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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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站在海岸邊,身后的背景是安戈尼塞號。 照片里的安戈尼塞號嶄新得如同剛剛起航,江落還在高高的甲板扶手邊看到了船長。 江落湊近看去,船長的懷里也抱了一個小姑娘,正是莉莎。 莉莎正低著頭抹著眼淚,她的手臂上全是被打出來的青紫傷痕,船長看著船下的人群大笑著,表情春風得意,一看就是事業(yè)順風順水的暢快樣子,但他抱著莉莎的動作卻極為不耐。 第96章 江落還沒細想,陸有一就指著下面一張照片道:是這張。 江落低頭看去,原來是程力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合照。 另一個男人脊背佝僂,神情畏縮,不好意思地看著鏡頭。江落看了半晌,這個是 陸有一雀躍道: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江落沉思著點了點頭。 陸有一還想再賣賣關子,葛祝無情揭開了謎底,這個人就是我們登船那天被程力扔下船的平民。 江落道:哦他們原來認識。 這就很有趣了。 不止認識,關系還很不錯,葉尋觀察得很仔細,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這身衣服在前面的照片中被程力穿過,能把自己的衣服借出去,不是關系親密的友人,就是有血緣關系的親戚。 這么一說,他們好像確實有些相像。 葉尋點點頭,我們剛剛討論了一下,從相片中看起來,程力不像是拋妻棄子的人。他把認識的人用沒有船票的借口扔下了船,未嘗不是想保住他的命。 陸有一總結道:總而言之,他一定知道什么。 江落道:有道理。 卓仲秋踢了踢他的鞋子,調笑道:你今天怎么樣?不會真被陸有一說中了,栽魚坑里了吧。 江落扯起唇,皮笑rou不笑道:差不多。 笑得樂滋滋的幾個人頓時停住笑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江落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隨意躺在了床上,匡正連忙給他挪了挪位置。 我今天知道了一個大秘密,江落用平靜的語氣扔下了一個驚天炸彈,我?guī)缀踔姥狋~是什么了。 從值班宿舍中丹尼爾和桑亞的對話,再到莉莎告訴江落的話,憑借著絕佳的記憶力,江落一字不錯地說了出來。 他一邊說,一邊在腦子中整理著信息。過完了一遍今天的經(jīng)歷之后,他還開了個玩笑。 值班宿舍的那兩只雄魚看起來很蠢。 說是蠢,更像是魚類思維沒有向人類思維完全轉變。 它們還是會跟野獸一樣,被食欲影響到大腦。既不是單純的魚,也不是單純的人類。 但其他幾個人已經(jīng)完全被他說的話給震住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笑話。 陸有一艱難地閉上張大的嘴巴,你是說,我們船上的船員大部分都是雄魚,而捕撈上來的血鰻魚是雌魚。這還不夠,這兩天的晚上還會有雄魚和雌魚交配,再把懷孕了的雌魚放回大海,等待著來年孵卵? 江落欣慰道:你總結的很到位。 WTF?陸有一崩潰地蹲在地上抱頭,我的媽! 塞廖爾看了看沉思的聞人連和臉色凝重的葉尋,小心翼翼地朝江落問道:我們直接殺了雌魚,不就好了嗎? 我們是要殺了雌魚,在它未交配之前,江落耐心十足地道,但是一旦碰了雌魚,船上的雄魚就會發(fā)生暴動,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我們動輒就要對上幾十上百只的雄魚,這里就會成為它們的殺戮場。我們,還有那些平民,都會在雄魚嘴中喪命。 塞廖爾想了想,那我們需要先發(fā)信號彈,讓警方趕來,再殺了雌魚? 江落頷首。 但是雌魚和雄魚最遲不過明天晚上就會交配,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葛祝從一旁拿過一張海上地圖,熟練地拿過江落的銅錢和紙筆開始測算著警方船只的方向,南離9、東震3流抱屈曲,西為主流,西兌7 聞人連站在窗旁看了看天上的星宿,半晌后,拿著一張紙疊成長條當做刻度尺,我和你一起。 