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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阿辭就是太子。 許昭昭心里百轉(zhuǎn)千回過許多念頭,最終還是停留在阿辭走前與她說的那句話,昭昭,等我。 阿辭沒有說謊,他果然讓她嫁給了他。 只是許昭昭還來不及欣喜,下巴上的力道又被加重了幾分。 她疼得皺眉,剛想讓阿辭輕一點,他卻徒然又放手。 不等她揉揉下巴,他卻又重新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似是在欣賞,似是在玩弄。 片刻后,霍辭冷笑一聲,輕輕道:“你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可惜,你現(xiàn)在是孤的了?!?/br> “阿辭……”許昭昭不解。 眼前的人與阿辭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差不多一樣,可為什么他說的話,做的事,卻仿佛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與阿辭完全不同的人。 “孤說了孤叫霍辭,你要是再這么叫,”霍辭拂手把她下巴放開,“孤就把你凌遲了?!?/br> 太子霍辭,果然如傳言中那般陰鷙暴虐。 許昭昭像是被一桶冰水當(dāng)頭慢慢澆下來,水流細(xì)小,卻激得她接連不斷地渾身發(fā)寒。 太子與阿辭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面前的是太子霍辭,那她的阿辭又去了哪兒? 難道太子有孿生的兄弟? 可兄弟為何又都會取名叫做“辭”? 許昭昭定了定神,明白自己不能惹霍辭不快,連忙起身行禮,淺笑著恭恭敬敬道:“殿下?!?/br> 霍辭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坐到了許昭昭身邊。 許昭昭剛要松一口氣,卻又聽他道:“不過他這么喜歡你,孤怎么舍得把你凌遲了?孤要留著你,好好讓他看看?!?/br> 許昭昭方才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淺笑凝固在臉上。 她根本還不知道阿辭和太子霍辭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已然明白過來,她掉入了比預(yù)想中更恐怖更黑暗的深淵。 霍辭方才說她再叫阿辭便要把她凌遲了,這不似作假,他又說不舍得凌遲她,也絕非是憐惜她。 許昭昭覺得自己宛若置身漆黑一片的谷底,什么都看不見,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頭上忽然一輕,許昭昭頂了一天的釵冠被身邊的霍辭一手揮下,摔在了鋪著錦被褥子與桂圓紅棗蓮子的新床上。 霍辭的鳳目往她身上一掃,說:“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嗎?” 許昭昭心里和巨石壓著一般,臉上卻一紅。 這些事情永寧侯府倒是不敢懈怠的,早就輪番派老道的mama們來教過。 霍辭一動不動,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許昭昭低下頭,慢慢去解自己的衣服。 第20章 許昭昭跪了一夜 等她脫得只剩最后薄薄一層里衣時,霍辭忽然不耐煩起來。 他鳳目一挑,伸手挑開了那最后的屏障,里衣掛在珍珠般瑩潤的肩膀上,將褪未褪。 光潔的肌膚如雪一般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霍辭目光微頓,卻往旁邊移了移。 許昭昭仍舊低著頭,身子微微輕顫著。 下一刻,霍辭唇角一揚,貼近了她的耳旁。 “你先前那么想做他的女人,還主動脫了衣服,怎么到孤這里,就慢吞吞百般不愿了?” 許昭昭渾身一抖,他到底是誰?為什么連這個都知道? 阿辭到底去了哪兒? 腦子里還亂麻似的一片,許昭昭已跪下請罪。 霍辭斜睨過去,看著面前衣衫旖旎的少女。 “不愿給孤看,卻愿意給他看……”他突然揚聲道,“來人,把許良娣帶到殿外去跪著?!?/br> 梨蕊等人魚貫而入,并不敢問許昭昭到底何處得罪了霍辭。 霍辭喜怒不定,如此倒也不算很令人意外。 只是梨蕊要給許昭昭把衣服穿上,霍辭卻一揮手。 梨蕊等皆是愣住。 梨蕊是棠梨閣掌事女官,好歹大著膽子問:“殿下,這……” “就這樣出去跪著,”霍辭把撒著桂圓等物的錦被掀了,自己往新床上一躺,“讓大家都看看?!?/br> 許昭昭方才一直沒有什么動靜,她知道這樣或許反而會激怒霍辭。 但讓她去外面跪著沒關(guān)系,許昭昭怎么都沒想到他竟然只讓她穿這么一身薄薄的里衣。 她臉色白得像紙一般。 梨蕊將她扶起,朝她使了個眼色。 許昭昭再度把頭低下,到此刻怎么說都是無用了。 眼前這個人似乎對阿辭帶著刻骨的怨恨,又對她和阿辭的事了如指掌。 她落到了他的手上,只怕這只是個開始。 殿外種著一棵梨樹,早過了開花的季節(jié),許昭昭便跪在梨樹下。 許昭昭跪了一夜,霍辭也一夜沒有出來。 新房內(nèi)的紅燭燃了一整晚,許昭昭隔著茜紅色的窗紗能隱隱望到火苗。 直到天明時分,梨蕊梨香來把她扶起,許昭昭平時身子很好,可這么硬挺著跪了一個晚上,還是受不住,膝蓋以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只能靠在她們身上,由她們半扶半抬著進(jìn)去。 霍辭已經(jīng)起身,正散亂著衣衫,坐在床沿上,像是剛剛睡醒。 見她進(jìn)來,霍辭抬眼瞧了瞧,并不搭理,只由人先服侍著漱了口。 他不說話,許昭昭也不能坐下或躺著,好在還有梨蕊她們在一邊撐著,才不至于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