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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寧扶沅嗅到一絲濃重的血腥味,隱隱從身后的茅屋里飄出來。 她瞇了瞇眼,陡然起身,一腳踹開房門。 火光熹微,破落透風(fēng)的茅屋內(nèi),所有人都橫七豎八地地躺著,但有的是死,有的是昏迷。 死的是那些剛剛還坐著的黑斗笠們。 不知被誰一劍貫穿了胸口,全都悄然無息地,倚墻而死了。 每人身下都是一灘化不開的腥臭黑血。 寂靜的空氣里,隱約能聽見“嘶嘶”的怪異叫聲。 仿佛蛇吐信子的聲音。 寧扶沅扯了扯唇角,環(huán)顧空蕩蕩,沒有任何陳設(shè)的屋子,慢慢抬頭,朝房梁望去。 一條巨大的白色巨蟒盤踞在房梁上,正低頭沖她瞇起赤紅的眼。 那巨頭蟒身側(cè),還立著個看不清模樣的人。 那人一襲黑衣,周身被濃重的煞氣包裹著,也不知要吞了多少邪魔,才能積攢出這么濃厚的邪氣。 他緩緩擦著劍上的血,良久后,才往下看了眼。 聲音沙啞又漠然:“哦,還漏了一個?!?/br> 說罷,那人縱身躍下房梁,便拔劍朝寧扶沅的方向而來,身形幾乎快出虛影。 寧扶沅從未見過用劍如此好的劍修,幾乎同劍的鋒芒融為一體,難怪她剛剛沒聽到任何動靜。 但她只挑著唇角,站在原地不閃不避。 直到他逼近的瞬間,她也依然沒動,那閃著寒光的劍,便驟然刺穿了寧扶沅的胸膛。 一箭穿心,血漫天四濺,他似乎怔了怔,沒想到會如此容易。 正要拔劍的時候,寧扶沅卻詭異地眨眨眼。 她胸前的血窟窿,突然飛速旋轉(zhuǎn),變成濃黑的旋渦,將那劍不斷往里絞送。 下一秒,只聽“蹭”的一聲清響。 鋒利的劍刃斷成兩截,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貜膶幏鲢湫厍暗男郎u里掉出來,她那身黑斗笠,慢慢恢復(fù)成了原本的模樣。 寧扶沅摘下面具,明明是一張毫無特色的偽裝臉。 可那雙眼睛,卻偏偏在這晃動的微光下,顯得格外清澈。 她扯了扯唇角,看著對面仿佛嚇傻了,一動不動的黑影,微微一笑:“放心,只問你個問題?!?/br> 她說著,一步跳過去,本打算掐住人的脖子,將人抵在墻上逼問。 但那人似毫無防備,竟然腳下一滑,被她順勢壓在了身下。 雖然有什么不太對勁,但寧扶沅覺著,這樣居高臨下,也更有氣勢。 因而她便揚(yáng)了揚(yáng)脖子:“你是何人?從秘境外邊來的人里,可曾見過,一個總念叨他師尊的少年?” 第三十章 此話一問出,寧扶沅能察覺到,有一道幽寂的視線,隔著兜帽在定定看著她。 但他渾身緊繃蓄力,遲遲沒有說話。 寧扶沅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這樣吧,我觀你能在此地生存,定然有些本事。不殺你,你幫我打探下,那少年的消息,如何?” 良久后,被她摁住的人,終于重新響起陰冷沙啞的嗓音:“從外界抓來的人里,念叨要找自己師尊的不少,你要問的,叫什么名字?” 寧扶沅挑挑眉,頂著那個名為“小八”的臉,表情坦然:“替別人找的,我又不知道名字。反正……最好看的那個就是了?!?/br> 她并沒留意到,身下人怔了怔,似松了口氣,漆黑的眼底,一閃而過的復(fù)雜。 見人又沉默,而茅屋外,邪魔聚集的氣息愈發(fā)濃郁了,寧扶沅不耐煩,正打算把人掐死算了,卻聽見一道不辨情緒的聲音低低響起。 “你要找的人,我見過?!?/br> 寧扶沅心頭莫名一松,她放輕手下的力道,挑挑眉。 “見過?那他身在何處?” 幾乎是她松手的瞬間,被她壓制住的人陡然躍起,反身扣住她的雙手,極速朝墻逼近。 寧扶沅本以為他是要襲擊她的脖子,挑挑眉,故技重施,不閃不避地朝他望過去。 不想他卻一手緊緊扣住她,另一手伸起,捏住她寧扶沅的側(cè)臉。 他默念一段復(fù)容訣,聲音冷漠:“你絕不是小八,你究竟是誰?” 力道之大,像是要從她臉上,再撕下一層面具來。 尷尬的是,片刻過去,寧扶沅那張臉,未曾有任何變化。 倒是寧扶沅捕捉到了什么,瞇了瞇眼。 這人,跟被殺死的那群,是一伙的? 她極力忍下心底的戾氣,只想著把人利用完再殺,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唇。 “你認(rèn)識我?” “咳……你要找的那人,他已經(jīng)朝秘境出口去了,”此人穿著寬大的黑色衣袍,面部被煞氣繚繞覆蓋,看不清相貌,他緩緩開口,“翻過懸蓐山,一直向東行,穿一片風(fēng)火林,會看到一棵扶桑樹,那就是此秘境的出口?!?/br> 寧扶沅不為所動,掐住他下頜骨:“你又是從哪來的?也是邪魔?” 下一秒,那被風(fēng)吹得哐當(dāng)作響的破爛窗口處,突然傳來一聲殺豬似的凄厲尖叫。 “救命——” 兩人齊齊轉(zhuǎn)過頭,正對上一只巨大的骷髏架子。 竟然是一只邪魔,趁她問話時,悄無聲息地逼近茅屋,自窗柵處伸入了頭。 它渾身被黑色霧氣裹挾著,口里已經(jīng)叼了個人,正咀嚼著,可惜嚼到一半,人卻醒了,叫出了聲。 不然,那邪魔應(yīng)該還打算鉆進(jìn)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