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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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謝謹歌也設想過與這只惡鬼結為陰親之后,自己會面臨什么樣的結果,然而當真正與對方有親昵的舉動的時,心底的那種抗拒和不適卻也不可避免的顯露了出來。 謝謹歌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了拳,又松開。 沐漾將謝謹歌的掙扎和糾結看在眼里,眼神變得柔和下來,他握住謝謹歌的手將他拉到房間里,捧住謝謹歌的臉讓他看著自己:別逃避,小謹你知道的,如果只是單純的結陰親,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謝謹歌甩開沐漾的手,冷笑一聲:你說得容易,要不,你讓我上? 沐漾頓了一下,沒有想到謝謹歌會突然這么說,不過很快他就笑了笑,說道:好,我讓你在上。 謝謹歌眉頭一擰,一把揪住沐漾的衣領,帶著幾分戾氣的說道:你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意思! 沐漾眼眸里劃過一抹寵溺,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語:只要你有那個本事。話落的同時,他一手攬過謝謹歌的后腰,將他往自己這邊用力一扯。 謝謹歌沒有想到沐漾會這么做,一時不備的他因為這股力道順著慣性往前一倒,最后壓著沐漾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謝謹歌撐起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沐漾,神色微異。 沐漾唇角微微上揚,抬起手溫柔的撫上了謝謹歌的臉頰,他的指腹來到謝謹歌的唇瓣上,輕輕按壓了一下,然后別有深意的說道:差了一點紅。 聽出了沐漾話里的弦外之音,謝謹歌正欲說話,下一秒沐漾的手就來到了謝謹歌的后勁,接著將他往下一壓的同時,一個利落的翻身,不過眨眼間就將謝謹歌禁錮在了身下。 姿勢的突然反轉讓謝謹歌愣了半秒,他自認為自己不是手無寸鐵之力的柔軟之人,卻也沒想到面對沐漾的攻勢,竟然會毫無還手之力。 似乎是看出了謝謹歌內心的想法,沐漾壓下身體,在謝謹歌的耳邊低聲說道:小謹,你是人,我是鬼,你足夠優(yōu)秀,無需與我相比。 謝謹歌冷聲諷刺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仗著有幾分鬼怪之力。 謝謹歌說完這句話之后,空氣突然沉寂了幾秒,在謝謹歌以為沐漾不回回應時,對方突然輕輕嘆了一口氣,似感嘆,又似回憶,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如果可以...我寧愿和你一樣。 一樣做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而不是游蕩了幾十年的孤魂煙鬼。 謝謹歌抿著唇,不說話了。 雖然他記不得自己與沐漾曾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有一種隱約直覺,那就是似乎沐漾的死與他有著最直接的關系。 在想什么?沐漾問他,聲音已不似方才。 沒什么。謝謹歌也收斂住神色。 沐漾并沒有再多問,只是用手指卷著謝謹歌的發(fā)絲,意味深長的說道:小謹,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沐漾的話讓謝謹歌一下想到了在那個漆黑的密閉棺材里時,自己為了能緩解窒息,而拼命掠奪著著那份不屬于自己的氣息。 小謹,你那個時候可真主動,沐漾曖.昧的說著,挑起謝謹歌的發(fā)絲落下一吻:今天也像那個時候一樣,好嗎? 明明是用著詢問討好的語氣,他卻并沒有給謝謹歌回答的機會,因為下一秒,他就用雙唇堵住了謝謹歌的雙唇,開始感受這讓他肖想已久的柔軟和馨香。 