即將到他們這里時,裝作不經(jīng)意地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上了侍者遞過來的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