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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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東邊都有河,你要找哪條河? 紀鷂子道:找那條溺死過人的河。 大叔嚇了一跳,有些生氣地道:你這個外鄉(xiāng)人,怎么能胡說!俺們村里的河從來沒溺死過人,你別咒俺們村! 說完,大叔不再搭理紀鷂子,怒氣沖沖地背著扁擔走了。 紀鷂子忡愣在原地。 不對啊,怎么可能沒溺死過人? 紀鷂子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某些細微的違和感冒出了頭。紀鷂子往前走了一段路,又攔下了一個村里人,這次他專門攔住了一個老人。 但這老人同樣沒有聽說過趙芝蓉的名字,同樣說自己村里的河沒淹死過人。 紀鷂子連問了七八個人都是一樣的答案,他內(nèi)心的空茫越來越大。沒有淹死人的河,沒有趙芝蓉,甚至是紀鷂子的本名趙真都沒有人知道。 這怎么可能?當年紀鷂子還叫趙真的時候,可是被七八個鄰居一起送到縣里的! 那些鄰居呢? 現(xiàn)實和記憶產(chǎn)生了出入,紀鷂子恍恍惚惚,出了一頭的汗。他失神落魄地走到河邊,看著潺潺流動的河水,紀鷂子卻控制不住自己手指越來越大的顫抖,他感受到一股寒意從腳底而生,直竄進他的天靈蓋。 他的記憶是假的嗎?他的母親其實不存在嗎? 那他是誰? 他和宿命人真的是父子關(guān)系嗎? 紀鷂子頭頂著暖陽,一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 日照當空。 江落不想陷入胡思亂想的焦躁狀態(tài),不想浪費時間空等池尤回來,就竭盡全力地找事情做,讓自己每天都忙碌起來。 次日,他就帶著同伴們一起來到了大昭寺。 時隔多年,知道葛無塵當年叛佛真相的葛祝再次見到成德大師時,就忍不住紅了眼睛。 成德大師看到他這個樣子,同樣也是眼中一酸。 但到底是素來穩(wěn)重的人,成德大師呼吸之間將淚意壓下,請跟老僧來。 這是江落第二次來大昭寺了。 上一次來還是銀裝素裹的冬天,積雪一層又一層。這會已經(jīng)是春暖花開,處處青蔥,生機勃勃,仿佛是三月嬰孩,透著悠閑自然之美。 成德大師帶著他們?nèi)ヒ娮〕謳煾?,他們到了禪房時,住持師父已經(jīng)準備好了茶水等著他們。 茶水裊裊,沁人心脾,但住持師父只準備了四杯茶。 聽到腳步聲,住持師父睜開眼睛,炯炯有神的雙目側(cè)頭看來,江施主,塞施主,請進吧。 江落勾唇,帶著蒙圈的塞廖爾往禪房里走,一腳剛跨過門檻,突然回頭壓低聲音道:大昭寺有幾處新建的寺廟沒有使用,你們?nèi)臀姨暨x出一個風水最好的寺廟來。 卓仲秋幾人面面相覷,挑選寺廟干什么? 不過江落都說了,他們就干脆利落地點點頭。 房門被成德大師緩緩關(guān)上。 燦陽從門縫中一寸寸被趕出,最后咯吱一聲,屋里只留了四個人。 住持師父笑瞇瞇地看著江落和塞廖爾,眼中時不時閃過爍爍精光。塞廖爾被看得有些害怕,忍不住往江落身邊擠去。 江落舉止得體,他氣定神閑地坐著,端起茶慢慢品味茶葉的味道,夸道:大昭寺的茶總是這么香,入口略苦,回味甘甜,讓人嘗了一口還想嘗下一口。 這都是叫不上什么名字的小野茶,咱們自己在山上種的,在山上采的,住持師父和善地道,你們要是喜歡,就拿一些回家泡著喝,這茶清目清肺,對身體好。 江落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道了謝。 塞廖爾也小聲跟著道了謝,他學著江落的樣子喝了口茶,頓時被苦得皺起了五官。 江落問道:兩位大師為什么偏偏請我和塞廖爾喝茶? 當然是因為你們兩個最不一樣,住持師父蒼老的聲音緩緩而道,但老僧眼拙,還瞧不出你們的來歷。 江落也猜是這個原因。 他現(xiàn)在是活死人,屬于邪祟里不那么邪的一脈,永遠也成不了神。但他身體內(nèi)有供奉的力量,這種力量差不多是偽神級別,而塞廖爾更是板上釘釘?shù)陌谉o常,這兩個大師看不透他們,但能看出他們的不同。 江落笑了笑,不在意地繼續(xù)問道:那兩位大師有什么想和我們說的嗎? 他明明知道住持兩人想說什么,但就是當做不知道。成德大師笑著搖搖頭,坦然地道:我們想和你說的正是對付宿命人的事。 江落佯裝詫異,大昭寺也跟宿命人有仇? 