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20之時尚女王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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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結(jié)論,還在吵架呢。 埃羅伊把雙方的矛盾點告訴劉嘉,讓她定奪。 “我覺得埃羅伊的想法挺好,我已經(jīng)煩透現(xiàn)在的緊身衣了?!眲⒓我诲N定音,“做普通緊身衣的公司那么多,也不需要再多我們一家。要做就做跟大家不一樣的?!?/br> 埃羅伊沖著其他設(shè)計師們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劉嘉根據(jù)實用性,做出兩種不同方向的設(shè)計規(guī)劃:運動系和魅惑系。 魅惑系可以犧牲一些舒適度,以保證好看做為第一優(yōu)先條件,反正這種穿上也不會穿太長時間,運動系則必須保證舒適和運動的便利性。 “誰能做到兩者完美合一,我就給他發(fā)一份豐厚獎金?!眲⒓畏浅4蠓?。 不過她知道,這就是一個讓人努力去追趕的胡蘿卜,想要又舒服又好看,不是設(shè)計師一個人的努力就能完成的,必須有新型面料的支持。 想到面料,劉嘉撥通了鐘和馨的電話:“杜邦公司那位大少爺回來了嗎?” “剛回來,您要見他嗎?” ?“對,約他,隨便聊聊,我想知道杜邦公司將來打算發(fā)展的業(yè)務(wù)?!?/br> 大少爺愛德華與劉嘉見面時,他有些驚訝,問鐘和馨:“我記得你老板是個男的。” “現(xiàn)在由emma小姐全權(quán)負責(zé)?!辩姾蛙盎卮?。 顧宗華轉(zhuǎn)讓公司這件事,當(dāng)時是在報紙上發(fā)了個通告,只有重點客戶一一通知,不過就算是點對點通知的公司,大多數(shù)人看了也就隨手扔到一邊去了。 愛德華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反正已經(jīng)簽的合同還在照常履行,新生意也在繼續(xù)談著,管你換成誰,反正不影響我做生意就行。 “除了火.藥之外,貴公司還有沒有其他的產(chǎn)品?” “哦,您問得真是時候,去年我公司剛剛在研發(fā)提取石油副產(chǎn)品,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具體的方向,還需要一定的時間?!?/br> 尼龍!必須是尼龍?。∧猃埦褪鞘偷母碑a(chǎn)品! 劉嘉雙眼放光:“你們可以考慮從石油里提取纖維,做成人造紡織物?!?/br> 這話讓鐘和馨都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黑漆漆的石油里,還能提出纖維?他想到的只是把石油變成更高效的燃料,可以供給更大的熱能,讓機械運轉(zhuǎn)更加高效,可以提高供電、速度……以及等等的工業(yè)需求。 “塑料不就是從石油里提煉出來的么,塑料的可塑性那么強,可以仿造天然纖維的樣子,做出更好的人造纖維……” 如果劉嘉是在愛德華回美國度假之前跟他說這么多,也只會換來一句:“哦,哈哈哈,emma小姐很有想法?!?/br> 然后到此結(jié)束,不會再有下文。 但是愛德華這次回去之后,發(fā)現(xiàn)傻x哈定根本就不管事,活生生把白宮給搞成了撲克館,所有的財團都認(rèn)為:我可以控制他。 而所有的政客們都覺得:我的機會來了。 