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fù)蘇] 第69節(jié)
“請進吧,胐胐。” 凌一弦:“?。?!” 凌一弦恍然大悟,開始在腦海里拼命地搖晃系統(tǒng)。 “臥槽,太變態(tài)了,這是他們組織的驗身方式!美人蝎什么都沒說,用這種方式驗身,我看她是想我死?。?!” 凌一弦的手已經(jīng)開始往裙擺的方向探。 要是必須在侍者身上打個滾兒才能進門的話,她干脆殺進去算了。 “——哦,宿主您先不要激動?!毕到y(tǒng)迅速地給凌一弦補上了科普,“胐胐也是《山海經(jīng)》里記載的一種生物,在傳說里,飼養(yǎng)它能夠令人忘記憂愁。” “一言而蔽之,您可以把剛才那一幕代換成一種吸貓行為?!?/br> “我想,如果是您的話,他們應(yīng)該會……” 侍者轉(zhuǎn)了一下身,手里變魔術(shù)似地多了個托盤。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緊了凌一弦,把手中托盤往凌一弦的方向送了送。 “請?!?/br> 大托盤里盛著一個小小的紙托盤,紙托盤中心放著一枚還未長大的多爪蜈蚣。 而在大托盤的邊緣,則擺著一柄鋒利的小銀刀。 “……滴血認親叭?!毕到y(tǒng)適時補上了自己的后文。 第40章 三合一 致命一吻 以調(diào)侃的口吻開玩樂那句玩笑以后,系統(tǒng)的電子音就切換成了發(fā)布任務(wù)專用的平靜語調(diào)。 它對凌一弦說道:“新任務(wù),瞞天過海開啟。 “任務(wù)目標:宿主成功通過檢驗,并以美人蝎的身份拿到此行所需的u盤,隨后再全身而退。 任務(wù)獎勵:20000積分。請問宿主是否接下此任務(wù)?” 依舊是十分簡潔的人物介紹,也依然是句句重點的發(fā)布任務(wù)風格。 只不過,這一次的任務(wù)和從前完成的那些比起來,額外多加了一個“請問是否接下任務(wù)”的環(huán)節(jié)。 凌一弦注意到了這一點:“如果我不想接,就可以拒絕任務(wù)?” “是的。”系統(tǒng)公事公辦地回答道:“您可以挑選自己有把握的任務(wù)接下?!?/br> “那如果,我接下任務(wù)以后,沒能完成任務(wù)呢?” “理論上說,如果某個任務(wù)未能完成,系統(tǒng)將扣去您價值該任務(wù)10%的積分。例如這個任務(wù),如果您未完成的話,將會被扣掉2000積分?!?/br> “但是——” 說到這里,系統(tǒng)的聲音忽然拐了個彎:“仍然是以本任務(wù)為例——您看,本任務(wù)并未添加對于時間和暫時失敗次數(shù)的限制。” “哦哦哦哦哦哦!”凌一弦瞬間明白過來。 沒有添加時間限制,那凌一弦即使今晚偽裝失敗,也可以宣稱自己還處在完成任務(wù)的路上。 沒有添加對“暫時失敗”任務(wù)的限制,那凌一弦完全可以一次被戳破后,第二次還來。 系統(tǒng)這是在明擺著地給她開后門,凌一弦心中很是感激。 系統(tǒng)模擬出的電子音很清脆地笑了一下,像是看透了凌一弦此刻的心理。 它輕松地說道:“沒關(guān)系,服務(wù)宿主是系統(tǒng)應(yīng)盡的責任——您只要‘哦’的聲音小一些就好了。” 凌一弦接下這個任務(wù),隨即將目光投向眼前的侍者。 侍者臉上帶著些微的笑意,他眼角彎彎,氣質(zhì)比剛才第一眼看見時略微松弛一些,就像是“擼貓”帶來的愉悅,仍未從他身上褪去似的。 但與此同時,侍者也雙手卻平平舉起,幾乎將那個銀托盤遞到凌一弦的鼻尖前。 他表情十分友善,態(tài)度卻十分堅決。顯然,要是凌一弦不肯當著他的面放血的話,這一關(guān)是決計過不去的。 不過說來也巧,凌一弦還真不怕這個。 而且,侍者查得越嚴,凌一弦所偽裝的身份也就越實,越不會有人懷疑,“美人蝎”其實被人假冒了。 系統(tǒng)適時發(fā)問:“您要用到美人蝎的血嗎?” 凌一弦簡單道:“不用?!?/br> 就在今天下午,武者局特意為凌一弦請來了一位專修手上功夫的武者。讓那位老人教了凌一弦足足一個半小時的妙手空空之道。 在一個半小時的私人授課里,凌一弦只用練習一個動作:就是在割破手指之后魚目混珠,用低溫裝置里保管的含毒鮮血,替換掉凌一弦自己滴下來的血。 這個動作一共有三個要點。 其一,凌一弦必須用美人蝎的鮮血,替換掉自己的血。 其二,在替換的過程中,凌一弦萬萬不可以讓美人蝎的鮮血沾上自己的傷口,免得傷口被污染,令她中了毒。 其三,成功完成以上兩個步驟以后,凌一弦還必須保持表情如常、動作如常,不露破綻地把裝血的容器重新收納起來。 為了便于達到這三條目的,婁妲在挑選裝扮時,特別給凌一弦搭配了一個設(shè)計特殊的坤包。 這只坤包只有煙盒大小,正好夠容納一只維持低溫的試管裝置。