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明星有些咸魚、重生后只想給霸總擋爛桃花、將軍被我騙了心以后、和頂流前男友上綜藝后,我紅了、天鵝絨之夜、萬人迷的戀愛副本(穿越)、承秋波、攻二懷了我的崽(穿越)、殷勤覓、反派病美人重生后和男二HE了
但他就這么把江落和惡鬼滾床單的事情說了出來,江落眼角抽了抽,心服口服。 不過連家小輩卻沒有一個露出異樣的表情,正如普通的醫(yī)生為病人看病一樣,連家人一板一眼,問得很仔細(xì):什么時候陰陽交合的?交合了幾次?身體又有什么不適? 馮厲嘴角冷硬地抿著,回頭看向江落。 江落垂著眼睫,能單獨(dú)說嗎? 連雪笑著道:當(dāng)然可以,請跟我來。 江落跟著她來到了內(nèi)室,連雪將問題問清楚之后,又給江落把了把脈。她眉頭蹙起,良久后起身,端來了一碗清水,讓江落伸出左手中指在其中浸泡。 清水很快變得渾濁不堪,連雪驚愕道:這鬼邪性好重! 江落低頭看去,這碗水竟然在他們的凝視下逐漸變成了純黑的色澤。黑得好似能吸光,猶如墨水化開一般,詭異十足。 連雪倏地站起身,椅子都被她絆倒在地,但她卻恍若未聞。江落聽她喃喃道:我從未見過這么 她面上有些驚慌和不敢置信,片刻,她又慢慢沉靜下去,請江落抬起手后將黑水倒掉,沒事了,咱們出去吧。 江落看著那碗黑水消失不見,無話可說,這就是破處人的骯臟嗎? 連雪帶著他重新回到了馮厲面前。馮厲正在大堂中坐著,聞聲抬起頭,朝他們看去。 馮厲身為原書中的另一個主角,相貌自然不差。但除了英俊的面容,深厚的家世之外,他自己的性格也很是有趣。 看似無情無欲,但卻深陷俗世。看似深陷俗世,他又好似全然不在乎。 淡淡的眼神一投來,哪怕不是天師的弟子,連雪也不由緊張起來。她穩(wěn)穩(wěn)神,帶著輕笑上前,像面對自家?guī)熼L一般,天師,江落師兄最好在我們這靜心修養(yǎng)一個月。 連家天碧池的池水可以洗去江落師兄沾染的不潔,連雪道,待師兄用天碧池水洗凈一月后,哪怕元陽已泄,與惡鬼交合,也不會對以后有多大的影響。 那就在這待著吧,馮厲沉思半晌,開口道,待你微禾道長出來,你帶他去見江落一面。 連雪笑著道:是。 還有一件事,連雪想了想,怕江落會傷心害怕,便未和馮厲說。 瞧那惡鬼在江落師兄身上留下的濃重邪念,怕是只陰陽交合一次還不夠,定會三番兩次的再來找?guī)熜诸嶜[倒鳳。 不過連家有道長和圣水坐鎮(zhèn),倒也不怕鬼怪,此事說與不說便不重要了。 交代清楚后,馮厲并未和其他人多待,便準(zhǔn)備離去。沈如馬倒是細(xì)心地問道:師弟,看你也沒法回學(xué)校了,你住在哪個宿舍?我?guī)湍闳ナ帐皷|西,再給你送過來。 連雪莞爾一笑,哪要這么麻煩?仲秋在假期時常會來找我玩,讓江落師兄直接同仲秋說一聲就好。 江落也道:對,讓仲秋來吧,省得師兄你白跑一趟了。 沈如馬便不再多說,和他們揮揮手,率先出去開車。 連家小輩正在同馮厲說著道別的客氣話,江落趁機(jī)走到殯葬店老板身側(cè),淡淡道:老紀(jì)啊。 殯葬店老板瞪了他一眼,沒大沒小。 江落嗤笑一聲,有些人的謊話也說得不打草稿。 殯葬店老板露出了一副不虞的神色。 但他心里其實(shí)很是高興,紀(jì)鷂子很喜歡江落的個性。在江落選擇以死相逼激發(fā)陰陽環(huán)后,他就記住了這小子,不止一次在徐院長面前感嘆這孩子怎么被馮厲給收走為徒了。 但他這人面上向來藏得住事,多少話都憋在了心里,此時就算覺得樂呵,也沒流露出來分毫。 