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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給孩子做個周歲,但是姜定蓉一眼就能看穿,英王在想什么。 他從王絡(luò)冶那件事后,被陛下斥責(zé)軟禁在府中,好不容易有個由頭了,肯定要想方設(shè)法把自己弄出去。這府上有個孩子做周歲,可不是最好的理由嗎? 姜定蓉可不打算去。 英王在她這里從來沒有一個好印象,更別提他還可能是在繼燒了楚王府之后,又對她下手的人。 得了英王的請?zhí)?,姜定蓉忽然想起另外一個人。 “慎王這些日子在做什么?” 富饒抓了一把頭發(fā),有些苦惱:“慎王?屬下不知道啊。” 姜定蓉?zé)o奈,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這些天居然連這些事情都沒有去盯。 還是過了一個時辰,采青回來了告訴姜定蓉,這些天他偶爾會去慎王府瞧瞧。 慎王和英王一樣,被軟禁在府中。 兩位成年的皇子受到了陛下嚴(yán)厲的斥責(zé),一起被罰禁足思過。但是慎王和一心找機(jī)會見陛下想出來的英王不同,采青盯著慎王府,說慎王這些天天天都在看書,一點(diǎn)都不焦急。 不焦急。 姜定蓉得了這個消息,在想,慎王是真的不著急嗎? 著急不是錯,可是慎王的這份不著急,反而讓姜定蓉有些多心了。 無緣無故被陛下斥責(zé)禁足,慎王難道就沒有半分疑惑的地方,半分想要為自己辯解的地方嗎?就這么接受了無緣無故的禁足? 姜定蓉可不認(rèn)為這位慎王是個吃齋念佛的,相反,當(dāng)年綁走丁家小公子的,可能是英王,但是在里面渾水摸魚的,可是慎王。這么一個人,她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下,半分準(zhǔn)備都沒有。 也許是天然的警惕心,讓姜定蓉派采青帶著小六,時時刻刻盯著慎王府。 至于英王府的周歲宴,她就不去了。 一個禁足的皇子弄出來的周歲宴,宴會上還指不定會發(fā)生些什么,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 沒幾天就是英王府的周歲宴。姜定蓉沒有去,也幸虧沒有去。 這周歲宴出事了。 陛下到底是惦記自己子嗣的,雖然是個庶出的小孫,也專門派人去送了個長命鎖。不但如此,還趁著這天專門去看了呂貴妃。在呂貴妃那兒用了煩,回來的路上順便去看了皇后?;屎蟮钪兴坪跏瞧鴷r辰,在陛下剛到的時候就擺膳,陛下沒有推脫,坐下吃了那么幾口。 就是這幾口出事了。 皇后殿中的米吃著口感不錯,偏偏陛下一口咬到了砂石,崩到牙齒。 這可不是小事,慌得皇后趕緊派人去問罪膳房的主廚。 偏生這主廚在皇后跟前還振振有詞,米還是東境送來的米,最好的不是不想給皇后送來,只是這肯定在呂貴妃的殿中。畢竟這呂貴妃,可是東境節(jié)度使的侄女。 這話讓隔著一扇門的陛下聽到了,頓時龍顏大怒。 東境供來的米,居然要先著節(jié)度使的侄女,后才是皇后? 這可真的不把天家放在眼中! 呂貴妃那兒才送走了陛下,就被大監(jiān)帶了人來,當(dāng)面下旨訓(xùn)斥,罰禁足,罰鞭打掌心。 陛下還想到了春耕禮時,那刺殺他的東境刺客。 東境有異心,這個異心起在誰的身上? 不言而喻,只有英王。 陛下遷怒下去,派人又去了英王府一趟,收回長命鎖,當(dāng)著眾多客人的面訓(xùn)斥英王不孝,禁足三月。 據(jù)說英王在人都還沒走時,掀翻了幾張桌子。 姜定蓉聽著消息時,還在用晚膳,只是有個人不請自來,得知阿惹在后院里玩,趕緊洗了手湊過來和她一起。 姜定蓉也不躲著他,讓富饒繼續(xù)說。 富饒面對這位未來的準(zhǔn)少主夫郎,笑嘻嘻地抱拳行禮。 “沒了,屬下就打聽了這么多,英王大怒,砸了半個英王府,那做周歲的小公子都被嚇哭了?!?/br> 寧楚珩落座時,富饒趕緊拱手退下了。 姜定蓉捏著筷子戳了戳自己碗中的米。 “別看了,你吃的米是小梅鎮(zhèn)種的。” 寧楚珩頭也不抬說道。 小梅鎮(zhèn)距離王都只有幾十里地的距離,是王都附近產(chǎn)米的一個農(nóng)鎮(zhèn),但是因?yàn)橹皇且粋€小鎮(zhèn),產(chǎn)米量并不多。 姜定蓉放下筷子,腳底下輕輕踩了踩他的腳背。 寧楚珩抬頭:“嗯?” “還記不記得,當(dāng)初我在長音館,有個小郎發(fā)現(xiàn)了米糧里混的硝石?” 寧楚珩立刻就知道她想問什么,嗯了一聲。 “東境做的。我之前跟你提過。” 不過提的不多,就那么一嘴。這會兒他倒是說得干脆:“東境借著送米糧入王都,先前運(yùn)輸了一批火藥進(jìn)來。” 這事兒姜定蓉猜到了,就是問他:“你可查到是誰了?” 寧楚珩搖頭。 “不能查?!?/br> 兩人對視一眼,姜定蓉懂了他的意思。 東境這件事查肯定是能查的,但是如果真的不管不顧去查幕后之人,勢必會打草驚蛇。在東境還沒有露出獠牙的時候,查到幕后之人也沒有用。 倒不如防一手,等一等。 放了兩三年,看東境的模樣,是已經(jīng)圖窮匕見了。這種時候,再去查幕后之人,就順理成章。 寧楚珩看懂了姜定蓉的眼神,微微頷首:“快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