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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乎是已經(jīng)是確鑿的證據(jù),當(dāng)年太子之死,是呂貴妃在其中動了手腳。 陛下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將已經(jīng)安葬的呂貴妃從帝陵中挖出來。 由此一來,也能借機(jī)逼迫英王主動回來。 姜定蓉在知道這里面具體之事時,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 寧楚珩忙得腳不沾地,派小金給石蘭送了信來,送到楚王府來,告知她,英王已經(jīng)回來了,如今被關(guān)在詔獄之中。 英王只有一個訴求,讓呂貴妃安息。 姜定蓉看完寧楚珩送來的信,嘆了口氣。 他似乎也是急急匆匆寫下的,字跡潦草,卻藏不住此事的復(fù)雜。 姜定蓉坐在書房之中,明明是炎熱的六月,但是她甚至有些發(fā)冷。 陛下的子嗣之中,只有太子是真正那么一位純良的人。偏生這么一位純良仁厚的儲君,死在了最不備提防的關(guān)愛之下。 姜定蓉垂眸,慢騰騰收起寧楚珩給她送來的信。 她腦子里有些亂,起身出門在庭院中吹了一會兒風(fēng)。 呂貴妃殺害太子。目的只有一個,給她的兒子英王鋪路。 而且在當(dāng)初沒有行事之前,她甚至根本不能確定,沒有了太子,英王就能上位。 就這么一份不肯定,都讓呂貴妃對太子下了毒手。一個敬重她,將她當(dāng)做長輩來對來的太子。 姜定蓉在庭院中站了片刻,讓石蘭去去了一壺酒來,斟了一杯濁酒,舉起,敬天地。 “少主!” 她站在風(fēng)中,地上的酒水在陽光下漸漸干去,采青從外面跑進(jìn)來,忙不迭地拱手急匆匆道:“忠勇侯路過楚王府時,叫住了屬下,說英王如今在詔獄,少主若是愿意,可以前往親自審訊!” 姜定蓉瞇了瞇眼。 “親自審訊?” 她在王都無官無職,更和刑部獄司都無關(guān)系。而且對方怎么說也是皇子,她可以去親自審訊嗎? “對。”采青頷首,“葉侯是這么說的。說王絡(luò)冶中毒之事,少主算是苦主。如今找到了真兇,少主作為苦主前往審訊,這點(diǎn)主,葉侯還是能做得了?!?/br> 姜定蓉思考了片刻,立刻吩咐石蘭給她去了斗篷來,牽了馬,戴上兜帽,即刻去了詔獄。 而詔獄門口,一身輕騎的葉小戌低著頭在玩馬鞭,懶散而無趣。 只是在等人,卻始終站在一眼就能看見的陽光下。 姜定蓉翻身下馬,聽到馬蹄聲,葉小戌抬眸,與她四目相對,立刻笑了。 笑了只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收起笑容,抿著唇別過臉去。 這一番變臉全在姜定蓉的眼中。 她嘖了一聲。 葉小戌還真的是……完完全全不把她當(dāng)外人,就由著性子肆意表達(dá)自己的情緒。 “英王在里頭。你想問他什么,去吧。” 葉小戌沒有看姜定蓉,眼睛盯著詔獄門口的青石板。 姜定蓉從他身側(cè)走過時,順勢抬起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幾乎是在擦肩而過的瞬間,只那么順手地,拍了拍。 “謝了?!?/br> 她也沒有摘下兜帽,也沒有給葉小戌說別的話,直接就走進(jìn)陰暗的黑漆漆地長巷中。 葉小戌愣了許久,驟然回頭,長長的暗巷中她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姜定蓉走下臺階,前面的獄司官似乎得了消息,總是對她堆著笑臉,捧著燭臺在前面領(lǐng)路,對于楚少主前來審問英王一時半點(diǎn)意見都沒有,甚至還和姜定蓉說些閑話。主要是問一問,楚王府和寧府的事情。 “聽說少主和寧將軍好事將近,不知婚期定在何時?” 姜定蓉心中本有些急躁,聽人提起她和寧楚珩的婚事,倒是稍微多了些耐心。 “下個月十五。” 獄司官哎呦了一聲:“少主,這日子……您若是不嫌麻煩,再挑一挑?” 姜定蓉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七月半對很多人來說,不怎么吉利。 只不過她不在乎,寧家想早點(diǎn)定下日子,陛下更不在乎,索性就確定在了這么一天。 不吉利就不吉利,她也不是一個貪圖吉利之人。 “無妨?!?/br> 看得出姜定蓉不怎么想說話,獄司官想恭賀兩句白頭偕老,忽地想到聽人說起,這位楚少主和寧將軍關(guān)系不和。 猶豫半天,在把姜定蓉一路送到最里側(cè),最大的一間牢獄前時,獄司官還是躬身笑瞇瞇說了句:“少主新婚,下官怕是看不到了,在此就祝賀少主新婚大吉?!?/br> 這是第一個祝賀她新婚的,姜定蓉眉目舒展,難得露出了一個輕松地笑意。 “多謝了,到時請你來吃酒?!?/br> 這可讓獄司官受寵若驚,連連應(yīng)下。 得了人的好,獄司官告訴姜定蓉,和英王見面只要把控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不要對英王上刑逼供,別的都無妨。 姜定蓉了然。 她等獄司官開了第一層木柵門,走了進(jìn)去。 囚牢很大,比起當(dāng)初寧楚珩來住的時候,還要大,還要干凈。 然而里面最邋遢的,要數(shù)英王了。 這位一直不可一世的英王殿下,如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也不只是在出逃之后東躲西藏怎么能的,把自己弄得活脫脫像個乞丐。 獄司之中還有人想著這位到底是皇子,想著幫他更衣,偏生他誰都不讓碰,一個人躲在干草堆的角落里,始終保持著這么一副臟兮兮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