他們沒有羅盤,只能一點點用天上的星宿、海上的水流來測算方位,好求得特定人或者特定事的方位和時間。 其中涉及大量的陰陽五行信息,內有先天八卦、后天八卦、天星二十八宿以及六十透地龍等等組成,江落不是打小學習玄學的人,雖然他進步的速度令人咋舌,但這會聽著聞人連和葛祝的話,還是聾子瞎了眼閉目塞聽。 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在精密的數(shù)字念叨聲中快要睡著了時,葛祝一聲喜悅大喊叫醒了他。 就在這! 江落猛得醒神,跳下床過去一看,海上地圖被黑筆畫出了兩個圓圈,一個代表著安戈尼塞號,一個代表著警方船只。 兩艘船之間相距的距離不近,葛祝擦掉滿頭汗水,拿著筆量了一下兩者之間的距離,這個距離,最起碼也要四五個小時吧? 聞人連同樣出了許多的汗,他看著地圖,沉吟了片刻,緩緩點頭,差不多。 四五個小時? 葉尋皺眉,不好辦。 確實不好辦,卓仲秋托著下巴道,你們想啊,我們要在雌魚帶著一肚子的卵下海之前將它殺死,在將它殺死之前,我們必須要提前五個小時發(fā)送信號彈。但信號彈這么顯眼,一旦發(fā)送出去,整條船上的人都能知道。 這就代表著我們的戰(zhàn)斗不是從殺死雌魚的那一刻開始,而是從信號彈打響的那一刻開始。 江落眉頭蹙起。 你在想什么?聞人連問江落。 江落自言自語:我在想,血鰻魚的繁衍那么困難,這些雄魚真的會心甘情愿的把雌魚拿出來和富人做交易嗎? 巧了,我和你想的問題相差不離,聞人連笑瞇瞇道,不過,我倒是站在富人的角度去思考的。 江落轉過頭看向聞人連,洗耳恭聽。 聞人連輕聲道:那些富人一個比一個的心黑貪財,這么好的斂財手段,明晃晃的暴富方式放在眼前,他們真的會心甘情愿地當個客戶,而不是掌握血鰻魚的生存條件,人工來飼養(yǎng)血鰻魚魚苗? 警方打探了許久的消息,還三番兩次探入船上卻總是失敗看著其他人看向自己,聞人連聳聳肩,你們知道的,我有一些暗地里的消息來源。 富人們不僅老老實實地提供給血鰻魚想要的一切,養(yǎng)料、金錢,他們回岸上之后還乖乖地守口如瓶,為血鰻魚保守秘密。讓血鰻魚可以長壽又能年輕的消息隱秘地傳到該聽到的人耳朵里,再讓這些人成為血鰻魚的新客戶嘖嘖,盡心盡力。 江落若有所思,所以,這里面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但他話音剛落,船上突然一陣晃動。 屋里的人連忙互相扶住彼此。這一下晃動好像就是普通的水流波動一樣,在海上看來屬實稀松平常。但江落卻突然想到了船頭甲板上的雌性血鰻魚,他眼皮一跳,立刻開窗探出身子。 海風猛得竄進窗戶,風向改了,江落抬頭看向天,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夜空,現(xiàn)在已經(jīng)蒙上了厚厚一層的烏云。 在猛烈吹過的海風之中,一股腥味從外面滾入。 不妙。 江落瞬間轉身,拿過衣架上不知是誰的外套就沖出了房門,你們別跟來,我馬上回來。 他速度飛快,披上外套就沖著船頭跑去。到達船頭后,江落就看到一只雄魚在試圖靠近雌性血鰻魚,雌性血鰻魚嫌惡地往后爬去,似乎并不想和這只雄魚進行交配。 雄魚動作粗魯生疏,明顯是第一次在向雌魚求歡,它小心地四處探尋著周圍的味道,動作中有幾分心虛提防意味,應該在防備著其他的雄魚,乃至都不在乎江落的人類味道。 這只雄魚,顯然破壞了血鰻魚求偶的規(guī)矩。 其他的雄魚沒有任何動靜,但它卻來了。雌魚不想交配,它卻想要強上。 如果不是江落剛剛洗完澡,又對這個腥味極為敏感,恐怕都不會料到會有這么一個強盜雄魚橫空出世,想要在今晚就完成交配。 他活活氣笑了,抬手抹掉臉上的水跡,嘲諷道:你真是一條紳士魚。 雄魚已經(jīng)撲到了雌魚的身上,雌魚比雄魚要大上一倍,它遲鈍地躲避著,但卻沒有雄魚來得靈活。 江落絕不可能讓雌性血鰻魚在今晚就受卵回到海中,他大步走上前,手臂抬起,輕輕搖晃了一下陰陽環(huán),堅決地想要阻止這場單方面的甲板床戲。 但下一瞬,他的手腕就被一只蒼白修長的手握住。 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故意為之的虛假到極點的驚訝,低聲戲謔:原來你還有這樣的愛好。 江落瞬間瞇起了眼睛。 哎呀。 有狗東西來了。 偷看就偷看了,你還想要打斷它們。 惡鬼笑了。江落的下巴被掐住,他被逼著看向兩條糾纏在一起不斷翻滾的血鰻魚,我都對你的愛好有些好奇了,不如,我陪著你一起看? 