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覓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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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聽?wèi)颜\道:“你說錯了,我并不是為了你?!?/br> 下午時(shí)候,懷誠察覺有同道之氣,而且氣場極大,他心中便猜到來者是誰。 趕在對方進(jìn)入客棧之前,穆懷誠已經(jīng)先迎了出去。 那來的人,果然正是上官松霞的二弟子黃庭,而跟他同行的,是黃庭一手調(diào)理出來的四大弟子,以及精銳的三十二門徒,聲勢極其浩大。 兩人見面,黃庭即刻躬身行禮,仍似當(dāng)初同在綺霞峰那般恭敬。 他身后眾弟子們,也一并向著穆懷誠行禮,規(guī)矩甚嚴(yán)。 懷誠看著黃庭以及他的門人之慨然莊重的氣象,心中也暗暗贊許。 兩人稍微寒暄了幾句,性情直爽的黃庭便說道:“大師兄怎么在這里?可遇到過什么妖魔?” 當(dāng)時(shí)穆懷誠不知他的來意,便道:“我……本來是想去綺霞峰的,途經(jīng)此處,倒是沒有遇到別的,怎么了?” 黃庭說道:“先前我看到有很濃的妖氣在這城外出現(xiàn),奇怪的是,等我趕到,便消失了?!?/br> 懷誠知道他這么說,多半是因?yàn)槟巧哐?、或者是云螭無意中透出的。 幸而黃庭并不計(jì)較此事,只問道:“大師兄回綺霞峰,當(dāng)然也是因?yàn)橄惹白趦?nèi)的事了?”見他點(diǎn)頭,黃庭皺眉道:“我聽聞,如今尚且不知師父在何處,大師兄也沒有消息嗎?” 懷誠目光向后瞥了瞥,搖頭,問:“你莫非也是要回綺霞宗?” 黃庭眉頭緊鎖:“我本是要回去的,不過此刻有一件急事?!?/br> “什么急事?” 黃庭道:“大師兄可聽說過妖皇云螭?” 懷誠的雙眼睜大了幾分,幾乎以為黃庭是察覺云螭的蹤跡了:“聽說過,怎么?” 黃庭擰眉道:“我得到消息,說是妖皇在靈州方向大開殺戒,吃了一鎮(zhèn)的百姓,我本來想回綺霞宗,可是師尊曾教誨我們,不管何時(shí)何地,斬妖除魔,維護(hù)正道都是我等首要之事,如今既然妖皇作亂,此處距離紫皇山又不遠(yuǎn),我自然沒有過而不管的道理?!?/br> 懷誠心中狐疑,他當(dāng)然知道妖皇就在自己身后不遠(yuǎn)處的客棧中,那么黃庭口中這個(gè)吃了一鎮(zhèn)百姓的又是什么? “你這脾氣,一點(diǎn)兒沒變,”懷誠盡量鎮(zhèn)定,“可是那紫皇山不是尋常之人能靠近的,就算是……師尊,也未必有對付妖皇的實(shí)力,你這貿(mào)然前往,恐怕會……” 黃庭一笑:“我自然知道,可是不管如何,我到底要盡力而為。我只是想,假如師尊這會兒知道此事,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br> 懷誠見他急公好義,坦坦蕩蕩的,心中竟生出幾分慚愧之意。 黃庭道:“大師兄,在這里見到你,雖是意外,卻實(shí)在叫人歡喜,可惜事不宜遲,我要盡快前往紫皇山。大師兄你……” 懷誠無法直視他的雙眼:“你若要去,我不攔著,可是有一句話……師尊當(dāng)初也說過,若力之所及,自然盡全力而為,若力不能及,務(wù)必,留得性命,以圖將來!” 黃庭頷首,眼帶感激:“大師兄,我記住了。若我這一行順利,自然也會立刻回綺霞峰。若是……” 他不是個(gè)兒女情長之人,性子倒是跟上官松霞有些相似,當(dāng)下打住那些話,只豪爽一笑:“不過大師兄在……我也能放心。還有師父那里,大師兄務(wù)必多留心?!?/br> 懷誠垂首:“知道了。你……放心,我也會盡力而為?!?