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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星坐在主位上,垂眸面無表情地盯著賽場熱點(diǎn)。 耳邊小弟子在匯報(bào)拍賣情況:“上局的九尾狐拍到五千萬穢石,大人可以放心了。” “這烏足金鳥只會(huì)更貴,只不過……大人打算壓軸的那個(gè),不太老實(shí)?!?/br> 言星臉色微沉,正要囑咐些什么。 下一秒,在看見驟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時(shí),她的心臟一提,神色幾經(jīng)變化,才笑著站起來。 “師尊可算來了,您快請(qǐng)坐,正精彩呢?!?/br> 寧扶沅從前看這種場面不知多少遍,早就心生膩味,她提著一盞粉皮燈籠,隨意掠過場上,就知那烏足金鳥要?。骸澳銕臀艺覀€(gè)人出來,是個(gè)少年,豎青色發(fā)冠,看上去像劍修?!?/br> 言星還沒開口,旁邊守著的小弟子忍不住插嘴:“可那少年早已被醴都公子定下……” 話音未落,一陣袖風(fēng)掃過,那小弟子兀然飛出,撞碎欄桿砸入臺(tái)中,最后只剩半截身子留在地面上,血濺了半個(gè)觀眾臺(tái)。 比賽被迫中斷,所有人驚疑未定地朝二樓翻飛的紗簾望過來。 言星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定下神,她斂眸笑著站起來:“師尊莫惱,我這就讓人送過來?!?/br> 很快,一個(gè)渾身是血的少年便被拖過來,他四肢被拷著,衣衫松垮,隱隱露出鎖骨上的鞭傷。 不等寧扶沅開口,言星率先皺眉:“怎么回事?” “稟言星大人,這小子傷了醴都二公子……” 話音未落,便見一旁氣勢逼人的少女俯下身,挑起少年下巴。 在瞥見那冷白臉頰上,一道鮮紅的鞭印時(shí),寧扶沅長睫垂下,淡淡開口:“誰打的?” “是……那醴都二公子,這小子不肯讓他先驗(yàn)貨,他便令人綁起來……” 寧扶沅驟然抬眸,肅冷的寒氣入箭,似能攝人心魂。 那小弟子一滯,下意識(shí)結(jié)巴開口:“這血……都,都是那醴都二公子的?!?/br> 寧扶沅仍舊不高興。 有種,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弄臟的感覺。 她瞥了眼那少年筆直不折的后背,莫名與夢里場景重合。 也不知將其彎折,會(huì)是如何模樣。 她舔了舔尖牙,驟然打消了親手把人了結(jié),以免生出麻煩的念頭。 “醴都人向來丑陋,那二公子想必也不例外,如此活著,也是可惜——不若死了好?!?/br> “便把人殺了,送來我宮中作沃花的肥料吧。”她理所當(dāng)然道。 “至于這少年,”寧扶沅想了想,赤眸中居然閃過糾結(jié),“也送來,負(fù)責(zé)養(yǎng)花?!?/br> 寧扶沅想得很好。 她既不想像夢里那般成瘋。 也不愿這少年落入其他人手上。 就扔在殿里養(yǎng)花算了。 寧扶沅順手把沾了自己氣息的粉皮燈籠丟入少年懷里,追蹤這人痕跡,便消失在原地。 她并未看見,少年本似昏厥過去的雙目,在披散的黑發(fā)后睜開。 他抓著燈籠,隔著糊住眼睛的血紅色抬頭,望見少女拖曳而過的一角裙擺。 第二章 魔界圣殿漂浮于望墟淵上空,宮殿巍峨高聳,森嚴(yán)如壁壘,并非人力所能建造。 相傳這魔圣殿,乃是上古兇獸奇窮所化,那奇窮原被鎮(zhèn)壓在尚是擎天巨山的望墟淵底,直至兩萬年前,魔尊橫空出世,為尋世界盡頭,開山脈,鑿深淵,以一己之力將奇窮放出,又鎖在此地命其化為神殿,由此開辟了魔界。 但因奇窮只聽魔尊一人之令,自寧扶沅閉關(guān)后,魔圣殿便有坍塌崩裂的趨勢,言星只得帶人將魔界重心南遷,這圣殿便也荒廢了。 “師尊,這奇窮膽大妄為,趁您閉關(guān)意圖生事,此處危險(xiǎn)至極,要么您還是隨我住新城去?” 寧扶沅挑挑眉,隨手使了個(gè)縛惡咒,那披著濃黑煙霧,不斷崩塌變幻的魔圣殿,便瞬間重建復(fù)原,停駐在望墟淵上方,巋然不動(dòng)了。 她踏上長階,殿門自外向內(nèi)次第而開,封印在此的傀儡魔侍也開始蘇醒,紛紛跪下恭迎。 時(shí)隔萬年,寧扶沅回魔宮的第一件事,卻是去看她養(yǎng)的花。 六界之內(nèi),人人只知那魔尊力大無窮,作惡多端,一頓能吃三個(gè)正道人士。 卻并不知魔尊大人有顆很粉嫩的少女心,譬如她擁有這世上最大的花園。 是她當(dāng)初翻建魔宮時(shí),令人推了大片宮宇,專門用來開墾種花的。 只可惜這魔宮漂浮與于望墟淵上方,千萬年不見天日,種什么死什么,唯一能存活的,是一種從鬼界移植來的花,開在鬼渡河邊是紅色,在這里便是慘白慘白成片。 但現(xiàn)在,那些本該長滿蓬勃白花的位置,卻荒蕪一片,連枯枝敗葉都不見,只剩下汩汩冒泡的黑沼土。 言星忙解釋道:“那幽命花本是惡鬼所化,要靠吞食血rou和魂魄來維持花期,您閉關(guān)后,我們都進(jìn)不了魔殿中,也無法供奉……” 她試探道:“不若我多派遣些弟子過來為您種花?” 那少年孱弱的脊梁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寧扶沅擺手拒絕了:“不必,就讓那少年種,記得把人快些送過來?!?/br> 聽聞妖都擅栽種之術(shù),想必那豎冠少年也是,便讓他來養(yǎng)花,養(yǎng)到老,也算是物盡其用。 寧扶沅回想剛剛在拍賣會(huì),那少年滿臉血污的模樣,愈發(fā)覺得她并不會(huì)像夢里那般,有一見面便掠人藏起來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