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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邪魔,很囂張啊?!?/br> 劍修:? 寧扶沅都懶得多看這相貌平平的人,隨手一揮。 下一秒,一把被火焰纏繞的彎刃憑空出現(xiàn),瞬間自骨柳林間刮過。 看似輕飄飄,刃鋒卻毫不留情地?cái)財(cái)嗔嗣靠脴洹?/br> 但不等樹上吊著的人落地,本來劈斷的樹,又從地底往上生長出,幾乎是瞬間恢復(fù)了原狀。 喲,還死不了。 寧扶沅瞇了瞇眼。 想到自己閉關(guān)后,魔宮那些沒人照顧就死了一片的幽命花,她心頭愈發(fā)不滿。 這邪魔,難怪要提及幽命花,居然敢挑釁她。 “這些樹乃邪物,根系在地下的沼澤里,不拔除根系,骨柳林便死不了。”獨(dú)自一人摸黑去找邪魔消失祭壇的嵇無泠,很快回來。 他向來無波無瀾的臉上,帶著絲奇怪的情緒。 寧扶沅看他一眼:“祭壇找到了?” “找到了,祭壇下邊就是沼澤,沼澤里全是骨柳樹的根系,和……人骨。” ** 祭壇位于骨柳林深處,賭坊后邊的荒地里。 擊碎壇蓋,立刻就有腥臭的黑煙,爭先恐后地往外溢出。 下邊如同一口井,井徑窄而深邃,仿佛一直通到地下的鬼界去了。 嵇無泠掐了個生焰訣,把一截點(diǎn)燃的枯枝往下邊丟去,隨著枯枝的明火從井中滾下,黑煙有瞬間的消散,隱隱可見井底確如他所說,是咕嚕冒煙的沼澤和堆砌的人骨。 九尾小狐妖看了眼就腳底發(fā)軟:“那邪魔就在下邊沼澤里?我們小聲點(diǎn),別把它驚動……” 了。 九尾小狐妖話音未落,就覺得腳底一空,她茫然地低下頭,望見漆黑深邃的洞,和無數(shù)跟她對視的骷髏頭。 接踵而至的,是震天撼地的劇烈轟炸聲。 那狹窄僅容一人通過的井口,被寧扶沅一掌轟開,生生拓寬了好幾丈,以至于他們腳下的方寸之地,通通塌陷。 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住,所有人齊齊往祭壇下墜去。 下邊的空間很大,像一個巨型的碗狀洞xue,足足比整個野渡城還寬闊。 但整個空間都分布滿巨大粗壯的青黑色枝條。 那些枝條間,彼此糾纏盤繞,形成數(shù)以萬計(jì)的瘤狀結(jié)節(jié),末端則分叉,生出密密麻麻的尖銳虬須。 虬須攀著洞壁,往上長,一直刺穿洞頂,長向了外界。 寧扶沅總算明白,外邊的那些骨柳是怎么來的了。 骨柳樹并非真的樹,而是祭壇下這顆邪樹的根系。 這棵邪樹非同一般——它倒著長,頂部的樹冠在沼澤下,足部則通過往外界扎根,吸食血rou,以此壯大自身的煞氣和修為。 按理說,野渡城下方的沼澤,是養(yǎng)不出這樣一棵枝繁葉茂的邪物的。 至少寧扶沅閉關(guān)前,來這里玩了無數(shù)次,都不曾見過什么骨柳,或者巨樹。 想到那位遲遲沒有露面的“假城主”,和不知去向的爻泊,寧扶沅輕飄飄地落在一塊凸起的石壁上,托著下巴,注視虬根下,漂浮在沼澤中,成山的白骨。 嵇無泠很快在她旁邊站穩(wěn),拔劍斬了一根追來的枝條。 “師尊,這沼澤下還有空間,逃走的邪魔應(yīng)當(dāng)藏匿在那里?!?/br> “可這沼澤一碰即死,怎么下去?難道要把整個野渡城的沼澤清出去?”小狐妖發(fā)愁。 寧扶沅并沒有聽見他們的話。 她注視著那棵樹沒入沼澤的地方,赤眸緩緩蒙上一層血霧。 慢慢的,那粗壯的枝干仿佛在她眼底變成透明色,她望見樹心里,有一團(tuán)灼人的光,光里立著一個人。 那人側(cè)對著她在擦劍,劍端淅淅瀝瀝地滴血。 長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臉。 而她的腳邊,躺著個被一劍貫穿的白衣男子。 寧扶沅清清楚楚地望見,白衣男子是她那小徒弟。 “師尊!”耳畔隱約傳來清雋焦急的嗓音。 不等寧扶沅回神,她突然感覺有一只手,突兀地從石壁里伸出,對著她的后背處,猛地往下一推—— 剎那間,本來還悛巡不敢靠近的邪樹枝干,蜂擁而至,瞬間將她包裹住,迅速朝下方沼澤里收縮拉拽。 “阿沅!” 嵇無泠冰涼的黑瞳驟然一縮,幾乎來不及判斷,他的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躍出去。 同一時間,他越階掐了個元嬰后期的高級禁術(shù),抽取全身罡氣附著在垢垢劍身上,凌空筆直地朝著那成千上萬的滑溜枝條劈下。 耀眼刺目的金光幾乎將整個地下洞xue照成白晝。 赤金劍氣一路劈下,掀起的震波將層層盤亙的枝干盡數(shù)劈斷,不斷迸濺出鮮紅的汁液。 在嵇無泠體內(nèi)罡氣即將耗盡的那一剎那,他終于抓住了師尊的衣帶。 直到那一瞬間,他才發(fā)覺自己的手臂一直在微微顫抖。 嵇無泠閉了閉眼,拼著最后一口氣,縱身繼續(xù)向下,緊攥住她冰冷的手腕,同她一起筆直往下墜。 寧扶沅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了。 她赤眸微閃,下意識抬頭,正對上少年明湛如漆的黑仁。 千萬根枝條同時炸裂,火光倒映在他眼底。 連他的臉側(cè)都沾染上紅色的血漬,平添幾分儂麗。 寧扶沅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小徒弟可比躺在地上那個人,好看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