/br> 黃庭不疑有他,只以為懷誠是為了自己以及上官松霞擔(dān)心,當(dāng)下道:“那么我先去了,大師兄,保重?!?/br> 懷誠當(dāng)時(shí),幾乎就想將他勸下。 但穆懷誠卻又清楚,以黃庭的脾氣,既然決定了,就不會輕易退卻。 師兄弟幾個(gè)之中,自己不用說了,一錯皆錯。林朱曦……投奔甘露真人,張玄太留在山上掌管宗內(nèi)事務(wù)。 行事風(fēng)格,脾性做派最似上官松霞的,就是黃庭了,自從他下山之后,足跡遍布天下,門徒無數(shù),懷誠也替上官松霞欣慰。 房間之中,油燈已經(jīng)滅了。 既然提起了此事,懷誠道:“黃庭所說的妖皇食人之事,你怎么看?” 云螭打了個(gè)哈欠:“還能怎么看,想必是以訛傳訛罷了,我好端端在這里,何況,吃人有什么樂趣。我懶得呢?!?/br> 他這么說,懷誠便也打住了。 次日,天還不亮,門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人聲吵嚷。 懷誠正起了,在整理衣袖,他想去看望上官松霞。 云螭卻先一步跑了出去看熱鬧,卻見樓下進(jìn)來了十?dāng)?shù)人,各自打扮不同,只聽其中一人說道:“幸而金池這里平安,不過誰知道以后怎么樣?” 此時(shí)小二走來,見云螭打量底下,便道:“小公子,你們先前是說,要往南邊去嗎?” 云螭道:“怎么?” 小二道:“還是別再過去了,那邊不太平呢。” “什么不太平?” 這時(shí)侯懷誠緩步走了出來,他們兩個(gè),一個(gè)清雅高貴,一個(gè)英武俊美,小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卻見懷誠不理這邊,只去了旁邊的房間門口,抬手敲門。 云螭本想跟上去,只聽小二道:“您沒看樓下來的那些人么?都是南邊靈州那邊來逃難的……是朝廷的兵馬在邊境跟南華州交了手,弄的兵荒馬亂?!?/br> 這些人世間的爭斗,云螭自然并不上心,正盯著那邊的懷誠。 小二嘆了口氣,道:“這還罷了,偏偏又有妖怪作亂。” 云螭耳朵一動:“妖怪?” 此時(shí)底下掌柜的正叫小伙計(jì)安置那些人,其中一個(gè)邊走邊搖頭說道:“這簡直不給人活路了,又打仗,又鬧妖……如果是尋常的妖怪也就罷了,又說是什么‘妖皇’!蒼天啊,妖怪難道也有個(gè)皇帝?那得多兇猛?!?/br> 云螭的臉色陡然變了,而那邊,懷誠因?yàn)槁牪坏轿輧?nèi)的動靜,正要推門進(jìn)去,突然聽見那人說什么“妖皇”,就也回頭看向云螭。 這時(shí)侯云螭迎著那人:“你剛才說的什么妖怪?” 那人給攔住,嚇了一跳,定睛細(xì)看,見是個(gè)容貌俊美的少年,便道:“你問這個(gè)做什么?” 小二在旁道:“這位小公子本來也是要往南邊去的?!?/br> 那人聽了才忙搖頭道:“不不,這會兒可千萬別去送死,一來是刀兵之禍,刀槍無眼的,二來,聽人說那叫什么妖皇的大妖怪,帶領(lǐng)著成千上萬的妖魔鬼怪,先前生生地屠了一個(gè)鎮(zhèn)子、數(shù)百上千的人口呢,全都吃成了白骨?!?/br> 他驚魂未定地,說著又細(xì)看云螭的臉:“像是您這樣清俊的小公子,又去那種地方做什么?趕緊回頭吧?!?/br> 云螭心下惱怒。 想起昨晚上跟穆懷誠的對話,當(dāng)時(shí)還以為黃庭是弄錯了,但是現(xiàn)在又聽這些百姓所言,有鼻子有眼的,恐怕事情真的有異。 妖皇是他,哪里還會出來第二個(gè)! 這所謂帶領(lǐng)成千上萬小妖的說法,難不成有人占據(jù)了紫皇山? 忽然另外一個(gè)人道:“不過,事情也許還有轉(zhuǎn)機(jī)……不是說有綺霞宗的一位高人前往降妖伏魔么?只不知能不能成功?!?/br> “我看玄,那些人說,先前許多道士和尚都栽在哪里,而且所謂綺霞宗,最近不也是遭了事嗎?自身難保呀?!?/br> 眾人議論紛紛,越過云螭身旁,自去房間。 云螭狐疑中,卻聽見懷誠的聲音響起:“你來?!