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20之時尚女王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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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不是專管她這種沒注冊就穿越來的人? 過一會兒,會不會有手持時間寶石的人進來,打個響指,把她送回21世紀(jì)。 送回就送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希望能剛好送到她來的時間,她可不想眼睛一睜,發(fā)現(xiàn)自己在工地搬磚。她可沒有什么戰(zhàn)神老公一聲令下,十萬將士回歸。 正當(dāng)她想到如果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接手她工作的人把事搞得一團糟,工作報告完全沒法寫,半小時后要去董事長那里做報告怎么辦的時候,那位金發(fā)美人回來了。 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看得出來比剛才那身柔軟舒適許多,是在家里穿的,面料和繡花有微微反光,看得出來是上等絲綢。 “我叫佩妮,非常冒昧地請您今天過來……”說完寒暄的話后,佩妮直入主題。 六月的時候,羅斯柴爾德家族就有人去了一趟中國,帶回一塊非常精美的龍紋錦緞,給了長子新婚的妻子,做成衣服上的一塊裝飾。 在家族聚會上,女士們都很喜歡那塊花紋,很想得到同樣的錦緞,但是卻根本找不著。 “我聽說,這是一種叫云錦的布料,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出售新品了?!迸迥莶粺o遺憾。 那可不么,大清玩完以后,城頭變換大王旗,有些人家縱使有錢想訂做,但是他們可能都活不到一匹云錦織完。 再說,現(xiàn)在國內(nèi)有錢階層流行的是西洋風(fēng)的衣服,云錦對他們來說,就像這個時代的歐洲人看克里諾林裙,總是不那么時髦,就算覺得自己家能穩(wěn)如泰山的夫人小姐們,也不會去訂做云錦。 沒有市場,就沒有買賣,沒有買賣就沒有錢,沒有錢誰要干活。 劉嘉告訴佩妮如果她想要的話,可以幫她找,但是除了需要時間和金錢之外,還需要運氣。 佩妮揚起眉:“需要多少錢?” 劉嘉預(yù)估了一個數(shù)告訴她。 她淡淡一笑,臉上眼中盡是鈔能力擁有者的從容:“我可以加十倍,時間可以縮短嗎?” “多安排人手去找,一定可以縮短時間,只不過我并不確定是否可以把時間縮短成十分之一?!?/br> 佩妮淡淡一笑:“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再多加錢。對了,你可以把工匠和織機一起運到巴黎來,讓他們安心工作。” “讓我先找找看?!眲⒓我餐ο肽芏嘟右恍┤诉^來,再過二十年,由于法國投降太快,德國沒想要跟法國較勁,巴黎的日子還算好過。云錦的老家是南京,就算現(xiàn)在不走,十七年后也得走。 除此了云錦之外,佩妮還問了一些關(guān)于珠寶和服裝的事情,問她最近有沒有設(shè)計什么新款式,特別是與莫奈聯(lián)名的裙子,很期待不知道會做成什么樣。 那裙子的技術(shù)問題還沒有完全得到解決,劉嘉決定先不把話吹出去,對佩妮說了一些簡單的想法。 佩妮希望能得到新款式的跳舞裙。 “我說的舞裙,不是用來跳那種老古板舞的,”佩妮揚起嘴唇,“你知道查爾斯頓舞嗎?” 劉嘉點點頭:“我還知道踢踏舞?!?/br> 佩妮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你也知道,啊,真是太好了,我哥哥總是說那種舞太低俗,跳了會有失身份。不讓我跳,哦,他不會明白,一一群身材健美的男孩子一起跳查爾斯頓舞和踢踏舞的時候,那種感覺,比參加王室宴會有趣多了?!?/br> 劉嘉重重點頭,可不嘛,跟身材健美,臉好看,又熱情可愛的男孩子一起跳蹦床都有趣。 兩人聊到投機,佩妮熱切地要劉嘉第二天參加她的閨蜜派對,說是閨蜜,其實就是一群喜歡玩的女富二代們。 