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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定蓉從水井扔下的繩梯爬了上來, 身邊人朝她伸出手。 她抬眸, 寧楚珩身披黑色的斗篷, 彎腰在水井口靜靜看著她。 她抿唇輕笑了笑,抬手握住他的,輕輕一躍,被寧楚珩攔腰抱了出去。 這大半天又是救火又是怕水井,清點貨物, 姜定蓉縱使再小心, 也沾染了幾處灰塵,素來白凈的臉蛋到底是有一些煙熏火燎的痕跡。 寧楚珩抱出她來,抬手將猩紅的斗篷披在她肩頭,細細系上, 又用手帕給她擦著臉上的痕跡。 姜定蓉著實是累了,沒有動,任由他擦拭了她的臉,手,還整理她略顯凌亂的鬢發(fā)。 她抿著唇,抬眸時,月懸星河,枯葉枝頭,風一吹,落葉滿地。 男人背著月光,身影略顯孤寂。 她看了看,手下的兵士們都在搬運底下的物資,一時間并未有人留意到她們。 姜定蓉抬手握著寧楚珩的手,牽著他走到民宅后方屋檐下。 此處并未有壁燭,遠處的一些火把燈籠并不能照到他們這兒來,兩人幾乎是身處漆黑一片之中。 姜定蓉抬手捧著寧楚珩的臉頰,墊腳鼻尖碰了碰他。 男人勾著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低頭,額頭抵上她的肩膀。 姜定蓉并未說話。 王庭外的血跡,或許會是未來一段時間內寧楚珩的心結。 幾年相交,本以為是真心一片,結果是多年籌謀的利用。 寧楚珩親手送慎王上路,也親手斬斷了這幾年被玷污的友誼。 只是付出過的,不是可以輕而易舉抹殺的。 寧楚珩有些難受,或許不太多,只要稍微調整一下就好。 但也是難受。 姜定蓉清楚他此刻的心情,只這么摟著他,讓他緩一緩。 緩一緩就好。 寧楚珩趁著沒有人,一片黑暗之中,悄悄在自己妻子的肩頭撒了一會兒嬌。 再抬起頭時,他已經(jīng)整理好了心情。 “走吧,去王庭復命?!?/br> 皇后,或者是說顏之琢。此舉格外果勇,不給慎王留一絲一毫的后路,直接推皇九子登位。 如今皇后蓋了璽,九殿下是名正言順的太子,而他的老師顏之琢,則在一日之內加封太子太傅,并在年幼的太子無法自立時,代理陛下處理朝政。 今日注定是個不眠夜。宮門一夜未曾下鑰。一行人深夜而來,在王庭待到黎明之后才匆匆而去。 等次日早朝,一切塵埃落定。 陛下被慎王下毒,如今昏迷不醒,皇九子封太子,由太子太傅,國相大人顏之琢陪同,第一次以東宮的身份來監(jiān)國。 朝中大臣不管知不知道的,經(jīng)過昨日一天,今日朝時,對太子的身份沒有半句置喙,甚至無人問起慎王,陛下。 姜定蓉在府中休息了三天,這三天,寧府的女眷們也都住在楚王府。 寧府失了火,雖然沒有燒到住院內院去,到底休整需要些時候,索性都住在了楚王府中。 姜定蓉晨起練了槍,沐浴過后,順口問了句家中主子們都在作何,石蘭那邊說是,大夫人和二夫人領著幾位小公子和小娘子,去老夫人那兒伺候了。 至于寧將軍,已經(jīng)早朝去了。 寧楚珩擦手呢,一聽這個,挑眉。 去老夫人那兒伺候了。 是了,如今楚王府有長輩。老夫人是祖母輩的,小輩早晨去給長輩問候也正常。 姜定蓉平日里并沒有晨昏定省的習慣。無論她自己時,還是在北楚王府時。家中并不講究這個。 自幼在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姜定蓉的印象中,都是逢年過節(jié),或者是有什么大事,才需要正兒八經(jīng)的去。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更衣,披上猩紅的斗篷,去了老夫人暫住的院中。 入了秋,日頭短,已經(jīng)卯時了,這會兒天才蒙蒙亮。 姜定蓉去時,兩位夫人和孩子們都在陪老夫人說話。 許是寧府這么一場火,鬧得老人家心頭不舒服,老夫人眉心總是蹙著,有著一股子憂慮在其中。 “祖母,大嫂嫂二嫂嫂?!?/br> 姜定蓉掀了門簾進來,含笑問候了一聲。 老夫人一瞧見姜定蓉,連忙招手。 “念念,快來。” 她握著姜定蓉的手,止不住的問:“昨兒可是鬧得厲害,可有為難你?” 老夫人沒問過多的。 姜定蓉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輕笑:“不是什么事,已經(jīng)處理好了。之后也不會有什么麻煩,祖母放寬了心?!?/br> 老夫人嘆了口氣。 “你不說我也知道,該是兇險的。你們替天下江山握著刀劍的人,怎么能安生得了?!?/br> 姜定蓉并未多說什么。 老人家覺少,早上起得早,怕她孤寂,連著幾天姜定蓉早上練完槍都去陪老夫人說話。 也是有這個恰好的工夫,和家中嫂子侄兒們相處了幾日。 寧家人都很好相處,尤其是小的。 姜定蓉三兩天就讓幾個小侄兒侄女,滿嘴三嬸嬸不離口,甚至抓著她問,小堂弟怎么不見在家中。 姜定蓉被這么一問,心里頭也想阿惹了。 這么忽然的去了東境,和兒子又是幾個月不見。 小人兒最是見風長,幾個月不見,阿惹怕是又長高了一截。 姜定蓉拿到了授封,完成了東境之事,如今儲君有顏之琢在,也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