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fù)蘇] 第92節(jié)
可嘆,他居然連像好兄弟江自流那樣,高呼一聲“是對面先動的手”都做不到。 ——說出來大概沒人相信,但明秋驚真的勸過凌一弦。 事情的來龍去脈是這樣的: 某一次從武者局加班回來后,凌一弦和明秋驚商議,邀請他來做本組的助戰(zhàn)導(dǎo)師。 明秋驚欣然應(yīng)許。 凌一弦又提出了那個“花謝花飛花滿天”的舞臺效果。 這種暗器手法叫做“漫天花雨”,關(guān)竅便在于發(fā)出的暗器必然小巧輕靈、綿綿不絕,好似一場早春的細雨,不知從何而起又從何而止。 縱觀整個《武妝101》節(jié)目組,哪怕把提包走人的杭碧儀和滑應(yīng)殊都算上,也只有明秋驚能打出這樣的花雨來。 明秋驚自然無有不允。 隨后,凌一弦又提出了交手一招的要求。 對于這個,明秋驚也沒有問題。 但問題在于…… 在提出了交手要求以后,凌一弦自己低頭想想,有點不太確定地問明秋驚:“不過咱們這么干,是不是有點偏題了?” 好學(xué)生·擅長寫作文·可以一人負擔(dān)三人份檢討的明秋驚不以為意地說: “稍稍跑題也沒關(guān)系,只要把主線拉回來就好?!?/br> ——事后復(fù)盤回想起來,明秋驚只恨自己不能穿梭時空。 假如他有這項特異功能,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伸長手回到過去的這一刻,擲出一發(fā)松軟奶黃小饅頭,提前堵住自己的嘴。 明秋驚的答案啟發(fā)了凌一弦不為人知的思考回路。 摸著下巴嚴肅地想了一會兒,凌一弦恍然大悟。 “我想到了,秋驚,你可以給我澆水?” “……???” “扣題嘛。之前說過,你可以扮賈寶玉。不過我覺得……” 用一種微妙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明秋驚一眼,凌一弦露出了一個只有自己能夠領(lǐng)會的微笑。 以明秋驚的人品才華,演繹賈寶玉這個脂粉公子,未免太虧了些。 所以干脆更進一步,讓他來當(dāng)神瑛侍者好了。 正好,凌一弦這次是一棵草! “……” 聽完凌一弦全部計劃的明秋驚,雙眼無聲地失去了高光。 他反復(fù)地和凌一弦確認:“甘露的話,我用玉凈瓶里的水朝你點兩滴不行嗎?” 凌一弦擺擺手:“你說的這是觀世音啊?!?/br> 明秋驚垂死掙扎:“我也可以用小噴壺朝你身上噴兩下?!?/br> 凌一弦摸摸下巴:“那樣的話,表達效果不夠到位吧。” 明秋驚:“……” 明秋驚委婉地說明:“如果直接提桶澆的話,展示出的舞臺效果或許會過于……剛猛?!?/br> 他認為,現(xiàn)在的人類未必進化到了可以欣賞這種藝術(shù)形式的地步。 鑒于他的反抗意志過于堅決,凌一弦瞇著眼睛盯了明秋驚一會兒,終于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確實,提桶澆花什么的,跟你的氣質(zhì)是不太吻合?!?/br> 見凌一弦終于露出一絲改變主意的跡象,明秋驚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然后下一秒鐘,他就聽見凌一弦說:“沒事,我還是去拜托江自流吧!” 明秋驚:“……” 等等,你回來,你要去找誰? 在聽見這個名字的瞬間,明秋驚當(dāng)即眼前一黑。 ——明秋驚怎么可能讓凌一弦去找江自流幫忙。 ——畢竟,明秋驚可太熟悉凌一弦,也太熟悉江自流了。 ——明秋驚敢用自己的人格擔(dān)保,如果讓江自流來擔(dān)負起這項重任,那全程都沒有小水桶什么事了。 他會直接掄起缸澆?。?! 沒人比江自流更懂澆水。 畢竟,江自流當(dāng)年在少林寺里當(dāng)武僧的時候,就是這么澆園子的! 迅速而艱難地在心中作出了權(quán)衡,明秋驚挽留道:“一弦,你等等?!?/br>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明秋驚尚未發(fā)芽的愛情之路,即將一去不復(fù)還。 他悲壯地說:“還是讓我來吧。” ………… 這一刻,在四面的寂靜無聲里,縱觀全場,大概只有凌一弦最為悠閑。 凌一弦施施然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站起身來,與此同時,她運氣內(nèi)力游走周身,將自己披散的長發(fā)和衣物盡數(shù)蒸干。 