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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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尤嘴角翹起,饒有興趣,一路往北跑去了。 葛無塵沒忍住呵了一聲,對莉莎做出的蠢不可及的決定感到無語至極。 她被你帶了幾個月,看樣子你沒教給她什么東西,池尤語氣微揚,她難道不知道我對你們的魂魄動了手腳? 葛無塵微微一笑,嘴巴狠毒,主人,我可和她說過讓她好好聽您的命令,不要做任何不相關的事情??赡荇~的腦袋只有那么一點,天生就那么蠢笨,莉莎也不例外。 池尤道:有道理。 可能是因為池尤很少在莉莎面前用過傀儡煉魂術,所以讓莉莎忘了池尤有多么恐怖。身為池尤看中的下屬,怎么敢在這樣一個能悄然無聲就能控制他們的主人眼皮底下做背叛他的事? 葛無塵他們的靈魂都被池尤動過手腳,只要池尤想,隨時隨刻都可以控制他們??纯戳嗡咕椭懒?,廖斯的身體弱,能力也弱,為了投靠池尤,他直接把自己的全部都獻給了池尤以表忠誠,心里的思想可以隨意被池尤聽取,身體也可以隨時讓池尤附身,除了他之外的人也不例外,多多少少被池尤捏住了要害。怎么莉莎就這么自信、這么猛地就逃跑了? 她就沒動用過她的小腦袋瓜子想一想池尤能讓她跑? 葛無塵完全想不通莉莎到底在想什么,他一個聰明人也理解不了蠢貨的想法。他繼續(xù)問:您會讓她回來接受懲罰嗎? 不急,池尤慢條斯理,她逃跑這件事,很和我的心意。讓她在外面多玩一兩個月吧,我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葛無塵思索,是。 池尤側頭看了他一眼,你和你的弟弟和好了? 葛無塵輕輕嘆了口氣,避重就輕,算是吧,我還期待著他們能跟我一起撮合您和江施主呢。 池尤似笑非笑,并不在乎他的這些不傷大雅的小心思,回去之后,你和花貍去給我找一些鬼氣濃重的地方來。 葛無塵謹慎地問:主人,一些是多少個? 池尤漫不經心,能有多少就去找多少。 葛無塵點點頭,心里覺得奇怪。主人已經很久沒有專門去鬼氣濃重的地方吞噬鬼魂了,而且每次吞噬完比較多或者比較厲害的鬼怪,主人都會失蹤一段時間,現(xiàn)在是對付宿命人的關鍵時候,主人怎么突然想到在這個關頭去找鬼? 但池尤的心思葛無塵猜不透,他索性不猜了。 大武山上,江落帶著人往龍眼處走。但走著走著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之前留下來的記號都不見了,草木花枝粗看和之前一樣,細看好像有點不同。等順著記憶走到龍眼洞xue的時候,原本應該有的古墓卻消失不見了。 聞人連他們也來過古墓一次,看到什么都沒有的樹林后,倒吸一口冷氣,古墓怎么沒了? 江落臉色凝重,這就是我最擔心的情況,龍眼飄忽不定,現(xiàn)在變位置了。 陸有一著急道:那咱們怎么辦? 江落還算平靜,再找一找其他的地方,總得把滕畢找出來。 他們分散到各地去尋找龍眼,但一直找到太陽快要落山也沒有找到。王導游看了看天色,主動站出來說道:今天已經很晚了,天一黑山上就有野獸,又危險找東西也不方便,要不咱們先下山吧? 王導游說得有道理,陸有一失魂落魄地跟著江落他們下了山。第二天一早,幾個人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接著上山繼續(xù)找龍眼。 但一連找了兩天也沒有找到龍眼,這會山底下的物資也不夠了,大家也都疲憊不堪,微禾道長在短短半個月就黑了一圈,還瘦了十幾斤,實在受不住每天爬上爬下跟著他們去找龍眼,沒忍住說了一句大實話,找龍眼不是三天兩天能找到的事,你們有那么多時間耽誤嗎? 他說得對,江落怕滕畢復活的事會有變故,還急著去找黑無常。他揉著額頭做出決定,咱們先回去,把其他的事情做完之后再來找滕畢的尸體。 大家都沒有異議。當天中午,他們吃完午飯把火堆撲滅,收拾收拾了東西,開始回程。 回去也是一路坎坷,下了火車后王導游弄來了兩輛車,江落和陸有一幾人一輛車,池尤和微禾道長他們一輛車。 微禾道長擔心被池尤關起來的族人,他要跟著池尤一道。而葛無塵在附近找到了一個鬼氣濃重的地方,他們需要先繞路去另一個地方。但江落他們定了飛機票,得和同伴們去白樺大學找塞廖爾,通過塞廖爾找到黑無常。 這一分開,也不知道下一次能什么時候再見面,更何況池尤現(xiàn)在的傷勢嚴重,他還是為江落受的傷,江落其實也不放心他。 要離開的時候,江落坐在車上僵了幾秒,還是沒忍住打開車門瀟灑地跳了下去,跑到后面那輛車旁,直接拉開了車門。 