江落不在意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繼續(xù)四平八穩(wěn)地道:你說的活不過三十歲的詛咒,是池家嫡系親自承認(rèn)的,還是你們自己猜測的。 殯葬店老板道:當(dāng)然是眾人推測的。 江落眼中有細(xì)微笑意閃過,他放松了下來,慢悠悠地道:那為什么知道自己活不過三十歲,還有人愿意嫁到池家? 一嫁進(jìn)來就能成為池家主母,還能生下天賦極高的孩子作為繼承人,有人不愿意,當(dāng)然也有人會愿意,殯葬店老板冷冷道,池家給了足夠多的好處,享受幾年的榮華富貴,總會有人不怕死。 江落瞇了瞇眼,老紀(jì),你在我?guī)煾该媲盀槭裁慈鲋e我就不問了。但你要告訴我,你為什么也會有一個元天珠。 這太奇怪了,元天珠一共只有四顆,全國大賽的第一名會有一顆元天珠,祁家也有一顆元天珠。殯葬店老板默默無聞,一個小店老板而已,為什么也會有一個元天珠? 而且元天珠丟失后,他也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把他們趕走關(guān)了門。 殯葬店老板瞥了他一眼,往外走去,以后再說。 這明顯是個托詞,應(yīng)該怕被江落逮著再問,殯葬店老板快走幾步到了馮厲身邊,悠悠出了連家。 送走他們后,連雪將兄弟姐妹們朝江落介紹了一遍,再帶著江落往他的房間走去,師兄的房間在后山附近,我們這處清凈。每個人住的地方走上一趟都得好幾分鐘,互相之間也并不打擾。師兄安心在這里修身養(yǎng)性,一個月后,哪怕你不是童身,除了某些必須要保持童身的苛刻術(shù)法之外,其他也沒有什么影響。 江落沉吟片刻,那碗水之所以變渾濁,是因?yàn)槲业纳眢w出現(xiàn)問題了嗎? 連雪出乎意料地?fù)u了搖頭,這就是我奇怪的點(diǎn)明明是惡鬼,但你的身體卻沒有什么損傷。只是惡鬼過于污濁,會讓你的身心不再潔凈而已。 江落忍不住笑了,他極力壓著唇角,那怎樣算是潔凈? 摒棄一切欲望,平和度日,調(diào)養(yǎng)身心。一不能貪口腹之欲,二不能貪人欲,否則荼毒日久,從靈體到身體都會污濁不堪。 江落聳聳肩。 他和連家的想法完全處在兩個極端。 沒有任何欲望的活著,這人生還有什么意思?江落喜歡刺激,喜歡一切能激發(fā)他欲望的東西。 包括危險和未知。 他并不喜歡這樣無欲無求的潔凈,但也沒有說出口,個人有個人的活法,他跟池尤上了床,身體沒有損傷就挺好,至于被欲念和鬼氣染臟? 呵,江落覺得那碗水能變得那么黑,和他自己的惡念也脫不了關(guān)系。 第110章 連雪給江落準(zhǔn)備的房間是一間白墻青瓦的小房子。 造型古樸,清幽僻靜,只住江落一個人綽綽有余。 江落在房子周圍的綠林中見到了幾只鳥雀飛過,外面寒風(fēng)交加,這里卻春暖花開。 連雪笑著解釋道:連家地底有天碧池水滲透,四季如春。但連家外頭還是正常的四季變化,等再過半個月,師兄沒準(zhǔn)就能見到后山皚皚白雪,但眼前綠意盎然的景色了。 江落想象了一下,那一定很漂亮吧。 連雪欣然點(diǎn)頭:確實(shí)是那樣。 江落在房間內(nèi)四處轉(zhuǎn)了一遍,臥室內(nèi)有面大窗戶能看到后山,后山的花草樹木才是正常秋冬季節(jié)的狀態(tài),干黑的樹梢尖尖,地面枯黃,山頭禿了一遍。 那片山也是連家的嗎? 連雪搖搖頭,神色淡然,連家祖宅只占一畝三分地,那座山天生地養(yǎng),不分誰是誰的。 江落忽然笑了,祁家的一個山間小別墅,可是連山頭都包在里面。 連雪嘆了口氣,他們就是太在乎這些東西了。 