愛德華身為議員之子,杜邦公司駐扎在重要市場歐洲的管理人,他的贏面可以說相當(dāng)大,不管他爸能不能當(dāng)總統(tǒng),他最好都得成為杜邦公司內(nèi)部有說話份量的人,而不是一個擺在歐洲市場的花瓶。 劉嘉的建議,讓他產(chǎn)生了興趣,emma的迅速崛起充分說明這個女人有眼光也有實力,她一定能看到比別人更多的東西。 “你為什么認(rèn)為人造纖維會更好呢?”愛德華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可憐劉嘉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甲方,她對面料的知識,都來自于要跟乙方卷袖子battle的時候不落下風(fēng)。 她已經(jīng)快要把自己知道的純干貨抖完了,然后,她才想到,不對啊,我跟他說這些干什么,杜邦公司現(xiàn)在是賣火.藥的,他就算業(yè)務(wù)能力出眾,那也不會是在尼龍化纖上。 于是,劉嘉改變了策略:“天然纖維受環(huán)境影響很大,今年北半球大旱,就會影響到棉花,還有羊毛的產(chǎn)量。天災(zāi)會導(dǎo)致價格上漲,但是石油的開采不會受到季節(jié)氣候的影響,只要油井在那里,它就可以穩(wěn)定的產(chǎn)出,價格也會比天然纖維便宜?!?/br> 她從供需關(guān)系說起,又告訴愛德華:“現(xiàn)在法國經(jīng)濟那么不景氣,但是裝飾性的布藝銷量還居高不下,說明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時尚潮流年年變,月月新,就算是老歐洲的貴族們,也開始追逐時尚,而不是抱著老祖母的舊衣服不放……” 愛德華想起自己那些女朋友,頓時心有戚戚,他本來只是稍微有興趣,現(xiàn)在興趣更濃了,他的身體更加向劉嘉傾斜:“對啊,我也很好奇,為什么你們女人明明有整整一房間的衣服,卻總說沒有衣服穿?” “因為女人每一天都在變好,昨天的衣服,已經(jīng)配不上今天的我了?!眲⒓屋笭栆恍?。 愛德華認(rèn)真考慮了劉嘉的話,他決定寫一份報告交給公司,希望公司能認(rèn)真考慮。 討論完紡織面料,還得談?wù)劧虐瞵F(xiàn)在的業(yè)務(wù),可惡的顧宗華,把軍.火業(yè)務(wù)全部交給鐘和馨,但是鐘和馨死守著秘密,不肯向劉嘉透露一個字,逼得急了,就是一副寧死不屈的貞女烈婦模樣。 那么多槍,還有飛機,到底是運到哪里去?現(xiàn)在才1921年,離鬼子進村還有十年呢? 總不可能現(xiàn)在就運到南昌去,那也還有好幾年呢,現(xiàn)在運過去,不是便宜了皖系、桂系、粵系那些渣渣,就是便宜了?!と沼洂酆谜摺の锪鞔箨犻L·凱申。 劉嘉拼命想辦法從愛德華嘴里套話,但是愛德華的嘴巴也夠嚴(yán),兜了好幾個大圈子,劉嘉也只能聽出他在吐槽運輸不便,希望她趕緊按之前說的,把運輸?shù)膯栴}解決,不然他會十分被動。 “海運不是挺方便的嗎?不一定要開新的運輸路線呀?!眲⒓喂室庹f,其實她連東西運到哪里去都不知道,更別提用什么方法運了。 “港口一凍就凍三個月!什么都運不過去?!睈鄣氯A搖頭,“只能從摩爾曼斯克走。” 愛德華不小心說出的地名,讓鐘和馨心中一驚,他飛快地掃了一眼劉嘉,顧宗華臨走的時候,讓他千萬不要讓劉嘉沾上與軍.火有關(guān)的業(yè)務(wù),她一個女孩子,沒法應(yīng)付那些兵痞子,還有那些動不動就不想付尾款的人,太危險。 見劉嘉沒什么反應(yīng),鐘和馨心里稍微平靜了一點,摩爾曼斯克港是1915年才剛剛建城的一塊地方,那是一塊位于北冰洋,卻由于北大西洋暖流而成為永久不凍港的神奇水域。 1915年的時候,劉嘉應(yīng)該還是一個在小鎮(zhèn)賣刺繡的小繡娘,只怕連字都不識得幾個,更不會關(guān)心俄國建了一個港口,這個地名那么長,等她回去就會忘記的。 