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fù)蘇] 第128節(jié)
閉上眼睛,凌一弦微微一笑。 多么神奇,在最后一次公演上,她偏偏抽到這樣一首歌。 按照《山海經(jīng)》所錄,假使凌一弦身體里真有“鴆”或者“欽原”的碎片,那她可能當真是算是一只小小鳥吧。 “從今以后,大家再看到我,可能就是在和武者相關(guān)的新聞里了。作為告別,今天送給大家節(jié)目期間的最后一首歌——《我是一只小小鳥》。” 話音落定,燈光暗去,旋律響起。 神秘縹緲的淺紫燈光,宛如一道神秘帷幕一般,自上而下地籠罩在凌一弦的臉上、肩上。 下一秒鐘,凌一弦那獨特的、仿佛民間藝術(shù)傳承者的、一聽就是山歌調(diào)子的起調(diào),于滿場響起。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只小小鳥……” 觀眾對此反響極大。 【草,剛剛一想到要告別,傷感得我眼圈都紅了,結(jié)果凌一弦一開嗓,眼淚全給憋回去了?!?/br> 【弦姐剛才說到以武者身份見時,我心里老惆悵了。結(jié)果下一秒她開始唱歌,我頓時覺得前面那建議實在英明呢!】 【國家應(yīng)該管管這事:不率先發(fā)動凌一弦唱歌唱rap、不率先出動江自流、不率先讓明秋驚打扮成女裝。達成這三個“不率先”很難嗎?啊,我就問問,很難嗎?】 凌一弦剛唱完第一段內(nèi)容,臺下眾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就已經(jīng)快憋不住了。 直播間里的觀眾沒有那么多顧慮,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把凌一弦給吐槽了個飛起。 【笑死,嘴上唱著“飛不高”,實際上很誠實地在偷偷踮腳。】 【哈哈哈哈,從眼神到腳步,充分說明了凌一弦多么證明自己想飛多高飛多高。】 【噗,原唱明明是飽經(jīng)滄桑飛不高的小鳥,凌一弦硬是給唱成了“我能飛高,都是節(jié)目組限制了我的發(fā)揮”】 【我賭五毛錢,弦姐憋不住的,過一會兒就會秀輕功了?!?/br> 果不其然,在歌曲的間奏里,凌一弦真的拿著麥克風(fēng)往臺下問了一句。 “大家說,小鳥究竟能不能飛高?” “——能?。?!” 【姐你可快飛吧,你不飛我抬你飛,求求你別唱了?!?/br> 【哈哈哈哈,在剛剛的一首歌里,我竟然奇異地聽出了閩戲、南云山歌、信天游、西廣山歌和二人轉(zhuǎn)五種調(diào)門,最神奇的是轉(zhuǎn)場居然還毫無違和?!?/br> 【生活不易,弦姐賣藝??唇o孩子折磨的,都說退賽退賽了還得表演獨唱?!?/br> 臺下觀眾熱烈地催促凌一弦:“快飛,快飛!” 只有三四個老實人無意間泄露了自己的心聲,他們大喊的是:“整活兒!整活兒!” 早已看穿了他們目的的凌一弦,倔強地露出笑容。 凌一弦問現(xiàn)場觀眾:“小鳥不能飛,那要怎么辦?” 這一回,觀眾的回答五花八門。 而對于各種各樣的花式回答,凌一弦卻只是沖后臺招了招手。 下一秒鐘,工作人員得到凌一弦的信號,猛地從帷幕后推出了一個什么東西。 在看到那個造型十分簡單、光亮、每一處零件都被明秋驚仔細打磨上油的東西以后,一股驚愕之情幾乎席卷場館上下。 這個東西……造型非常新穎別致,簡單易懂。 但是……但是……這就不是一般人能搞出來的思路,吧? 頂著直播間內(nèi)外的無數(shù)震撼眼神,凌一弦非常淡定地跨上了那臺機器。 ——是的,那是一臺小小的,仿佛自行車一樣的機器,左右各附一個腳蹬。 只是兩個輪子被縮小了一大半,改成一前一后兩個旋搭帶動的齒輪。 而在這個機器的最上端,它按了一扇連接著腳蹬、車鏈還有齒輪的三葉螺旋槳。 等等,別告訴他們,凌一弦是要……!?。?/br> 而接下來的一幕,證明了觀眾們心中那股突然涌起的預(yù)感分毫不差。 只見凌一弦最后一次調(diào)整了自己嘴邊麥克風(fēng)的位置,隨后雙手扶住車把,兩腳猛蹬腳蹬,速度漸漸快成兩團人眼難以捕捉的色彩旋風(fēng)。 由機關(guān)帶動著,頭頂螺旋槳越轉(zhuǎn)越快、越轉(zhuǎn)越快。 終于,在凌一弦的奮力猛蹬之下,做功轉(zhuǎn)化成機械能,克服了大地重力和空氣中摩擦力的螺旋槳,帶著凌一弦和機體拔地而起! 凌一弦深沉道:“鳥兒們,時代變了?!?/br> 下一秒鐘,凌一弦飛起來了,她沒用輕功?。?! 