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覓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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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軒不懂武功,身不由己踉蹌跌出,又給另一人從中一絆,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匪首把榻上的上官松霞看的明白,口水如涌:“這美人兒,不會是神仙吧……” 正欲伸手往松霞君臉上摸一摸,冷不防眼前一花! 匪首嚇了一跳,急忙后退,幸虧他退的快,但就算如此,臉頰上仍是多了一道血痕! 若遲一步,只怕眼睛都不保了。 匪首驚怒,定睛一看,竟是只小猴子,此刻它跳在床榻上,正呲牙咧嘴,仿佛向著這些人示威。 “原來是個小畜生!”匪首驚魂未定,擦了擦臉上的血:“敢傷老子,看待會兒不把你活剝了……” “別對我?guī)煾竸邮?!”柳軒被摔得頭暈腦脹,試著要爬起來:“你們要什么都成!” 忽然脖子上冰涼地,原來是一名賊匪拔出腰刀,鋒利的刀刃抵在他的頸間:“小子,別亂動,亂攪合了大爺們的好事?!?/br> 另一個嘻嘻笑道:“師父?稀罕……這樣的小美人兒是你的師父?我們方才還看你對這美人兒試試探探的呢……我看不是師父,是相好兒吧!” 這會兒那匪首上前去捉那小猴子,小猴子竄起去咬他的腿,冷不防卻給旁邊一賊踹了腳,小猴子“吱”地叫了聲,給踹到了墻角,難以動彈。 匪首咬牙切齒:“待會兒再處置這小畜生?!?/br> 他回頭看向上官松霞,手在下頜上擦了擦,又探過去:“這幅打扮,倒像是個道姑……老子可沒嘗過這種滋味……” 柳軒抬頭看著,心跳都要停了。 在這時候,他竟忘了頸間架著的刀,只顧奮力從地上爬起,向著那匪首沖去! 抵住他的賊人一愣,刀已經(jīng)割破了柳軒的脖子,鮮血狂飆而出。 柳軒卻仿佛不覺著痛,只管瘋虎般地沖過去,他緊緊地勒住了那匪首:“不許碰我?guī)煾?!?/br> 那匪首猝不及防,被他蠻力抱著后退,兩個人竟生生地跌倒在地,其他兩個賊人都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想把柳軒拉開。 “咔嚓”一聲,柳軒的手臂都給掰折了,身上也給打了好幾拳,但他竟仍是沒有松手,這連番的掙扎,頸間的血流的更快了,臉頰都濡濕了大半。 匪首怒嚷:“蠢貨!把他的手臂砍下來!” “砍啊,快砍!”柳軒雙眼發(fā)紅,竟是笑起來:“來呀!你們不是愛喝我的血么……” 兩個賊人面面相覷,驚心動魄:“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沒有人留意到,柳軒頸間的鮮血順著船板的縫隙,向下滲落,血腥氣散開,隨著江風飄蕩。 原本沉寂黯淡的江面,突然起了詭異的波動。 第9章 云螭:“你看起來很好吃?!?/br> 無人察覺,江面的流水像是被什么攝著似的,緩緩地升起,江水完全是幽沉的墨色,如同硯臺里的濃墨給潑出來,慢慢地凝成一個可怖的人形。 人形以一種詭異的姿態(tài),向著船上涌去。 剎那間,室內(nèi)的燭光都隨之暗了暗,每個人都覺著眼前一花。 