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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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眼中一閃,他興致勃勃地想要再看下去,但池尤在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他醒了,轉(zhuǎn)過頭道:醒了? 許識戛然停止,他才發(fā)現(xiàn)最里面的座位還有一個人。聽著池先生溫柔了好幾分的語氣,許識心里警惕,他往里面看去,就看到江落掀開毛毯坐起了身。 江落笑瞇瞇地和許識對視一眼,忽略掉許識眼里升起的驚艷和隨之而來的防備排斥,笑著伸出手道:你好? 許識看了他一會兒,伸手和他握了握了,佯裝好奇地問道:你們是一起的嗎? 對,我們是一起的,江落的手放在了池尤的手臂上,你們是聊了一路? 如果單方面的搭訕也算是聊的話,許識余光瞥了一眼池尤,又看了一眼讓他不怎么舒服地搭在池先生手臂上的手,故意點頭:是的,但是池先生不太愛說話,我這個人比較啰嗦了。 江落驚訝地將池尤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嘖嘖感嘆地看向了許識,滿臉寫著佩服,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和他聊這么長時間的人,平常人都受不了他的臭脾氣。我們這些朋友都跟他說不上話,你看我,上個飛機跟他聊了沒兩句他就罵了我一句煩,氣得我直接就睡著了。 許識一愣,隨即臉上一紅,看著江落的眼神也緩和了下來,是嗎?池先生無意的吧,肯定是因為你們關(guān)系好才這么說你。他雖然不愛理人,但還沒有說我煩,跟我還客氣著呢。 池尤敲著扶手的手指停下,垂眸看了江落一眼。 江落使了個眼色,你是不是想去廁所了? 池尤接收到了他眼底強烈的暗示,惡鬼的煩躁到底忍了下去,他給了江落最后一個警告的眼神,起身往廁所走去。 等他走了,江落坐到了池尤的位置上,看著一直盯著池尤背影的許識,他嘴角笑容加深,我朋友帥嗎? 許識回過了神,矜持地道:池先生確實很有魅力。 江落側(cè)著身子支著頭,他的臉上還有睡醒過來的紅暈,那張漂亮的臉在窗外云層的襯托下更是有種濃墨重彩的油畫質(zhì)感,色彩濃烈到刺入眼球。他的笑容透著股懶意,朝著許識眨了眨眼,這么短的時間,你連他名字都知道了? 許識含蓄地笑了笑。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池先生的名字,只是偶然瞥見了池先生的機票,看到了一個池字。 許識很警惕池先生的這個朋友,因為他長得太出彩了。但他太會說話了,一直跟許識說池先生對他有多么特別,讓許識自己聽著聽著,都信了自己對池先生來說是特別的。 他心里的虛榮心一下子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看著江落的眼神也變得輕蔑起來。即使江落長得再好看又怎么樣,跟池先生說了兩句話不也是被罵了一句煩嗎?而他說了那么多話,雖然池先生沒有回他一句,但也沒有說他煩。 這么一想,許識心里又覺得歡喜又是自豪。他也想從江落這里聽到池尤更多的消息,裝作不經(jīng)意地道:池先生有對象嗎? 江落長吁短嘆,你別看他長得好看,這個人腦子是有病的,從小到大就沒談過一次戀愛,誰也受不住他的脾氣。 許識一邊因為池先生沒有對象而感到高興,一邊又因為江落的話皺起了眉,有點兒不滿,對江落也升起了不喜,你身為池先生的朋友,怎么能這么說他?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江落從善如流地改了口,但我們這些朋友都受不了他的脾氣,你看我上了飛機到現(xiàn)在也就跟他說了一兩句話。不過他對你是真的挺特殊的對了,你也是旅游的嗎? 許識很想再聽聽他說自己特殊在哪里,就點了點頭,把自己出國的目的再說了一遍。江落和他互通了姓名,又熱情地介紹了各處旅游景點。許識好奇地問道:聽起來你對國外很了解,你經(jīng)常出國玩嗎? 江落擺擺手,我哪有這個錢啊,我們都是蹭著池尤吃喝玩樂的,他經(jīng)常來往國外,對國外很熟。我這次跟他一起出去,也是為了蹭躺免費的旅游。 許識恍然大悟,笑著道:池先生對你們這些朋友真好。 只是看著江落的眼里,加上了沒掩飾好的鄙夷。 江落好像沒看見,期間又要到了許識的手機號,美名其曰,我們都是出來旅游的人,有時間可以一起玩?。克钠馓珘牧?,我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但他對你這么特殊,如果旅途過程中碰到了你,我敢保證,他一定會很開心。 許識瘋狂心動,但面上卻有些遲疑,這樣不好吧,我和池先生也不熟,在一起旅游太尷尬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一起玩著玩著就熟了,江落笑盈盈地道,他這人就是面冷心熱,你只要多和他見幾次面,這事就成了。 