所有觀眾:“……” 所有觀眾:=口= 啊這、啊這…… 【草啊……】 【這,我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br> 【慶、慶祝一下?畢竟人類還是第一次發(fā)明了自行飛機。】 【笑死,我能暢想一下以后蹬著自行飛機在g市和a市往返的美妙生活嗎?】 【這個自行飛機的原理倒是很簡單,但是能蹬起來它的人……尼瑪既然能蹬起這個自行飛機,你為什么不直接用輕功啊!】 彈幕排過成片密密麻麻的震撼言論。 而此時此刻,凌一弦已經(jīng)調(diào)整車把,身體前傾,足蹬自行飛機,快樂地飛出舞臺邊緣,從觀眾們的頭頂掠過。 當凌一弦踩著車輪,駕駛過眾人頭頂時,大家只覺得有兩團旋風(fēng)從頭上刮過,風(fēng)聲甚至撩起了自己的頭發(fā)。 一時之間,黑乎乎的觀眾席上,閃光燈的燈光此起彼伏,拍照聲不絕于耳。 【是快樂吧,輕功哪有踩腳蹬飛機快樂。】 【嗚嗚嗚,我要是能踩起這么一個小腳蹬車……我是說,飛機,我能笑得比她還快樂。】 【凌一弦笑得好開心,連歌都跑調(diào)成“好運來”的旋律了?!?/br> 【什么,此時此刻,竟然還真有人有心思聽猴姐唱歌?】 【我不行了,朋友們,我抗過了吒、猴、草和小青,但我現(xiàn)在扛不住車了……】 【前面猴姐說,我們以后都會在武者相關(guān)新聞里看到她。 我現(xiàn)在只想搖著凌一弦的肩膀告訴她:你自己什么人、有什么本事,你自己沒數(shù)嗎?我們只會在社會新聞頭條里看到你啊啊啊?。。?!】 觀眾席的上空,仍然有凌一弦民俗風(fēng)味極重的歌聲飄過。 她深情演唱:“我是一只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呀卻飛也——” “你騙人!”有人終于忍不住心中悲憤大叫道,“你不飛,光蹬腿,都已經(jīng)飛很高了啊!” …… 就這樣,凌一弦的第五次公演,終于在激昂的歌聲中(此處存疑),和滿場的歡聲笑語里,圓滿地成功結(jié)束了(大概吧)。 …… 周思曼最終還是以第十的排名,留在了女團當中。 她繼承了自己師父凌一弦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成為了團隊里唯一的武擔(dān),以及搞笑擔(dān)當。 除了周思曼之外,和凌一弦關(guān)系比較好的,陶嫦君與向佳檸,也分別以top1和第五名的位置留到了最后。 《武妝101》投票選拔出的十一個女孩,將以“荔枝少女”為名稱,組成女團出道,為期一年。 只是…… 不知為何,往上經(jīng)常有人會在私底下將這個組合稱呼為“離譜少女”。 凌一弦左思右想,總覺得……這應(yīng)該沒有她的關(guān)系吧??? ———————————— 公演結(jié)束,節(jié)目落幕,終于成團的姑娘們也開始醞釀起自己出道的第一張專輯。 有人懷著遺憾而去,有人則離開得非常瀟灑。 而凌一弦,她則在第五次公演剛一結(jié)束后,就投入了接下來預(yù)備將有的工作之中。 還記得嗎,豐沮玉門預(yù)計中對凌一弦的刺殺計劃,正是在《武妝101》節(jié)目結(jié)束以后。 在順便通過網(wǎng)絡(luò)直播收看了第五次公演后,精衛(wèi)承認,玉門決定不會提前對凌一弦下手,確實有其道理。 畢竟翻遍整個玉門,應(yīng)該也找不出第二個在腦回路上跟凌一弦同型號的人來。 不過,演出結(jié)束,熱度散去,觀眾的目光自然會投向別的地方。 最悶熱的夏日,隨著一日比一日更加凄清的蟬聲漸漸遠去。精衛(wèi)掐指一算,感覺應(yīng)該是動手的時候了。 鑒于美人蝎一般沒有主動聯(lián)系別人的習(xí)慣,精衛(wèi)給美人蝎發(fā)了條信息。 他問:“什么時候?” 當天晚上,美人蝎高冷地報給他一串時間地點。 ……嗯?后天就動手嗎? 還有,動手地點是在一個偏僻冷清的書店里? 書店清靜、人少、有書架的層層遮掩,確實是便于下手。但皺皺眉頭,精衛(wèi)下意識覺得,這好像不是凌一弦會喜歡去的地方。 這個選址有點太順利了,順利得仿佛就是專門為了他們準備的一樣。 心生警惕,精衛(wèi)終于在標準得像是機器人一樣的私聊記錄里,和美人蝎多說了幾句。 “你踩過點了?” “凌一弦平時愛看書嗎?” —“踩過了,每天十點到書店。 —“她不看,那個姓明的小男孩看。凌一弦會跟另一個男孩在水吧聯(lián)機打游戲?!?/br> 哦,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