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覓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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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覓》 作者:八月薇妮 文案: 上官松霞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小弟子,居然會干出欺師滅祖之舉 她看著捆在身上的靈光鎖:“孽徒!你想干什么!” 妖皇云螭沉吟:“我叫了你那么久的師父,你先叫一聲哥哥來聽聽?!?/br> “無恥!大逆不道!” 云螭無語。 這就大逆不道了?如果把他心里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念頭說出來,只怕不用他如何,自己這古板師父就已經(jīng)羞憤的爆體而亡了。 內(nèi)容標簽:靈異神怪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仙俠修真 主角:上官松霞 ┃ 配角:云螭,懷誠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徒弟每天都想以下犯上 立意: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第1章 上官:“你是什么?”…… 上官松霞沒想到自己竟墮落到了這種地步。 她是三百年來,絕無僅有,唯一以rou身入道的女道者。 曾有預言說,再過個不幾年,她就能修成仙體,飛升入九重天。 世人敬畏,多尊稱她為上官君,或者松霞君。 松霞君倒是沒這么樂觀,她心想著,至少還得幾十年左右才能摸到天道的門。 但很快她發(fā)現(xiàn),這仍是太過天真。 當初她修煉悟道之時,每當打坐,身上便會散發(fā)一種五彩霞光,方圓百里皆可見綺霞峰上的玄妙光芒。 名聲遠播,陸陸續(xù)續(xù)地,有前來綺霞峰跟著拜師修道的弟子。 綺霞峰據(jù)說原本就是個道宗場地,千百年來逐漸式微,無人問津。 在松霞君投入綺霞宗的時候,她的師父,一個修了一輩子仍是庸庸碌碌的道士的張濟翁,曾諄諄地教導過她——說當初千百年前,綺霞宗是如何如何的風光。 張濟翁唯一的心愿不是成仙了道,而是有朝一日自己入道,便要將綺霞宗發(fā)揚光大,重顯當年輝煌。 可事實上,這近百年來,綺霞峰只他一個修道者,門可羅雀,經(jīng)年連個來拜師的都沒有。 唯一一個撞上門來的小徒弟上官松霞,起初看著也太沒有靈氣,呆呆蠢蠢,笨笨拙拙的。 張濟翁收她的原因,只是因為“聊勝于無”,開了張,有個弟子,總比他孤家寡人要體統(tǒng)些。 張濟翁那兩個宏大心愿,注定都無法完成,唯一讓他欣慰的是,就在他臨終之際,他看到了在后山修煉的上官松霞身上散出的五彩妙光。 也許在那一刻,張濟翁知道,終有一日,綺霞峰會如他所愿。 收上官松霞為門中弟子,是他平生所做最了不起的一件事。 在上官松霞發(fā)現(xiàn)張濟翁故去之時,張師父臉上竟帶著一絲類似欣慰的笑容。 因為給張師父耳提面命,同時也是為教誨世人,松霞君對于來拜師修道的人,并未拒之門外,只要是樸實善良并無邪心之輩,都可入門。 在這妖魔混雜的塵世,假如能多度一個人得道,就算不是為正道的壯大著想,那至少可以多一個人能夠自保、或者有能耐去保全他人。 善莫大焉。 起初上官松霞想著,撐死了也不過是十幾個門徒而已,無妨。 誰知到如今,每天早上她一睜開眼,便是近千張嘴,生龍活虎,嗷嗷待哺。 大徒弟穆懷誠在的時候,曾勸過:“至少要多收些拜師的錢,不然這樣,把整個山典押出去,也撐不了多久。” 可是來拜師人中,至少一半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甚至還有些走投無路已至絕境的。 松霞君狠不下心,能收一個是一個,而現(xiàn)在的弟子之中,至少有一半是窮苦人家,或拿不出入門拜師的銀兩,或給的不夠,或勉強湊合。 雖然綺霞峰自有耕地,但也未必夠這么多人消耗。 得虧穆懷誠長袖善舞,每天精打細算,加上各種收斂布施、以及開源節(jié)流的法子,才險象環(huán)生地撐了這些年。 松霞君對懷誠十萬個滿意,不愧是自己的首席大弟子,當初偶然間收留懷誠的時候,哪里會想到他竟會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如果沒有懷誠,她簡直沒法想象綺霞峰會變成一個什么亂糟糟的地方,難得穆懷誠有心力,智慧,布局得當,調(diào)度妥帖,弄的山莊上下,井井有條。 因為對懷誠格外倚重,所以懷誠說的話,十句之中有九句她也肯聽。 可是……天不從人愿。 現(xiàn)在穆懷誠也已經(jīng)是昨日黃花,再沒有人給上官松霞盡心竭力地算計。 她只能勉為其難,開始干那些自己原先不愿意cao持的。 