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房間里有廚房,但連家會遣人按時送餐,硬件設(shè)施都很好,但沒見到網(wǎng)線。 這里能聯(lián)網(wǎng)嗎? 連雪沉默了一瞬,臉上劃過痛苦的神色,不能。 江落倒吸一口冷氣,錯愕地和連雪對視。 連雪沉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江落這次笑不出來了,這是要過一個月的無網(wǎng)生活? 家里有個能收國家臺的電視機(jī),除了電視機(jī),你還可以看書,連雪強(qiáng)撐笑意,我們這里的書還是很多的。 江落頓時沒了剛剛的悠閑心情。 但再難過,沒網(wǎng)就是沒網(wǎng)。晚上睡覺時,江落在眾多醫(yī)術(shù)中挑了一本還算有趣的書,看了沒幾頁,迅速地進(jìn)入了睡眠狀態(tài)。 從這一天開始,江落開啟了無聊的斷網(wǎng)生活。 負(fù)責(zé)給江落潔凈身體的人主要是連雪,每日正午陽光最盛時,江落泡在盛滿天碧池池水的木桶里,不間斷地泡上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 江落泡澡的時候會穿上一身衣服,連雪每日都會帶師弟前來幫忙,一來二去的,江落和連家的小輩都混了個面熟。 天碧池的池水可以驅(qū)魔辟邪,洗清污穢,讓人的身心保持純潔。連家人更喜歡將天碧池水叫做圣水,像是江落這般需要洗去污濁的人,連吃用的水都是天碧池水。 每次泡水時,天碧池的水都會緩緩從渾濁變得純黑。一大木桶的水在江落的浸泡下,竟然只能堅持一刻鐘的時間。連雪只能不斷地給他換水,每次江落泡完水,連雪和他的師弟都要跑得滿頭大汗。 初時,連雪還能淡定。覺得萬事開頭難,就像是清理臟東西時的第一遍水最為渾濁,多清洗幾遍就能變得清澈。但就這樣一連泡了五日,江落的水卻還是會在一刻鐘內(nèi)便被迅速染得漆黑。 那水邪惡得連天碧池的池水都只能對抗短短十五分鐘。 連雪這次是徹底慌了,召集小輩一起來檢測是不是天碧池的水出了問題。 江落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總覺得自己在連雪他們眼中已經(jīng)成了一塊墨,往上面澆再多水都只是混成黑色的效果。 連雪帶著人測出來的結(jié)果很快出來,天碧池的水當(dāng)然沒有問題,那么有問題的就是江落了。 對這個結(jié)果,連雪即覺得合情合理,又覺得驚詫十足。 到底得多邪性的惡鬼,才能讓江落被染臟成這個模樣? 他們解決不了這件事,只能暫時讓江落先泡著,等待著第七日在后山中閉關(guān)的微禾道長下山。微禾道長是連家巫醫(yī)之術(shù)學(xué)得最為透徹的長輩,他必然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但七日后,微禾道長卻沒有下山,而是派人通知到了連家,說他參悟還未結(jié)束,要推遲三日再下山。但三日之后,微禾道長想下山也下不了了,因?yàn)樯街邢卵┝恕?/br> 十二月初,才入冬的天氣,卻下起了罕見的大雪。 鵝毛大雪紛飛,江落捧著杯熱茶無聊地站在窗前看著,白雪將地面罩上了一層白衣,與綠意蔥蘢的花草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有種腳不著地的不真實(shí)感覺。 江落看著白花花的雪地,蠢蠢欲動地很想跑出去踩上一腳,他嘆了口氣,喝了口熱茶。 好無聊。 