他的語氣逐漸陰冷,順便再看看你什么時候會看膩這個愛好。 作者有話要說: 池尤:原來你還有這種愛好,來來來,讓我把這兩條魚清理掉我們躺甲板上玩 江落:嘻嘻嘻你來了 第97章 惡鬼語氣危險。 快一周沒見到池尤,他在這時忽然出現(xiàn),江落倒是有些蠢蠢欲動。 嘲笑、興奮、戲弄 在朋友們面前無比正常的神經(jīng)跳動著,再次扭曲成瘋子的形狀。 怎么,這是還沒被他玩弄夠? 江落隱下嘴角笑意,好了,這條甲板上不止有兩條魚了,還有惡鬼這個比血鰻魚更危險的存在了。 這簡直是困難模式的開局。 甲板晃蕩,海風吹起了巨大的波濤,重重拍打在游輪身上。 江落將池尤說的這句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很快就琢磨過來了味,惡鬼這是明顯記著他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我玩膩了你的話。 你說玩膩了我,卻有心思看魚? 江落忍著笑,故意說著更為烈火澆油的話。 看這兩條魚滾來滾去是很惡心,江落道,但總比調教你更有趣。畢竟我只玩了二十分鐘,就玩膩你了。 但說真的,如果硬要在身后的惡鬼和身前的兩條魚中選一個,江落非常愿意冒著生命危險虎口拔牙去調教惡鬼,他一點兒也不想要看這兩條腥臭滑膩的魚在甲板上滾來滾去。 捏著下巴的手驟然收緊,池尤的語氣揚起,那我更要看看了。 惡鬼從江落耳側往甲板上看去。 空中驟然亮起一道閃電,撕裂黑夜。轟鳴聲震耳欲聾,暴風雨快要來了。 在天地間猛然亮起的一瞬,雌魚和雄魚翻滾在了一起,地面上的粘液反著寒光。兩頭魚七八百斤的重量,讓地板都有微微震動。 池尤興致盎然地看著。 這種事本來會讓他興致缺缺,連看一眼都覺得無趣。但現(xiàn)在么,倒是多了幾分能讓他多看幾眼的耐心。 在這副略有些詭異的場景中,江落卻瞬間想起了池尤曾經(jīng)被一部電視劇教會什么叫欲望的回憶。 這兩個魚被池尤看著,不會教會這家伙怎么zuoai吧? 還是算了。 為了以防這可怕的萬一,江落后退一腳踩在池尤的腳上,雙手用力,掙脫了池尤的手后迅速用巳蛇攻向惡鬼,自己則朝著血鰻魚沖去。 雄魚聞到人類的味道越來越近,在求歡的時候被打擾,它暴躁地發(fā)出低低吼聲,利齒大張,警告著讓江落不要靠近。 江落無視它的警告,跑入了滑膩的粘液地帶時,他壓低身子,借用著助跑的慣性飛速地滑向兩條魚。 他手里拿著金色符文化成的匕首,雙眼銳利。 粘液將摩擦力降低到極限,在即將到達血鰻魚身邊時,壓住雌性血鰻魚的雄魚兇狠地朝江落甩去尾巴。江落一手放在地上,漂亮地改變方向躲開雄魚的尾巴,等快要撞上雄魚時,他一腳踩上血鰻魚的身體,借力往后一躍,一個優(yōu)美的后空翻騰空而起。趁機向下刺去,江落手里的刀從雄魚背后一直剌到腦袋,下一瞬,他干凈利落地帥氣落地。 黑發(fā)青年這一套進攻思路清晰,動作輕盈漂亮。翻起身在空中劃過雄魚的脊背時,黑發(fā)飄散,在海風中張牙舞爪、囂張至極。 對付著巳蛇的惡鬼目光不自覺地定在了他的身上,目光如實質的在黑發(fā)青年躍起時浴袍滑落露出的大腿處掃視。 這道眼神黏膩如毒液,可惜光潔緊實的雙腿只露出短短一瞬,江落在下一刻已經(jīng)落地,浴袍垂落到膝蓋。 惡鬼嘆息一聲,感覺到了無比的可惜。他的目光在江落的身上留戀不舍地打著轉。從脖頸到手背,從小腿到腳踝,在他分神的瞬間,巳蛇第一次近了他的身,成功咬上了惡鬼的手臂。 疼痛換回了惡鬼片刻的注意力,惡鬼不在意地低頭看了一眼巳蛇,再次朝江落看去。 黑發(fā)青年已經(jīng)注意到他的視線,他擦過臉上濺落到了雄魚的血,眉眼挑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將衣服理回了原樣。 烏云翻滾的夜色下,泛著玉質冷色的手撫平浴袍,腥味濃重的甲板上氣氛突然變得微微奇異了起來。 人類與惡鬼隔著血鰻魚分開站立,血液從雄魚的脊背上噴灑而出,如同一個小小的血色噴泉。 雄魚痛苦地翻轉了一圈,從雌魚身上滾了下來。它憤怒地看著江落,對人類的仇恨大過了求歡的本能,雄魚在地面上快速朝著江落而去。 人魚怪物的速度很快,類似人類的四肢支撐著它沉重的身軀,看上去好比一個長相惡心些的鱷魚,但卻是鱷魚爬行速度的兩倍。 江落收回了手,視線重新放在雄魚身上。面對面與雄魚搏斗,危險可比他剛剛偷襲的那一下要高得多。雄魚的牙齒鋒利如鯊魚,一旦被它咬上,頃刻間就能被它咬碎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