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20之時尚女王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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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挑健美的女模特穿著那身機車夾克,臉上戴著幾乎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慵懶地倚在寶馬牌摩托車旁邊,如同休憩中的豹子,野性又性感迷人。 墨鏡戴與不戴的差距真是太大了,如果不戴墨鏡還想有相同的氣場,那就得畫大煙熏妝。 那種妝容又很不日常,應用場景有限,在想偷懶的時候,還是墨鏡一戴誰都不愛來得方便。 一般配大煙熏妝的口紅是烈焰紅唇,霸氣正宮紅。 但是這種顏色太過泛濫,缺乏競爭能力。 不能每次都靠換包裝,劉嘉也不想讓包裝設(shè)計師禿得那么徹底,冬天怪冷的,還是給孩子留幾根頭發(fā)過日子吧。 所以,她決定為各位設(shè)計師省點事。 在21世紀有做好的雙色唇膏,一抹就能讓一片嘴唇有兩種色彩,在這個時代,不是不能,不過能賣兩管唇膏,為什么非得只賣一管呢? 此時,vogue法國版已經(jīng)創(chuàng)刊,做為在他們還是消息站的時候最鼎力支持的emma是編輯們找選題時,能想到的女裝版的第一梯隊,她與香奈爾都是編輯每期必要找的人。 與她相熟的編輯又來找她做二月期刊的內(nèi)容。 她發(fā)現(xiàn)劉嘉最近都在搞混搭,賣的胸針多功能,可以拆出去跟其他款式混著用。 唇膏也是,emma美妝這里推出了新手法,分幾層往嘴上圖,讓嘴唇顯得水潤豐盈,好像剛剛喝過水一樣。 戴著墨鏡,跨著摩托,穿著機車夾克的女人,處處顯示著強硬,只有嘴唇柔軟可人,讓人不由得期待在那副高冷的墨鏡之下的眼睛,是不是也如嘴唇一般溫柔多情。 目標:形成反差萌。 如果想酷到底,劉嘉也不反對,反正她已經(jīng)知道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喜歡玩重口味的人了,跪在酷姐面前叫女王這種事情,不知道多少權(quán)貴偷偷背著人做過。 她之前設(shè)計的那套緊身衣,現(xiàn)在還有好多郵購訂單,產(chǎn)品生命周期比正經(jīng)的女主常服還要長盛不衰。 編輯問起劉嘉這么設(shè)計的原因是什么。 劉嘉先說了一番關(guān)于顏色、搭配之類的專業(yè)名詞,最后又升華了一下:現(xiàn)在世界幾大洲之間往來交通的速度越來越快,《環(huán)游地球八十天》在出版的時候,還是科幻小說,但是現(xiàn)在看,已經(jīng)完全是現(xiàn)實,亞洲、歐洲、美洲、非洲,不同的文化與習俗交融在一起,每一個民族都有他們的優(yōu)點與長處,對于美麗的定義也有不同,在巴黎這樣一個開放的城市,做為時尚產(chǎn)業(yè)的一員,我有責任讓所有愛美的人習慣不同的美麗。 編輯一邊聽一邊點頭,寫商稿的,就喜歡這種上價值的,這樣也符合vogue雜志高大上的調(diào)性。不然全球知名時尚雜志豈不成了美妝、穿搭小課堂,隨便一個沙龍就能做的事情。 送走編輯,劉嘉與俄國方面取得聯(lián)系,詢問那輛列車有沒有到達中俄邊境。 那邊回復:正等待完成入境手續(xù)。 那幾百桶百浪多息能不能有用,就看命了,早知要穿越到這里,她為什么不去考個藥學,怎么著也能得個“磺胺之母”的美名。 劉嘉看著擺在陽臺上的花盆,連續(xù)澆了幾天的水,泥里已經(jīng)長出了星星點點的綠色。 劉嘉沒有從種子開始種過青菜,也不知道青菜苗是什么樣的,她找來阿花,讓她認認。 阿花仔細看了半天,搖了搖頭:“都不是青菜,全是雜草。” ?“哼,正經(jīng)的菜不長,雜草倒是長得快?!?/br> “不然,也不會叫雜草啦,小青菜得人伺候著,雜草拔了又長,長了又拔,幾日不澆水以為它死了,等澆上一瓢,它跟以前一樣精神。” 