劉嘉確實想不起來摩什么斯什么來著是啥玩意兒,但是,她會推理。 港口會上凍,首先排除溫帶和熱帶。 在寒帶有港口的國家,有北歐四國。 但是顧宗華沒道理往北歐四國運這些玩意兒,沒賺頭,而且這幾個國家的軍備預(yù)算一向不多,根本不會買那么多東西。 那么,就只有俄國了。 愛德華說的一凍三個月的港,必然是1860年被一紙《中俄北京條約》送走的海參崴,現(xiàn)在叫符拉迪沃斯托克。 中學(xué)地理上說它是不凍港,但其實只有金角灣之內(nèi)是不凍的,如果船只想要離開海灣,進入外海,就沒戲,得用破冰船。 所以,對于愛德華來說,它就是一凍三個月。 現(xiàn)在知道具體國家,下一步就是打聽打聽到底去了哪個城市,會是喀山嗎? 還是中俄邊境? 可惜這次就沒這么容易打聽了,一定是鐘和馨跟愛德華打了什么暗號,使了什么眼色,愛德華直接話鋒一轉(zhuǎn):“這些事情,就交給手下的人去cao心吧,我知道有一家店,有很不錯的烤小牛腰rou,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嘗嘗?” “好啊。”劉嘉大大方方答應(yīng),趁愛德華去取帽子和外套的功夫,她抬起右手,沖著鐘和馨優(yōu)雅地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鐘和馨保持著紳士的微笑,不為所動。 在飯桌上,愛德華又繼續(xù)與劉嘉討論了一些關(guān)于尼龍的問題,劉嘉知道如果想要什么東西成功立項,就得讓它看起來容易研發(fā)成功、容易掙錢。 于是,她又把自己對尼龍內(nèi)部性能的一點認(rèn)知也全部倒給愛德華:“就是要有足夠的彈性,像彈簧那樣。穿在身上,就可以把身體緊緊地包裹起來,顯出凹凸有致的身材?!?/br> 劉嘉平時習(xí)慣不分男女,以嚴(yán)謹(jǐn)?shù)目茖W(xué)態(tài)度講這些東西。 愛德華則不這么覺得,他認(rèn)為劉嘉這是在挑逗他。 為什么不呢? 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家世背景一流,多少法國的千金小姐都想跟他在一起。 劉嘉這個獨在法國的中國女人,一定也看上他了。 愛德華在談工作的時候,頭腦靈活,對著女人說甜言蜜語更有一套心得。 他在上第二杯香檳酒的時候,向劉嘉發(fā)起攻勢,兩人先聊了一會兒幾年前的戰(zhàn)爭,然后,他認(rèn)真地看著劉嘉,對她說:“我很小的時候,就聽說特洛伊戰(zhàn)爭是為了一個叫海倫的女人才打了十年,我不相信,世上怎么會有那么迷人的姑娘,能讓人愿意為之獻出生命,見到你之后,我相信了,如果是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拿起武器,與面前的敵人戰(zhàn)斗?!?/br> “嗯……”劉嘉竟然一臉認(rèn)真地瞇起了眼睛,一邊念叨,一邊扳著手指算:“應(yīng)該有二十七個吧?!?/br> 愛德華被她弄懵了,怎么還有零有整?!不是,這二十七個是什么?她看起來這么清純,竟然已經(jīng)有二十七個愿意為她決斗的男人了嗎! “emma小姐真是魅力無窮?!睈鄣氯A勉強擠出一句話。 劉嘉隨手拿起香檳飲了一小口,又優(yōu)雅地放下:“嗯,這二十七個人中有幾個人是年薪制,還有幾個人是項目提成制,我要是被抓了,就沒有人給他們發(fā)工資了。其他的日薪制周薪制的,應(yīng)該就散了吧。” 原來她說的是員工,愛德華笑得有些無奈,同時也更大的勾起了他的興趣,他跟富家小姐交往過,普通小職員交往過,也跟不少人逢場作戲過,就是沒有跟一個真正的公司女掌權(quán)者交往過。 