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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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游戲開始,抽到紅桃十的人是姜宇,他動作麻利的轉(zhuǎn)起酒瓶子,酒瓶在桌上轉(zhuǎn)了幾圈,最終瓶口的位置停在了謝謹歌所在的方向。 姜宇問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謝謹歌短暫的想了一下,選擇了前者。 姜宇嘴唇一動,問了一個較為溫和的問題:有愛慕的人嗎? 沒有。 在謝謹歌說完這句話之后,他的右側(cè)突然吹來了一陣涼風,使得右邊的空氣溫度似乎都降了下來。 謝謹歌微微一頓,下意識看向了斜前方那敞開的窗戶,窗戶外,老槐樹的枝葉遮住了一部分月光,細小的枝丫在隨著晚風晃動間在玻璃窗上反射出了像爪牙一般的黑色陰影。 游戲還在繼續(xù),然而謝謹歌卻因為這身側(cè)突然變涼的溫度想到了那在老樹林上碰到的惡鬼。 或許是他太敏感了... 謝謹歌垂下眼簾,掩蓋掉眸中的思緒,將注意力放在游戲上。 也不知是姜宇的運氣好,還是謝謹歌的運氣太差,之后的游戲環(huán)節(jié)里只要是姜宇抽到了國王紙牌,轉(zhuǎn)瓶子的時候,最終所定格的方向必定是謝謹歌所在的方向。 就像是被什么刻意cao控了一般,瓶口精準無誤的對準了謝謹歌的身體正中,簡直可以說是分毫不差。 就連姜宇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他本來就對謝謹歌這個人有些感興趣,這樣的結(jié)果自然是讓他心里樂得自在。 謝謹歌每次都是選擇的真心話,姜宇的問題最開始還比較正常,譬如有沒有交過女朋友,喜歡什么討厭什么,但到了后面,問得話就變得越來越刁鉆和肆無忌憚。 譬如初吻是什么時候沒有的,初吻的對象又是誰 對于這些問題,謝謹歌雖然有些排斥,但都很簡短的回答了。 也知是不是謝謹歌的錯覺,在他回答完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右側(cè)的空氣又冷了一些,就仿佛冰冷的氣溫朝著他的身體又靠近了一樣。 這實在是有些怪異了。 謝謹歌眉頭微擰,他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時鐘,時間距離游戲開始才過去了一個小時。 他想要離開,但在摸到口袋里的一張薄薄的名片之后,又忍了下來。這張名片是導(dǎo)演在游戲第四輪的時候給他的,是導(dǎo)演的一位同行正在初選一個劇本的配角。 這配角的戲份不多,但是也算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若是他能在導(dǎo)演的引薦下爭取到,最后所能得到的酬勞絕對比現(xiàn)在多幾十倍不止。 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錢,只要在不觸及原則的情況下,眼下這讓他分外不適的場合也可以忍下來。 在姜宇的瓶子又轉(zhuǎn)到謝謹歌的方向后,其他人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喝得有些微醉的制作人王皓打趣道:我說姜宇,你小子是不是作弊了? 姜宇聳了聳肩,有些得意的笑道:沒辦法,可能幸運女神看我長得太帥,所以就比較眷顧我。他說完之后,又偏頭看向謝謹歌,我知道,你這次又是選真心話對不對? 謝謹歌點頭:嗯。 姜宇聞言,眼睛一轉(zhuǎn),想到了什么后,突然笑得有幾分邪氣,他將臉湊近了謝謹歌,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告訴我,近期有沒有做過比較香艷一點的夢? 他話音剛落,一些人就開始起哄起來,因為這里全都是男的,所以姜宇的這個話題在真心話大冒險里其實真要算起來也并不算是很露骨。 