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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讓有些混亂的腦海慢慢鎮(zhèn)定下來。 可只要想起某種可能性,他就鎮(zhèn)定不了。 嵇無泠拔出垢垢劍,正要御劍追上師尊,卻不知聽見什么,瞇了瞇眼。 “咔擦”一聲輕微的細響,從身后的枯樹林里傳出。 他驟然回頭,朝那寂靜漆黑的巖石后望去。 他轉身往回走,一邊擦鋒利的劍刃,一邊理著思緒。 直到走近巖石后,他快速揪住那悄無聲息后退的人影。 微微一笑: “看到了???其他人呢?” ** 這寶船,在之前被那群黑煞鳥襲擊過,早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 在寧扶沅的極限cao作下,寶船在煞氣繚繞的黑霧間艱難穿梭,幾乎是飛躍過懸崖,堪堪停在對面巖石上的瞬間,就徹底四分五裂了。 寧扶沅頭頂冷風,腳下踩著一地的碎屑,赤眸里的戾氣幾乎要凝聚成形。 她舔了舔牙尖,只覺得現(xiàn)在,自己急需一個找個人,來發(fā)泄發(fā)泄。 斷崖這端,依然是猶如魑魅魍魎的枯樹,和裸露的巖石,只是煞氣更濃郁了。 幾乎分辨不清能走的路。 寧扶沅伸手在風里探了探,很快辯識出靈蛇指正的方向。 她冷著臉,快步往前走,一直走到枯樹最茂密的地方,才總算看到了星星點點的紅光。 寧扶沅微微一笑,剛要靠近,卻陡然腳步一頓。 她余光掃過頭頂高高的枝頭。 那里吊著一張干枯青黑,薄若紙皮的人形影子,正隨著風快速搖晃著。 似乎是捕捉到她的身影,那“紙皮人”閉合的雙目,緩緩睜開,驟然迸射出犀利的紅光。 紅光透射在寧扶沅腳下,完整照出她的身形。 下一秒,那紙皮人畫了潦草唇部的位置,也急急地動了,似乎要張嘴發(fā)出警戒聲。 寧扶沅瞇了瞇眼,在那聲音發(fā)出前,踩著枯木幾步而上,悄無聲息地躍上枝頭。 她伸出兩指,釘入紙皮人唇部,不顧鮮血直流的指尖,和劇烈的痛意,加大力道,直接將它唇部的紙皮刺破了。 緊接著,寧扶沅指尖若飛,又快速輾轉至那紙皮人脖頸要害處。 她扯了扯唇角,以手為刃,快速刺穿了那紙皮人的脖頸。 等將它臉與軀干分成兩半,紙皮人再無生息時。 寧扶沅掌心里早已是鮮血淋漓。 特別是小尾指最上邊的一截,已經(jīng)全部被啃噬走了。 寧扶沅并不在意。 她垂下眼眸,立在枝干上,摩挲著那一節(jié)斷至,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 紙皮人,是早已消失的上古造物之一。 按照記載,紙皮人永生不死,通常只能供祥瑞獸驅使,需時時以血澆灌撫育,直到九百九十九年,才方能化為人形。 紙皮人與那祥瑞獸相伴而生。 所以這個秘境里,便有那能讓人起死回生的上古靈獸? 寧扶沅將那紙皮收起,繼續(xù)往前走。 沒走幾步,燈籠的光就更亮了。 前方燈籠的紅光,自彌漫的黑霧里折射出,呼嘯的風聲里,隱隱還能聽見人壓低音量,說話的聲音。 “我早就猜到,那小子不對勁了?!?/br> “之前都好好的,自從他來以后,我們就總丟貨?!?/br> “偏偏每次,他都能全身而脫,挨師父訓的,還是我們。” “謝小師叔放心,這次,我早讓人埋伏在了他回來的必經(jīng)之路上?!?/br> “就算不抓到他的把柄,也要把人拖下裂縫,被邪魔吞了……” 那身形壯碩的青年正對著菱鏡小聲說自己的布置。 不想下一秒,菱鏡那端,卻突然斷了聯(lián)絡。 他愣了愣,驟然抬頭,朝漆黑寂靜的枯木林四周望去。 紅燈籠高掛在樹枝頭,雖不斷搖曳,卻亮得正好。 燈籠投下的紅光里,被他串成一串的七個“貨物”,都好端端躺著,沉睡不醒。 并無絲毫異樣。 他特意留在路口的紙皮人,也沒有示警。 雖然如此,那雄壯的青年還是握著劍柄,警惕地立起來,緩緩地打量四周。 “嵇師弟?莫非,是你追上來了?” 無人回答他的話,只有“沙沙”不斷的風聲。 他輕輕笑了笑:“師弟有什么不滿,不妨直說,何必裝神弄鬼?!?/br> 下一秒,一道慘白的影子,突然從天而降,直直地朝他砸來。 壯碩青年靈敏地避開,投劍砍向那東西,可惜等他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究竟是什么。 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雪白的球團竟然是白霧花的種子。 只沾上劍身,就驟然炸開,化作濃密的白煙,將他整個視野覆蓋住。 下一秒,他才剛剛拿回劍,卻見無數(shù)一模一樣的白球,從天而降,四面八方地朝他砸過來。 他冷笑一聲,快速地四面躲避,以防被砸中。 雖然體型龐大,他身形卻極快,幾乎快出虛影,不過一刻鐘,頭頂便再無白霧花種子投下了。 壯碩青年揮了揮劍,仰頭沖著高而幽深的樹梢冷笑:“何人裝神弄鬼!雕蟲小技也想偷襲我路無道……” “是嗎?” 清泠的女聲自他身后傳來,聲音近得像就在后脖頸處。 他驟然回首,拔劍正要劈下,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