謝謹歌沒有再選擇躲避,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到了這個地步,再去逃避只會顯得矯情。 沒有了阻礙,沐漾順利的探進了謝謹歌的口腔里,他的舌是冰冷的,和謝謹歌的溫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像是冰與火的交融。 沐漾霸道肆意的逡巡著謝謹歌唇齒里每一個隱秘的角落,掠.奪著這份讓他發(fā)狂的甜美,而謝謹歌也不甘示弱的攫取著。 親吻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開來,流轉出了一片旖.旎的氛圍。 落地窗被牢牢的關上了,沒有一絲晚風從外面吹拂進來,但皎白的月光還是透過了薄薄的淺色窗簾,將銀色的光輝漫灑進了房間里。 明明今日的天氣預告的是陰,此時窗外卻不見一絲烏云,明月懸掛,月光姣姣。 在美好的夜色里,房間內。 一個冰涼,一個溫熱。 這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溫度。 一個鬼怪,一個人類。 這是兩個陰陽相隔的靈魂。 但此時此刻,這些阻礙通通都不重要了。 所有的情與愛仿佛都匯聚到了那方柔軟的床墊上,深陷下去的布料之上承載了兩個鋒利的靈魂。 在衣服的摩擦之間,謝謹歌看向了沐漾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間的那一方漆黑很深,深得像是看不見低的寒潭,但卻又很淺,淺得將謝謹歌的面容清晰的浮現(xiàn)。 他的眼睛里如同藏匿了一頭野獸,此刻這頭野獸仿佛馬上就要沖破牢籠,撲向謝謹歌,將他一點點蠶食。 光暈下,謝謹歌那極富沖擊力的面容變得柔和和旖旎,黑色的半長發(fā)散開在被褥之間,猩紅的嫁衣,白得通透的皮膚,成為了沐漾眼中最美麗的風景。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胸腔中的熾熱情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砰砰砰...... 明明已經沒有了心臟,沐漾卻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劇烈跳動的聲音。 熾熱,躁動,情意... 沐漾的體溫是冷的,但謝謹歌卻感覺到了另一種硬和熱,這份感官躥向他的背脊,一路往上涌向他的喉嚨,讓謝謹歌發(fā)渴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在沐漾那冰涼的氣息覆蓋上來的時候,謝謹歌忍住了皮膚接觸到的奇異感覺。 沐漾像冰,不斷感染著謝謹歌。 從額頭,鼻梁,嘴唇,再到脖頸,鎖骨......每一寸移動都惹得謝謹歌微微顫栗。 恍然之間,謝謹歌有一種像是被一條毒蛇緊緊纏.繞住的感覺,冰冷,濕潤,滑膩。毒蛇吐著信子移動到哪里,哪里就不受控制的泛起了一片細小的疙瘩。 謝謹歌的個子并不矮,身形雖然清瘦,卻并不羸弱,他的腰腹雖沒有如沐漾那般塊塊分明的結實肌rou,卻勁瘦柔韌,此刻由于沐漾的動作而微微彎曲起來的時候迸出了一段硬朗又剛毅的流暢弧度,更是別有一番誘人的風情。 沐漾的下巴搭在謝謹歌的耳畔,濃稠的呼吸縈繞在兩人之間這狹窄的空氣里,變得又熱又躁。 恍然之間,在冰與火深深地碰撞到一起的這一剎那,謝謹歌似乎又聽到了那一陣詭異的旋律與歌聲...... 高粱抬,紅裝衣...選那正月十八祭祀日... 雙喜嘆,黃泉離,陰陽兩隔結連理......... 這歌聲輕緩又尖細,音調時而高時而低。 但那個時候傳入到謝謹歌耳朵里的時候,更多的是讓他頭皮發(fā)涼的陰森。 然而現(xiàn)在,這詠嘆般的曲調里仿佛蘊含了另一層隱秘的含義,在沐漾遒勁的腰力之下,褪去了高粱和黃泉,更褪去了雙喜悲色的陰陽兩隔,所余下的紅裝衣,結連理,就似乎有了更熾熱和guntang的節(jié)奏。 第50章 民國惡鬼①⑥ 七月的夜晚, 在熱烘烘的悶燥溫度下,晚風并不微涼。 李家村的天空上方,灰蒙的烏云褪去之后, 漆黑的天幕上月亮從云層里慢慢浮現(xiàn)出來,璀璨的繁星圍繞在明月的周圍, 釋放著微弱的光輝。 李槐遠仰躺在竹條編制的長椅上,拿著一把扇子一邊扇著風一邊看著天空中閃爍的繁星。