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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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尋嘆了口氣,也有些失望地抱起了小粉,沒辦法。 葛祝問道:話說江落為什么要去連家,仲秋,你知道原因嗎? 卓仲秋也很奇怪,我上次給江落送行李過來的時候,問了他和連雪一次,但他們都沒有告訴我。連家人一般不出門,他們上山都是為了尋求長輩。能發(fā)生什么事,才讓連雪都解決不了,只能帶著江落上山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算了,等江落出來之后再聚一次吧。 傍午,一群大半個月沒有聚在一起的人熱熱鬧鬧地見了面。但聚會還沒進(jìn)行多久,他們的房門又被敲響了。 哪怕知道不可能,陸有一還是精神一振,是不是江落來了? 聞人連失笑:怎么可能。 陸有一嘟囔著去開門:他不在,總感覺少點什么啊。 但開門之后,外面站著的卻是一個極其出乎意料的人。 陸有一愣了愣,殯葬店老板?! 屋內(nèi)的人連忙起身走到門口,被眾人圍在一起看著的,正是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風(fēng)塵仆仆的殯葬店老板。 大冷天的,殯葬店老板怎么會在這? 葛祝以己推人道:是因為我們放假了,所以沒人買你店里的東西了,所以你吃不上飯改成上門推銷了? 紀(jì)鷂子輕輕咳嗽了幾聲,低聲道:缺什么也不缺你們的幾個錢。我來這,是為了給你們一個提醒。 提醒? 紀(jì)鷂子從深黑色的圍巾之中略微抬眼看著他們,道:兩件事。 第一,徐院長因為祁家和池家總是針對白樺大學(xué)的學(xué)生早已心中不滿,他一直在暗中搜集證據(jù),終于在前幾日將證據(jù)送到了十二所高校的管理處玄靈聯(lián)合辦中。祁家和池家現(xiàn)已受審,你們作為受害者,將會在十日后在聯(lián)合辦舉辦的庭審中和他們兩家對峙。如果你們中缺少了一個人,這場庭審將會再次推延,下一次庭審的機會就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了。 殯葬店老板又咳嗽了幾聲,聞人連從驚愕中回過神,道:您請進(jìn)來再說吧。 不用了,紀(jì)鷂子緩緩抬起手,第二件事。 他展開手,黑色袖口之中,一只殷紅的長條耳墜從他手中傾瀉。耳墜上為造型古樸的三合扣,下為三條流蘇吊穗,頗具幾分異域風(fēng)情。 將這個東西,三天之內(nèi)交給江落。否則 紀(jì)鷂子抬起頭,對著他們道:江落就會遭遇一些,你們不會樂意看到的危險。 第123章 聞人連斂容,正色道:這是什么意思? 但殯葬店老板卻不準(zhǔn)備多說,他將吊穗耳墜放到他們手中,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葉尋突然道:必須三天嗎? 這個嘛,殯葬店老板回頭看了葉尋一眼,又看了匡正一眼,他是煉器師,應(yīng)當(dāng)知道這些法器有時效性,等到靈氣散盡,用了也沒有功效了。 三天,殯葬店老板逐漸走遠(yuǎn),三天后,吊穗耳墜的效果便會一日日衰弱,如果超過了三天 剩下的話消失不見。 直到走得足夠遠(yuǎn)了后,殯葬店老板才自言自語道:原本以為江落去了連家才會安全,現(xiàn)在卻發(fā)覺我反倒將人家送入了虎口。對啊,我怎么忘了呢?連家的那些人雖然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可他們卻比任何人都對那位還要虔誠忠誠,那位的一句話,連家甚至不讓小輩學(xué)習(xí)術(shù)法了。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想辦法解決我不能出面將攝神墜送給他,只能靠這群人了。攝神墜的最佳效用其實是五天,但得給他們一些壓迫感,畢竟趕早不趕晚,時間緊迫啊 * 鏡中。 江落在發(fā)覺池尤正在偷看自己后,便將上衣脫了下來。 彎曲的脊背泛著暖黃昏暗的燈光,緊繃的線條漂亮柔韌。 他掩藏住自己勾起來的唇角,雙手放在腰帶上,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一墻之隔的隔壁。 池尤的眼睛不由自主放在他的雙手上。 某種意味不明的情緒緩緩曼延,少年人抵擋不住這樣的暗自橫流的美色。正當(dāng)他看得全神貫注時,身體內(nèi)卻悄無聲息地多出來了幾縷外來意識。 