她們很喜歡動作快速而奔放的查爾斯頓舞、踢踏舞,以及被視為下流放浪的爵士舞。 現(xiàn)在高檔制衣工作室里的跳舞衣服,都是用來跳高貴端莊舞蹈的,她們只能將就,有些人提出想要適合的衣服,那些工作室也礙于高貴的身份,不愿意接,生怕接了會影響自家的招牌和氣質(zhì)。 佩妮看著劉嘉的眼睛:“我會叫住你,是因為你的那條網(wǎng)球裙,那真的是太出人意料了,非常的漂亮,非常的大膽,我想,如果在高級女裝里能找到為我們做衣服的人,那就是你了?!?/br> 第二天晚上,劉嘉出現(xiàn)在佩妮的閨蜜派對上,這次派對是在一位富豪的千金家里舉辦的,年輕的姑娘們出生即受到嚴(yán)格的家庭教育,即使她們非常年輕,有些人甚至只有十四五歲,動作和談吐,都非常的老成,可以隨時代表國家外交部發(fā)言。 跳一跳歡快的舞蹈,大概是她們最為放縱的表露了。 她們快樂的跳舞,劉嘉在一旁細心觀察她們的動作,確保舞裙可以襯托出她們美好的身材和朝氣蓬勃的氣質(zhì)。 氣氛十分歡快,忽然,有人進來通報:“瓊斯女士來了?!?/br> 派對的東道主臉上一僵:“什么?可是,她不是請假了嗎?” “我為了不耽誤對您的舞蹈教習(xí),提前趕回來了。”一位表情十分端莊嚴(yán)肅的中年女士出現(xiàn)在門口。 “您的母親告訴我,您現(xiàn)在經(jīng)常會跳一些不三不四的舞蹈,這會影響您的氣質(zhì),希望您以后不要這樣?!?/br> 此時“不三不四的舞蹈”音樂還在房間里飄揚,氣氛十分尷尬。 在朋友們面前丟臉,讓東道主小姐非常生氣:“關(guān)你什么事!” “我是您的舞蹈老師,也是您母親許多年的朋友,我一直非常重視您的未來,希望您能聽從我的勸告?!?/br> 劉嘉眉毛微動,哦,難怪,這么牛逼,原來是當(dāng)家主母的朋友。 瓊斯女士一眼看見劉嘉,臉上流露出輕蔑:“穿著暴露衣服的女孩子,是不會嫁給好男人的?!?/br> 劉嘉震驚,這是從哪個女德班出來的?大清倒閉前的最后一期嗎? 如果她只是吐槽舞蹈,劉嘉無所謂。 如今她說到自己頭上來,那就說明,她不是自己的客戶,不是客戶,就不用太客氣了。 “今天要教的是什么舞呀?”劉嘉故意詢問東道主小姐。 “應(yīng)該是華爾茲。” “啊,原來是華爾茲,我還以為是高貴的小步舞呢。”劉嘉笑道。 一旁有不明就里的少女問:“為什么小步舞就高貴?” 劉嘉回答:“華爾茲呢,最早流行在巴伐利亞和維也納的農(nóng)民群體里,因為它最簡單,看看就會,根本就不需要教。小步舞的花樣特別多,如果不掌握的話,根本就無法上場。” 瓊斯女士當(dāng)即拉下臉。 劉嘉又繼續(xù)說:“我記得,十八世紀(jì)的時候,華爾茲被稱之為下流的舞蹈,四肢糾纏,身體緊貼在一起,完全破壞了女性的莊重與含蓄,只有不檢點的女人,才會跳這種舞蹈,它粗俗邪惡,不堪入目,所有的父母都應(yīng)該注意,不要讓自己的女兒參與這種致人死命的瘟疫之中,這是任何一個有道德的社會階層,都不應(yīng)該容忍的。” 劉嘉維妙維肖地模仿瓊斯太太說教的口氣,把她氣得夠嗆。 然而,她無法反駁,因為在十八世紀(jì)時,華爾茲的名聲確實如此。 如今華爾茲成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象征,新生的舞蹈接過了它的污名。 如同60后被稱為“垮掉的一代”,但是不妨礙頹廢的70后,小皇帝小公主的80后,腦殘的90后,還有自私自利的00后出來接班挨前輩的罵。 瓊斯太太沉著一張臉,還是把東道主小姐叫出去了:“您必須完成您今天的舞蹈課程。” 課外輔導(dǎo)班還得繼續(xù)上,姑娘們只得離開。 回去的路上佩妮抱怨連連,劉嘉安慰她:“不用在意,新生的事物總是會受到許多責(zé)難,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爵士舞就會成為高貴的象征,然后一定會有人出來指責(zé)新的舞蹈尷尬、丟人、可笑,以捍衛(wèi)自己心中的正統(tǒng)?!?/br> “是嗎……不知道我能不能看見這一天?!迸迥轃o奈地聳聳肩。 劉嘉笑道:“堅持健康作息,鍛煉身體,飲食合理,一定能的?!?