池尤聽到聲音,睜開眼看著他。 江落和他對視一眼,猛地伸手拉過他的衣領,艷麗逼人的五官光彩熠熠地綻開,他定定看了池尤一會兒,突然在池尤的唇上親了一口,好好恢復,我會去找你。 說完,他眉頭挑起,丹鳳眼里全是假笑,假笑底下藏著危險的警告,江落壓低了聲音,慢悠悠地道:一路小心點,別給我去找別人,聽到了嗎? 池尤忍不住笑了,聲音壓得低沉磁性,或許在你來找我之前,我已經找到你了。 他的神色太過從容不迫,被討好的愉悅在他眼里轉變?yōu)榱藢涞囊鈭D,江落被看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心里頓時罵了一句,他怎么就非要想不開來挑池尤這一句了呢? 但他一點兒也不怕事,江落松開手隨意拍了拍池尤肩上被自己拽得皺褶的衣服,笑瞇瞇地關上車門,眼角挑起,有意無意地瞥過車窗,三步并兩步利落地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池尤看著他的背影上了車,不由又笑了一聲,心情都好了起來。 第203章 兩輛車在分別之前有一段共同的路。 車上有些沉悶,聞人連為了緩解這幾天的糟糕氣氛,等到車子啟動之后,他就故意打趣地看向江落,你下去干什么去了? 祁野和葉尋聞言朝江落看去。 江落咳了兩聲,什么干什么了? 他余光瞥過陸有一,怕彼此開玩笑會讓陸有一難受。 陸有一之前一直喪喪的,這會兒倒是有了點精神氣,跟著一起有點好奇地看著江落。 聞人連意味深長地道:你不是去見池尤了嗎?和池尤說了什么? 江落淡淡笑了笑,你眼睛可真尖。 江落不是一個扭捏的人,要是平常,他早就光明正大地承認了。但這會兒滕畢剛死,他沒有心情調笑,況且,他也不想要和聞人連談這個問題。 因為他還記得他在聞人連面前說過的話,他怕聞人連問他什么時候和池尤分手。 但怕什么來什么,聞人連直接問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和他分手? 江落: 聞人連低頭拿瓶水,隨意道:之前不是說等解決完宿命人就分手的嗎?估計快了,你想好分手的理由沒有? 葉尋捕捉到關鍵詞,分手? 聞人連回頭一笑,對啊,我之前跟江落打電話。他打定主意要和池尤分手,我怎么勸都沒有用。他現(xiàn)在和池尤在一起成為情人只是權宜之計,穩(wěn)著池尤的。其實我覺得他和池尤在一起很般配,兩個人又有舊情,但他自己不這么想,分手的決心比金剛鉆還要硬。 他每句話都化成刀扎在了江落心臟上,江落笑容僵硬,想要解釋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 葉尋贊同地點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是挺合適的,不過江落不想要和池尤在一起那就算了。但江落,池尤能和你分手嗎?我們是不是要做好點防備措施。 說完,他可惜地看了祁野一眼。 他們之前還想過撮合祁野和江落呢,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們到底沒有緣分。 祁野靜靜地聽著,手里拿著紙筆不斷寫寫畫畫,好像忙碌得沒時間摻和他們的聊天。但往他紙上一看,才能發(fā)現(xiàn)他紙上畫出來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所以你打算怎么分手?聞人連轉過頭看向江落,繞回重點,和池尤分手就跟拆炸彈一樣危險,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想好理由了。 江落看了眼車上,祁野還在。算了,車上不方便解釋,等回去再說吧。江落含糊地道:等回頭再說。 開車的司機眼里閃爍一下,好像被人切斷了控制一樣,下一秒就恢復了正常。司機什么也沒察覺出來,樂呵呵地放了首音樂。 另一輛車上。 車子剛剛起步,惡鬼的心情很好,甚至哼起了曲調怪異的歌。正當其他人因為他的好心情而松了一口氣時,不知道聽到了什么,惡鬼嘴角的笑容突然一僵,眼神變得冰冷,笑容逐漸從臉上消失。 這一系列的變化猶如巖漿到寒冬,微禾道長一向忌憚池尤,看見池尤面無表情的樣子更是脊背升起寒意,心里打著退堂鼓。 葛無塵也不知道池尤怎么突然之間心情就變得不虞起來了,他小心翼翼地道:主人? 池尤閉著眼睛,靠在了椅座上。 他聽完了江落和其他人的對話。 本來,池尤還以為江落真的接受他們的情人關系了,沒想到他還在打著分手的主意。也是,江落從來沒向他表達過心意,沒有過任何表白和承諾。但江落這些天的表現(xiàn),卻迷惑了池尤的判斷。 