住持師父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佛珠,淡淡道:如果不是宿命人擅自改了預言內(nèi)容來騙人,我們佛門也不必死了三個長老,三個小輩,葛無塵不必背負罵名逃走,他也不必燒了整個藏經(jīng)閣,要說誰和宿命人有仇,我大昭寺絕對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 江落道:葛無塵說當年知道他叛佛真相的人都死了,您二位是怎么知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的? 成德大師冷笑一聲,當年成文大師三人占卜出預言的當晚就葬身火海,葛無塵殺人逃離佛門,這一件件事那么突然,不需要他告訴我們,我們自己就能猜得出來。 江落同情地嘆了口氣,默默喝著茶,半句不說合作的事。 這和想象之中的不一樣,成德大師知道江落還沒相信他們,忍不住道:江施主,你怎么才肯相信我們? 只要你們愿意讓我在你們身上寫幾個字,我就相信你們。 成德大師猶豫了一下,他沒聽過這種方法,寫字? 反倒是住持大師當機立斷道:寫吧。 江落在他們的手背上用手指寫下忠于我三個字,最后一筆落下之后,兩位大師的表情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神色更加坦誠和信賴。 成德大師笑呵呵地問道:江施主,你有沒有什么對付宿命人的計劃? 都是自己人了,江落也就直說道:有。 什么辦法? 這個辦法還需要大昭寺的幫忙,江落道,我打算扮成真神,降臨大昭寺,誘宿命人出現(xiàn)。宿命人對成神有非一般的偏執(zhí),無論是多么捉風捕影的謠言,哪怕知道有詐他也會來看一看。 江落眼中閃過冷光,如果單打獨斗的話,我絕對不輸宿命人,但即使這樣打敗了他,我覺得還不夠狠。 等他來了大昭寺,我會讓他相信我是真的神。等他相信我是真神之后,他想成神,就需要千辛萬苦地來求我這個真神的指點,我說什么,他就要做什么,江落道,而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撕了自己偽神的皮。 成德大師忍不住拍桌,高聲道:好! 住持師父握著佛珠的手也隱隱激動的顫抖,他眼睛前所未有的清明,卻很快從激動中冷靜下來,宿命人活了兩百多年,他是唯一一個偽神,江施主打算怎么讓他相信你是真神降臨? 江落微微一笑,將茶杯輕輕放在桌子上。 茶碗落桌,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江落閉上了眼睛。 正當成德大師和住持師父納悶的時候,一股浩蕩的力量忽然從江落的身體里迸發(fā)出來,磅礴的信仰之力如同洪水一般傾瀉而出,瞬間霸道地侵占禪房的一切。 兩個老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年輕的科研局組長重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里盛滿了笑意,整個人像是神一樣帶著令人親近和臣服的力量。 這樣可以嗎? 成德大師和住持師父怔怔看著他,臉上的神色忽地變得又驚又喜,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這這這,成德大師狂喜,你竟然、你竟然?!宿命人或許真的無法勘破你的計謀! 主持師父默念了好幾遍靜心經(jīng)才穩(wěn)住劇烈跳動的心臟,我們達不到你們的境界,也不知道宿命人能不能發(fā)現(xiàn)你不是真神,江施主,你真的有把握瞞過他嗎? 江落翹起唇角,我敢肯定,就算他不會全盤相信我是真神,也不會全盤否定我就是假的。他對成神太執(zhí)迷不悟了,只要有任何希望他都不會放過。宿命人沒有見過真神,當然不知道真神是什么樣。我也不會和他面對面,只要我吸收足夠的供奉之力,在他來的時候調(diào)動所有的供奉之力偽裝自己,他絕對會被迷惑。 只要他被迷惑了一分,信了一分,之后就簡單了。 江落看向了塞廖爾,況且塞廖爾可是一個實打?qū)嵉纳瘛H螤栔髸S時隨刻待在我的身邊,比如我降臨到了你們大昭寺的某個寺廟里,塞廖爾也會跟我待在寺廟里。這樣,即使宿命人用占卜的手段去算寺廟里有沒有神,答案也只會是有。 誰讓塞廖爾就是白無常呢。 江落打算借用塞廖爾的白無常身份,給自己營造出一個絕對逼真的真神設(shè)定,從而把宿命人騙得團團轉(zhuǎn)。 塞廖爾佩服地看著江落,江,你去哪我就去哪! 成德大師和住持師父緩緩明白了過來,他們眼睛越來越亮,身體都激動得微微顫抖。江落悠悠地道:這里面還真離不開您二位的幫助。 成德大師滿面紅光,什么幫助?你盡管說! 就像是我之前說的那樣,給我一個寺廟當做真神降臨用,再用大昭寺的名義幫我大肆宣傳一下,江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你們是佛門代表,大家都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所以只要你們說了佛門降臨了真神,大家都會相信。