以往這個時間點的時候, 他早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但是今日,已經臨近十一點了,他卻沒有絲毫的困意。 隔壁那家不聽話的小狗還在時不時的嚎叫, 這在往日里被他忽略的聲音, 在此刻卻顯得格外的刺耳。 謝謹歌和那只鬼結為了陰親, 就在今日。 現(xiàn)在他們兩個應該是在一起的吧。 一想到這,李槐遠就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發(fā)堵, 一種悶悶的煩躁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的性格一向大大咧咧, 沒心沒肺,鮮少會產生這種另自己不愉快的情緒,就算有讓他覺得難受的事也很快就能自我調節(jié)。 但是此刻這莫名悵然感卻無論怎樣都消除不了,李槐遠也說不清道不明這其中到底是何原因。 或許是因為謝謹歌吧。 對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李槐遠的心里一直有一種極其微妙的羨慕之情。謝謹歌雖然和他一起長大,他們一起抓魚一起上學, 是最親密無間的發(fā)小, 但他知道謝謹歌和他終究是不一樣的,謝謹歌仿佛不屬于這里,他的身上總是有一種隱約的距離感。 總感覺, 今日之后,他與謝謹歌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李槐遠頗為惆悵的感嘆著,就在這個時候李爺爺那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就從屋子里穿透出來,打破了他的思緒:李槐遠你這小子還不進來睡覺,擱那里在悲秋傷懷的思考人生呢? 來了來了。李槐遠應了一聲,拋開那些讓他心神不寧的事情,一個起身站起來走回了屋內。 與此同時,另一邊。 A市謝謹歌的公寓里,人與鬼的姻緣結合,才剛剛進入到熱烈的正軌。 沐漾的身體是沒有一點溫度的冰涼,作為孤魂怨靈的沐漾早就沒有了屬于人類的體溫,但是此時此刻,謝謹歌卻在沐漾的動作下感覺到了一種讓他心尖發(fā)燙的熱意。 冰與火本該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極端,沐漾卻強勢的闖進了他的生活,介入到了他的生命中。 在月色的微弱光暈下,借著皎白的光暈,謝謹歌似乎看到了沐漾那蒼白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淡淡的薄.紅,這仿佛是一種情感翻涌的表達。 謝謹歌就這么深深的凝了兩秒,然后下意識抬起手撫上了沐漾那英俊的臉頰,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微微動著,想要去更仔細的接觸這份一個鬼怪不該有的人類情態(tài)。 而就在謝謹歌的手觸碰到這份薄紅的時候,某個開關仿佛在剎那間被打開,沐漾的冰涼的手掌一把蓋住了謝謹歌的手背,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深邃而幽暗,像一頭進攻的獵豹一般,緊鎖著眼前的獵物。 謝謹歌的雙唇緊閉著,薄薄的汗水從他的額前泛出,讓他白皙的皮膚更顯如玉般的誘人光澤。哪怕在這樣的攻勢下,謝謹歌也克制住了不斷上涌的奇異感官,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那一點也不像他會發(fā)出的低嗚。 但謝謹歌越是這樣,沐漾就越是不罷休。 沐漾緊緊握住了謝謹歌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雙唇邊,就這么一口咬住了謝謹歌的指尖,冰冷堅硬的牙齒在謝謹歌的食指上留下了一排淺淺的齒痕。 這突然的動作讓謝謹歌的身體本能的顫栗了一下,恰好這時一陣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吹拂進來,謝謹歌收縮了一下,這下意識的反應讓沐漾差一點就投降。 小謹...沐漾松開謝謹歌的手,下巴搭在謝謹歌的肩膀,雙唇在他的耳畔喚著他的名字,發(fā)出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陷入情念中的沙啞和焦灼。 