即使江落貼心照顧他,也有可能只是因為權宜之計和救命的恩情。 一整段對話里,江落除了沉默就是最后一句等回頭再說,沒有其他多余的一個字,顯得冷漠又殘酷。池尤放在大腿上的手指輕敲,一下又一下。 看在熟悉他的葛無塵眼里,這一下下的動作簡直像是巨石落地一樣掀起一陣陣余波。葛無塵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池尤在思考著怎么對待江落。 在之前,他還會因為江落說的離開的話而發(fā)怒,但現(xiàn)在,池尤已經冷靜了很多。經歷過江落死而復生的事情后,不管江落去了哪里,池尤都不會再放過江落。 實際上,池尤覺得江落并不是對自己沒有感覺。 他了解江落,如果對他只是權宜之計,江落絕不會在上車之前主動親他那一下。只要江落對池尤也有感覺,那池尤只需要讓江落看清對他的感情就好。 不久后,車子停在了一個爛尾樓面前。 這就是葛無塵找到的鬼氣濃郁的地方。 池尤下了車,阻止了其他人跟來,吩咐道:葛無塵,你帶著他們先回去。 葛無塵聽話地點點頭,和微禾道長離開了這里。 轎車疾馳而去,池尤獨自一個人進了爛尾樓。十幾分鐘后,他就原樣地走了出來。細看之下,他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一些。 池尤沒有用鬼紋,而是自己吞噬了鬼魂。 龍眼讓他本身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一只鬼怎么填補重傷?當然是吞噬其他的鬼魂。 不止是鬼紋急著恢復,池尤本身就需要更多的鬼魂,以前他不屑的野鬼,現(xiàn)在也成了他腹中的美味。 但還是不夠。 他看了看空中的鬼氣,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 一下飛機,江落就看到了來接機的塞廖爾和卓仲秋。他們快步走上前,塞廖爾朝他們笑笑,小聲道:我已經把請神的東西都帶來啦。 江落心里一松,一行人匆匆趕到陸有一的家中。事到臨頭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為了讓塞廖爾有充足的精神請神,江落請客點了一桌外賣,幾個胃口大的人風卷殘云,各個吃了個飽。 塞廖爾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開始準備東西。 等他開始唱著跑調的請神歌之后,陸有一有點緊張地拉上了窗戶,整個房間昏暗了起來,頓時有了請神的神秘氛圍感。 陸有一苦著臉,壓低聲音問:江落,塞廖爾能成功嗎? 不是他不相信塞廖爾,但塞廖爾怎么看怎么感覺不靠譜啊。 江落高深莫測地道:能成,你等著看就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塞廖爾的高音就破音了。塞廖爾臉色通紅,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堅強地繼續(xù)唱了下去。江落沉默了一會,開始在心里默默祈禱:一定要是黑無常一定要是黑無常 事實證明,除了黑無常之外沒有別的神愿意降臨在塞廖爾的身上。塞廖爾猛地打了個激靈,再次睜眼之后,他臉上的單純神色變得沉穩(wěn),湛藍的眼睛有果斷的暗色沉淀,氣質完全變了一個人。塞廖爾一一掃過他們,眼神之中透露了些許疑惑。 江落看到他的神色,心里就穩(wěn)了,黑哥? 塞廖爾看向他,淡淡笑了,他微微頷首,平靜地問道:你有事找我? 江落伸手指向沙發(fā),邀請道:黑哥不如先坐下?咱們慢慢聊。 第204章 黑無常沒有立即坐下,而是先看了看其他的人。 江落立即反應了過來,他以為黑無常是不想要太多人待在這里,主動道:黑哥,你要是不喜歡,那就讓其他人先出去? 黑無常搖了搖頭,問道:這些都是塞公子的友人? 對。江落將其他人介紹了一遍。 黑無常默默點頭,將每一個人記住之后,鄭重地對著他們行了一個拜謝的古禮,多謝諸位平時對塞公子的照顧。 葛祝幾人也連忙行回去了禮,照葫蘆畫瓢,也像模像樣,不必謝不必謝。 但他們一鞠完躬就反應過來了,這神是誰啊,為啥要替塞廖爾朝他們道謝啊。 他們摸不著頭腦,黑無常已經坐在了沙發(fā)上,脊背挺直,看向了江落。 江落把不對勁感覺壓了下去,將事情和黑無常說了一遍。 黑無常沉吟片刻,死者為何? 江落道:滕畢。 黑無常失笑,江公子,我問的是他生辰八字。何年何月何日生,又何年何月何日死。 江落沉默了,他轉頭看向陸有一,陸有一茫然地跟他搖了搖頭。 完蛋,他們不知道滕畢的出生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