只要傳得越來越廣,宿命人絕對會過來一探究竟。 到了那時候,也會有很多人過來祭拜我,這些都是送上來的供奉之力,不要白不要,所以寺廟里面還得有神像和香爐。兩位大師,之后能不能讓宿命人上當,主要還是看你們宣傳的力量。 兩位老人苦笑道:你這是讓我們說謊。 江落直直看著他們,為了報仇,那你們愿意說嗎? 成德大師和住持師父沉默了一瞬,快速下了決定。 這幾乎是不用考慮的問題。 就照你說的辦吧,成德大師站起身,精神抖擻地要出去,說謊就說謊吧,只要能讓宿命人受到懲罰,就算讓我死了我也愿意。你等著,我這去給你挑合適的寺廟。 江落風輕云淡地道:不用了,大師,我已經(jīng)讓人去挑了。 成德大師: 他怪異地看著江落,江落無辜地看了回來。 成德大師終于忍不住地想,江落這小子臉皮怎么這么厚??! 第210章 江落從這天開始就和塞廖爾定居在大昭寺了。 他和成德大師每天忙忙碌碌地商量著真神降臨的事情,為了騙人,光讓大昭寺做宣傳還不夠。他還需要弄出一些只有神仙才可以弄出來的異象才行。 江落想將陰陽環(huán)中的辰龍召喚出來。 大昭寺依山而建,清晨時分薄霧濃重,幾乎看不見山頭。如果江落可以召喚出辰龍,騎著龍在云層中若有若無地在大昭寺上空轉(zhuǎn)上一圈,絕對會為大昭寺有真神降臨的計劃增加一份強而有力的證據(jù)。 每天早上的四五點,白霧最濃重。江落會準時來到山頂,試圖召喚出十二生肖中的龍。 他的力量早已夠召喚出任何一個生肖了,但辰龍卻并不想回應他。不是因為江落召喚不出來它,而是龍性懶惰而高傲,不想要這么輕易地被江落召喚。 但它越是這么高傲,江落對馴服它的興趣就越來越高。甚至為了征服它,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其余時間都來和辰龍打交道。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讓塞廖爾對他五體投地。 如果讓塞廖爾也跟江落一樣熬,他絕對熬不住。雖然不理解江落,但不妨礙塞廖爾恐懼又佩服地看著江落每天晚上半夜回來,天不亮就走。 一連這么五六日,辰龍總算舍得從陰陽環(huán)中跑了出來。它懶洋洋地盤踞在巨石之上,龍爪垂地,粗大的金色龍尾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龍須無風自飄,模樣甚是英武非凡,但辰龍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懶得多看江落一眼。 雖然無精打采地打著盹,但絲毫不影響辰龍的氣勢。金龍體態(tài)矯健,通體華美。金色的符文在它身上緩緩流動,宛如金色鱗片般冷硬肅殺。只一眼,就把江落給迷住了。 誰沒想過養(yǎng)一只龍來當做坐騎呢? 江落目光灼灼,他輕手輕腳地移到辰龍的腦袋旁,試探地伸出手摸上了辰龍的腦袋,輕輕夸贊道:你長得可真威風。 辰龍像是沒聽見,高冷地不給江落一丁點的回應。但卻似有若無地舒展著身軀,讓龍身更加威風稟稟。鋒利的龍爪有意無意地露出,在石頭上輕輕一劃,整塊巨石就裂成了兩半。 江落心都火熱起來了,他用看著情人一般的眼神看著金龍,目光更加炙熱,聲音又真誠了一個度,你真是太厲害了,不愧是傳說中的龍,不止長得好看,還這么威武,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么厲害的龍,怪不得你這么難召喚,你一定是十二生肖里最強的一個生肖吧 你的龍角也好漂亮,上面還有花紋,看著也很堅硬,是不是很輕易就能把一座山給撞倒? 江落的話越來越柔,好話不要錢地送上,辰龍愉悅得龍須揚起,噴了一個享受的響鼻。 這個氣息雜亂的人類,很有眼光。 但它卻沒有注意,當它沉浸在黑發(fā)青年的甜言蜜語中時,黑發(fā)青年卻不知不覺地快要爬到了它的背上。 就是現(xiàn)在! 江落猛得翻身騎上了金龍,牢牢握住了金龍的雙角。 辰龍大怒,它猛地睜開了眼,一雙無比逼真的狹長龍眼睛憤怒無比,這雙眼睛中的暴虐從靈魂的層面震懾別人,金色豎瞳冰冷震怒,它咆哮著往空中沖去,強勁的罡風差點把江落從辰龍的身上吹滾下來。 江落狠狠抓著辰龍,他壓低著身體貼上辰龍,免得真的翻了車。 龍角被握住的辰龍劇烈掙扎,幾次險之又險地要把江落從背上扯掉。江落一次次化險為夷,低頭往下一看,大昭寺慢慢變成了巴掌大小。 身下不服管教的辰龍還在云層中翻滾,翻來覆去三百六十度地折騰。江落實在喜歡它的這股勁,忍著反胃的難受,哈哈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