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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無泠終于從沙中刨出垢垢劍,顧不得整理衣衫,快步過來,看到她這表情就是眉心一跳。 他趕緊抓住師尊蠢蠢欲動的罪惡之手,在她犀利的視線里,鎮(zhèn)定一笑,輕聲開口:“師尊不是……要看尾巴嗎?” 寧扶沅立刻對那些心臟沒興趣了,她快速轉(zhuǎn)回視線,執(zhí)著地往他背后盯。 “此處人多,師尊稍等?!憋鸁o泠撫了撫額頭,神態(tài)自若地領(lǐng)著她往人少出走。 直到走到遠離人群的一處獵奇小攤前,嵇無泠斥巨資買了一根狐妖斷尾,又買了一套斗篷。 他很快回來,將尾巴塞入寧扶沅懷里,又把斗篷給她套上,遮住她渾身顯眼的黑色煞氣。 寧扶沅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冷著眉頭抬頭,一雙赤瞳自兜帽下睨他。 嵇無泠從前不是沒做過這種事,盯著她幽冷的注視,極其熟練地將狐貍尾在她懷里安好位置,抓著她的手放上去,認真道:“這便是我的尾巴,可惜從前被人砍了。師尊好好把玩,在此稍等我片刻?!?/br> 寧扶沅的臉被兜帽遮擋嚴實,掩蓋住煞氣外溢的赤目,她面無表情地垂眸,粗魯?shù)刈チ俗牙锏难┌孜舶汀?/br> 大概是手感還不錯,再加上此刻遲鈍,并沒有立刻發(fā)現(xiàn)異常。 直到一刻鐘后,前方傳來巨型飛鳥的凄厲嚎叫,她手中機械的動作一頓,緩緩扭轉(zhuǎn)頭顱,視線落在人群最前方。 一個昏迷不醒的狐貍耳少女,裙擺濡血,被青年男子駝在肩頭,九條尾巴似被人砍斷了幾根。 她舔了舔唇角,抓著手里的尾巴,舉步往前方走去。 第十一章 直到離開寧扶沅的視線,嵇無泠才微微佝僂脊梁,一口將淤血噴進沙里。 魔尊的一掌,從來不是常人能輕易接下的。 丹藥過于昂貴,他找了個賣藥材的攤子,隨意選了些治內(nèi)傷的,打算回去試試煉藥。 又擔(dān)心師尊的暴走狀態(tài)遲遲不消失,所過之地寸草不生。他在周圍店鋪里尋了竹節(jié),提前儲存好自己的血液,以做不備之需。 等他綁好竹節(jié),丟入儲物袋,快步轉(zhuǎn)身回去后,才發(fā)現(xiàn)樹下的師尊不見了。 他眉心一跳,剛要找人,卻隱約聽見隊伍前方傳來sao動聲。 有人驚訝地嘖嘖稱奇:“四坊之一的寐坊主,姬夫人,親自來了?” “誰不知那寐坊無用,當(dāng)然要提前來收人了。” 此刻,寧扶沅正站在沼澤邊,表情冷淡地望著沼澤對岸的傳送陣。 傳送陣散發(fā)螢藍的微光,陣中出現(xiàn)那背挺拔的青年,和被他駝在肩頭,渾身是血的狐貍少女。 眼看那青年就要朝朝野渡城里走去,寧扶沅瞇了瞇眼,望著那少女眼熟的尾巴,剛要凌空飛過去,卻被一把長矛攔住。 “誒誒誒,干什么呢!敢在野渡城地盤上鬧事?你報名資格書呢?”負責(zé)登記的壯碩男人往她前面一橫。 寧扶沅恍若未聞,站在原地,嘗試開傳送陣,卻發(fā)現(xiàn)此處天然限制,開不了法陣。 “這么粗魯做什么?!币恢崛魺o骨的手,輕易推開登記人。 “小姑娘也是來參加欺詐競賽的?”一個容貌傾城的濃艷女子,從登記人背后走出,她打量著寧扶沅兜帽下,一閃而過的絕世面容,咯咯的笑聲乍然響起。 她媚態(tài)橫生地瞇起雙眼,笑容帶著哄騙,似格外好說話:“這比賽需要欺詐經(jīng)驗作為資格,比如剛剛進去的那仙修,他拐騙了一只未成年狐妖,以此充當(dāng)籌碼,你呢,你騙過人殺過人嗎,有何憑證?” “姬夫人何必跟她廢話……”那管事不耐煩地轉(zhuǎn)過頭,下一秒,一只爪子突然從他后背深入,貫穿他心臟。 寧扶沅抬起頭,收回手,神情不耐地將其心臟和尸體拋入沼澤中。 那姬夫人卻持小扇捂嘴,咯咯笑起來:“此女甚對我胃口,便將她送來我坊中吧,你們別攔她?!?/br> 她丟下這句話,身形就散開,并不知道待她走后,寧扶沅張了張指頭,隔空拽住準備退散的所有兵衛(wèi)和黑鳥。 虛空中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將這些守衛(wèi)的脖子捏斷,血霧迸濺了一地。 寧扶沅慢慢抹去臉上的血,一松手,阻攔在前的所有尸體,都被丟入了沼澤中。 那些尸體飄在沼澤里,仿佛可活動踏腳石。 寧扶沅跳上最初的那個登記人背上,踩了踩他朝下的腦袋。 “走。” 眾目睽睽下,那尸體四肢朝下,呈鱉狀,靈活地馱著寧扶沅,老實地朝對岸去了。 空氣寂靜了一秒,很快有人反應(yīng)過來—— “還登記什么,捂好錢袋子,沖??!” 所有人大夢初醒,一窩蜂朝岸邊涌去,如法炮制,紛紛跳上沼澤里尸體的背上。 ** 寧扶沅剛從那種上頭的興奮感里清醒時,還沒徹底反應(yīng)過來身在何處。 到處都是耀眼的火光,和赤金色的飾物交相輝映,閃得人眼睛疼。 此外,還有“嗚嗚嗚”的低聲啜泣,間雜著柴火燒起來的“噼里啪啦”聲,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自己重新去了鬼界所謂的地獄里。 身下“座椅”也冰冷硌人,很是煩躁,寧扶沅剛要一腳踢碎,垂眸瞥了眼,徹底沉默了—— 她后知后覺,自己坐在一個高約十米的“石像”頭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