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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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面是一個小寶寶吧,江落神色溫柔,他垂著眼,纖長的眼睫落下淡淡的陰影,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孕婦不斷護著自己的肚子,想要躲開他的手。但這個長相漂亮的青年就好像惡魔一樣,手一直牢牢覆在孕婦的肚子上,絲絲冷意順著孕婦的脊椎往上升起。 這只手突然用力在她肚子上一捏。 孕婦失聲:你們快把他拉走!別讓他碰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我的肚子 聞人連和葉尋連忙拉住江落的手臂,焦急,江落,我們知道你心里難過,但你快松開手,仲秋和塞廖爾的死和肚子里的孩子沒有關系! 孩子?江落冷笑幾聲,那也得她肚子里真的有孩子才行,但你看她,她肚子里的是孩子嗎? 同伴們匆匆往孕婦的肚子上看了一眼,頓時驚得忘記了拉住江落。 只見孕婦的肚子硬生生被江落捏地凹陷,這哪里是肚子能做到的事,那分明是 江落手上一個用力,一個棉花枕頭倏地從孕婦穿著的裙子里掉在了地上。 第162章 棉花枕頭上被血畫出了一個嬰兒的形狀,就這么荒誕地暴露在眾人眼底。 葉尋內心一瞬間升起壓抑不住的怒火,他手指被氣得微微顫抖,你在裝孕婦?! 聞人連緩緩變得面無表情,他從枕頭上抬起頭,冷冷看著孕婦,忽然一拳砸到電梯墻上。 就連脾氣最好的匡正也冷硬起來了臉。 孕婦瑟縮了一下,隨即就有了什么底氣一樣地抬起了頭,扯高氣揚道:你們想怎么樣?有本事殺了我啊? 既然被發(fā)現了,那就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孕婦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她已經看透了這幾個人的性格,完全不擔心他們敢傷害自己。 孕婦唯一顧忌的就是那個古怪的長發(fā)青年。但看他也只敢拆穿她的把戲并沒有對她做什么后,她又無所顧忌了起來,還從衣兜里拿出了個粉撲,對著小鏡子仔仔細細地補著自己的妝,嘲諷道:我就裝了怎么樣?你們四個大男人是想為難我一個女人嗎? 補完臉上的粉,她又拿出口紅,誰讓他們那么單純,我說救命就跑過來了,怪我干什么?我拉著他們硬要救我了? 聽她說完這一句句話,葉尋三個人已經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雙眼充斥著怒火。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孕婦說得是對的。 即便知道她害死了自己的同伴,即便知道這是在夢里,但他們所受到的教育和底線卻無法讓他們對眼前這個看起來柔弱真實的女人動手。 真的要殺了她嗎? 但這里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然而不殺?但心中的憤怒和悲傷卻不會因為這是一個夢境而減少。 在這樣凝滯的僵持中,江落動了起來。 他一走近,孕婦就被嚇得尖叫起來,她背貼在墻上,恐懼在心中縈繞,仿佛看到什么猙獰的惡鬼一樣,你不要過來!你知道頂樓的人是在等誰嗎?他是在等我!你要是敢對我動手,等我到了頂樓之后一定會讓你好看! 頂樓,江落扯起唇,古怪地笑道,原來你是想要去頂樓。 孕婦被他逼到角落,驚懼地看著他。 黑發(fā)青年那張漂亮的臉微微靠近了她,嘴唇挑起,冷白的肌膚沒有一絲缺陷。他低著頭,身上的淡淡香味縈繞在孕婦的鼻端。江落眉眼間溫柔繾綣,仿佛對著愛人一般對著孕婦道:但怎么辦,你可能沒命去到頂層了。 孕婦失聲尖聲,你威脅我?!你想要殺我?! 她心臟跳得越來越快,某種不明的恐懼侵蝕著她的五臟六腑,她有種隨時都會死亡的不妙感覺,孕婦慌張地對著江落身后那三個同伴喊道:他要殺了我,你們還不阻止他?!他是想當殺人犯嗎! 聞人連抱臂看著她,聞言冷笑了兩聲,攔住了不知道該不該阻止江落的葉尋和匡正。 我怎么會殺了你呢,江落抬手,輕柔地撫摸過她的臉頰,把孕婦嚇得不斷顫抖,但我猜,你想見的人,或者鬼,他不會讓你活太久。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孕婦額頭冒汗,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你騙我! 