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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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怪異極了。 江落早就奇怪為什么《惡鬼》中會這么巧的有一個和他名字相同的炮灰,這個炮灰還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他原本以為只有從宿命人那里才能得到答案,卻沒有想到事情原來是這么回事。 一切都是他自食惡果? 他得罪了《惡鬼》的作者,所以被作者寫進了書里當(dāng)炮灰虐? 怪不得他看《惡鬼》的時候,池尤竟然一個勁地逮著原主這么一個被利用的小炮灰使勁虐待,用盡了血腥手段。原來是因為這樣。 江落心里憋屈極了。 但他為什么會穿進書里,變成以自己為原型的江落? 老女巫又好奇地問了一遍。江落表情不怎么好地?fù)u了搖頭,站起身從錢包里掏出兩張鈔票放在了老女巫的桌上,找到了池尤。 接下來的一路,江落沒什么心情說話,池尤竟然也沒說什么。他們回到了酒店,但在江落獨自出神的時候,池尤又不知不覺地離開了房間。 惡鬼回到了女巫的占卜攤位前。 他的身影像是索命的幽魂一般,遮住了女巫的視線。老女巫遲疑地抬起頭,看到是他之后,倒沒有多少意外。 惡鬼居高臨下地看著女巫,他看到了什么? 女巫緩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惡鬼輕笑兩聲,彎腰靠近女巫,緩聲問道:他是不是能夠回去? 老女巫仍然道:我不知道。 惡鬼頓了頓,慢悠悠直起身,他眼神幽暗地看了老女巫一眼,伸手友善似地在女巫肩頭拍了拍,轉(zhuǎn)身離開。 女巫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后,立刻收拾東西從小巷離開。但剛剛走進無人的小巷,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嗬嗬 在她快要把自己掐死的時候,包里的水晶球突然炸開,女巫的手恢復(fù)了控制。老女巫喘著粗氣,來不及心疼自己的水晶球,踉蹌地站起身跑了。 * 江落郁悶了一頓時間后就不再糾結(jié)了。 不管他是怎么穿越的,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既然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那就不需要多想。 想通了之后,江落神清氣爽,剛想和池尤炫耀一把自己的感悟,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池尤不在房間。 人呢? 江落皺眉,走出酒店去找池尤。但他根本就不知道池尤在哪里,找著找著,就變成了悠閑的散步。 不知不覺中,他走到了一個噴泉花園。 江落站在噴泉旁出了會神,突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他回頭一看,見到手里拿著一朵玫瑰朝他走來的池尤。 江落不由笑了起來,抱臂等在原地,等到池尤走近后,故意挑剔地道:就一朵? 池尤道:這是整個花園里開得最美麗的一朵。 江落哇哦一聲,語氣不明地道:原來你還是在花園里現(xiàn)摘的。我記得旁邊有標(biāo)識寫了摘花一朵罰款十美元? 池尤慢條斯理道:已經(jīng)給了錢了。 江落哼笑一聲,終于抬手接過玫瑰。他低頭嗅了嗅,玫瑰花香撲鼻,池尤道:回去? 江落用玫瑰花遮住嘴角笑意,眼睛轉(zhuǎn)了一圈,累了,走不動了。 最后,惡鬼背著他走出了花園。 江落拿著玫瑰的手隨意搭在池尤的胸前,舒服地癱在池尤的背上。落日暖光昏黃,將無人的花園襯托得如同油畫般的美。 難得的寧靜包圍著他們,時光都好像慢了下來。 江落突然開口問:你沒什么想說的話嗎? 惡鬼道:你有些重。 江落冷笑兩聲,給自己寫了一個山字,如泰山壓頂一般壓在了惡鬼的身上。 惡鬼的脊背瞬間被壓彎,他的雙膝幾乎要跪在了地上。 但在江落隱隱后悔想要收回字靈時,池尤卻緩慢地直起了身。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每一步,地上的大理石就會被他踩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但無論有多重,惡鬼道,我都不會放你下來。 第218章 江落安安分分地被背回了酒店。 