原本不懂的算盤也開始精通了,賬目也能看了,每天所想的都是何處去找錢,要么便是教導弟子,自己的修行反而成了副業(yè)。 實在苦不堪言。 這日,松霞君去吳中府山南大戶柳家府里做客,充當宴席上的門面。 畢竟綺霞峰已經(jīng)成為南邊的第六大道宗地,而松霞君更是聲名在外,只是難請。 幸而這柳家乃是吳中首富,管家親自前來綺霞峰,給松霞君談的價格極為美妙,只需要在宴席上坐一刻鐘,便是五千兩銀子入賬。 上官松霞頭一次覺著,自己總算干了比穆懷誠在的時候還要劃算的一件事。 吳中,山南柳府。 柳員外柳青滿,人稱柳半城,就是說吳中府這大半個城中,都是他的產(chǎn)業(yè)。 今日是柳員外的六十大壽,不僅吳中有頭臉的人物皆到,更有來自京城的貴客,據(jù)說還是朝廷中人。 柳員外生得相貌威嚴,雖然已經(jīng)是耳順之年,但仍是頭發(fā)烏黑,臉上一點兒褶子都沒有。 他著一襲褐金的萬字紋緞袍,頭戴同色員外巾,手中卻握著兩個色澤絳紅,極圓且潤,如瓷又如玉的獅子頭文玩核桃,隨著把玩旋轉(zhuǎn),時不時地發(fā)出格格的碰撞聲。 有人笑著奉承:“怪道人說‘核桃不離手,閻王叫不走’,瞧柳員外這兩枚獅子頭的功力,就知道這歌謠是說您的!” 柳員外大笑,聲若洪鐘。 他被眾人簇擁在中間,受著若干奉承,顧盼睥睨間甚是自得:“待會兒,會有綺霞峰的上官君駕臨,各位可以瞻仰一番上官君真容,亦可以一沾道宗之光了?!?/br> 賓客道:“聽說這位上官君是極難請的,也只有柳員外這樣的門第能夠請得起了!” “只不知這位女道者是何等樣貌?聽說她入道之時已經(jīng)三十開外,到如今數(shù)百年,應(yīng)該依然是個雞皮鶴發(fā)的長者了吧?” 大家興趣盎然,一人道:“我看不然。若真是個雞皮鶴發(fā)的老太婆,怎么先前敬天宗的傅相爺竟還想要跟她雙修呢?可惜被她拒絕了?!?/br> 旁邊之人略有得色:“說來,傅相爺我可是見過面兒,他是以官身入道的,學問自然是不消說,更是一等的風流人物,多少女道想跟他雙修,他都看不上……怎么偏看上了上官松霞,必然是她有可取之處。” “那也未必,”又有人偷笑:“也許傅相爺就喜歡老太婆呢?!?/br> 正此時,有一名家仆從后趕來,有些氣急敗壞地:“老爺,快回后院看看吧!” 柳員外一怔:“怎么了?” “是九少爺,”那小廝滿面焦急:“又發(fā)病了!” 柳員外皺眉:“這也值得來告訴?回去好生伺候就是了!” 見那小廝面有難色,柳員外起身走近了些,小廝才悄悄地說:“老爺,這次有點不一樣,少爺像是瘋了似的,嘴里嘟囔著說……他看見了咱們府里好多尸首,闔府要大禍臨頭了……” “閉嘴!”柳員外怒斥了聲,又壓低聲音地警告:“給我看緊了!今兒大好的日子,別叫他出來渾說混鬧地掃興。” 此刻,滿座的眾人面面相覷, 其中有不知情的,便問起來,有一人小聲道:“柳員外這九公子,排行最小,今年才十四歲,據(jù)說他的生辰八字不太好,極陰……所以一直體弱多病。不過,人物是最俊秀出色的,最美貌的女娃兒都比不上?!?/br> 柳員外把小廝打發(fā)離開,回頭,笑道:“犬子無狀,驚擾各位了?!?/br> 話音未落,屋內(nèi)突然昏暗下來,柳員外抬頭看去,原來是窗外天色暗淡,竟是在瞬間陰云密布。 滿座眾人都站起身來,一起走到屋門口往外看去,只見頭頂?shù)脑坪诘漠惓?,形狀就仿佛是一只猙獰的爪子,時不時地變幻可怖的形狀,還正罩在柳府上頭。 隱隱地,聽見烏云之后傳來悶悶的雷聲,就仿佛有什么猛獸躲在云后狺狺咆哮。 大家正在仰頭看這奇景,眼前突然電光雪亮,緊接著咔啦一聲巨響,有雷落在了頭頂似的,震的所有人都魂魄出鞘。 “好、好大的雷……”賓客中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 柳員外皺著濃眉,大手不停地盤著那兩顆獅子頭核桃,他雖然不說,但明明大好晴天突然陰云密布電閃雷鳴,這顯然不像是個好兆頭。 “不過是過路的雨云罷了,一會兒自然仍是大太陽的。”不知是哪個會說話的,笑著開解。 柳員外很滿意:“說的……” 那聲“對”還沒完,又是一道白練似的光在庭院中閃過,巨雷震得每個人都站不住腳。 柳員外勃然色變,怒道:“我今日大壽,就算是雷公電母,也要給三分顏面!” 此時前方的院門口,人影一晃,有一個人慢慢走了進來。 陰云,響雷,氛圍如此可怖,這人來的又悄無聲息,大家都嚇了一跳。 可當定睛看時,卻見進門的竟是個身量嬌小而容貌極其美麗的少女。 她看著頂多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烏黑的頭發(fā)在發(fā)頂上挽做發(fā)髻,初雪般的膚色,就算是在這樣的陰天,都自然地泛著淡淡晶光。 黑玉似的雙眸,淺櫻紅的唇瓣天然地微翹,除了臉色稍微肅然之外,整個人如同奇花初胎般鮮嫩動人,又如無瑕美玉般引人矚目。 眾人先是被她的美貌而吸引,然后才發(fā)現(xiàn)她竟身著月白色的道袍,身后還背著一把劍。 柳員外先是狐疑,繼而眼睛一亮:“您……莫非是綺霞峰的上官君?” “我是上官松霞,”松霞君望著柳員外,秀氣的遠山眉蹙著:“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