江落朝著她笑了笑,自言自語,原本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嘛,這就說不一定了。 當他的手即將摸上孕婦的耳垂時,孕婦靠著的那面墻壁突然伸出一只青白色的鬼手,鬼手死死掐住孕婦的脖子,在孕婦剛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時,倏地將孕婦拉到了墻壁里。 這一切快得如同一陣風,江落反應很快地后退幾步,注視著能映出他身影的電梯金屬壁。 他眼神幽深。 池尤果然在時時刻刻地看著他。 他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下孕婦,池尤就被他激怒了,于是出手殺死了孕婦。 江落垂下眼睛,又轉身朝同伴們看去,你們看清剛剛是怎么回事了嗎? 葉尋和匡正心里的怒火硬生生地懸在了半空中,他們僵硬地搖了搖頭。 聞人連反應過來之后,倒是笑了一聲。 別靠墻站著了,江落提醒道,咱們站到中間,這個電梯也藏著鬼。 四個人背靠背地站在中間,這時也顧不得傷心了,葉尋仔細觀察之后,說道:墻壁里有很多小黑點,那是被吞進去的人嗎? 他一說,江落才發(fā)現這些好像藏在墻壁里毫不起眼的小黑點。他看著這些黑點,聯(lián)想到了旅館廁所里那面四分五裂的鏡子,這些黑點隨著樓層上升,會不會離他們越來越近? 電梯叮的一聲停了下來。 他們到了十樓了。 電梯門打開,外面空無一人,聞人連總覺得有些不對,他謹慎地往外面看了一眼,我們要出去嗎? 江落道:再等一等。 很快,電梯又再次合上了。 電梯再次緩慢地向上升去,這一次直接略過了十一樓和十二樓。聞人連沉吟片刻,電梯停下來的樓層并沒有規(guī)律。 對,葉尋點頭,已經不對這個世界抱有任何希望的他眼里升起了生疏的戒備和冷淡,而且每一次停下,電梯外都沒有人等待。 匡正試著跟他們一起分析,那為什么停下? 眾人沉默了。 因為他們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最壞但最有可能的結果。 這里是鬼樓大廈,電梯并不一定只為人服務,它們也會為鬼服務。 江落:這可真是 聞人連嘆了一口氣,從一樓開始,電梯一共停下來了四次,分別是三樓、七樓、八樓和剛剛的十樓,如果這四個樓都有鬼進來的話,這就意味著我們身邊至少有四只鬼的存在。 江落道:還有一個電梯鬼。 聞人連苦笑,對,還有一個電梯鬼。 葉尋失望地想,如果有小粉在就好了,它可以一口氣把鬼給全部吃掉。 匡正想了想,并不一定每次停下都會進來鬼,或許有可能是有鬼要下去。 這個電梯沒有按鈕,江落不這么想,除非進來電梯的鬼有另一種可以控制電梯在自己想要下去的樓層停止的能力,否則我傾向于每次停下都是因為外面有鬼在等待。而且這里的鬼并不是好相處的鬼,商場中葛祝被砍掉的頭顱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江落眼神一暗,沒對我們動手,他們真的會甘心下去? 江落覺得不會。 電梯在十五層再一次停住了。 門緩緩打開,江落四人已經做好了外面會再次進來鬼的準備時,電梯內部的燈卻滅了下來。 江落似有所覺,立刻看向周圍。只見黑暗之中陡然多出了七八雙貪婪可怖的綠油油的眼睛,之前看不到的鬼現出了身形,朝著他們惡狠狠地一笑,就兇狠撲來。 江落當機立斷道:跑! 四個人瞬間逃了出去,在他們全部出了電梯后,電梯的門重新關上了。被留在電梯內的鬼魂表情扭曲,不甘心地看著他們離開。 直到電梯門徹底關閉,他們也沒踏出來一步。 有驚無險,幾個人松了一口氣,看向墻上的標識。 本層為十五樓,分為五個電梯,請客人們分別選一個電梯到達最頂層。 標識下方正是十五層的五個電梯門,五個門無論是顏色、尺寸都一模一樣。 為什么要重新分電梯?葉尋眉頭糾結地皺起,他一個個看過電梯門,他們是想分開我們? 江落對這樣的布置還挺有興趣的,如果不是剛剛死了三個同伴的郁氣還憋在心頭,他都能為池尤鼓鼓掌。 他抱臂冷笑,對,他們想要將我們分開了。 葉尋的選擇困難癥又犯了,他面露痛苦:如果陸有一在就好了。 葉尋是不知道選哪個,江落是不敢選。他謹慎地觀察過電梯門后,放棄了開頭和最末的兩個門,選擇了規(guī)規(guī)矩矩最中間的位置。 聞人連思索片刻,反倒走到了第一間電梯門口。 見他們兩個已經站好位置,匡正跟著站在聞人連旁邊。還剩下最后兩個位置,葉尋還是很為難。他眉間皺得越來越深,突然抬頭問江落:江落,你給我選一個。 江落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鄭重地給他選了最后一個電梯。 