晚上,他在衛(wèi)生間里清理著花瓶,看著嬌艷欲滴的玫瑰發(fā)了一會兒愣,慢吞吞地拿著玫瑰走了出來。 池尤正在室外,站在泳池邊。 江落看了他片刻,總感覺從他的背影里看出了幾分不顯眼的細(xì)微煩躁。 他想,他知道池尤為什么會煩躁。 江落拿著兩瓶酒走過去,喝一杯? 惡鬼回過神,挑眉笑了一聲,謝謝。 酒入喉嚨,江落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么? 惡鬼幽幽地道:我在想你的世界會是什么樣子。 江落聳聳肩,說真的,我勸你別對它好奇,因為真的很無趣。如果讓我評價,我只有無聊兩個字。 惡鬼溫柔地問道:那你想要回去嗎? 江落:我在那個世界是獨身一人。 他沒有直接回答惡鬼的話,但又好像是回答了。然而池尤想要聽更加干脆利落的回答。 他再次問道:你想要回去嗎? 江落翻了個白眼,想直接說不會,我為什么要回到那個一無所有的世界?但他琢磨了一下,總感覺這句話還不夠表現(xiàn)他說話的功底,不夠浪漫。 在聽到惡鬼那一句不會將你放下來的話后,江落被震得七葷八素,直到現(xiàn)在心中還殘留著那句話留下來的震蕩。其實那句話本身平平無奇,沒什么特別,不夠抒情也不夠煽情,但是說這句話的人是池尤。 是惡鬼池尤。 不可思議。 比惡鬼毀滅了玄學(xué)界還要不可思議。 總之,江落覺得自己不能輸。 他也想要說上一句情話震回去。但太惡心的說不出來,太普通的他又看不上。然而在此時此刻,江落卻突然冒出了一點靈光。 他甚至嘴比大腦還快地說了出來,我一直以為我很倒霉,但現(xiàn)在才知道你比我還倒霉一些,池尤。 惡鬼沉吟一聲,為什么這么說? 江落道:因為你的伴侶是我,我們還要相處一輩子。 江落: 草。 啊。 他說了什么。 惡鬼裝作恍然大悟,下一秒就嘲笑似地笑出了聲,他碰了碰江落手里的啤酒瓶,那你要更倒霉一些。 江落感覺臉上發(fā)熱,尷尬的。但還是佯裝若無其事,厚著臉皮接下自己的話,為什么? 因為你的這個伴侶,惡鬼抬起手,冰塊似的手指撫摸著江落的臉頰,猶如蜘蛛爬行一般令人毛骨悚然,他彎下腰,漆黑的雙眼仿佛深淵里皮rou綻開的怪物,絕對不會讓你有離開他的機會。 江落嘖嘖感嘆,你真是可怕,池尤。 隨即,他抿了口酒,笑瞇瞇地道:那就看誰更倒霉一點吧。 池尤緩緩直起身,煩躁的心一瞬間安定了下來,好。 江落放縱地讓自己醉了一回,第二天起床后,他又想起了那個女巫。江落這才覺得自己離開得太簡單了,他應(yīng)該好好查一查那個女巫的背景。 但等他急匆匆地趕到女巫市場時,江落卻發(fā)現(xiàn)老女巫已經(jīng)不在了。 他滿心狐疑,也找不到人,只好作罷。 *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等池尤的身體恢復(fù)了一半時,江落依依不舍地回了國。 他買了不少禮物,出國的時候只背了一個包,回來的時候卻拉回了一個行李箱。江落直奔科研局找朋友,把禮物一樣樣發(fā)下去。 因為感謝塞廖爾和黑無常的幫助,江落特意給塞廖爾準(zhǔn)備了四份禮物,這兩份是你的,另外兩份是黑哥的,你有時間交給他。 塞廖爾驚喜地接過禮物,謝謝,江。 旅游回來的江落精神氣都不一樣了,瘦了一些,身形挺拔了一些,塞廖爾覺得江落好像更帥了。 聞人連和葛祝小心翼翼地湊在旁邊,他們倆在江落走了的這半個月每天堅持早午晚問好,只想努力讓江落能快點原諒他們,然后和好如初。 你出門沒防曬嗎?聞人連咳咳嗓子,極盡細(xì)致的關(guān)心,好像黑了一些,別曬傷了。 江落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根本就沒弄過防曬,那玩意太麻煩了。反正曬不死,隨便它曬吧。 玩得怎么樣?卓仲秋從背后勾著江落的肩膀,朝他曖昧地眨眨眼睛,故意加重音道,你和池尤兩個人是不是 江落面對這一群單身狗,半點也不慌,反而有種淡淡的驕傲。他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爽翻天了。 葉尋差點噴出一口水,耳朵瞬間紅了。 匡正也默默紅了臉,不著痕跡地往后移了移。 陸有一興致勃勃地問:玩什么那么爽?下次帶上我唄? 江落臉色一僵,看傻子似地看了他一眼。其他人頓時沒有忍住,哈哈大笑。 聞人連忍笑道:渴了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江落:有點。 聞人連殷勤地去給他倒水。 江落不由彎起唇角,抽開椅子坐下。葛祝捧著他的那份禮物訕訕地坐在一旁,沒話找話地道:江落,你還記得寧修老哥嗎? 這名字好耳熟,江落下意識看向陸有一,我是不是認(rèn)識這個人? 