劉嘉嘆了一口氣:“最看重的偏偏最嬌貴,真難伺候?!?/br> · · 中國東北,鐵路上趴著許多火車的車廂,它們現(xiàn)在被用于安置患了鼠疫的隔離病人。 鼠疫情況越來越嚴重,每天隔離車廂都會收治大量的新病人。 老病人的情況不能很快好轉(zhuǎn),現(xiàn)在的所有醫(yī)療手段,都只能勉強延緩病癥,而不能立竿見影地讓人痊愈。 在隔離區(qū)外,有翹首以盼的病人家屬。 在隔離區(qū)內(nèi),有輕癥病人堅稱自己只是感冒發(fā)燒,堅決要求回家。 “我就算死,也要死在家里!用不著你們cao心!”有一個今天剛剛出現(xiàn)癥狀就被醫(yī)生發(fā)現(xiàn),帶到這里來的男人大聲嚷嚷。 護士勸說他:“是不是普通的感冒,要等大夫過來給你看過之后才能確認,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就可以回家了。萬一你得的是鼠疫,會傳染給全家人的?!?/br> “不可能!我家干干凈凈的,一只老鼠都沒有,怎么可能是鼠疫!你們胡說八道!大伙都聽著,這個什么隔離區(qū),根本就沒有人被治好,他們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就是讓我們等死!” 護士大聲說:“有治好的呀!” “哼,你們看到發(fā)燒的就抓進來,誰知道他得的是不是鼠疫,自己降溫了,好了,就成你們的功勞了!” 從另一個隔離車廂里傳來一個聲音:“不能吧,不是有人天天給我們送藥送吃的嗎?” “那是他們怕我們跑!怕我們影響他們的功勞!等我們死絕了,他們就成大功臣了!誰還管我們的死活,你們再好好尋思尋思,是不是這個理?”那個人之前曾吃過幾年公家飯,說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人不信。 有人大聲反駁:“伍先生不是這樣的人!十年前,俺爹就是他救活的!” “嗐,我都說了,你爹那個時候是不是鼠疫還兩說呢,要是十年前能治好,那也是慈禧老佛爺?shù)墓?,是大清的功勞!?/br> 終于有人忍不?。骸胺拍闼锏钠?!慈禧十二年前就死了,她有個屁的功勞!你他娘的以為沒人記得十二年前的事吧?” 但是聲援那個男人的聲音也出現(xiàn)了:“當時伍先生的面子可比現(xiàn)在大啊?!?/br> “是啊,我們這一天天的在這里待著,我親眼見著拉出去埋了的有好幾十個,活蹦亂跳走出去的可沒有見著?!?/br> 一時間,隔離區(qū)吵得沸反盈天,入耳皆是兩邊的對噴。 很快就從討論疫情、隔離到底對不對,進入互相問候?qū)Ψ阶孀谑舜团杂H屬。 再然后,就展開了械斗,有棍子的抄棍子,沒棍子的拆桌子,卸板凳,床也沒有幸免。 早有人把這事報給伍連德,一旁的張家副官聽到了,大怒:“這還得了!反了!” 一聲尖厲的槍聲響徹云霄,正扭打在一起的人不約而同停下手,望向張府帶來的一大隊人,為首的副官手中的槍口還在冒著青煙。 副官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亂象:“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鬧事,是活膩味了,今天就想投胎?!站起來!都回自己的車廂去!誰再敢鬧事,今天老子就把他給埋了!” 鬧事的人不敢再造次,一個個低著頭,乖乖回到車廂里。 被他們打壞的、拆毀的東西,在地上橫七豎八散落了一地,那是負責安置工作的人到處搜集,才湊出來的,就想讓病人在隔離的時候住得舒服一點,不會產(chǎn)生被拋棄在一邊等死的感覺。 “他們怎么會那么想!”一個小護士紅了眼圈,她是本地人,她看見兩把被拆成木片的椅子,那是她從家里拿出來的,她父親親手打的。 顧宗華安慰她:“大概是心里太緊張了吧,恐慌讓他們情緒失控?!?/br> “屁的情緒失控!”副官揮揮手,讓身后的士兵收拾隔離區(qū)里被砸壞的東西。 他走到顧宗華面前:“顧先生,是個文人吧,你們文人就是太軟,跟這幫刁民有什么好客氣的!