/br> · · 那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在游歷中國期間,與不少大商號建立了關(guān)系,得到了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 不過現(xiàn)在中國也沒有國際長途業(yè)務(wù),根本就沒法打電話,只能發(fā)電報。 劉嘉知道南京云錦的復(fù)原工作是在一家名叫中興源的絲織廠開始的,她還去參觀過,他們有懂行的人,也有織機。 中興源的前身叫“正源興記綢緞莊”,在羅斯柴爾德提供的聯(lián)系方式上,并沒有它的名字。 倒是有一些眼熟的人名,不是姓劉,就是姓曹。 劉嘉想了想,反正電報往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她便大著膽子,給自己名義上的爹、名義上的公爹,以及各個只聽過名字,完全記不清臉的親戚們發(fā)電報,說自己是羅斯柴爾德先生的朋友,想要在“正源興記綢緞莊”找一些會織云錦的師傅,并且希望師傅和織機可以一起到法國來,報酬優(yōu)厚。同時也會給他們一筆介紹費。 劉嘉忽然想起顧宗華,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算算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澳大利亞跟土著一起抓鱷魚了。 · · 設(shè)計師們快要禿了,材料的匱乏讓他們感到為難。 他們已經(jīng)做到讓池水和霧氣可以在走動時有飄動的感覺,但是卻無法讓睡蓮與它們和諧相處,沉重的睡蓮繡片壓在紗上,那一部分紗,就不動了,進而影響整條裙子的感覺。 “減少接觸面積的話,可以嗎?” “應(yīng)該可以,但是減少接觸面積的話,睡蓮要怎么辦?” 劉嘉想起她看見過的浮雕裙:“讓它們像浮雕那樣,突出來。” 她拿紙在手中握成一個紙團,然后放在桌面上:“大概就這是樣的感覺,把睡蓮全部做成立體的?!?/br> 莫奈的畫是平面的,設(shè)計師們的思維也一直定格在平面上,沒想過花還能這么做。 “試試吧,我覺得應(yīng)該可以?!眲⒓涡π?,瀟灑地一揚手,企圖將紙團扔到窗邊的廢紙簍里。 紙團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飛出窗外,劉嘉趕緊跑過去看,紙團不偏不倚,砸在了阿麗她叔叔的頭上,四目相對,十分尷尬。 劉嘉趕緊跑下樓道歉,那個男人沒有說什么,他的眼睛望向柜臺上放著的那串圣光項鏈:“生日禮物,她都沒有碰過,唯獨少了這串項鏈,她也從沒有戴過,是不是就是這串?” “程先生,這是市賣款,不是定制款,不是只有一條的?!?/br> “是嗎?那么一共有幾條,都賣給誰了?” 劉嘉輕笑:“顧客的信息是保密的,我不能說?!?/br> “還有幾條?我全買下?!?/br> “不好意思,沒有了,這是最后一條樣品,不賣。” 男人冷冷地看了劉嘉一眼:“商品都有價,給你多少,你愿意把它賣給我?!?/br> 劉嘉笑嘻嘻:“五十萬億美元?!?/br> “劉小姐,你不要不識好歹?!?/br> “程先生,沒錢就不要裝闊佬讓人隨便開價,給不出就氣急敗壞,顯得你很無能。” 男人忽然笑起來,很有一種長者的儒雅,如果不是見識過他的嘴臉,劉嘉會覺得他是一個帥大叔。 男人緩緩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講自由戀愛,不喜歡門當(dāng)戶對,但是你也知道,那個姓楊的小子根本就不配,他有工作,他沒有好好做,他有理想,可是他背叛了他的理想,他根本就一無是處,放任他跟阿麗在一起,我沒法向大哥大嫂交待?!?/br> 劉嘉笑道:“您想棒打鴛鴦,我管不著,我也不想摻合這事,等哪天他倆一起站在我面前,問我支持不支持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一定會說你們兩個不合適。您看行嗎?” 可以說非常敷衍了。 男人盯著她:“劉小姐,雖然你很年輕,但也應(yīng)該體諒一下為人長輩的難處。一個不合適的伴侶,會毀了一個女孩子一生的?!?/br> 劉嘉聳聳肩:“嗯,是啊,不過你怎么向程麗證明,楊舒不合適呢?用陰險下流的手段栽贓嗎?那豈不是說明你的心比楊舒還臟?對比之下,楊舒還挺單純可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