葉尋眉間稍松,他毫不猶豫地走到了另一間電梯前。 江落: 葉尋委婉地解釋道:你也知道你的運氣 江落幽幽看了他一眼,按下了電梯門。 電梯內部干干凈凈,只懸掛著一臺液晶顯示屏。江落盯著液晶顯示屏看了幾眼,突然之間,顯示屏亮了起來。 聞人連的身影出現在了上方。 * 聞人連只覺得剛剛邁入電梯,他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眼前出現了一道記憶深處的門。 熟悉的老舊公寓樓梯,熟悉的掉了色的春聯(lián),他回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家。 他站在房門前,這時候的防盜門還是老式的兩層門。里面一層木的,外頭一層鐵欄,銀色的漆掉了一半,露出里面臟污的原色。 聞人連了然,夢中夢嗎? 房間里頭傳來了隱隱的對話聲。 一道故作和善卻含著污穢惡意的中年男人聲音響起,你的孩子不是兒子嗎?這孩子長得真像女孩啊,瞧這白嫩嫩的小臉蛋,長得真可愛。 聞人連靜靜地聽著。 這是他繼父的聲音,這句話發(fā)生在他剛跟著母親改嫁過來的時候。 門內靜默片刻,好像換了一個場景。 油膩的中年男聲繼續(xù)道:我給你兒子買了一件裙子,以后讓他穿裙子吧,穿裙子好看。 母親遲疑道:這樣不好 哪里不好!男人語氣加重,帶著火氣道,你改嫁給我之后肚子一年也沒有什么動靜,我替你養(yǎng)兒子,女孩一件幾十塊錢的裙子不比男孩衣服便宜?你要是不給他穿,以后他就干脆別穿衣服光屁股跑吧! 母親沉默了。 聞人連微微側著頭,假發(fā)從耳旁輕柔劃過,勾起了似有若無的笑。 他腳旁的裙擺安靜地貼在身上。 場景又換了一個。 一道稚嫩又防備的聲音冷漠響起,你要做什么? 男人的聲音中含著令人作嘔的貪欲,他搓搓手道:小聞啊,叔叔來給你洗澡好不好? 小聞人連厲聲道:滾出去! 短暫的沉默后,噼里啪啦,許多東西摔落在地上的雜亂聲音響起。 聞人連聽夠了熱鬧,他握上了門把,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 門內是一間潮濕雜亂的衛(wèi)生間,洗澡盆和毛巾鞋刷堆靠著整整一面墻。在地面中間,一個四十多歲穿著邋遢、啤酒肚突出的中年男人,正壓在一個穿著裙子的男孩身上。 男孩正用力掙扎著,眼里全是憤怒和絕望。但他瘦弱的雙手抵抗不住大人的壓制,他身上本不該穿著的衣裙被撕碎,被地上的污水打濕,再被中年男人急色的撩起。 漸漸的,男孩好像放棄了反抗。中年男人放松了警惕,他松開了男孩手臂,焦急解著自己的褲腰帶,在這時,男孩的手在地上不斷摩挲著,他抓住了一個玻璃瓶裝的洗發(fā)水,重重砸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中年男人頭頂的鮮血混著白色的洗發(fā)水液體流出,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男孩一眼,重重倒在了地上。 看著這一幕的聞人連笑出了聲,他抬手為以前的自己鼓起了掌。 浴室里,男孩大喘了口氣,他艱難地從中年男人身下爬了出來,走到男人頭邊查看。 一片尖利的玻璃渣插入了男人的頭顱,男孩試了試男人的鼻息,人死了。 他面上閃過茫然和害怕,又慢慢變成了冷靜。 男孩抱著膝蓋,靠墻坐在尸體旁邊,直到傍晚他的母親從外面回來,在浴室里找到了衣衫碎裂的他和已經冷卻的尸體。 聞人連看著母親抱著小時候的自己痛哭,在痛哭之后愣愣地看著尸體半晌,面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堅定。 她拿來一身干凈的衣服給聞人連換上,不斷撫摸著聞人連的腦袋,mama把你送到外婆那里過幾天好不好?你爸爸這邊mama會處理好的,兒子別害怕。 說完,她神色一變,表情嚴肅到了扭曲嚇人的地步,今天這件事你不準跟任何人說!包括你的外婆外公!聽到沒有?你今天一直都在外面玩,中途沒有回來過家,也從來沒見過你爸爸!聞人連,你給我記住,不管任何人來問,你都不準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忘記,全部忘記,不準記得一點事情!知道不知道?! 小聞人連不安地道:媽 明明才三十多歲,兩鬢卻已花白,形如四五十歲的女人眼中閃過淚光,她用力地抱住聞人連,兒子,mama對不起你mama對不起你 房內的燈光緩緩滅了,猶如一出戲走到了盡頭。躺在地上被砸爛頭的尸體突然睜開眼睛站起了身,露出陰毒的笑容,他從地上撿起玻璃瓶,直直朝著門口的聞人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