最先覺著不對的是那被柳軒死纏住的匪首,他因給勒困在地上,目光所及,瞧見柳軒灑在船板上的鮮血,那些本來一片狼藉的血漬,突然“動”了起來,正極其詭譎地迅速消減,縮小……最終居然消失的干干凈凈,簡直比用水沖刷還要徹底。 船艙內(nèi)變得很冷,散發(fā)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腥臭氣。 “好久沒喝過這么鮮美的血了?!币宦曇猹q未盡的粗啞嘆息,燈影中,多了一道奇異的身影。 說是人,卻生著一個巨大的魚頭,兩只圓溜溜的魚眼睛頂在略尖的頭上,健碩的身軀上卻有如人類的四肢,也穿著尋常的鎧甲跟袍服,它用古怪可怖的眼睛瞪著面前幾人。 除了地上不能動的那匪首,其他兩人正在對付柳軒,其中一人手中還握著刀,猛地看到出現(xiàn)這等怪物,那賊聲嘶力竭地大叫了聲:“妖、妖怪!”手中的兵器竟然跌落。 魚怪晃了晃尖腦袋,似乎不悅,短粗的手指向著那人一戳。 一股寒氣襲去,剎那間,那賊人已經(jīng)給凍做了一個堅硬無比的冰坨,呆呆地立在原地。 另一個見狀慘叫,轉(zhuǎn)身要逃,魚怪又是一彈指,同樣將那人化成了冰雕。 地上的匪首看呆了,竟忽略了柳軒這會兒力氣不支,他其實已經(jīng)可以掙脫了。 “你、你你……”語無倫次叫嚷了聲,匪首才察覺柳軒的手臂松動,他見魚怪逼近,急忙連滾帶爬沖了出去,卻已經(jīng)面無人色。 船艙已經(jīng)冷的如同瞬間進了十冬臘月,尤其還憑空多了兩尊冰雕,匪首生怕自己不知何時會成為第三個。 “饒、饒命!”他發(fā)現(xiàn)魚怪圓圓地怪眼看向自己,急中生智,跪在地上求了起來:“大王,這兒的什么都是您的,求您饒了小人一命吧。” 魚怪嘿嘿地怪笑了數(shù)聲:“你倒是識相,不過,你既然也見過了本大王的真容,那也繞不得你。” 說話間一揚手,那匪首見勢不妙,才要翻窗逃出去,就給結(jié)結(jié)實實地凍在了窗戶上。 “終于清靜了,”魚怪感慨了聲,轉(zhuǎn)身,先看了眼榻上的上官松霞:“咦……” 眨巴著眼睛,它突然恍然大悟般:“原來是綺霞宗的松霞君啊,怪道今日整天,好大的威壓在頭頂上……” 它湊近,驚奇地:“咦,松霞君竟然元神出竅了?” 發(fā)現(xiàn)了這點后,魚怪喜不自禁:“我今日運氣不錯,有美味的食物,還有元神出竅的松霞君?!?/br> 它舔了舔厚厚的嘴唇,看著上官松霞秀美的容貌,不由垂涎三尺:“等我把食物吃了,就把松霞君帶回去當我的媳婦……唔,先讓我親一個?!?/br> 恍惚中,柳軒聽見了這句話,拼盡最后一絲力氣,他張手拉住魚怪的腿,入手只覺著滑膩膩的,好像還有很大的鱗片。 魚怪正要去輕薄上官松霞,感覺腿被抓住,它低頭看向柳軒:“你這食物,是迫不及待要給本大王吃掉嗎?” 說著又深深地嗅了嗅:“果然是美味……那就先吃一口,再親美人吧?!?/br> 魚怪情不自禁地被柳軒的血吸引,俯身便要舔舐。 就在鮮紅的舌頭將落在柳軒頸間之時,魚怪竟自愣了愣:“咦,怎么忽然沒有那么……”它俯身不停地嗅著,突然“啊”地慘叫了聲,蹦跶著倒退出去。 魚怪抱著自己的一條腿,疼的流出了眼淚。 原先那給柳軒握住的右腿上鮮血淋漓,而就在魚怪的面前,原本已經(jīng)幾近昏迷的柳軒正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的手中捏著兩個極大的堅硬鱗片,眼神冷冽地盯著魚怪,嫌棄:“好丑的魚……” 魚怪正疼的慘嚎,聞言大怒:“你、你敢說我丑?” 柳軒并不理它,緩緩打量過屋內(nèi)的情形,喃喃道:“沒用的東西,這幾個膿包都解決不了。” 