它的包帶兒由黑色蕾絲織成,婁妲把繞在凌一弦素白的手腕上,打出精美的裝飾結(jié),充當一件特殊的飾品。 只能說,為了讓凌一弦不要暴露身份,武者局簡直煞費苦心。 不過嘛…… 我根本用不著啊。凌一弦在心中暗暗想道。 就在她眼前,侍者含著客氣有禮的盈盈笑意,但他的兩道目光卻好似鷹隼,全程恪盡職守地盯緊凌一弦,把凌一弦的手指、手腕、手肘都盡收眼底。 如果此時前來臥底的,是個沒什么經(jīng)驗的其他武者,面對這副陣仗,恐怕緊張得連背后的汗毛都要豎起來。 但凌一弦的心情卻十分輕松。 如果不是怕崩掉美人蝎的人設(shè),她甚至都能送給侍者一個露出大白牙的和善微笑。 當著侍者的面,凌一弦淡定自若地拿起那柄銀刀,將刀刃抵在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 凌一弦自己的手指,只有薄繭,而無疤痕。但武者局注意到,在美人蝎的食指上,留有一道又短又深的淡褐色小疤。 由于武者的愈合能力比普通人強上數(shù)倍,所以一般磕碰刮擦出傷口,并不會留下痕跡。 所以說,美人蝎手指上那道結(jié)節(jié)似的疤痕,必然是經(jīng)過反復(fù)多次的破壞,才留下如此明顯的印記。結(jié)合著她血液有毒的情報來看,武者局推想,這道疤痕就是美人蝎滴血驗明正身時的固定位置。 從那位侍者的眼神來看,他們猜對了。 小銀刀刺破了表皮,凌一弦則悄悄驅(qū)動丹田內(nèi)力,從中逼出一股毒氣混入自己指尖鮮血當中。 連珠似的鮮血滴入紙盤,在雪白的盤底染開一片殷紅。 幼小的多爪蜈蚣浸泡在凌一弦的血里。幾乎就在接觸到她血液的瞬間,蜈蚣便發(fā)生了劇烈的抽搐。 就像是水蛭被灑了鹽一樣,蜈蚣蜷縮起長長的身子,把自己抱成一個圓團,幾十條大長腿不要命了似地飛舞起來。 隨即,這自帶毒性的小東西,開始一節(jié)一節(jié)地不斷吐出內(nèi)臟。 就連這份嘔吐的時間,蜈蚣都未能維持多久。只是幾次呼吸的時間,它便停下動作,無聲無息地咽了氣。 見證了這一幕后,侍者臉色平靜,凌一弦亦然。 只有系統(tǒng)的電子音里,摻雜上了些許復(fù)雜的感情。 “宿主……” 凌一弦笑了笑,在心里回答系統(tǒng):“這還不是我血液最毒的濃度?!?/br> 而在過去的那些年里,她一直就和這樣的軀體朝夕相伴。 侍者禮節(jié)性地朝凌一弦鞠了一躬。他用和剛才問候胐胐時,一模一樣的聲調(diào)問候凌一弦:“您好,美人蝎,請進?!?/br> 說完這句話,他就又不知道從哪里憑空變出一只打火機,當著凌一弦的面,把銀色托盤里的紙盤、蜈蚣尸體、銀刀和盤底留下的血漬全部焚毀。 直到完成了這件事后,他才笑著恭維了凌一弦一句:“多日不見,您與美人蝎融合的越發(fā)融洽了?!?/br> 凌一弦應(yīng)了一聲傲慢的鼻音,算是對侍者的回答。 她臉色冷淡地步入門廳,與此同時,她悄悄對系統(tǒng)說道:“幸好武者局派出的人是我,不然他們怕是要當場露餡?!?/br> 這位侍者看起來,不像是能被一個半小時的特訓手段蒙混過去的樣子。 從他變魔術(shù)似地,憑空抓出銀刀、紙盤、打火機的手法來看,此人多半也是個妙手空空的行家。冒牌貨要是在他面前上演貍貓換太子的戲碼,恐怕是魯班面前耍大刀——貽笑大方了。 不過這樣一來,這份美人蝎的鮮血,凌一弦就正好自己扣下了。 摸了摸掛在手腕上的小小坤包,凌一弦問系統(tǒng):“你覺得,她的血會比我毒嗎?” 不等系統(tǒng)回答,凌一弦就自問自答:“我覺得,她肯定沒有我厲害。” 系統(tǒng):“……” 這是它的錯覺嗎?宿主你語氣里的驕傲是怎么回事啦? ………… 走進這間小廳,環(huán)視四周的第一眼,凌一弦心中就浮現(xiàn)出幾分意外的情緒。 她本來以為,這群人身為違法分子,聚會地點又選在酒吧樓上,估計是要制造一些需要熱心市民撥打報警電話的情況。 然而,事實卻正好相反。 比起酒吧一層的群魔亂舞、喧鬧沖天,3樓的環(huán)境要清雅許多。 幾條雙層的長餐桌陳列在大廳最中間,下面那層餐桌上面擺放著各類餐點水果,上層餐桌,則擺著一排的水晶花瓶,瓶內(nèi)插著嬌嫩的水仙花,花朵正悠悠地往散發(fā)著清雅的芬芳。 幾組沙發(fā)靠墻擺放,此外,廳里還有備有高腳椅、單背椅、小凳子,隨便大家取用。 如果說,樓下是紅男綠女的大雜燴,那樓上看起來就更像是一場清幽休閑的好友party。 不過,光是那個守門的侍者,就足以說明這場聚會的不平凡。 凌一弦暗自打量這間房間里的所有人。 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無論是男是女,都有一個十分鮮明的共同點。 那就是他們都很年輕。 武者確實比普通人老得要慢,人到中年時,武者往往看起來比自己的真實年齡還要再年輕個七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