在執(zhí)行“站起來”這個動作的時候,凌一弦手上也沒閑著。 她一只手摘掉了頭上的“柳葉”,另一只手則別了根帶著莖干的翠綠草葉上去。 頭頂綠草,身穿白衣,再配合上凌一弦此刻不慌不忙,舉重若輕的氣質(zhì),她看起來就宛如一個……性轉(zhuǎn)后又年輕四十歲的慢羊羊本羊。 “……” 像是開天辟地以來第一次牙牙學(xué)語,少許觀眾終于重新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結(jié)合著上一次公演,凌一弦把狼牙棒懟進石頭,轉(zhuǎn)手從衣服上摘了個金色線頭充當(dāng)金箍棒的cao作還歷歷在目。 這一次,居然有人微妙地與凌一弦的思維發(fā)生了交接。 “這是……絳珠仙草長出來了?” “啊我懂了,弦姐這次表演的是絳珠仙草啊?!?/br> “呃,那明導(dǎo)師就是澆水的神瑛侍者唄?” “哈哈哈,要是這么看的話,似乎還挺……有、理、有、據(jù)的呢?!?/br> 伴隨著絳珠仙草亭亭玉立地長成,冬日的冰層融化,暖春重回大地,空氣中終于又出現(xiàn)了窸窣的聲響。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凌一弦,正用一種十分欣慰的眼光盯著臺下看。 “系統(tǒng),你看?!绷枰幌彝九e起猴形燈牌的那片角落,“我的粉絲還是能講道理的?!?/br> 他們悔改了! 他們把猴形立牌收起來了! 他們把帶著彩燈的小條幅也收起來了! 凌一弦心滿意足地咂咂嘴:“系統(tǒng),你看,他們真的好愛我哦?!?/br> 系統(tǒng):“……” 不知為何,從凌一弦開始出演節(jié)目起,系統(tǒng)就一直沒有說過話。 等到后來,節(jié)目進行到了澆水這一步的時候,系統(tǒng)的表現(xiàn)就更是沉默。 直到現(xiàn)在,聽見凌一弦的點對點召喚,系統(tǒng)才捏出了一個疲憊、無力、蒼老的電子音,幽幽提醒道: “宿主,雖然但是,我覺得真實情況可能和您想象的不太一樣……” 它要告訴凌一弦嗎:在華語最大線上社交軟件里,“草姐”兩個字,正以一個十分可觀的速度,以每分鐘被人發(fā)表若干次的速率,從零到有一路上漲! 思考片刻,系統(tǒng)最終還是委婉地提醒道:“宿主,人不能在一個坑里摔倒兩次。” ——您還記得嗎,上次您的粉絲當(dāng)面收起“吒姐”、“三太女”相關(guān)的燈牌時,您是多么的高興?。?/br> —————————————— 凌一弦毫無她剛以“草姐”的這一新名號,背刺了“猴姐”的自覺。 她和六個神情縹緲,羽化登仙的隊友一起返回了后臺。 并且,凌一弦還任由周思曼像個剛破殼沒多久的小鴨子那樣,懵懵地牽住自己的手。 剛一走進后臺,凌一弦就察覺氣氛不對。 她抬頭一看,只見在場的三十五名選手,除了她自己之外,幾乎人人臉上都寫著“欲言又止”和“我有話說”。 凌一弦奇道:“你們這都是怎么了?” 姑娘們對著凌一弦,一副想要叮囑什么,偏偏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誰先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即,嘆息聲連成一串,很快就匯聚成一片寫滿無奈的云。 在本次淘汰賽結(jié)束以后不久,凌一弦收到了某個被淘汰的前隊友,托人送進節(jié)目組的小禮物。 “腦○金?”凌一弦讀著瓶子上的小標(biāo)簽自言自語,“為什么要送我這個?” ………… 在主持人說過套話,現(xiàn)場統(tǒng)計了票數(shù)以后,很快就又到了最為緊張刺激、動人心弦的淘汰時間。 比起最開始,一百零一個選手在偌大的舞臺上,分成兩排站好的熱鬧場面,現(xiàn)在只剩下三十五個女生的大舞臺,無疑變得冷清了些。 但是,這剩下的三十五個女生,無一不是環(huán)肥燕瘦,各有特點。 不提本屆最為出名的四級武者凌一弦,也不提歌舞全能,天生c位的陶嫦君。 無論是“不自知的動物世界”周思曼,還是甜心天使向佳檸……女孩兒們的名字和因她們而滋生出的愛,無疑點燃了夏日的夜色。 當(dāng)她們在舞臺上齊齊亮相的那一刻,臺下觀眾的歡呼叫好聲不絕于耳。 粉絲們紛紛搖著燈牌,為自己喜歡的選手鼓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