這幾縷外來意識強大霸道得很,但偏偏好似天生屬于池尤一般,乃至沒有驚動池尤本人,也沒有驚動和他合二為一的黑霧。 惡鬼就這樣侵入到了這具身體的體內(nèi)。 一切順利到不可思議,但當(dāng)惡鬼想要控制住這具身體時,他卻察覺到了不對。 他竟然無法控制這具身體。 這顯然是一件讓惡鬼沒有預(yù)料到的事情。 哪怕為了不使鏡中世界崩塌,他只用了少許的意識潛入鏡中世界,也并不代表著惡鬼連cao縱一個人都做不到。 更何況他此時不是控制傀儡,而是親自附身。 這怎么可能? 惡鬼再次指揮意識奪取這具身體,但又一次失敗了。 非但如此,他的這少許意識反倒像是被壓制了一般。他置身于另一個人的身體內(nèi),能看到這個人所看的東西,聽到這個人所聽到的東西。但猶如是另一個人的精神分裂體一般,他有這具身體的一切感觸,卻無法掌控這個人的身體。 第一次附身,就這么失敗了。 惡鬼心情不虞,但是很快,想要見到某個人的念頭開始飛速躥升,他開始分辨周邊的環(huán)境。 水聲、霧氣、濕潤。 是在浴室。 惡鬼連接上了這具身體的眼睛。 薄霧籠罩,墻面老舊,燈光昏黃搖曳。 這具身體正在看著墻上一個洞眼,惡鬼漫不經(jīng)心看去,下一瞬,他卻看到了洞眼后半裸的江落。 江落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偷窺,他懶洋洋地解開腰帶,緊實白皙的后背似有若無地從洞眼中出現(xiàn)、離開,蜿蜒的黑發(fā)從他肩頭滑落,在暗色的光線下顯出舊照片一般泛黃的隱晦挑逗韻味。江落正準(zhǔn)備脫下最后的衣服,姿態(tài)松散,卻掩飾不住得迷人。 惡鬼看著這一幕,本該欲念暗沉的心態(tài)卻倏地布滿了殺意。 他所附身的這個人,正在偷看江落。 甚至現(xiàn)在都在看著。 無比沸騰的怒火從身體內(nèi)迸發(fā),想要毀掉這具身體的想法壓下了其余所有的念頭。這個人怎么敢 從未有過的暴戾席卷惡鬼的五臟六腑。 惡鬼的意識劇烈翻滾著,猙獰著??伤挥昧松僭S意識潛入到這個世界,一時間竟然連想殺了這個人都沒有辦法做到。 但惡鬼高漲的怒火卻無法容忍這樣的局面 他用全部的力量,全部的意識,開始全力侵入這具身體,準(zhǔn)備控制住這具身體的一只手臂。 正在看著江落,并不知為何有些躁動的池尤終于察覺出來了不對。 他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竟然在他沒有控制的時候,自己抬起了一些。作為傀儡煉魂之術(shù)的傳人,池尤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正在失去對右手的控制。 池尤眼神幽暗地看著右手。 如果不是正在發(fā)生,他怎么也不會相信世界上還存在著讓他對自己的身體失去控制力的東西。 這怎么可能? 竟然有人能掌控他。 即便只是控制住他的一只手臂,也足夠讓池尤怒不可遏了。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注視,控制住他右手的東西力量更強。這只手被抬起,逼近了池尤的臉龐。 這是打算做什么? 池尤用左手壓住右手,低聲中的冷壓幾乎可以凝成冰,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了? 黑霧纏繞住右手,池尤放開了左手。但下一刻,這些黑霧卻沒有如他意料之中的去阻止右手,而是任憑右手一寸寸抬起,轉(zhuǎn)瞬到了池尤跟前。 池尤皺起了眉,有些出乎預(yù)料。 但他隨即冷靜下來,冷眼看著這只右手想做什么。 右手蒼白的食指和中指靠近,對準(zhǔn)了池尤的一雙眼睛,它的目的已經(jīng)很是明確,它要戳瞎池尤的一雙眼。 而右手的確有這個力氣。 這兩根修長的手指成功觸碰到了池尤的眼皮,正當(dāng)它毫不猶豫地打算先戳瞎這雙眼睛,再挖出這具身體的心臟時,下一瞬,右手忽然一軟,重重垂落在了身旁。 控制他右手臂的東西離開了。 池尤眼中的陰冷驟深,良久,他才從右手臂上收起眼睛,再次朝洞眼中看去。 可惜的是,長椅上只有江落疊放整齊的衣服,而江落已經(jīng)拉上了白布簾,進(jìn)入浴缸中了。 池尤什么話都沒說,但他左手卻一個用力,捏碎了長椅扶手。 * 噼里啪啦。 除了床鋪周圍,整間房間的東西都被碾碎成了粉末。 察覺到主人歸來的葛無塵和花貍還沒進(jìn)入房間,就被這股氣壓逼在了門外。他們兩個人強忍驚懼,咽下從喉間而上的血腥氣,當(dāng)機立斷地俯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內(nèi)滲人的聲音終于停止了。 葛無塵和花貍小心地抬頭看去。 惡鬼站在焦黑一團的地板上,長長久久地沒有說話。 黑霧在他身后幾乎覆蓋住了整個房間,鬼紋甚至前所未有地生長,一直爬到了池尤的眼角,讓惡鬼俊美的容顏也變得猙獰而恐怖。 