謝謹歌看著正眨巴著眼睛等待著他回答的姜宇,并沒有像回答上面那些問題一樣立刻就給出回答。 姜宇見狀,將臉湊得更近了,連身體都傾斜到了謝謹歌這邊,由于在之前的幾輪游戲里喝了酒的緣故,姜宇的臉頰有些微紅,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也有些渙散。 到底有沒有呀?姜宇又問了一遍,他說這話間,下巴都快搭到了謝謹歌的左側(cè)肩膀上。 而就這時候,突然砰!得一聲脆響,桌上的空酒瓶瞬間就碎裂開來。 包廂內(nèi)的其他人都因這驟然響起的聲音而有些懵逼,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好端端的一個空酒瓶子怎么突然就碎裂了,姜宇也被這變故給嚇了一跳。 更奇怪的是,就在下一秒,姜宇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冰涼,就像是在剎那間掉進了冰窖了一樣,冷得他渾身打了一個機靈。 周齊,你是不是開空調(diào)了?姜宇問著助理,剛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又不受控制的瑟縮了一下,隨即有些發(fā)抖的重新坐直身體雙手抱臂摩擦。 沒有呀。助理一邊清理著桌上的碎玻璃一邊回道。 姜宇嘀咕了一句:奇了怪了。 來來來繼續(xù)吧,王皓示意大家繼續(xù)。 其中有一個工作人員興致勃勃的提議道:這不是快要到十二點了嗎,我們干脆就來玩大一點的,反正我們是在拍恐怖電影蝴蝶舊夢,不如一會兒被抽中的人就玩招鬼游戲如何? 另一個膽子小的道具組工作人員聞言,有些猶豫的說道:這不太好吧,今天又是鬼節(jié),別整得玄乎了。 王哥怎么看?提議的工作人員把話題拋給了制作人,而導(dǎo)演此刻早就已經(jīng)醉熏熏的躺在沙發(fā)上睡覺了。 那就試一試吧!王皓拍板決定道。 姜宇問道:招鬼的游戲有那么多種,我們玩哪一種? 削蘋果,把包廂里所有的燈都全部關(guān)上,然后再點上一根蠟燭,被抽中的人必須坐在鏡子前削蘋果,且蘋果皮不能削斷。 謝謹歌聞言,起身道:你們玩。說完就要離開。 別走呀。姜宇拉住了他,有些惡趣味的說道:你不會是怕了吧? 謝謹歌想到方才那陣怪風,又想到在老樹林時所遇到的惡鬼,正準備說些什么,怕他拒絕的姜宇就先一步說道:你留下來跟我一起玩,我給你開工資,就你今日所拿酬勞的十倍。 謝謹歌今天一共拿了九百多元,十倍的話已經(jīng)上萬了,這個價格比平時一個月的工資都還要多。謝謹歌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先把錢掃給我。他拿出了手機調(diào)出了支付寶收款界面。 姜宇愣了一下,被謝謹歌這熟練的動作弄得有些驚愕。 掃吧。謝謹歌難得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姜宇掃完款之后,謝謹歌重新坐了下來。 游戲所需要的道具也全部準備好了。 這輪恐怖游戲開始后,抽到國王紙牌的人是王皓,他轉(zhuǎn)動著新的一個空酒瓶,最終瓶口定格到了謝謹歌的方向。 來吧,蘋果和刀都給你。說話的是最初提議這個游戲的工作人員。 謝謹歌接過對方手中的道具,坐到了墻角的鏡子前。 包廂內(nèi)的燈全部被關(guān)上了,只有一節(jié)蠟燭在燃燒著微弱的光暈。其他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謝謹歌的身上,聚精會神的看著他。 在墻壁上的時鐘指向了十二點的時候,謝謹歌在眾人的視線下面無表情的削起了蘋果。 謝謹歌削蘋果的動作非常的熟練,他用刀的力度控制得非常的好,削出來的蘋果皮厚度均勻又適中。 見蘋果的果rou露出的越來越多,所有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而就在謝謹歌將最后一點果皮也削完之后,與人等高的巨大落地鏡里,漸漸起了微妙的變化。 