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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松皺皺眉,到底不情不愿地對霍辭道:“殿下,擷芳殿來報,喬良娣的高燒退了一點了,但又沒完全退?!?/br> 霍辭下筆都沒有停頓一下,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于是喬容派來的宮人便只能回擷芳殿去了。 許昭昭頭也沒抬,繼續(xù)繡著自己的活計,只是唇角勾了一下,她倒不是笑喬容沒能請得動霍辭,而是笑對于霍辭這樣的人,萬般柔情也無用。 又過了一會兒,方才那個擷芳殿的宮人竟又回來了。 她也不是不怕霍辭,只是主子的命令不能違抗,再怕也只能硬著頭皮來棠梨閣。 行完禮后,她對著正專心致志刺繡的許昭昭道:“喬良娣請許良娣過去說說話。” 許昭昭又繡完了一根小爪子,想也不想道:“不去?!?/br> 那邊霍辭輕笑了一聲。 宮人額頭上全是冒出來的冷汗,又道:“良娣說昨日是她不對,須得當面向許良娣道歉,只是病得起不了身,又唯恐許良娣怪罪?!?/br> 許昭昭把針線理順了放下,接著去看霍辭。 霍辭果然正揚著唇,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神態(tài)中倒是少見地少了些戾氣,只是依舊是棱角分明。 許昭昭起身走到他跟前,穩(wěn)穩(wěn)當當行了一禮,說:“妾身告退?!?/br> 霍辭沒有阻止。 ** 擷芳殿。 喬容的寢殿里滿是湯藥的味道,從昨晚回來開始熏起,一直熏到了現(xiàn)在。 她這病來得急,倒也不是完全作假,但又有些半真半假。 當時被霍辭說了幾句重話,又當面被許昭昭壓了一頭,喬容心里自然也是憋悶,連嚇帶怕地被冷風一吹,人便不舒坦了。 病是不重,太醫(yī)來了喝過藥就好些了,只是這病也由不得喬容不裝。 已經(jīng)是丟了大臉了,正是要裝病避一避。 早起好了一些,她便叫人遠遠去打探著棠梨閣的動靜,霍辭留了一晚上還不夠,眼見著都快晌午了,都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喬容心里堵得慌。 昨夜她這里就和霍辭稟告過一回她病了,霍辭沒搭理她,但這也是情理之中,紅綃帳底臥鴛鴦,哪能分出心。 只是方才她又讓人去了棠梨閣一回,霍辭依舊一點表示都沒有,論理也該來看看她。 不過這位太子的性情向來乖張,不如旁人憐香惜玉也是正常的。 聽說趙王對待自己的姬妾們都很好,太子與他果真截然不同。 可是許昭昭就一直留在霍辭身邊! 喬容想到這里都快躺不下去了,又沒有其他什么好辦法,最后思來想去只能是用委婉的法子,為自己找來一點場子。 昨夜霍辭是為著許昭昭才不快的,所以還是要從許昭昭那里入手。 這會兒霍辭又在棠梨閣,他既一點不關心自己這里,那么如此倒是個好契機。 喬容要讓霍辭看到自己向許昭昭低頭服軟。 但讓喬容親自去向許昭昭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只好借著病讓許昭昭過來一趟。 當然,她讓自己的宮女學了話過去說,若許昭昭識相,她已經(jīng)借了宮女的口道歉,心意也算到了,許昭昭便不會再來。 宮女端了燕窩粥來喂她,才沾了沾唇,外面就來報:“許良娣來了!” 喬容嗆了出來。 待喬容的咳嗽稍稍平息,許昭昭已經(jīng)進來了。 她看見喬容咳出來一臉紅暈,便道:“還說喬良娣好些了,怎么臉還是這樣紅?” 喬容一口銀牙差點咬碎,許昭昭對于她來說分明是來者不善,就是想讓她當面給她道歉。 喬容撐著身子往上做了做,又理了理衣服,勉強裝出一副笑顏來。 “無礙,只是昨夜著了風罷了,”她輕掩嘴唇,又咳了兩聲,嗔道,“一點點小事,還勞煩許良娣過來跑一趟?!?/br> 喬容已經(jīng)不敢再稱呼許昭昭為“meimei”了。 許昭昭低下頭,暗自心道,我是來聽你道歉的,才不是特意跑過來看你的。 許昭昭覺得自己不能算得上是壞人,當然也不是非常好的好人,她既不會特意跑過來看喬容落魄,也不會特意跑過來安慰她。 因為霍辭還在棠梨閣杵著,許昭昭跑出來也不想很快就回去,她不常出棠梨閣,更不往擷芳殿來,倒正好借此機會逛逛。 等宮人上了茶,許昭昭才慢悠悠道:“喬良娣還是要安心養(yǎng)病,我一聽擷芳殿的宮人說你要道歉,這才過來的,就是怕你把這件事憋在心里,不利于養(yǎng)病。” 喬容愣住,方才臉上未退的紅暈慢慢消下去,一張臉變得又白又青。 既是知道了她的意思,許昭昭人又來了,一般人糊弄著也就過去了,并不好意思真的讓她當面道歉,可許昭昭竟然就這么大大咧咧地說出來了。 喬容一時分不出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懂事。 怪不得之前聽說許昭昭的嫡母永寧侯夫人,在許昭昭剛找回來之后就把她送出去,看來真的是眼不見心不煩。 喬容削蔥似的手指捏了捏蓋在身上的被褥,許昭昭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到底是繼續(xù)裝傻糊弄過去拒不道歉,還是先低個頭算了。 喬容平時說話做事八面玲瓏,滴水不漏,今日卻多有躊躇,許昭昭一看就知道她后悔把自己請過來了。 但是,她來都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