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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昭起身,正想繼續(xù)對霍辭說什么,不想裙擺掛住了謝了的曇花,她想趕緊把裙擺放好,卻又不小心直接一腳踢翻了花盆。 這下曇花連著花盆泥土都尸骨無存。 許昭昭吐了吐舌頭:“罷了,這下連再開的機(jī)會都沒有了?!?/br> 她跳出那堆泥土旁,抖了抖裙擺,又用腳尖把一地凌亂往里攏住,好歹不至于讓碎片什么的濺得太開。 倒是攏得繡鞋上沾滿了泥土,許昭昭也不在意。 “吳mama前幾日說我冒失,”許昭昭拎起凳子就往里面拿,霍辭也拿著另一把跟進(jìn)來,“她說將來沒人要娶我,能有人娶我就不錯了?!?/br> 許昭昭說完,把凳子往地上一放,聲音有些大,自己卻又道:“嫁誰都不嫁她侄子吳興騰。” 霍辭無奈地笑了,他機(jī)會從未見過一個女子能在另一個算是萍水相逢的男子面前坦然地說些婚嫁之事。 “不會,”他說,“你不用聽她的話,你一定嫁得出去。” 第11章 野狗流著哈喇子,伸出舌…… 吳興騰從許昭昭這里被嚇跑之后,冷靜下來后在外面游蕩了一會兒,想著被一個小丫頭片子一嚇就跑出來有點不解氣,但再讓他回去又沒有膽子。 思來想去之后他還是去了吳mama那里。 吳mama還沒睡,斜靠在榻上小憩,讓個小丫鬟給她捶腿,手邊放著一本賬簿,是朱氏讓她放的印子錢。 見吳興騰來了,吳mama打發(fā)小丫鬟下去,又讓吳興騰坐下,問:“怎么樣了?” 她對吳興騰侄兒頗有些信心,長得算周正,又人高馬大的,不愁那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丫頭不動心。 今晚也不必叫他倆真有些什么,只要她起了心思就成,不怕日后沒有機(jī)會。 吳興騰聽到她問話,一張方方正正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喪氣道:“她那里有鬼,我先出來了?!?/br> 吳mama一下子從榻上坐直身子。 “有鬼?哪來什么鬼!” “真的有鬼!”吳興騰一把擼開自己的衣袖撩起來,手肘處青紫一片又高高腫起,“我被那鬼打得……疼死我了……” 吳mama咬牙:“你休要胡說,這宅子是貴妃娘娘賜給夫人的,自有娘娘庇佑!” “不是……嬸子瞧瞧,這兒還有……” 吳mama才不耐煩看他,來回踱了幾步,冷笑道:“死丫頭使什么法子,你這就怕了?” 吳興騰不說話了。 他確實怕了。 “這死丫頭必然是心大了,這才看不上你!”吳mama狠狠道,“夫人料得不錯,果然是個不安分的?!?/br> 吳興騰猶豫了一下,說:“嬸子,要不算了,她怎么說也是侯府的小姐,我怎么配得上?” 在吳mama和他說這事之前,吳興騰連做夢都沒想過要和侯爺?shù)氖惺裁垂细稹?/br> 吳mama的手指差點戳到吳興騰額頭上:“這樣的好機(jī)會給你你不要?你還怕起來了?” 她又想起來這里之前朱氏交代她的話,雖原來也有些猶猶豫豫,但這底氣到底還是足的。 “我要有個合適的兒子,還輪得到你?”吳mama繼續(xù)道,“你盡管去,得手了才有夫人做主,好不好侯府還會給她一份嫁妝打發(fā)她,到時候也都是到了咱們家來的,夫人又開恩放了我們,侯爺也不可能真的一點不管女兒,你往后一輩子都不愁了?!?/br> 財帛美人最動人心,吳興騰馬上就忘了方才的害怕。 嬸子背后是夫人,夫人背后是安貴妃,他有什么好怕的。 吳mama又說:“既然和她來軟的她不肯,那憑她有什么鬼什么怪,直接來硬的便是,生米煮成熟飯,她不肯也得肯?!?/br> ** 許昭昭這里打碎了一盆曇花,第二日一早吳mama就知道。 其實也只不過是打碎了一盆花,吳mama卻氣勢洶洶帶著人過來訓(xùn)了許昭昭一通。 說是這花珍貴難得,許昭昭不知珍惜,任性妄為,又說別院里的東西都是貴妃賜的,連花也是,許昭昭這是大逆不道。 總之把能扣的帽子都給許昭昭扣上了。 許昭昭也不清楚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錯,也不覺得自己有哪里錯了。 但她被吳mama禁了足。 “先關(guān)上五天再說,”吳mama讓人關(guān)上院門,從外面鎖上,“女紅也不用去學(xué)了,在學(xué)好規(guī)矩之前什么都是虛的,還把心性學(xué)壞了!” 別人禁足都有丫鬟陪著,吳mama還遣走了許昭昭唯一一個丫鬟春云,只有送飯時才讓她來。 不僅是春云,連看大門的都沒有,大門上只有鎖和鐵鏈。 許昭昭一天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繡段姑姑讓她繡的那條鯉魚。 也不怎么去隔壁找霍辭。 她被關(guān)起來的頭一天中午,還偷偷溜到隔壁去送飯。 可是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許昭昭知道他大概是走了,卻想著他終歸沒和她道過別,夜里不死心又去看了一眼。 他又在那兒了。 只是許昭昭也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失落。 自此之后,她沒有再提著她的食盒給他送過飯。 阿辭的家人找到他了,她想。 能回家當(dāng)然是回家好,不像她,以前一個人的時候還有家,如今找到父親卻沒了家。 想著想著,眼淚“啪嗒”一聲落到許昭昭正在繡的鯉魚的眼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