怨靈鬼混本沒有呼吸,然而這一刻謝謹歌卻感受到了沐漾氣息中那nongnong的掠.奪和占.有欲。他沒有談過戀愛,二十多年來也沒有遇到過讓自己心動的對象,在此之前,若是有人說他以后會與一只惡鬼結為陰親,謝謹歌定然會笑著說這荒謬至極,但是現(xiàn)在的一切卻無不在告訴他,他成了婚,所羈絆的姻緣卻是和他陰陽分離的惡鬼。 更重要的是,這只惡鬼還是一個和他一個性別的男性,謝謹歌一直不認為男人與男人之間能有什么刻骨銘心的愛情,但是此刻卻不得不承認,沐漾的愛很濃烈,深刻又熾熱。 半個多月前的那一次怪異的附身,由于并不是他自己身體的緣故,這種感官還沒有這么強烈,然而現(xiàn)在他確確實實的體會到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有那么一瞬間謝謹歌差點就忍不住溢出了聲。 而將謝謹歌看在眼里的沐漾,自然也沒有錯過這剎那間謝謹歌所表現(xiàn)出來的變化,他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與謝謹歌更親密的貼近。 等待了近七十年的愛意有多濃厚,這是跨越了無數(shù)個日夜的追尋。 從人類變成亡靈,從黎明到白晝,再從清晨到傍晚,周而復始。時間的洪流永不停歇,時間里的人或惦念,或遺忘。 沐漾的執(zhí)念是謝謹歌,深入到了骨髓,哪怕他的身體被大火燃燒成了灰燼,這份執(zhí)念也依舊沒有泯滅半分。 這是來源于靈魂的渴念,永不會老去,永不會枯竭和衰亡。 明明沐漾的身體是那么的冷,謝謹歌卻感覺到了那么濃烈熾熱的情意,燙得他心驚,燙得他全身顫栗,燙得他腳趾都蜷縮到了一起。 耳畔是沐漾那又濃又濕潤的氣息,謝謹歌望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看著那投影上去的黑色影子。 這一刻,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沒想。 謹歌...小謹......沐漾低聲念著他的名字,下一秒,捏住了他的下巴,強勢的讓謝謹歌的目光注視到自己的臉上。 他緊緊鎖定著謝謹歌的眼睛,撫.摸了一下謝謹歌微紅的眼尾,微微張開唇,用近乎輕不可聞的聲音緩緩說出了五個字:我愛你,很愛。 話落的同時,那堆積在沐漾心里長達幾十年的愛意終于在這剎那間徹底的爆發(fā)了出來,他滿腔的情意在冰與火的貼近里盡數(shù)傳遞給了謝謹歌。 鮮明的、濃烈的、熾熱的情意,全部。 我愛你,很愛。 簡單的五個字,沒有多余的修飾,也沒有華麗的詞藻,就是這么直白的愛語,卻無法讓人忽視。 恍然之間,謝謹歌的腦海里涌出了一段破碎的記憶,他想要去捕捉去拼湊那些突然閃動出來的畫面,卻在停歇的幾秒之后,又被快速復蘇的沐漾拖入進了深淵里。 這只惡鬼,就像蜘蛛一樣,牢牢網(wǎng)住了他。 謝謹歌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和沐漾綁在了一起,和這個惡鬼,有了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 時間不只過了多久,謝謹歌的臥室內沒有掛鐘表,他的手機被遺留在了客廳,一分一秒的流逝間,月色越來越深,明月照射進來的光暈也越來越淡。 城市夜晚的喧囂再慢慢變得寧和。 盛夏的氣候變換的十分莫測,上一秒還是澄澈幽寂,下一秒就烏云密布。 當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后,斜飛的雨水拍打到窗戶,發(fā)出了滴滴的聲響,臥室內的風暴也歸于了平靜。 謝謹歌躺在床上,他抬起手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平復著凌亂的呼吸。 沐漾側躺在他的身側,一雙眼眸是從未有過的柔和,他盯著謝謹歌看了幾秒,忍不住俯身在他的下巴處輕輕吻了一下。 謝謹歌一把推開了湊上來的沐漾,明明用了十足的力氣,然而落向沐漾肩膀的力道卻并沒有剩下幾分。 沐漾輕輕笑了笑,他的臉上帶著饜足,像一頭慵懶的獵豹,憐愛的看著謝謹歌這個讓他內心變得無比柔軟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