這會兒,魚怪已然察覺他身上的氣息跟先前完全不同了,之前是極美味的獵物的味道,可現(xiàn)在,是最棘手可怕的捕獵者的氣息。 “你、你小子是怎么回事?”魚怪震驚地張大了嘴,露出了尖銳的牙齒。 “你雖然丑,不過夠肥?!绷幪蛄颂虼浇牵骸熬褪翘攘耍蝗蛔鲷~膾應該會不錯?!?/br> 魚怪因為暴怒而忘了恐懼:“小子,你竟然對我如此無禮?!?/br> 它叉開連著鰭的五指,向著柳軒一揚手。 猛烈的寒冰之氣直沖柳軒而去,眼見就要將他凍成冰雕,柳軒嗤地一笑,也沒見他怎么動作,那寒冰氣突然間化成了清淺的水流,嘩啦一聲倒?jié)娏嘶厝ァ?/br> 魚怪猝不及防,竟給兜頭澆了個透心涼。 剎那間,船艙的地面完全被江水浸濕了。 魚怪震驚,顧不得自家狼狽,連連出手。 但寒冰之氣根本近不了柳軒的身,船艙倒是快被水淹沒了,那小猴子掙扎著爬上床榻,守在上官松霞身旁。 柳軒氣定神閑:“你這臭泥鰍,就這么點手段,也敢出來現(xiàn)眼?!?/br> “你、”魚怪累的氣喘吁吁,知道自己打不過:“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柳軒的眼睛瞇了瞇,雙眼竟隱隱是血一樣的暗紅色:“你不配知道!” 魚怪雖然看似蠢笨,實則還有些心機,既然打不過,那就只有逃為上計,說話間縱身一躍,化作一團黑氣便要逃走。 柳軒呵地一笑,上前張手一抓,也不見他怎么動作,就聽見魚怪吱呀亂叫,偌大的身軀居然給柳軒拽著魚尾,輕易拎在手中。 “乖,你是什么魚?”柳軒饒有興趣地問。 魚怪無法掙扎,原本的雙腿給柳軒一捏,便化成了魚尾,整個兒也顯出了原形。 尾巴跟鰭上都生有黑色圓點,上鰭卻如同鋸齒一樣,比之前雖小的多,卻也足有半人之高。 “我、小人是鱖魚?!彼蓱z巴巴地回答。 鱖魚是最兇猛的rou食魚類,倒果然是這個尊容。柳軒端詳片刻:“我聽說,桃花流水鱖魚肥,就是說你了?” “大人好文采,正是說小人、小魚的?!?/br> 柳軒笑道:“桃花流水你才肥,這會兒豈不正是吃你的好時機?是清蒸好呢,還是紅燒?熬湯的話想必也很鮮美?!?/br> 鱖魚怪聽了,眼淚冒的更急了:“什么都不好,小魚我的皮粗rou柴,并不鮮美?!?/br> “你吃了我的血,我不留你的點東西,豈不虧了?”柳軒低頭看著它,仿佛還在思忖烹飪方式。 鱖魚怪被他血紅的目光掃視,不寒而栗,瑟瑟發(fā)抖道:“大人您要什么只管吩咐,只饒小的我的一條命吧,我原本也沒怎么傷人,只安分守己吃些小魚蝦,今日是破例……” 它傷心起來,哭哭啼啼地后悔自己不該太貪嘴。 “閉嘴?!绷幉荒蜔?,把它亂搖一氣。 鱖魚怪被搖晃的魂飛魄散,頭暈目眩地說道:“這些年我也頗收集了好些珍寶,都可以獻給大人。只要您饒了小的性命,我什么都能做?!?/br> “誰稀罕……”柳軒還未說完,突然看向榻上的上官松霞,他的目光微變,此時,眼中的血色瞬間減退了大半。 與此同時,西邊天空閃過一點霞彩,仿佛星光一現(xiàn)。 柳軒即刻察覺。 此時,船艙中的水正慢慢消退,被冰封住的三個賊徒卻還在,室內(nèi)冷的如冬日一般。 柳軒走到門口那賊跟前,飛起一腳,那尊冰雕在空中劃過,“噗通”一聲落入江中,接下來那兩個也同樣如法炮制。 正自清理完畢,鼻端已經(jīng)嗅到了降真香的氣息。 柳軒知道,是上官松霞回來了。 第10章 上官:“敢傷我愛徒!”…… 上官松霞之所以半途元神離體,是因為有一件事不得不立刻去做。 那就是,要處理掉給她封印了的蜃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