陸有一給他擠著眼睛,你忘了?129酒店!那個被咱們帶回來的斷頭鬼,把腦袋當(dāng)皮球踢的那個。 葉尋淡淡補充,古代書生,只愛秀發(fā)的斷頭鬼。 江落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它不是被放在學(xué)校里養(yǎng)了嗎?出什么事了? 人參精和它交了朋友。你之前不是把人參精交給我養(yǎng)的嗎?它認(rèn)識斷頭鬼后,斷頭鬼主動接過了我的任務(wù),人參精現(xiàn)在都是它在養(yǎng),葛祝抹了把汗,它們倆天天在一起交流怎么保護秀發(fā)和人參須。 江落聽了不禁若有所思。他摸了摸自己濃密黑亮的頭發(fā),總覺得斷頭鬼會養(yǎng)人參精也是因為眼饞人參精的眼淚功效。他沉吟一聲道:別說,人參精的眼淚,對養(yǎng)發(fā)育發(fā)的作用真的很強大 江落甚至有種直覺。 如果對外售賣的話,人參精的眼淚會比他的平安符更值錢。 江落雖然有很多錢,但愛財是人之本性。他有些蠢蠢欲動地想賣人參精的眼淚,但想了想人參精淚眼汪汪的模樣,還是可惜地放棄了。 對了,黑哥有消息了嗎?江落看向塞廖爾。 塞廖爾搖了搖頭,昨晚黑哥又去地府找了找,但沒有找到。他說鬼魂太多,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江落下意識看向陸有一。 陸有一倒沒有露出傷心的表情,他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次次的失望。先前尚且青澀的面孔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變得堅毅起來,他反而笑著道:不著急,黑哥可以慢慢找。反正我們都要打宿命人了 他聳聳肩,無比樂觀地道,等打完宿命人之后再讓滕畢復(fù)活沒準(zhǔn)會更好。 江落忍不住一笑,給他豎起大拇指,你說得對。 辦公室外,從茶水間回來的聞人連走到站在門邊的祁野身邊,稀奇問道:怎么不進去? 祁野最后看了辦公室內(nèi)一眼,沉默地?fù)u了搖頭,側(cè)過身低聲道:我去訓(xùn)練室。 他轉(zhuǎn)身離開。 聞人連看著他瘦削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走進了門。 * 和朋友們放松地聊了一會兒,江落就開始干活。 玄學(xué)界的大人物一直有國家的人幫忙盯著,被重點監(jiān)視的大昭寺更是一只蚊子也逃不出去。除了宿命人,紀(jì)鷂子和馮厲也被江落派人監(jiān)視了。 他們兩個人身為宿命人的兒子,決不能掉以輕心。 旅游的半個月,江落也沒放下這邊的進度。他將資料快速地過了一遍,調(diào)出過去半個月的監(jiān)控視頻,觀察宿命人的神情變化。 如果一日一日地看,絕對不會察覺出來宿命人有什么改變。他天天怡然自樂地看書、澆水、和成德大師交談,簡直逍遙自在,樂不思蜀。 但半個月的量連在一起看時,就能從細(xì)節(jié)之中看到宿命人隱晦的心浮氣躁。 我們請專家一幀幀看了,通過他的行為舉止和微表情分析,專家們的分析都是他開始急躁了,聞人連站在江落身后,將專家們的評判文件放在江落面前,他滿意地道,我們的對手已經(jīng)穩(wěn)不住了。 江落道:意料之中。 他將過往的視頻關(guān)掉,調(diào)出了大昭寺此刻的監(jiān)控畫面。 宿命人還在他的寺廟之中等待,正無聲地凝視著香爐。 江落看著看著,忽然笑了起來。 他輕輕問道:聞人,你知道字靈比言靈要好的地方是哪里嗎? 聞人連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順著往下問道:哪里? 言靈雖然比字靈更加方便,但有的時候,它卻比不上字靈的靈活和隱蔽,也沒有字靈的延時性作用。 字靈可以藏起來,言靈卻不可以不發(fā)聲。 江落笑了,比如,當(dāng)一個人在房間的四面墻壁以及目光所及的一切東西上寫滿了別人察覺不到的字時,受到字靈暗示的某個人,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的意識和思維正在緩慢地被字靈蠶食控制。 他往后靠去,雙手交握放在身前,瞇著眼睛看著屏幕中的宿命人。 透過宿命人,江落看到了臨走那一夜,他寫在寺廟墻壁上、房門上、地磚上以及香爐上的神字。 他用完了一大半的炁,才留下這一個鎖住宿命人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