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fù)蘇] 第20節(jié)
周思曼應(yīng)了一聲,看凌一弦似乎心情不錯,又繼續(xù)追問:“大姐大,你當(dāng)初為什么選擇練武?。俊?/br> “……” 聞言,凌一弦不由得微微失神。 因為什么練武……好像從來沒人這么問過她。 她被莫潮生從小帶到大,練武這事,一開始是莫潮生手把手教,她也就一招招學(xué)。 莫潮生那個人毛病一大堆,做飯不好吃不說,還又暴躁又沒耐心。 一般的山野村夫,最多奉行棍棒教育。 可莫潮生還要更進一步,他奉行的是實戰(zhàn)教育。 凌一弦的幼年記憶已經(jīng)所剩不多,但還有一幕模模糊糊的印在她的腦海里—— 當(dāng)時似乎是莫潮生搞來了一只巖石熊的幼崽給凌一弦當(dāng)對手,小熊的氣味引來了熊mama。 于是他們兩邊兒各打各的。 草垛子里,小凌一弦跟小熊互扯頭花,啪啪狂扇對方耳光;而小山丘上,莫潮生則赤手空拳地跟母熊展開了一場自由搏擊。 最后應(yīng)該是凌一弦贏了,不然她今天也不能站在這兒。 從小接受這種教育,難怪凌一弦神經(jīng)粗大。 直到凌一弦稍微長大一點,她才被告知,原來自己身懷劇毒,如果不是從小用真氣倒逼相持,大概早就一命歸西。 所以說,不是凌一弦選擇了練武,而是她其實沒有別的選擇。 再后來,她被莫潮生趕下山去,綁定了能解毒的美顏系統(tǒng),也機緣巧合地進入了節(jié)目組。 “……我不知道,”凌一弦輕聲回答,神色難得有些迷茫,“練就練了,從來也沒想過為什么?!?/br> 周思曼眨眨眼睛,有點后悔自己問錯了問題: “啊,那個……起碼練武在選秀里就很有用嘛。我覺得大姐大一定能出道的,你武功這么強,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br> 凌一弦啞然失笑:“我不一定能出道吧。起碼在接過傳單之前,我連女團是什么都沒了解過?!?/br> 聽出凌一弦話里的不在意,周思曼像是炸毛的貓頭鷹一樣,把雙眼瞪得溜圓。 “大姐大你要是不想出道,干嘛來參加選秀呢?” “傳單上說包吃住啊,而且還有工資拿?!绷枰幌覠o辜地攤了攤手,“我手機泡水了,得掙錢買一個新的?!?/br> 拍了拍周思曼的腦袋,凌一弦伸了個懶腰。 “畢竟學(xué)了十六年的武功嘛,還是希望它們能得其所用的。” 所以等選秀結(jié)束以后,她大概會去做一些和武者相關(guān)的工作吧。 呆了這么久,凌一弦自然已經(jīng)有所覺察:《武妝101》這個節(jié)目,和它們宣傳單上說得并不一樣。 本質(zhì)上,節(jié)目組需要的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武者”,而是一批標(biāo)準(zhǔn)的“女團成員”。 想到這里,凌一弦自信滿滿——她知道的,她能一直保持著那么高的名次,不是因為她符合節(jié)目組的標(biāo)準(zhǔn),純粹因為她太強啦! “對了。”一低頭看到周思曼圓溜溜的眼睛,凌一弦禁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真不要學(xué)五禽戲嗎?” 周思曼:“……” ———————————— 時間很快就到了公演當(dāng)天。 在工作人員的引導(dǎo)下,選手們依次坐上了節(jié)目組安排的大巴。 望著窗外飛快向后倒退的景色,有個組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于能出門了?!?/br> “是啊?!敝芩悸操澩攸c點頭,“我都好久沒有逛街了。” 前排的向佳檸仰起視線,往行李架上橫放的那面大旗上看了一眼。 她心知,這面大旗就是她們第四組本次公演的秘密武器,全組成員是否能夠全都留下,成敗盡數(shù)在此一舉。 想了又想,向佳檸心里還是有點不踏實。 在椅子上來回蹭了下來,她拍了拍全組人公認(rèn)的主心骨:“弦姐,你說咱們能贏嗎?” 凌一弦原本倚著靠背閉目養(yǎng)神,聽到這個問題,只是懶洋洋地睜開一只眼睛。 “之前不是排練過很多次了嗎?!?/br> 向佳檸小心地蹭了蹭鼻子:“但我心里還是有點發(fā)虛,我平衡力一向不行……” 凌一弦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丟下一句:“既然你信不過自己,那就直接信我吧。這場比賽,還有我在呢。” 