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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鼻翼聞到了寧殊沐浴之后清爽的味道,被子移動引發(fā)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著身側(cè)寧殊清淺的呼吸聲,沈墨庭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起來。 在濃得化不開的黑夜中,沈墨庭的雙頰卻變得越來越guntang,耳后根通紅,無措地把自己埋進被子里。 兩個Omega本該是坦坦蕩蕩的,但是他問心有愧。 *—————————— 昏暗臟污的地牢里,男人發(fā)絲凌亂,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他的手腳皆被層層的鐵鏈鎖住,脖頸處被戴著封印了精神力的項圈,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rou,遍體鱗傷,新傷疊著舊傷,有的傷口腫得老高,有的傷口還在流血。 “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沒有?”寧殊淡淡地問道,沈墨庭則皺著眉毛,有些不忍地偏過了頭。 沈墨庭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對敵人絕不會手下留情,往往便是一擊斃命。 可他并不喜歡用刑,也不喜歡這種把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況。 寧殊像是發(fā)覺了沈墨庭的抵觸一般;“阿兄,你若是不喜歡這些便在外面等我?!?/br> 沈墨庭抿了抿唇,覺得酷刑殘忍和寧殊生命安危在他的心底僅僅只是斗爭了一瞬,寧殊的方向便占了上風(fēng),最后他還是走了出去。 暗衛(wèi)一臉內(nèi)疚和自責(zé):“屬下沒用,這人骨頭很硬,什么都不愿意說。” 寧殊蹙起眉毛,拂了拂手便要進去,卻被暗衛(wèi)攔?。骸爸魅耍@里面太臟了,您的裙子會被染上臟污的?!?/br> 寧殊搖了搖頭,緩緩走了進去。耳畔有腳步聲響起,滿身傷痕的男人卻還是低垂著頭,如同死了一般寂靜。他緊閉著雙眼,除了還有清淺的呼吸外,像個死人一樣動也不動。 這殺手如此硬氣,倒讓寧殊心底多了幾分敬佩。 暗衛(wèi)上前一步,將殺手嘴里的口枷取下來,解釋道:“我們害怕他還不老實,除了審問的時候便都堵著他的嘴,喂食的時候也只是給他塞幾支營養(yǎng)劑?!?/br> “他怎么看起來傷得這般重?我不是囑咐過下手要有分寸的嗎?好不容易抓來一個活口,不小心死了怎么辦?”寧殊有些不悅地看向身側(cè)的暗衛(wèi)。 暗衛(wèi)連忙解釋道:“我們的確動了刑,可他身上很多傷痕都是之前便有的?!?/br> 寧殊聞言怔了怔,像是有些不能理解地皺起眉心:“我原以為攝政王對你很好,你才如此忠心耿耿,看來事實并非如此?!?/br> 殺手此時此刻才終于張開了眼睛,艱難地說道:““給我……一個……痛快?!薄?/br> 因為太久沒有喝水而聲音嘶啞,他慢慢地吐出一句話來。 寧殊唇角緩緩漾開一抹弧度,直白地說道:“你給我需要的消息,我就會給你一個痛快?!?/br> 殺手卻不為所動,疲倦地閉上眼:“殺了我?!?/br> 寧殊低嗤一聲:“還不愿意說?那便繼續(xù)挨著這份苦。我說過了,只要你識相一點,我今后不會虧待你。” 殺手聞言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死氣沉沉地抬了抬眼皮,又垂下頭去。 “算了,走吧?!睂幨庖娝绱擞望}不進,便想著過幾日再來看看,然而在寧殊轉(zhuǎn)頭的瞬間,卻看見殺手像是一個被玩壞了的破布娃娃,年輕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他木楞地眨了眨眼,右眼一滴眼淚緩緩流下。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如果他背叛攝者王,自己的家人一直被攝政王控制著,結(jié)局一定會十分悲慘的,可現(xiàn)在他的任務(wù)失敗,落入了女帝手里,想必他的家人也一定遭到了攝政王折磨和□□。 寧殊頓住了步伐。 她毫不嫌棄殺手身上的臟污,拿出一張干凈的錦帕來擦拭著他滿是血漬的臉頰,柔聲道:“你有什么難處就告訴我,說不定我有辦法能夠幫你呢?!?/br> 寧殊的外貌本就十分有迷惑性,此時此刻她這樣和柔溫順地說話,幾乎沒有人可以抵抗。 但殺手還是緊抿著嘴唇,睫毛微微顫抖,卻不肯說話。 寧殊嘆了口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卻聽見嘶啞的男聲在后面響起:“陛下,罪奴求您救救我的家人。” 第十二章 眼看聯(lián)邦使團的一月之期已到,離開帝國的前夜皇宮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兩只高腳杯輕輕碰撞在一起,晶瑩光燦的琥珀色液體隨之搖晃。 寧殊淺呷了一口,和眼前的高官正在談笑。 正在被其他人圍著應(yīng)酬的沈墨庭眸色一沉,他本就不喜這些虛偽的應(yīng)酬,只是冷著臉面無表情地敷衍幾句,見狀便大步流星地推開了人群,也沒有人敢阻攔。 “陛下,您現(xiàn)在還未成年,最好還是少飲酒為妙?!鄙蚰ピ竭^人群走到寧殊的身側(cè),沉聲勸道。 寧殊搖了搖酒杯,知道沈墨庭是關(guān)心自己,側(cè)頭低語解釋道:“老師,這種正式的宴會哪有不喝酒的?!?/br> 沈墨庭不是不懂這些虛與委蛇,但他還是不想未成年的寧殊因此傷身,他不禁皺起眉頭,態(tài)度強硬地奪過她手里的酒杯:“那我?guī)湍愫?。?/br> 沈墨庭干脆利落地喝了一口,忽然這才想起這是寧殊喝過的酒杯,而且他也沒注意杯口這里是不是寧殊剛好喝過的地方。 如果是的話,自己和寧殊豈不就是……間接接吻? 沈墨庭有些慌張無措地抬眸,飛快地看了一眼寧殊,寧殊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