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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委屈自己,卻是不愿意讓諾諾受到一點苦的。 在五階巔峰喪尸強大的rou-體實力下, 別墅很快便恢復了以往的整潔模樣。 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材料、什么方法,就連徹底破碎的大門,都給原原本本地安裝了回去。 當然, 除了顏色、形狀不變, 基本上全部換了個內(nèi)里。 青年喪尸紅著血色眼眸抬頭看向了房間的方向。 那里, 諾諾正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床上,全身還都是濕的,即使他把溫度調(diào)高了,還用被子裹起來了,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會不會著涼。 青年喪尸一個不留神,手下微微用力, 那張椅子就化成了灰燼, 隨著清風散了。 他默默地從空間中取出另外一塊木頭,叮叮咚咚地開始按照原本的形狀敲打起來,臉上卻總是寫著些心不在焉。 他不可控制地想起浴室中少女瀲滟動人的模樣, 烏黑的發(fā),雪色的膚,瓷白的膚色,滟紅的唇瓣,洇粉的眼尾…… 還有看著他的那雙,平靜卻濕漉漉的杏眸。 青年喪尸已經(jīng)失去了心跳,卻還是覺得胸膛好像一跳一跳得疼起來,眼睛酸酸的,像是要流淚的樣子。 他垂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只手,就是這兩只手,將少女放入了浴室之中,任憑她被水流沖刷,讓她傷心難過…… 他甚至仍然能聞到周邊隱隱約約的馥郁甜香,那是從少女肌理中沁出來的味道。 他不想傷害諾諾的,真的真的一點也不想。 他恨不得把諾諾整天地捧在掌心,又怎么舍得呢? 可是諾諾為什么總是那么不乖,總是想要離開他呢?明明,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青年喪尸恢復了客廳中的最后一個擺件,蹬蹬蹬跑進了窗明幾凈的廚房中,拿起了菜刀。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午時間了,耽擱了這么久,諾諾早就該餓了。 都是他的錯,一定是他還有哪方面沒做到最好。 門口傳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顏諾放下了第一百零八次對解開手腕上繩子的嘗試,濕漉漉的發(fā)絲貼在精致的面頰上,輕輕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敲門的,除了裴玨,還能有誰呢? 只是都撕破臉到這個地步了,為什么還糾結(jié)于敲門這個小小的細節(jié),有意義嗎? 有時候,她真的不太能了解裴玨的腦回路,了解他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 從第三者的角度看,裴玨對她很有可能該是情根深種、真情實意,可作為當事人,她卻只感覺到了令人難以言喻的窒息。 在裴玨的眼里,他可能是喜歡她的,只是這種喜歡,更像是得到了一件寶貝、養(yǎng)了一個寵物一樣的喜歡,相對比起來,可能占有欲才是構(gòu)成這種情感的主要部分。 偏偏裴玨的實力又太過強大,且無法直接溝通交流,于是便陷入了如今這種境地,也是意料之中。 “裴玨,進來吧?!鳖佒Z纖長的睫羽撲閃,手腕處被繩子勒出幾道明顯的紅痕。 她的全身仍都是濕漉漉的,瑩潤的肌膚白得幾乎發(fā)光,襯上手腕處、鎖骨處遍布的斑駁紅痕,添了許多楚楚的凌虐美感。 房間的門本就是被青年喪尸隨手掩上的,如今又被他重新推開。 青年喪尸端著豐盛的午餐,一步步地挪到床前,將碗筷和飯菜放在了床頭的小柜子上:“諾諾……”吃飯了。 他伸手將紅木制成的筷子放在了顏諾的手邊,卻不太敢抬頭去看少女。 他害怕對上少女憤恨或是失望悲傷的視線,就像是一只做錯了事情的大狗狗,可憐巴巴地搖尾乞憐。 在失去諾諾時,孤狼可以顛覆整片天地; 但等找回了諾諾,找回了屬于自己的主人,于是孤狼變成了家養(yǎng)的犬,乖巧地把自己脖子上的韁繩雙手奉上,心甘情愿。 顏諾輕輕晃了晃手腕處的繩子,這繩子足夠長,當然可以容許她在床上完成午餐,但不可避免地動作幅度有些受限制。 “裴玨,你準備把我綁到什么時候呢?又準備什么時候解開繩子?”顏諾語氣平靜,像是在討論今天中午吃得是什么飯菜。 青年喪尸猛地抬頭:“諾諾……” 諾諾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每天時候,諾諾在吃飯的時候都是最高興的時候,這個時候的諾諾,會眉眼彎彎的,笑容格外甜蜜,開開心心地看著他、夸獎他,原諒他。 可能是裴玨眼底的意思實在太過明顯,顏諾不由失笑: “怎么了?對我的反應感到很奇怪,那你覺得,莫名被扔進浴室沖了一遍,再被鎖在床上,我該是什么反應?” 一笑泯恩仇,毫不在意地偽裝繼續(xù)表演下去?艱難地維持表面的平靜? “諾諾……”青年喪尸急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一時竟然很難辨別出,究竟誰才是真正被鎖住的那個。 顏諾搖頭:“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裴玨,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br> 她想做一個獨立的人,她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務(wù),維持劇情的發(fā)展,而不是折斷羽翼,關(guān)進金絲鑄成的囚籠,永遠不得擺脫。 不然,她直接乖順地待在楚厲身邊不就好了,還特意來A城折騰什么呢? 青年喪尸的臉色一剎那變得極為難看,像是死死地壓抑著什么翻滾的粘稠墨黑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