有令不遵,一律軍法處置!” 說著,他從槍套里拿出一把勃朗寧m1900重重拍在顧宗華手上:“記得顧先生在土匪窩里混得如魚得水,靠的就是指哪打哪的能耐,要是再遇上剛才那樣的,就一槍斃了他!” 顧宗華仔細瞧了瞧:“喲,這個太貴重,我不能收。” “嗐,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剛得了一把更好的?!备惫儆痔统鲆话阳敻?8在顧宗華面前晃了晃。 顧宗華托著鐵疙瘩,掂了掂,沒有收起來的意思。 副官心想沒見過血的人就是膽小:“顧先生不會是不敢對人開槍吧?!?/br> 顧宗華笑笑:“子彈是不是少了點?” 然后,他利落地拆了彈匣,里面空空如也,剛才副官對天放的一槍是最后一顆子.彈。 盡管不是副官故意的,但是對于一個隨身佩槍的人來說,自己不知道自己槍里還有多少子彈,確實有點丟臉。 副官臉上掛不住,轉(zhuǎn)身就走:“一會兒我派人給你送些來?!?/br> 一個大院子里放了幾個大爐子,爐子上的藥水翻滾,nongnong的中藥味兒離著好遠都能聞到。 “一會兒把這些藥送進去?!弊o士長對小護士說。 小護士應了一聲,然后去拿口罩,卻發(fā)現(xiàn)夾藥棉的口罩已經(jīng)用完。 下午發(fā)生的沖突,讓士兵和更多的人進入隔離區(qū),口罩一下子就不夠用了。 只有普通口罩,藥棉還需要時間再做。 有人推門而入:“我這還有一些?!笔穷欁谌A,他剛在外面聽見小護士說沒口罩,便回屋把分給自己的那些口罩拿來。 小護士連連推辭:“這怎么行,您還得用呢。” “我要口罩干什么,我又不進隔離區(qū),不像你們,天天都得用?!鳖欁谌A笑著說。 送藥的時間要到了,小護士只得接過口罩,謝過顧宗華,推著送藥車往隔離區(qū)里去。 凌晨兩點,顧宗華看著鐘和馨發(fā)來的電報,心里惦記著劉嘉,怎么也睡不著,忽然聽見雪地上有腳步聲。 很輕,走幾步,停一下,再走幾步。 正常人走路絕對不是這個聲音。 他隔著窗戶,看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貼著墻,跑幾步,停下來,四處張望一下。 然后,加快腳步,迅速躥進林子里去了。 過了這片林子就是城市。 顧宗華大聲喊:“有人跑了!” 各個房間里發(fā)出動靜,等他們起來就遲了,他穿上厚重外衣沖向林子。 剛剛踩過的腳印還很清晰,顧宗華很快就追到人,一個飛撲,將人撲倒在地。 士兵們追過來的時候,那人正與顧宗華在雪窩子里扭成一團。 副官搖搖頭:“顧先生,子彈我不是送給你了嗎?” “忘了?!鳖欁谌A微笑,“我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再說,動私刑沒有震懾意義,就算要殺了他,也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br> 副官嘿嘿兩聲:“顧先生,可以啊,你要是帶兵,一定能帶出一支厲害的隊伍?!?/br> 一旁跟著追來的伍連德接話碴:“雖然他不帶兵,但是他手下帶著的人確實很厲害,公司在法國,人在中國,還能正常運營這么長時間?!?/br> 顧宗華擺擺手:“哪里哪里,我的公司已經(jīng)轉(zhuǎn)讓給別人去做了,不然走了這么長時間,肯定會亂?!?/br> “是轉(zhuǎn)給你最得力的手下了吧?不然,誰幫你管公司,還源源不斷的打錢?” 顧宗華笑道:“不是手下,不過她確實很厲害,我不如她。” “哈哈哈,謙虛了。” 第二天,那個人被當眾軍法處置,那場面,讓隔離區(qū)里所有人大為震撼,不敢再生逃跑的想法。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光靠武力鎮(zhèn)著是不行的,如果沒有一個治好的人出來做榜樣,讓他們知道自己在隔離區(qū)不是等死,而是有救。那么逃跑的人會越來越多。 哈爾濱的鼠疫,就是那個自認為沒病的工人從海拉爾帶出來的。 道理人人懂,就是不知道應該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