明明凌一弦的語氣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但不知為何,這話經(jīng)由她口說出,就是比別人來得靠譜。 就好比在過去幾天的排練里,無論大家怎么疲累、如何沮喪,只要別人一回頭,便能看到凌一弦八風(fēng)不動的身影。 若是有人委委屈屈地叫上一聲“弦姐”,便會得到她一聲沉穩(wěn)的答應(yīng)。 “——嗯,我在呢?!?/br> 熟悉的安心感涌動上來,向佳檸窩進座位里乖乖坐好,不再折騰。 凌一弦就像是她們的定海神針,只要還有她在,她們就沒有什么好怕啦! 察覺到向佳檸的動靜,凌一弦唇角浮現(xiàn)一絲微不可查的笑紋。 她把眼睛閉上,又重新小寐起來。 ………… 在公演當(dāng)中,表演順序越是靠后,就越是占便宜。 畢竟越往前的節(jié)目,觀眾留下的印象就越模糊,而排在后面的節(jié)目,只要基本盤不差,一般都能拿到一個好成績。 凌一弦當(dāng)初抽中了第四組的小球,這個手運不算特別好,不過至少比第一組強。 在后臺候場的時候,凌一弦耳朵一動,敏銳地聽到其他選手們正提及到自己。 “這回第一組運氣太差了。最先出場不說,而且第二組是陶嫦君帶的小隊,對比之下簡直秒成渣?!?/br> “你以為第三組的運氣就好嗎,夾在陶嫦君和凌一弦之間做夾心餅干。我室友就是她們組的,昨晚擔(dān)心得一夜沒睡著?!?/br> “太慘了,我都不忍心想,神仙打架啊這是……” 報幕的主持人已經(jīng)念出第四組的名字,身后的組員們正在深深吸氣。 凌一弦的眼神未曾有任何變化,只是將握住旗幟的手臂平平橫放著伸出。 這一回,她沒有抓住旗桿那頭,而是握緊了紗旗的一道豎邊。 在忽然亮起的舞臺燈光里,在臺下觀眾們的鼓掌聲和尖叫聲中,凌一弦腕子一抖。 打卷的長長旗幔被迎面抖開,旗桿不落地的朝前筆直轱轆。 淡黑的輕紗宛如霧氣,寸寸鋪陳在舞臺的半空之上,就好像一卷塵封的舊故事,今日終于重見天日。 第四組的女團姑娘們,人未到,旗先至。 頂著滿場激動到破音的吶喊,凌一弦率先邁出一步。 在薄紗若有還無的遮掩之下,少女松形鶴骨的挺拔身姿,便已展露在熾白一片的燈光之下! 凌一弦輕輕瞇起眼睛,瞬目向臺下一掃,只見一片片揮舞的熒光匯聚成此夜的人間星河。 而在大片大片的絢麗色彩之中,最為顯眼的一個等人高燈牌,赫然亮著大大的“錦瑟”二字! 伴隨她十六年的那個熟悉的名字,此時正被臺下成千上百名觀眾異口同聲地呼喚著。 腳尖挑起旗幟一角,凌一弦弓腿上踢。 輕若無物的薄紗仿佛細(xì)霧般蒸騰而上,好似飄搖的緞帶被高高拋起。 而凌一弦連目光也不曾轉(zhuǎn)動一下。 她將左臂信手一探,長達(dá)兩米的鐵旗桿便正正好好地落于她的掌心。 前奏已經(jīng)響起,模糊的rap唱起烏鴉和墓地。 淡黑色的朦朧薄紗之后,凌一弦和她的組員們在舞臺上穿梭站定,她們的身影縹緲如煙。 女孩們亂序著穿梭在起伏的黑紗之間,令人想到困結(jié)的幽靈,亦或是死亡的使者。 淡淡地朝臺下看了一眼,在凌一弦涂了銀色細(xì)光的暗灰眼影之下,她的目光帶著股超乎度外的漠然之意。 這一刻,世界倒映在凌一弦空無一物的眼底。 孑立、冷酷、又神秘。 她看起來宛如黑夜中的一切隱秘具現(xiàn)于此世。 凌一弦手臂一揮,那長長的黑暗之籬便紛揚如雨;凌一弦腳尖一挑,象征著死神帷幕的薄紗便要隨著她的身影起落忽高忽低。 前奏的rap還沒有唱到一半,半個場地的氣氛已經(jīng)high瘋了。 “凌一弦!”他們揮舞燈牌,又叫又跳,受到氣氛影響,連手臂都在微微地打著顫,“——凌一弦啊啊啊?。?!” 第18章 三更 【別跟武者講科學(xué),別…… 公演現(xiàn)場已經(jīng)熱烈得像是沸騰的熱水,另一邊,在網(wǎng)絡(luò)直播里,大家的激動也是不逞多讓。 【雖然已經(jīng)看過她們排練這支舞蹈好多次,但加了現(xiàn)場燈光果然不一樣?!?/br> 【我沒提前看過排練!但我知道嗚嗚嗚凌一弦你好絕!】 【慕名而來,我沒有錯過上旗那段吧?】 不過在這期間,有些觀眾的關(guān)注點更為清奇一些。 【xswl,從開場就追著凌一弦看,我發(fā)現(xiàn)她真的是全程一句rap都沒唱,一下嘴皮都沒張啊?!?/br> 【哈哈哈哈哈,破案了,弦姐特意選了一幅旗子揮舞,其實就是為了讓大家忽視她的口型吧?!?/br> 【凌一弦鐵定不能唱rap,她要是唱了rap,舞臺氣氛當(dāng)場毀于一旦。】 【你們就設(shè)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