非常的無聊。 江落懨懨地垂下了眉,打著哈欠看著地面。 在連家待的這十幾天,江落是感受到了歲月靜好,但更多的感受是無趣透頂了。 哪怕和陸有一他們待在宿舍玩游戲打撲克,也比這樣無欲無求的生活好。 十天而已,他都覺得自己快要發(fā)毛,江落的靈魂都叫囂著難受和乏味。炸船的記憶明明就在半個月前,江落回想起來的時候,卻覺得好像快過了一個月。 明明在剛來到這個世界,江落對刺激的追求還沒有這么強(qiáng)烈,但一次次的危機(jī)過去,他卻再也忍受不了曾經(jīng)能忍受的平淡了。 他與整個連家格格不入,哪怕面上裝得再像,實(shí)際上,江落都覺得那條布滿血鰻魚的安戈尼塞號都對他有吸引力的多。 連雪他們都沒看出他的異樣,只覺得江落這幾日無精打采的緣由是因?yàn)閾?dān)憂身上的污穢。 實(shí)際上,連雪幾個小輩比江落還要發(fā)愁。 連雪當(dāng)時信誓旦旦地同天師說過,一個月后一定會讓江落恢復(fù)潔凈。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分之一,連分毫的改善都沒有,這可怎么同天師交代? 大師姐師弟師妹們愁眉苦臉地看著連雪。 連雪看著窗外的大雪,蹙眉,看看明天會不會停下來吧。 但這場雪一連下了三天才停,后山那一座普普通通的深山,看上去竟然有種常年積雪的雪山感覺。 雪是不下了,但大雪封山。山下的人能勉強(qiáng)進(jìn)山,山上的人卻下不來了。 連雪咬一咬牙,不再耽誤時間,讓江落拿上東西,我?guī)闵仙饺フ业篱L。 江落沒有分毫遲疑,立刻收拾好了東西,生怕連雪后悔似的。 等出了連家門,走進(jìn)一片白雪之中時,江落深呼吸了一口冷冽口氣,喃喃地道:爽。 他總算是離開連家了。 沒下雪的時候,上山有山路。但這會兒大雪將山路也給埋了,連雪就帶著他們走了另外一條較為平穩(wěn)的道路。 除了連雪,同行的還有兩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師弟,一個叫連羌,一個叫連秉。 他們兩個去年才剛過十八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爬山?jīng)]覺得冷,還爬出了一頭熱汗,在雪山里像兩個熱氣騰騰的煙囪。 兩人性格活潑,他們有些怕大師姐連雪,便挨在江落身邊嘰嘰喳喳,江落被他們一左一右夾著,熱得也跟著冒氣。 走到半路,江落的護(hù)目鏡上已經(jīng)滿是熱氣附著后的水霧,他摘下眼鏡擦了擦,隨意問道:什么時候能到道長的住處? 微禾道長喜靜,他們住在山頂上,平時爬個三四個小時就能到山頂,今天路不好走,估計得六七個小時,連雪累得喘氣,搓搓發(fā)寒的雙手,最多晚上六點(diǎn)就能到。 哦,江落反應(yīng)淡淡,明晚六點(diǎn)是嗎?那我們今晚住在哪? 連羌哈哈大笑,江落師兄,你怎么了,師姐說的明明是今晚六點(diǎn)啊。 今晚六點(diǎn)?江落手里動作一停,皺起眉看向他們,你們認(rèn)真的? 連雪有些不明白,怎么了? 江落那雙漂亮的眉頭一豎,不敢置信道:你們打算迎著暴風(fēng)雪走到山頂? 三道冷氣聲響起,連雪三人更加不敢置信地反問:暴風(fēng)雪?! 江落比他們還要懵,你們沒看昨晚的天象嗎?很明顯今天下午有暴風(fēng)雪來臨啊,我以為你們是做好了準(zhǔn)備,中途有地方躲避風(fēng)雪才會出門,難道你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