許識忽地通紅起了臉,欲蓋彌彰地道:我沒沒那意思! 他還故作生氣地跟江落道:你下次別說這種話了,說了我要生氣了。 江落連忙笑道:真是對不起,只是一看到我這個朋友有脫單的希望,我就忍不住有些激動。 說話間,池尤回來了??吹浇渥谒奈恢蒙虾推渌肆牡脮晨鞎r,池尤腳步一頓,突然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那笑容看在江落眼里,讓江落有些頭皮發(fā)麻,他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許識沒看到江落的不對勁,他雙眼盯著池尤,看著池尤一步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轉(zhuǎn)頭和江落聊起了天。 池尤語氣里含著笑意,和別人聊得很開心? 江落看著豎著耳朵的許識,笑意閃過,許先生是個很有趣的人。 是嗎?池尤的語氣幾乎讓江落寒毛都豎了起來,他饒有興趣地問,有多么有趣? 江落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故意夸張地看了一眼許識,不會吧,我只是和他說幾句話你就吃醋了? 許識一下子緊張起來了,不由埋怨江落怎么突然說了這種越線的話。在他和池先生關(guān)系還比較生疏的時候,開這種玩笑不是讓彼此都掛不住嗎?但他卻忍不住又窘迫又期待池先生的回答。 池尤意味深長地看著江落,眼底鬼氣森森,是只有江落才能看清的冰冷危險,這么說也沒錯。 許識直接紅到耳根了。 他干巴巴地咳了咳嗓子,自己緩了好一會兒?;剡^神來一看,池先生還在和江落說著話,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氣氛瞧起來插入不進去任何人。許識不自覺皺起了眉,有意打斷他們的對話,又不想顯得自己那么倒貼。所以,他沒有選擇和池尤搭話,而是專門找了江落說話,江先生在國外打算待多久?。?/br> 江落笑看著池尤,別有所指道:那要看池先生想被我蹭上多久了。 真是吸血朋友,許識笑容淡了淡。他自然地順著江落的目光看向池尤,隱隱透著幾分期盼。 池先生會不會主動邀請他一起旅游? 池尤嗤笑一聲,那就永遠跟著我吧。 許識嘴角一僵,笑容緩緩冷了下來。 整個旅途之中,不能玩手機,也沒什么有趣的東西,江落就用許識來度過了乏味的一路。他們兩個說話倒是多,但位于中間的池尤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幾乎已經(jīng)到了底線的極點。 還好飛機及時落了地。 許識雖然在和江落聊天,余光一直看著池尤,眼看著即將要分開,他不免有些著急。他抿抿唇拿下自己的行李,不引人注意地將號碼寫在了一個紙條上,握在了右手手心。隨后伸出左手到江落的面前,江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有空我們可以一起玩。 他打算順勢跟池先生握手時,把自己的手機號塞給他。 江落握上了他的手,笑瞇瞇道:我也是,許先生,希望 夠了嗎?池尤突然插話。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明明還是那么俊美,氣場卻變得扭曲而具有壓迫感。他伸手握住江落的手腕,硬生生地分開了江落和許識握在一起的手。 池尤著著江落,漆黑的眼珠子有猩紅涌動,重復(fù)問道:說話,你玩夠了嗎? 江落清楚地看到了池尤的怒火。 但他就是這么惡劣,從以前到現(xiàn)在,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惡鬼身上虎口拔牙,做一些讓惡鬼不虞到了極點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來。 不過江落也知道見好就收,他朝著池尤揚唇笑笑,暗中捏了捏池尤的手。但許識卻在這會想秀下存在感,皺眉道:池先生對朋友別這么苛刻,朋友不是男朋友,哪能這么不客氣。 池尤冷笑著,直接掐住江落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隨即就視許識為無物,攬著江落下了飛機。 被留在后面的許識僵硬站在原地,臉都綠了。他轉(zhuǎn)過頭朝池尤和江落看去,就看到江落被池尤嚴(yán)嚴(yán)實實地護在手臂中,側(cè)頭朝他露出了一個笑。 紅唇艷麗,笑如鬼魅般迷人,他用嘴型道:謝謝啦,你讓我的一路都充滿了樂趣。 許識只覺得自己臉上好像挨了兩個巴掌,把他之前的自作多情和鄙夷輕蔑全部扔到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第216章 下了飛機的江落,心情是真的好。 因為時差,落地的城市已經(jīng)入夜。出了飛機場后,江落看著全然陌生的一切,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尤其是這場旅游還擔(dān)負著讓宿命人自亂手腳的目的,江落玩起來更加毫無負擔(dān)了。