有什么東西在鏡子里漸漸浮現(xiàn)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們的營養(yǎng)液和栗衣的地雷 姜宇:留下來,給你發(fā)工資 謝謹歌:麻煩支付寶掃碼一下 姜宇:為什么不先加好友,我再轉(zhuǎn)賬給你 謝謹歌:加好友,那是另外的價錢 哈哈哈哈哈哈嗝,借用小白的經(jīng)典臺詞,主要是太可愛了 然后,這個故事不恐怖的,不要怕,招出來的是老公~ 某惡鬼:是時候讓你們見見我的真容了 第39章 民國惡鬼⑤ 窗外的槐樹枝葉拍打著窗戶發(fā)出了刷刷的響聲, 晚風吹動著包廂內(nèi)僅剩的蠟燭,使得忽明忽暗的光暈里都透出了一種陰森的詭氣。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斷層,整個空間也仿佛被分成了兩半, 一邊是謝謹歌所在的方向,一邊是其他人所身處的位置。前者的時間在極其緩慢的流動, 后者卻似乎被定格在了鏡子里隱隱浮現(xiàn)出影像的節(jié)點里。 謝謹歌握著水果刀柄的手微微一緊,他無比清楚的看到, 就在正前方的鏡子里, 一個高挑的紅色身影在他的身后浮現(xiàn)了出來。 謝謹歌的瞳孔猛地瑟縮了一下,他想要從座位上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無法動彈了, 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牢牢的束縛在位置上一樣, 手腳、脖頸、臉部都完全無法活動。 這樣的結(jié)果讓他此刻只能用雙眼注視著面前的落地鏡, 注視著他身后的惡鬼在鏡中顯示出完整的身形和臉部輪廓來。 謝謹歌以為會看到如書本或者是電影里所描述的那種眼睛里流著血水、皮膚潰爛、五官扭曲的慎人惡鬼,但有些意外的, 鏡子里所浮現(xiàn)出來的畫面并沒有他想象的那般恐怖。 鏡子里的鬼穿著一身腥紅的新郎禮服, 披散著一頭黑色的頭發(fā), 他的五官輪廓非常的硬朗深邃,下巴的曲線冷硬的像一把銳利的刀鋒,臉部的膚色更是異常的蒼白,甚至能在上面看到隱隱的尸斑。 而在他的左側(cè)額頭到上臉側(cè)的位置處,有一大片冒著黑氣的紋路,這些彎曲怪異的紋路就像是某種符咒圖騰。 但這些都不是謝謹歌最關(guān)注的。 最讓謝謹歌在意的是這只鬼的眼睛, 漆黑、幽暗, 帶著一種極度危險的森冷和陰寒。 沒有錯! 這雙眼睛就是他被困在棺材里時所看到的那一雙! 在謝謹歌認出這只鬼的這一瞬間,站在謝謹歌身后的鬼突然勾了一下唇角,這極短暫的笑容讓這只鬼那原本陰冷僵硬的面部多了一絲生動。 他慢慢俯下身, 動作溫柔的撩開了謝謹歌額前的碎發(fā),然后將這些過長的發(fā)絲攏在了謝謹歌的惡耳后。 他的手指沒有一點溫度,冷得像存放了千年的寒冰,此刻這么觸碰到謝謹歌溫熱的皮膚后,使得謝謹歌的身體泛起了一陣細小的疙瘩。 而謝謹歌因他的動作而起的生理性本能反應(yīng)似乎愉悅了這只惡鬼,對方唇角邊勾起的弧度擴大了幾分。 謝謹歌冷著臉看著這個紅衣惡鬼,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越發(fā)冷靜下來,與其說是他用那種根本就是荒誕虛假的方法招出了一只惡鬼,不若說是這只惡鬼在老樹林之后,就已經(jīng)盯上了他。 你究竟是誰?謝謹歌問道。 紅衣惡鬼聞言,微微頓了一下,也不說話,而是就這么靜靜的凝著謝謹歌。 謝謹歌眉頭一皺,就在他以為對方不會開口的時候,這只鬼卻微微翕動了一下雙唇,從嘴里發(fā)出了兩個低沉的音:小謹...他的聲音沙啞而干澀,喉嚨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一般。 小謹? 謝謹歌神色微疑,這只鬼的穿著打扮是民國時期才會盛行的,對方的大拇指上所戴著的翡翠扳指看起來也年代已久,雖然中間處有了一絲裂痕,但是色澤和款式都不屬于現(xiàn)代工藝。 從這些來判斷的話,這只鬼至少死了有八十年以上。 小謹,你不記得我了...紅衣惡鬼將臉湊近謝謹歌,語氣莫名。 