他知道香奈爾是靠情人起家的,但是這個叫emma的女人,卻似乎沒有任何依仗,唯一可能的就是顧宗華,可是看她跟鐘和馨的關(guān)系,又不像老板娘和員工,倒像是勾心斗角的兩個人,不然鐘和馨剛才跟他擠眉弄眼,不讓他繼續(xù)說貨的事做什么。 以愛德華對顧宗華的認(rèn)知,他絕對不是一個腦子一熱,就把公司送給女人搏美人一笑的癡情傻x。 要他相信劉嘉是靠睡了顧宗華得到公司,那他寧可相信劉嘉是暗殺了顧宗華才得到的。 蛇蝎美人?那不是更刺激了。 親手摘下高嶺之花,折服蛇蝎美人,那比得到一個主動獻身唯唯諾諾的女人帶勁多了。 就算是得到天下第一美人,也不僅僅因為美人的美,而是因為勝過所有男人帶走美人的滿足感。 愛德華的好勝心升起,進一步發(fā)起攻勢。 劉嘉莫名的覺得不舒服,她覺得這個男人心懷不軌,一定是想用這種方式跟自己拉關(guān)系,然后簽合同的時候,就可以多占便宜。 至于愛德華有意無意炫耀出的男性魅力,則讓劉嘉感受到了不滿:“我也能行,你有什么好得意的?!?/br> 愛德華頭一次如此挫敗,他想不通,以前他有意無意說起自己家莊園和馬場的時候,姑娘們都用向往的目光看著他,并希望他能把她們帶去。 而劉嘉則說以前她家住在未央宮,地方太大,住得不舒服,家里干什么都有仆人,祖輩嫌家里的馬太差,就派人前往一個名叫大宛的地方,買了許多流出的汗像血色的寶馬,一天能跑五百多公里。 愛德華說起家里的珠寶,過去的女伴們都雙眼放光,期待他說送給她們一件。 而劉嘉則說她家里也有珠寶,有些珠寶款式舊了,又改不好,就磨成粉,做成顏料,用寶石磨的顏料質(zhì)量特別好,就是被英國人搶走了好些。 總之,所有的一切,都向著令人迷惑的方向發(fā)展。 鐘和馨默默坐在旁邊,面帶微笑,一言不發(fā),從冷盤吃到甜品,每吃一口都認(rèn)真琢磨半天,好像米其林打分的神秘調(diào)查員,又像是某個餐廳里跑來的偷師廚子。 沒辦法,不這樣的話,他就要笑出來了。 愛德華以為自己在泡妞,而劉嘉以為愛德華是在炫耀,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終于,愛德華放棄了,他感受到,自己不是在跟一個女人調(diào)情,而是在跟另一個男人像孔雀那樣互相抖著尾羽比開屏,還不知道是開給誰看。 他確信,如果自己敢像對其他小姑娘那樣,對劉嘉說一些葷話,劉嘉不僅不會害羞地紅著臉低下頭,反而會說幾個更葷的新段子出來壓過他。 從餐廳出來之后,鐘和馨看著劉嘉昂首插胸好像拿了拳擊金腰帶似的模樣,實在忍不住,對她說:“就算你不喜歡他,也不要太狠了,我們畢竟還是合作關(guān)系?!?/br> “是他先挑釁?!眲⒓魏吡艘宦暋?/br> 鐘和馨推了推眼鏡:“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是想向你表示好感,想讓你知道他的實力可以讓你過上好日子?!?/br> “這種表示好感的方法,真有夠討厭的,他以為他是誰啊?!眲⒓尾恍?,忽然,她問鐘和馨:“顧宗華以前也是用這種方法追求女人嗎?” “他以前心中只有賺錢,從來沒有跟誰談過戀愛,你是第一個?!?/br> 劉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又是一笑:“反應(yīng)真快,你就是那種,朋友晚上不回家,太太打電話給你,你會一口回答’他在我家’的好朋友吧?” “我……唉,日久見人心,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先告辭了?!辩姾蛙按藭r覺得桌上那堆待處理的公文,比跟劉嘉說話要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