一想到宿命人發(fā)現(xiàn)他不在了之后后悔驚慌的模樣,江落的心情就好上加好。 酒店是池尤訂的豪華酒店,最高一層,頂級配置,附帶一個獨立露天游泳池。 江落把行李扔到床邊地上,快步打開落地玻璃窗走到泳池邊。水汽立刻撲面而來,看著在暖燈下波光粼粼的藍色泳池,江落暢快無比地張開雙手,這也太太美了。 感嘆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猝不及防推下了水。 嘩啦一聲,江落狼狽地從水里冒出了頭。他重重抹了把臉上的水,惡狠狠地看著罪魁禍?zhǔn)住?/br> 池尤站在池邊,褲腿濺上了幾滴水珠,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江落,某種危險的味道從他的嘴角泄露。江落雙手撐在池邊,想要出泳池,嘴里禮貌地問候池尤,你有病? 有病就好好治,別出來禍害人好不好? 池尤嗤笑一聲,輕輕抬手壓在江落頭上,重新把江落壓進了泳池里。 江落徹底怒了,草 出來第一天,就和別人聊得這么高興,池尤解開袖口的紐扣,脫下外衣,慢條斯理道,剩下的時間把你關(guān)在酒店里是不是更好? 他把外套扔在一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散漫地解著領(lǐng)帶,江落突然從水池里伸出手握住了池尤的腳腕,猛地把池尤也拉入了水中。 又一個巨大的水花落開,江落哈哈大笑,嘲笑和他一樣中招的惡鬼,你是醋桶做的嗎? 惡鬼渾身濕透,他不怒反笑,突然游上前,用力將江落埋在了水里。 江落低罵了一聲,打定主意要給池尤一個好看。而惡鬼顯然不會因為江落是他的情人就手下留情。 水面劇烈起伏,江落總是忘了自己已經(jīng)成了活死人,在水底憋上一分鐘就要浮上水面透氣,開局就落在了下風(fēng),被惡鬼逼得狼狽。 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在水底憋氣的時間,比身為人類時強了許多倍。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江落頓時興奮了起來,和惡鬼在水下糾纏在一塊。最終,惡鬼將他壓在水底池壁上,兩個人吻在了一起。 擅長虎口拔牙的江落顯然已經(jīng)對如何安撫被他激怒的惡鬼有了足夠的經(jīng)驗。先打一架,打著打著惡鬼的怒火往往會變成另一種熊熊的火。如果惡鬼的怒火還沒消失,江落稍微出賣點色相就能完美地轉(zhuǎn)移惡鬼的注意力。 到現(xiàn)在為止就沒有例外。 這么一想,江落的眼里不由多了幾分嘚瑟。 嘖嘖嘖嘖。 真好敷衍。 惡鬼看清了他的表情,雙眼微瞇,索取更加厲害。 江落幾乎有種窒息的錯覺。 水里身體重心不穩(wěn),水面反著波光。 泳池旁明亮的燈光,也變成了一個個閃爍的星辰。 江落的壞心眼不合時宜地冒出,雙手朝池尤身后探去,但還沒做什么,就被池尤識破。惡鬼抓住了他的雙手,朝他意味深長地一笑,帶著江落浮出了水面。 惡鬼狠戾地掐著江落的脖子,卻柔情萬種地將江落壓在池邊,江同學(xué),你真是調(diào)皮。 咳、咳 江落故意虛弱地咳了咳,又略帶挑釁地道:憑什么你可以一直占據(jù)主動? 他現(xiàn)在又不是打不過池尤。 惡鬼似笑非笑,像是江落問出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一樣,你說憑什么? 江落無情嘲笑,憑你秒 他被惱羞成怒的惡鬼再一次拉進了水里。 夜半,月亮已經(jīng)高懸,時針指向了零點。 江落懶洋洋地披著浴巾,閉著眼睛半躺在岸邊,膝蓋還埋在水里。 整座城市好似陷入了睡眠,緩緩安靜了下來。 池尤將倒地的紅酒杯扶起,拿過紅酒倒了兩杯,遞給了江落。 江落瞪了他一眼才勉強接過,微微抿了一口,就被甘甜的酒味征服,愜意地瞇起了眼睛,我有點餓了。 余光瞥過惡鬼,不斷暗示。 惡鬼點著煙吸了一口,瞥了他一眼,你是活死人,不需要吃東西。 江落頓時就不滿意了,活死人就不能餓了? 惡鬼悠閑地抽著煙,只有在和江落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有種自己還活著的感覺。池尤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其實對江落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甘之如飴,樂得去做。 但江落不會知道這件事。 看著一動不動的池尤,江落幽幽嘆了口氣,用指責(zé)負心漢的語氣道: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運動的前提是填飽肚子,腦子里估計都灌滿水了吧,晃一晃腦漿都能成一碗豆腐泥。 惡鬼的臉上還帶著攻城拔寨后的性感,他抽了一口煙,溫柔地問道:江同學(xué),你是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