本箮Я艘稽c(diǎn)焦急。 先前懷誠敲了門,聽不到上官松霞回答,他擔(dān)心情切,忙推門而入。 卻正看到上官松霞坐在床邊,身上披著外袍,頹靡般低著頭。 “師……”懷誠急忙靠前,卻又不太敢冒犯,隔著兩步站住,忙改口:“怎么了?” 上官松霞手扶著額,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迷離:“不知為何,頭很疼。”聲音也悶悶地。 懷誠忘了避忌,上前扶住她,卻見她的臉有些紅,當(dāng)握住手的時(shí)候,手也guntang! “你……”懷誠心驚,摸摸她的額頭,果然也很熱,又去診脈,最后他震驚地看著上官松霞:“是風(fēng)寒?” 穆懷誠的這句疑問,是有緣故的。 對于常人而言,頭疼腦熱,自然不足為奇,但是上官松霞不一樣。 她已是半仙之境,清凈無垢之體,加上修為深厚,早就超脫俗世,不會有什么大疾小病之類。 可以說,從穆懷誠跟她的那一天,懷誠就沒見到過上官松霞病倒。 所以在此刻,察覺上官松霞的情形仿佛是感染風(fēng)寒一樣,懷誠才會這么驚愕不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異,懷誠驚心動魄。 正在揣測緣故,卻聽到外頭那些人正嘰咕說什么“妖皇”,一言驚醒夢中人。 云螭給懷誠喚了進(jìn)來,一眼看到上官松霞的臉紅的可疑,神情也不對,忙閃到身邊:“出了什么事?” “哥哥……”上官松霞只覺著難受的很,聽見云螭的聲音,便抬頭淚汪汪地望著他,“好熱?!?/br> 云螭趕忙握住她的手,果然也一驚:“怎么這么燙?” 穆懷誠在旁沉沉地說:“像是風(fēng)寒?!?/br> “風(fēng)寒?”云螭微怔,他的心思沒有懷誠那么深沉細(xì)膩,只問:“好好地怎么就感染風(fēng)寒了?去請個(gè)大夫……” “什么大夫!”懷誠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云螭給他打斷,這才回過味來:“你干嗎?” 懷誠欲言又止,轉(zhuǎn)頭看著上官松霞溫聲道:“別擔(dān)心,我叫人送點(diǎn)水過來,吃些藥就好了?!?/br> 見她眼圈微紅淚眼朦朧的點(diǎn)頭,懷誠忍著心悸,起身走到門口,吩咐小二去打水來,他便看向云螭。 云螭安撫了上官松霞幾句,跟著走過去:“你又要說什么?” 穆懷誠問道:“師尊是無垢之體,從來不會得病的,今日突然得了風(fēng)寒,你不覺著蹊蹺嗎?” 云螭道:“這想必是之前過于勞累……” 不等他說完,懷誠道:“若說勞累,先前在山上,cao心勞神日夜不停,也不比今日輕松。為何數(shù)百年來,偏今日生???” 云螭聽出來:“你別跟我拐彎抹角,直說罷了?!?/br> 懷誠道:“你給師尊加了禁止,限制了她的功體,她又傷了元神,如今的情形,跟一個(gè)凡夫俗子差不多,害風(fēng)疾也不足為奇了!” 云螭道:“就知道你又要怪在我身上?!?/br> “難道我是胡說的么?你自己想想是不是?!?/br> 云螭轉(zhuǎn)身,見上官松霞正抱著頭,他嘆了口氣:“行了,你昨兒跟我說過后,我不是也答應(yīng)了?只是……要解開那道禁制,不是說說這么輕松的?!?/br> “你什么意思?”懷誠疑惑。 云螭瞥了他一眼:“總之你不必?fù)?dān)心,我當(dāng)然會盡快……你以為我很愿意看師父受苦嗎?” 不多時(shí)小二送了清水進(jìn)來,穆懷誠先取了一顆藥丸,喂她吃了,又?jǐn)Q了濕帕子,給上官松霞擦了擦臉,又擦她的手心。 涼而濕潤的帕子在guntang的肌膚上輕輕地?fù)徇^,果然讓她好過了些,上官松霞含糊不清地:“誠哥哥,我自己來就好了?!?/br> 此刻她還認(rèn)得自己,懷誠感懷欣慰:“別動。又不是什么大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