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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奪君妻在線閱讀 - 第97頁

第97頁

    只是淺碧又道:“這幾日喬良娣親自整理了自開國以來的各版女訓女則等書籍,精編成冊,都要東宮眾妃嬪聆聽?!?/br>
    許昭昭早知來者不善,便說:“那進去再說吧。”

    講不講是淺碧的事,聽不聽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似這般故事也沒什么可聽的,總歸是要女子守節(jié),聽多了人都麻木了。

    喬容如今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就不信喬容自己會信這些勞什子的女則女訓。

    “不行,”淺碧卻笑道,“為了使貴人們銘記于心,都是要在外面聽的,還要跪下聽——不過良娣可別見怪,這可不是跪奴婢,奴婢再不敢的。”

    當然不是跪淺碧,但淺碧代表著喬容,妃妾們跪下實則是跪如今的掌權者喬容。

    身后梨蕊梨香等立刻就變了臉色,本以為許昭昭定是要被欺負了這一場去,誰知許昭昭直接道:“我與喬良娣平級,別人跪是尊她為上,我跪又是怎么講的?殿下只禁了我的足,并未降我位份,你還是回去再問問喬良娣,定是你們傳話的傳錯了,把喬良娣的好意都傳成了歹心?!?/br>
    這話極是不留情面,淺碧來時根本沒想到會碰這個釘子,再者其他人也是聽話跪下的。若是這會兒真的再回去問喬容,喬容定是不會堅持要她跪,說不定為了大家面子上過得去還讓她這個傳話的吃個瓜落,原就是欺負許昭昭不懂,許昭昭自己戳穿了,也便不能再繼續(xù)了。

    淺碧也機靈,馬上道:“是奴婢的錯,把許良娣和別個混在一起了,許良娣如何能一樣?”

    她指了指許昭昭身后:“讓她們過來跪著,許良娣在一邊聽就可以?!?/br>
    此時夜黑北風深,挑這個時候本就是有心的,任誰都受不起這一邊吹風一邊聽訓的。

    許昭昭裹緊了些大氅,攔住正要上前去的梨蕊,冷冷道:“讓她們跪著可以,你也跪著宣講?!?/br>
    “可是這是喬良娣......”淺碧一時語塞,又說,“梨蕊梨香跪的是喬良娣,又不是奴婢,許良娣不肯跪,自然是要她們跪的,這是規(guī)矩,也不單是故意為難棠梨閣,若連這都不肯,許良娣又要怎么學女則?如果許良娣真的不肯學,那也無妨,奴婢自去稟明了喬良娣,喬良娣也不能定奪,便讓太子殿下去裁決?!?/br>
    周遭棠梨閣的宮人,都向許昭昭投去擔憂的目光。

    許昭昭這般柔順謙卑,如何經(jīng)得起有意磋磨?

    第51章 若是將來還有機會,她依……

    許昭昭卻轉(zhuǎn)身,慢悠悠去廊下站著,這里風雪小些,不像在外面風刮得人臉都疼。

    淺碧急欲要個說法,竟跟著上前了兩步,自然是被攔在廊下不遠處。

    許昭昭這才道:“你這么急做什么?我方才就讓你回去先問過喬良娣,你還不肯聽。這樣吧,你去把喬良娣找來?!?/br>
    淺碧好笑道:“這風大雪大的,喬良娣過來做什么?”

    “喬良娣過不過來也是你一個奴婢做得了主的?”許昭昭不緊不慢道,“我讓喬良娣過來,自然是要她給我還有這兩個宮女講女則女訓?!?/br>
    “你講,她們也同你一塊兒站著,若要她們跪,你便一起跪下。同樣,喬良娣一會兒若是過來了,她站著講,我也恭恭敬敬站著聽,并不去下她的面子,但要我跪著聽,她便也同我跪下講。淺碧,你懂了嗎?”

    淺碧一張俏臉生生在風中被吹得慘白慘白,她素來伶俐些,喬容是特意挑了她過來的,誰知道這許昭昭是吃錯了什么藥,平時悶葫蘆一般的,禁了個足就變得那么難纏了。

    淺碧不甘心就這么回去,便強撐道:“可是......這些書一晚上講不完,后頭幾日還是要來講的......”

    這回梨蕊卻搶在許昭昭之前開口:“我們良娣說的話你還沒聽懂嗎?喬良娣上哪里找的你這蠢笨丫頭,你要講就日日來這里講,喬良娣要是想過來也好辦,她講我們良娣就聽著,她要是想跪,就是日日來棠梨閣跪也無妨!”

    淺碧不由往后退了兩步,什么話都不敢再說,怕越說越吃虧,轉(zhuǎn)身就落荒而逃。

    一時人還未跑遠,梨蕊還嫌方才沒說夠,提高了聲音道:“一個宮女就敢來我們良娣面前說跪不跪的,奴婢正是要說說她,讓她也聽一聽自己的主子被奴婢說跪!”

    許昭昭笑了,看來梨蕊算是學明白了。

    她平日好說話,也不代表就沒有自己的一點衡量和想法,有些人或事她會讓一步,但是對于喬容,她沒必要退讓。

    大抵是鬧了這一場,喬容自己面子上就過不去了,后面許昭昭雖解了禁,卻也沒像說得那樣每日派人過來宣講。

    許昭昭早把這事放下,原就不是什么規(guī)矩,只是喬容自己沒事干想出來的事,誰又當一回事,喬容再揪著不放反而變成笑柄。

    而霍辭之所以那么輕易就把她放過了,大概也就是想借著喬容來羞辱一番自己,只不過喬容沒有成功罷了。

    他也沒再來過棠梨閣,她也不想見到他。

    反正她要做的事已經(jīng)失敗了。

    她盡了力,去刺了他兩次,還搭上了自己。

    這都不行,那就真的是命了。

    不過若是將來還有機會,她依舊會毫不猶豫地再去傷他。

    夜深人靜之時,若梨蕊她們沒在跟前陪著,許昭昭還是會把阿辭留下的畫拿出來看。

    有時她也問過自己,這樣做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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