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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今日來是有求于人,心中再有怨忿,也不敢泄露分毫,反而要掛上和善的笑容, 當(dāng)作從來沒有被怠慢過。 陳晉生東窗事發(fā),一夕之間, 容家和陳家所有的合作案陷入了停擺,連帶著一些別的公司也在觀風(fēng)向看笑話,搶合同停項目,明著暗著各種下黑手。 因為前幾年極速擴張,陳家背負(fù)了十來億債務(wù),以往有銀行支持,資金周轉(zhuǎn)不是問題。但最近銀行方面收緊銀根,變得步步緊逼,不但不發(fā)放新的貸款還催收債務(wù),導(dǎo)致狀況急轉(zhuǎn)直下,資金鏈斷開,眼看著部分債務(wù)到期,卻沒有償還能力。 容家就像東風(fēng),直到這時,一直背靠容家好乘涼的陳家人才知道,這東風(fēng)可以送他們上青天,也可以摧枯拉朽,送他們?nèi)氲鬲z。 因為陳家?guī)孜恢魇抡咧兴昙o(jì)最大,想著對方會看在輩分和年紀(jì)的份上多少給點面子。大家商量了一下,先派他來當(dāng)說客和容程講和。 陳老的拐杖輕磕了磕,在大理石上發(fā)出一聲脆響,提醒容程不要忘記屋子里還有個人。他努力挺直已經(jīng)隨著歲月逝去再也筆直不了的脊梁,擺出長輩姿態(tài)。 “你爸再婚的事情,最近鬧得紛紛揚揚,影響很不好!其實嘛……你爸他是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但都是家面里的事情,你怎么不出面壓一壓消息。而且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婚肯定結(jié)不成——” ………… 容程放下手上的文件,在文件簽名處用鋼筆快速簽了個名,終于將視線移過來。 他目光里沒有絲毫情緒,仿佛在無聲地問:然后呢? 陳老心里打了個突,原本準(zhǔn)備好的,滔滔不絕的說辭,突然間變得難以啟齒。 他突然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那些在他面前點頭哈腰的后生晚輩,能坐穩(wěn)容氏集團的第一把交椅,讓陳晉生無法拿捏,肯定沒那么好對付。 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下去:“不過是些桃色緋聞,而且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兩家不需要鬧得這么難看,平白讓旁人坐收漁利看笑話,連帶著股票都跌了不少?!?/br> “那——依你看,該怎么辦?”容程嘴角上揚,浮出淺笑。 陳甲:“你爸那邊,我們已經(jīng)批評教育過了,作為出軌的懲罰,他會主動從公司的董事會退下來,以后也不會再插手公司的經(jīng)營業(yè)務(wù)。市場上容家只要擺個姿態(tài),放出風(fēng)聲,兩家會繼續(xù)合作,只要明面上兩家不撕裂,什么都會過去……最好銀行那邊……” 想著海寧銀行里有容家的股份,陳老心中暗恨,知道最近催收得緊肯定有容程的手筆在里面,他清了清嗓子:“最好銀行那邊能放寬貸款,只要銀根不斷,等城東那塊地賣出去,公司很快能籌集到一大筆錢將錢還回去?!?/br> 容程點了點頭,唇邊的笑意依舊沒有散去,那笑容里的漫不經(jīng)心讓陳老隱隱生出不安。 果然,他沒有答應(yīng)。 而是用一種不緊不慢,讓人聽了覺得憤怒又無可奈何的口吻反問。 “聽起來好像不錯,不過……我為什么要幫你們?你們以為簡簡單單把陳晉生從董事會上撤下來,丟個不痛不癢的職位,每年照樣吃紅利,這事情就這么算了?” “股票都兩次跌停了,你還想怎么樣?” 陳老情緒激動起來:“他畢竟是你爸,不過是出個軌,總不可能讓他去坐牢吧!或者說……只要你忍心,找到路子把他關(guān)進去,我們也不攔著,反正是你們兩父子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不要受累到兩家的生意!” “不,過,是,出,個,軌……” 容程一字一句,咬著重音重復(fù),眼底冰冷:”既然陳家的誠意只有如此,那我們也不必談下去了,慢走不送!“ ”要怎樣你才肯收手?“ 沒有達(dá)到目的怎么肯走,陳老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來。 容辭冷漠得的看著他,身體靠向椅背,輕描淡寫地說:“很簡單,我要求不高,既然我爸和我媽的婚姻是一場設(shè)計好的騙局,那么恢復(fù)原樣就好,至少不能讓騙子占便宜?!?/br> “什么意思?” “意思是,兩家的聯(lián)姻就像一份合同,既然合同出于欺騙目的簽訂,或者一方?jīng)]有誠實履行,那么就當(dāng)作合同自始無效或者可撤銷,陳家要做的,就是返回財產(chǎn)和賠償損失。我會看在我的出生陳晉生好歹貢獻(xiàn)了一顆jingzi的份上,賠償就不要了,但是陳家這些年從容家撈到的好處,都要通通吐出來?!?/br> ………… “在和容家聯(lián)姻前,你們不過是個制藥的小公司,每年產(chǎn)值剛過億,所以制藥這一塊我不會動,你們以后就專心做老本行吧,能發(fā)展成什么樣靠自己的本事。” “你這是……這是……”要陳家徹底垮掉。 全白的胡子氣得發(fā)抖,陳老全然失去理智,他顫顫巍巍地指著容程:“兔子急了還會蹬腿,容程你不要欺人太甚!” “過分嗎?我怎么覺得再公平不過?!?/br> 容程語氣里沒有一絲轉(zhuǎn)圜的余地。 都過來認(rèn)錯求饒了,卻還沒擺正位置。 人,氣不受到自己頭上。 都以為能吞得下去。 想起容蕓去世前,一次次修改遺囑內(nèi)容,容程終于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也許她早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么,卻沒有辦法去找尋真相,只能用垂死前僅剩的一點精力,極力為他鋪平今后的道路,將一部分財產(chǎn)歸作基金由專門的經(jīng)理人打理,每年能得到收益卻無法交易,一部分設(shè)置繼承年齡,萬一其中有變,哪怕他沒有活到全面繼承容家財產(chǎn)的三十歲,那些未繼承的財產(chǎn)也會歸做公益用途,不會落入有心害他的人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