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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致遠一向是個君子,他從不動手,那么剩下來的就是,”霍辭頓了頓,“許媱?!?/br> 許昭昭不做聲了。 她等著霍辭告訴外面的人掉頭回去。 但霍辭也久久沒有動靜。 許昭昭忍不住,自己掀開薄紗看了看霍辭,只見他撐著手坐在那里,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你……”許昭昭嘴唇翁動,想問什么卻又不知道問什么。 “你想問孤為什么不回去找許媱麻煩?” 霍辭鳳目一瞇:“不如孤讓人把她打你的那只手取來?!?/br> 許昭昭腦子里閃過一只血淋淋的手的樣子,快被嚇哭了。 這還不如直接把人殺了來得痛快。 “不要不要,我求你了,”許昭昭雙手越過桌案,一下子將霍辭的手臂緊緊抓住,纖瘦的手指就像是細細的藤蔓,攀附在枝干上,“明日她就嫁人了,我求你不要這樣……哪怕要……你還是去殺了她吧……” 霍辭撇過頭去,如許昭昭這般的哀求話語,他不知道已經(jīng)聽過多少人說過多少遍,心情好時或許會網(wǎng)開一面,但極少。 他自五歲后就沒有那么多的善心了,放過的人不圖他報恩,不再回過頭咬一口已經(jīng)仁至義盡。 要許媱一只手對他來說沒有什么,許昭昭的性子他看在眼里,是從不會去主動挑事的人,莫說不是她惹事,便是她先動的手,許昭昭也不是許媱可以打的人。 但是許昭昭卻為了打她的人求了他。 若他不應(yīng),他在她眼中必定更加面目可憎。 霍辭突然覺得沒什么趣兒。 他往后一靠,避開許昭昭纏上來的手指,嘴上已說道:“你別以為孤會因為你幾句話就放過她?!?/br> 許昭昭臉上閃過顯而易見的恐懼。 “孤暫且放過她,是因為想看戲?!被艮o語氣還是一貫的冰冷,“孤的好阿兄在去郢州之前,曾在許媱那里逗留過一晚?!?/br> 許昭昭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霍辭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放過許媱了。 她想到要說些什么感謝的話,但霍辭性格古怪,恐怕是不耐煩聽的,再逆反了就不好了。 但什么都不說未免也讓人不快。 許昭昭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試探道:“殿下……你……你為什么會派人盯著妾身的嫡姐,你……” “閉嘴!”霍辭果然出聲打斷了她,并且對她這種模棱兩可的指控有些惱怒,“誰對她感興趣?孤是為了……” 霍辭的鳳目難得地被他瞪得圓了一些,卻繼續(xù)冷冷道:“等著看阿兄的笑話不好嗎?” 許昭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里明白這章就算是這么揭過去了。 她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就是萬事都先把霍辭捋順了,哄著他,再讓他慢慢地不設(shè)防備。 然后才能繼續(xù)她的下一步。 ** 擷芳殿。 喬容正斜靠在一只紫地萬字不到頭引枕上,一手搭在膝上手爐上,一手捻著一串紅瑪瑙青金石佛珠。 這串佛珠是她祖母日常用的,她進宮的時候給了她。喬容在家時總看祖母拿著它,好像也只是為了手上有點事情做,拿到佛珠的時候還想,她怕是會擱置下來。 進了東宮必定是前程似錦,烈火烹油,這個年紀的女孩,哪有去捻佛珠的呢? 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月,她就把佛珠拿出來了。 實是一天到頭也沒個事干,霍辭竟從沒有踏入過擷芳殿一步,她便是再有心氣兒,又和誰去爭呢? 韶華怕是就此蹉跎耽誤。 剛被放出來沒幾天的龔濛雨正指揮著宮女們制香,好不盡心,好不忙碌。 喬容那次也是因龔濛雨才被牽連,大庭廣眾之下鬧了個沒臉,原本是有心要遠著龔濛雨的,但無奈龔濛雨禁足一解便只往喬容這里來。 又時值東宮一眾人等都被霍辭敲打得消停下來,誰都不愿做那出頭椽子,也不像往日那般捧著喬容了,相交不過平平。 喬容自入了東宮,或者說是自小,一向是讓人捧慣的,如何受得了這些冷落,不僅是霍辭還有其他人,她每夜都煎熬得難以入眠。 龔濛雨這一來,反而使喬容更心平氣和了些。 于是喬容也便留著龔濛雨,讓她往擷芳殿來獻殷勤。 一時制香事畢,宮人為喬容換上新制的香餅,蘇合香氤氳而上,喬容輕輕吸上一口,抬眼看了看龔濛雨。 龔濛雨便道:“我陪喬良娣說會兒話。”說完便遣退了宮人。 等殿門一合上,龔濛雨立刻坐到了喬容身邊。 “容jiejie,”她道,“容jiejie不知道這些,我卻差人去打聽了,殿下前些日子竟去了薛良媛那里?!?/br> 喬容長長的指甲在鎏金手爐上劃出極輕的一聲響,又戛然而止。 她近來是隱隱約約聽說了太子寵幸了薛玲珍的事,只是礙于身份和面子,喬容不好親自讓自己的人去打聽,好在還有龔濛雨替她傳遞一二。 不過她仍是自持道:“這又怎么?服侍殿下都是我們這些人的分內(nèi)之事,若殿下不去了,那反倒不好了?!?/br> 龔濛雨看了一眼喬容搭在手爐上的手,嘴角不易讓人察覺地往上翹了翹。 這話若是太子妃來說也就罷了,可如今喬容也沒當上太子妃,大家都是一樣的,便還把持著那點矜貴和自重,又有什么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