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20之時尚女王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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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途車加滿油后便繼續(xù)往前開,在下午四點左右,到達薩爾斯堡。 劉嘉下車想打聽有沒有去維也納的車,發(fā)現(xiàn)售票窗口無人,她有些好笑,不會這個售票員也送人去了吧。 旁邊報攤的攤主告訴她,今天已經(jīng)沒有車了,最早去維也納的車是明天早上六點。 行吧…… 劉嘉還是很喜歡薩爾斯堡的,這里是莫扎特的故鄉(xiāng),有《音樂之聲》里唱“do re mi”的貝拉花園,還有極具中世紀(jì)風(fēng)情的商業(yè)街——糧食胡同。 要說營銷,奧地利人民很有出息。 早在19世紀(jì)就發(fā)明了簡單粗暴的莫扎特巧克力球,那巧克力毫無特別之處,還不如費列羅花哨,唯一的賣點就是巧克力球包著印著莫扎特頭像的錫紙。 可是,幾乎來薩爾斯堡的游客都會買一些回去,或是自己嘗嘗,或是帶給朋友。 名人效應(yīng),恐怖如斯。 劉嘉一家店一家店地走過去,看奇思妙想的櫥窗擺設(shè),看用鐵絲擰成的各具特色的商店招牌。 同時在心中構(gòu)思著自家店未來幾個月的主打款式,以及風(fēng)格。 沒走幾步,劉嘉的思路被打斷了。 一股黃油、糖、蘋果被混合在一起烘烤的香甜味道不停地往鼻子里鉆。 前方是一個小小的甜品店,排隊的人從門里排到門外。 有買到的人邊走邊吃,社交牛逼癥患者劉嘉聽出他們說的是英語,就直接問:“這個很好吃嗎?” 那位正吃著的少女也不畏生,大大方方給劉嘉看剛買到的甜品: 一層灑著糖霜的薄酥皮,包裹著被切成小方塊的蘋果,還有幾顆黝黑的葡萄干。 “非常美味。”少女做出陶醉的表情。 要不要買一塊?劉嘉猶豫。 歐洲甜點,以甜死人不償命而聞名,只要給他們一個額外加糖的機會,他們都會像剛剛從糖商那里搶劫歸來似的,死命往里倒。 這里面,有糖嗎? 葡萄干已經(jīng)很甜了,應(yīng)該不會再放了吧? “嗨,你好?!钡陠T向劉嘉打招呼。 劉嘉這才發(fā)現(xiàn)雖然自己不知道要不要買,不過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參與排隊了。 “要一塊?!?/br> 先嘗嘗,一塊蘋果卷而已,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dāng)。 等劉嘉付了錢之后,她聽見身后的一個少年說:“我要一塊?!?/br> 店員告知:“沒有了,剛才是最后一塊?!?/br> 劉嘉轉(zhuǎn)身,看見少年那張粉嫩嫩的小臉上露出憂郁的神情。 “你要吃?”劉嘉問道。 少年點了點頭,還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劉嘉想送給他算了,可是她也想嘗嘗,就對少年說:“你一半,我一半,好不好?” 少年抿著嘴,不知道這個奇怪的自來熟jiejie是什么人,沒吭聲。 劉嘉讓店里的伙計把蘋果卷切成兩半,遞了一半給少年。 少年猶豫了一下,大概是蘋果的香氣吸引了他,他接過蘋果卷,飛快地說了一聲謝謝,就跑了。 劉嘉咬了一口蘋果卷,整個人都不好了——齁甜! 她心里嘀咕:放那么多糖干什么!中國人民直到解放后,還得吃味道奇怪的古巴砂糖,你們就不能節(jié)約一點嗎! 她從小的家教是浪費糧食,天打五雷轟,所以,去咖啡館買了一杯清咖啡,就為了配這塊蘋果卷。 在咖啡館里,她聽見旁邊有游客說今天教堂有唱詩班,還說這里的唱詩班都是孩子,聲如天籟。 薩爾斯堡的教堂本身也是一處名勝,劉嘉喝完咖啡就走過去。 這座興建于十七世紀(jì)的巴洛克式建筑,在夕陽下有一份古樸莊嚴(yán)的味道,劉嘉坐在最后一排,抬頭看著大廳兩旁華麗的浮雕,還有圣壇上方的彩繪。 教堂一向是很多設(shè)計師靈感的來源,香奈爾的風(fēng)格就明顯帶有修道院的氣質(zhì)。 劉嘉想起迪米崔大公的jiejie,最近事情多,一直沒有機會拜訪她,她也是在修道院長大,說不定她的繡品會有與普通俄羅斯風(fēng)情不一樣的味道。 等回去找她。 劉嘉抬頭看著圣壇上的十字架,對耶穌說:“能讓二戰(zhàn)不發(fā)生嗎?” 耶穌不語。 又問:“能讓鬼子不惦記中國嗎?” 耶穌無聲。 再問:“能讓我發(fā)大財,富可以敵羅斯柴爾德家族嗎?” 從身后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你好?!?/br> 劉嘉轉(zhuǎn)過身,是那個吃了她一半蘋果卷的少年,他穿著綠色長袍,手里夾著一個大大的夾子,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她。 “hi~”劉嘉只會十幾個德語單詞,雖有心跟他多聊幾句,無奈,聾啞文盲是沒有前途的。 此時有人叫他:“卡拉揚,你怎么在這?準(zhǔn)備練習(xí)了?!?/br> 第一個單詞,劉嘉聽懂了。 少年應(yīng)了一聲,對劉嘉說:“再見?!本娃D(zhuǎn)身跑開。 劉嘉在他背后輕輕喊了一聲:“赫伯特?” 少年回過頭,沖她笑笑,揮揮手,又跑了。 赫伯特·馮·卡拉揚,指揮之王啊,曾與無數(shù)頂尖樂團合作過,b站上的各種交響樂,必有卡拉揚版。 很快,彌撒開始,唱詩班的童聲真如天籟一般,清揚悠遠,在高大的穹頂之下回蕩。 聽不懂德語的劉嘉在聽完唱詩班的歌聲之后就出來了,此時暮色四合,四周路燈把青石板地面照得反射出幽光。 她站在教堂前面,看著前方,思考人類歷史上最難的問題之一:晚上吃什么。 沒有旅行指南,沒有大眾點評,人生地不熟的,只好走到哪兒算哪兒。 劉嘉忽然聽見了英語,有人向她問路,劉嘉尷尬地笑笑:“我今天剛來?!?/br> “往前走,向右拐,再往前走,就到了?!鄙倌觏懥恋幕卮稹?/br> 劉嘉轉(zhuǎn)過頭,回答的人正是卡拉揚,原來他會說英語,那就別走了。 劉嘉先問他有沒有附近有沒有好吃的餐廳,又問他知不知道這兩天維也納音樂協(xié)會金.色大廳的演出信息要去哪里看。 “明天,有我的演出?!笨ɡ瓝P說。 劉嘉困惑:“唱詩班,金色.大廳還有這個演出項目?” “是鋼琴。不過,我更喜歡在唱詩班參加合唱?!?/br> “有意思,票好買嗎?我明天也去維也納,想去,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到票?!?/br> 卡拉揚聳聳肩:“你要是想去的話,我有贈票,可以帶你進去,不過要穿正式的禮服?!?/br> “我有?!?/br> 劉嘉這次出來剛好帶了一條,預(yù)備著萬一有晚宴之類的特殊場合要穿,她很開心地確定了時間地點,就等著明天進金,色,大廳。 第65章 音樂會 維也納在下小雨,劉嘉找到了羅斯柴爾德下榻的酒店,他和威爾森都不在,大概出去辦事了。 窗外鉛云低垂,街上沒幾個人,如果是有網(wǎng)可以上,有電視可以看的時代,下雨是屋里蹲的絕妙時間。 然而,挺好的房間里除了家具之外,連只貓都沒有,連“我與貍奴不出門“的理由都不存在。 劉嘉把在薩爾斯堡看見的櫥窗和商店門牌畫了幾張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些還遠遠不足以讓她閃現(xiàn)新的靈感,只是普通的積累罷了。 她決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得到啟發(fā)。 去了美泉宮,也進了幾家美術(shù)館,再出來時,雨越下越大,陰風(fēng)陣陣寒氣逼人,明明是八月,室外溫度最多只有10度。 劉嘉環(huán)顧四周,路上有賣報紙的小報亭,有賣水果的小店,就是沒有賣傘的。 隨著濕度的增加,體感溫度越發(fā)降低,劉嘉實在凍得受不了,她鉆進一間挺熱鬧的咖啡店,要了一杯熱可可和一份甜點,喝了一口可可,被凍僵的身體才像活過來了。 她坐在吧臺旁,觀察著店里的客人。 坐在房間一角的有好幾個學(xué)生模樣的人,他們在討論著作業(yè)、考試、學(xué)費、獎學(xué)金,吐槽教授太嚴(yán),不懂得欣賞。 還討論學(xué)校里的某個女生,見有錢男人就追,聽說誰家有貴族頭銜就上,對家境平平的同學(xué)愛理不睬,專業(yè)成績很差,全靠睡教授才混到一個及格分。 他們又吐槽最近的畫展越來越差勁了,竟然有一個畫展里都是一些奇怪的風(fēng)格。 “顏色奇怪,線條也莫名其妙?!?/br> “就是啊,色彩太明亮了,配色幼稚,像童話書上的插畫圖。“ “哦不,用在童話書上會嚇到孩子們的,你們看見那副《稻田里的烏鴉》嗎?沒見過那么扭曲的線條,像可怕的怪物,太脫離現(xiàn)實了,我隨便涂幾筆也比他強?!?/br> “l(fā)in那個勉強及格的期末作業(yè)也比他強?!?/br> “哈哈哈……聽說開畫展的人是他弟弟,要賠到血本無歸了?!?/br> “可不嘛,聽說他的弟媳婦,為了賣畫,收集了好多書信,為他出書,你們看過嗎,那書里把他說得好偉大,好可憐。哈,如果這就能賣畫,那我為了考進這里苦學(xué)了那么多年,我的作業(yè)起碼能賣到100萬。“ “你們看過那本書嗎?我看過,有一封信上說,他自己都承認有一副畫非常失敗,可是,我昨天在畫展里看到了,真好笑,自己都覺得是垃圾的東西,也拿出來騙錢。如果他也在伯納德教授手下,剛?cè)雽W(xué)就要被開除?!?/br> 學(xué)生們哄笑成一團。 劉嘉很好奇,就過去問學(xué)生們那個奇怪的畫展在什么地方。 一個學(xué)生告訴她地址,勸她:“如果不是實在閑得無聊,還是不要去了,你將會浪費你生命中的寶貴十分鐘?!?/br> 凡是“特別的“,都會引人注意,特別美和特別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