池尤很少外露真實的情緒,更何況這么暴怒瘋狂的樣子。這讓葛無塵幾乎膽戰(zhàn)心驚,他大膽地抬頭道:主人 惡鬼聞聲看向他,在看到池尤那雙泛著紅血絲的眼睛時,葛無塵瞬間噤聲。 在他們驚疑不定之中,惡鬼突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激烈,最后已經(jīng)變成了大笑。 但幾秒種后,他倏地收起了大笑。 很好,他重復(fù)道,很好。 漆黑的眼睛深處好似泛起了紅光,壓抑的一團怒火和戾氣糅雜,徹底擊碎了惡鬼的冷靜。 風(fēng)雪甚至因為他的恐怖氣息而凝滯了一瞬。 準(zhǔn)備第二次進(jìn)入鏡中世界。 他雙手插在西裝褲里,手指間的骨骼交錯聲卻咯咯作響,我要盡快。 * 舒服地洗完了一個澡,江落出去后,發(fā)現(xiàn)池尤早已洗好站在樹下等著他了。 鏡中世界如今正是萬物復(fù)蘇的春季,蛙聲稀稀,江落帶著一身濕氣走過去,你怎么這么快。 池尤回過頭看他,只比你快一會兒而已。 江落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語氣里的笑意不易察覺,啊,你的臉色很難看啊,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嗎? 他這么一笑起來,池尤腦海內(nèi)就閃過了他脫下上衣的畫面,剛剛才被平息的欲望升起,甚至想要強行捆住這個人,順從心意看完自己想要看的東西。 池尤很不喜歡壓抑本性。 但現(xiàn)在確實還不是順從心意的時候。 池尤笑著道:大概是有些身體不適。 兩個人一同往回走去。江落和他閑聊道:你昨晚出去了一趟,也是被長輩叫走的嗎? 池尤頷首,我要時常聆聽長輩們的教誨。 江落可以肯定他沒有聽錯,他絕對從池尤所說的教誨兩個字中聽出了nongnong的嘲諷含義。 江落佯裝好奇地道:是什么樣的教誨? 這個么,池尤瞇起了眼睛,你如果感興趣,我可以帶你去。 江落雖然很想知道是什么,但他可沒有被池家人盯上的喜好,這就不用了。 回房后擦干頭發(fā),江落彎腰整理著床鋪,在彎身的那一刻,便察覺到池尤的目光再次隱晦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不斷在尾椎骨和大腿打著轉(zhuǎn),這樣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如狼似虎。 江落突然轉(zhuǎn)過頭,冷不丁地問道:你在看什么? 但臆想中池尤驚慌失措的模樣并沒有出現(xiàn),這人仍然四平八穩(wěn),視線甚至更為炙熱直白了一些,捧著茶水笑道:我正在看江少爺。 江落不滿意少年池尤這番鎮(zhèn)定的表現(xiàn),他饒有興趣地上前,走到池尤面前坐下,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支著下巴,微微彎頭,看我什么? 桌旁燭火下,他翹起的紅唇幾乎有種魅惑人心的引誘。 池尤的目光又緊緊盯住了他的唇,江少爺和我想象之中的很不一樣。 江落:嗯? 燭火炸了炸,氣氛陡然變得曖昧叢生。 江落又道:你倒是和我想象之中的差不了多少。 他伸出手指,輕輕纏繞了番自己的頭發(fā),很快便放下了手。池尤的目光跟著他的手指移動,此時終于忍不住,順從著心意抬起了手。江落在心里暗笑一聲,心道小處男,憋不住了吧。在池尤的手即將碰觸到他的臉龐時,他突然站起身道:我去上個茅廁,池少爺先睡吧。 說完,江落毫不留戀地起身離開,就這么毫無預(yù)兆地將被他撩得不上不下的小處男扔在了原地。 房門開了又關(guān),燈火還是那般黯淡,但讓氣氛變得旖旎的那位卻已經(jīng)不見了。 池尤的手還停留在空氣中。 半晌后,他自言自語道:故意的嗎? 但有些事,還是不要隨便挑釁的好。 屋外冷風(fēng)吹過,月亮被厚云遮掩。 江落出來,當(dāng)然不是簡單地想要上個茅廁。他更想做的事還有其他。 比如,去蹲守那個夜中殺人的惡鬼。 這個鏡中世界,他已經(jīng)待得極其不耐煩了。 哪怕可以欺負(fù)少時的池尤,也并不代表著江落愿意被幕后人扒出以往的記憶。那段不愿意回顧的記憶再次重現(xiàn),只會讓江落極其、極其的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小池尤(捏碎扶手):都是因為控制我手的東西才沒讓我看到脫衣服! 大池尤(碾碎房子):竟然有人偷窺我老婆! 第124章 秦云和連雪在晚上睡覺之前,她們又安慰了李小一遍,等李小率先睡著之后,她們倆也準(zhǔn)備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