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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則是奔著這些掌柜們問責去的。 要知道,在傅瑩珠去莊子之前,她又是花錢又是送禮,把一切都打點得好好的,那些掌柜也答應她了,一定會給傅瑩珠點顏色瞧瞧,怎么最后反而成了傅瑩珠給了她顏色瞧瞧?錢既然都打點出去了,掌柜們辦事不力,那她這個雇主自然要去找一找她那些沒辦成事的狗腿子問責。 次日,陳氏義憤填膺地出門了。 世家大族,哪怕是要到了每個季度收糧收賬的時候,也只有外頭的莊頭掌柜們,拿著賬冊規(guī)規(guī)矩矩,排著隊,求著主家來檢查的。 侯府以往,也是這樣。 不管那些莊頭掌柜們在外頭如何作威作福,到了侯府里頭,還是以陳氏這個主子的命令為主。 從來都是掌柜們規(guī)矩等陳氏查閱的份,斷然沒有陳氏主動來找他們的道理,除非是突然查賬來的。 而今日,糧油鋪子里的伙計們,就接待了一位主家來的客人。 客人是女客,穿著綾羅綢緞,手上戴著金鐲子,頭上戴著帷幕,渾身罩得嚴嚴實實,不露面容,看上去好大的派頭。 還沒等伙計說什么,女客身邊的丫鬟就氣勢洶洶地道:“還傻愣著做什么?莫非是木頭做的不成?還不快請你們掌柜的出來?怠慢了夫人,你們擔當?shù)闷饐???/br> 夫人?哪個夫人? 侯府的夫人,伙計們一個也不知道,不認識,不了解。 對他們而言,這里就是個謀生計的地方罷了。 不過夫人的丫鬟如此兇狠,想必夫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當下誠惶誠恐的去找了掌柜,把這個燙手山芋踢到了掌柜手中。 糧油鋪子的華掌柜聞言,心中一跳,立即趕來鋪子,客客氣氣把陳氏迎進了客間。 這里是待客的地方,只是平時不常有客人來,所以都當成掌柜休息的廂房。 一進去,陳氏便發(fā)現(xiàn),這間客房,布置得富麗堂皇,看樣子賺得不少哇! 一想到自己汀蘭院的被子,陳氏又狠狠的心梗了一下,更是拿定主意,要問責了。 之前,糧油鋪子這邊的進賬是最穩(wěn)定的,這位華掌柜,人也比較機靈,頗得陳氏重用。 當初有多重用,如今陳氏心中就有多氣憤。這位華掌柜在自個兒跟前,精得像猴,陳氏簡直是納了悶了,這猴精猴精得像個鬼一樣的華掌柜,竟也攔不住一個傅瑩珠?莫不是故意的! 華掌柜見陳氏一直沉著臉,也不說話,便主動開口道:“小的正在庫房那忙活,未料到夫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br> 這華掌柜是個人情練達的,心里知道陳氏為了何事而來。可陳氏不說,他就裝不知道。表面功夫要做全了,沒撕破臉皮之前,天下人都是他的家人,見了面都要和和氣氣的,和氣才能生財。 當然,誰若是破了他的財,他就沒那個家人了。 “交代給你的事給我辦成這樣,我當然要來了!”陳氏咬牙切齒道。 此刻,在陳氏的眼里,以華掌柜為首的幾位掌柜的,都是些拿了她的錢不辦事的懶鬼,沒本事的蠢貨。知道他們幾個不是什么好貨,陳氏還用著他們,是自認為,惡人自有惡人磨。自己也是個會謀算人心,有本事的,能鎮(zhèn)得住他們,哪想會出了這樣的岔子! 都已經(jīng)氣憤成這樣了,陳氏自然也不會再給華掌柜好臉色看,反倒破罐子破摔,一改之前事事好商量的溫柔有氣度的模樣,厲聲質問:“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告訴我在莊子那邊,都發(fā)生了些什么,竟然叫你們將賬本都交了出去!” 賬冊,那可是陳氏的命??! 一旦有人翻起舊賬來,發(fā)現(xiàn)不對,自然只能算到她的頭上來。因為府中只有她一個掌中饋的,想要甩鍋都沒地方甩。 好在這些賬冊勉強還算是侯府的進項,哪怕是犯了舊賬,也算家丑,不至于扭送了官府,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后果是陳氏所不能承擔的,那就是——休妻??! 侯府里出了蛀蟲,還是這樣大的蛀蟲,陳氏心里當真沒底,不敢賭傅堂容會不會休她。 說到底兩人不是少年夫妻做起的,她是續(xù)弦,是繼室,哪能知道前頭的人在傅堂容心里多少分量呢? 這是陳氏的命脈,當然著急了。 陳氏來勢洶洶,華掌柜即使心中早有預料,可此刻也覺得頗為難以對付。 華掌柜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道:“夫人,您有所不知!大姑娘屬實是個厲害角色,上來便打了莊頭一百大板,叫那些莊頭把所有的罪都認了。是莊頭的錯,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可什么都沒招啊!” 他們是什么都沒招,只不過是把最重要的賬冊交上去了而已。 “她這一百大板,還是當著佃戶和我們這些做掌柜的面打的,打完了就叫人將佃戶帶去上藥了,沒人知道那些莊頭給她透露了多少東西?!比A掌柜做出一副好人姿態(tài)來,“夫人,您要知道,我的心可是一直向著您的,我對您,那可是毫無保留?!?/br> “哪會主動將真賬本交給大姑娘,這賬本要是出了事,我與您一體同舟,一樣麻煩纏身,怎么會把賬本交出去呢?都是那些莊頭說的,與小人無關??!” 大難臨頭,華掌柜果斷地將鍋推到了莊頭的身上,全了自己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名聲。死道友不死貧道,其他人,又不是他的家人,何必護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