謝謹歌冷淡的回道:不認識。 人都不認識,又談什么記不記得。 他才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會認識一個死了近百年的人,至于那些所謂的前世今生,對于謝謹歌來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惡鬼的眼眸深處迸發(fā)出了一絲駭人的兇光,謝謹歌的回答讓他臉上浮現(xiàn)出了陰鷙和戾氣。 不認識...不認識......他陰著臉喃喃的重復(fù)著,每說一次眼底的陰霾和暗色就越濃厚,左側(cè)臉頰上彌漫出的渾濁黑氣也更重了。 謝謹歌見狀,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緊繃著冷硬的唇角,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這似乎因他那一句話就受到刺.激的惡鬼。 謝謹歌從鏡子里看不到包廂內(nèi)其他那些人的情況如何,在昏暗的燭光晃動間,除他自己以外,他只看到這只鬼這一個存在。 按理說他在這個危險的節(jié)骨眼上本不應(yīng)該說那樣的話來刺激這只鬼,但如果時間倒流再讓他來回答一次,他依舊會說不認識。 謝謹歌正想著,獨自低聲喃語的惡鬼突然停了下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就收斂住了眸底的陰霾和戾氣,將一只手輕輕搭在了謝謹歌的肩膀上。 沒關(guān)系的,我會讓你慢慢記起來。他的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話落之后,那只搭在謝謹歌脖頸處的手也開始緩緩移動,冰涼的指尖順著肩頭往里滑動,然后在謝謹歌的頸側(cè)不輕不重的刮了一下。 謝謹歌的身體頓時泛起了一陣隱約的戰(zhàn)栗。 惡鬼低低的笑出了聲,在這寂靜無聲的夜晚,這森冷陰寒的笑聲顯得詭異又驚悚。 他走到了謝謹歌的背后,用手慢慢梳理起了謝謹歌的頭發(fā),他蒼白的手指插入到謝謹歌頭頂?shù)陌l(fā)絲里,沒有活氣的手部膚色與謝謹歌烏黑的頭發(fā)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小謹,你是我的......新娘。最后這兩個字他說得很輕很輕,輕到若不是謝謹歌全神貫注的關(guān)注著他這邊,怕是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開始用修長的手指做梳,指尖輕柔又細致的將謝謹歌的發(fā)絲從頭頂緩緩梳下。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fā)齊眉...... 他每往下說一句,謝謹歌心里的那種不適感就越重,在對方的指尖刮到他頭皮的時候,仿佛有一股刺骨的涼意正順著謝謹歌的背脊上躥到了他的喉嚨,涌進他的腦海,讓他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九梳樂膳百味,十梳百無禁忌... 在最后這一句說完之后,身后這只鬼收回了手,在謝謹歌以為這樣就會結(jié)束的時候,他的耳畔處卻突然響起了一陣銅鈴的聲響。 鈴鈴鈴......鈴鈴鈴...... 謝謹歌從鏡子里看到了這個聲音的來源,在這只鬼的手上,出現(xiàn)了一條細細的紅繩,在紅繩的最中間,系著兩個小小的銅鈴。 在晚風的吹拂下,這兩個小銅鈴碰撞到一起,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紅衣惡鬼對著謝謹歌輕輕笑了一下,然后用這條紅繩將謝謹歌的他頭發(fā)綁了起來。 半扎的頭發(fā)使得謝謹歌的五官完全露了出來,白皙光潔的額頭,濃墨刀裁般的眉,挺直的鼻梁下是形狀漂亮的雙唇,此刻這淡色如水的雙唇緊閉成一條直線,讓人有一種想要撬開探進去深吻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