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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已尋回自己的靈慧根,她卻已經(jīng)徹底陷入瘋魔。 即便如此,她卻還隱約記得他是個細作,十分不喜他靠近,只一心摸著那只青銅人偶,口中神叨叨地念念有詞。 便是好容易安靜下去,也只是對著那人偶蹙眉發(fā)呆。 嵇無泠有一夜,趁師尊睡著時,悄悄摸過去,看過那個青銅人偶。 那是個身形纖長,眉目夸張的人偶,胸前刻了個陌生的名字,叫“小十七?!?/br> 那時候,他雖還不明白嫉妒為何物,但那樣酸澀苦痛的情緒,卻因此一直悶在他胸腔里。 直到師尊清醒消失后,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以為她是拋下他,找那個名為“小十七”的人去了。 “你在找什么?”寧扶沅見他有意識地去翻看每個人偶,挑挑眉。 嵇無泠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回頭望向少女殷紅的雙目。 她正抱臂立在花簇間,天光流瀉在她發(fā)梢上,照見那雙赤眸,愈發(fā)瀅透無情。 像是摻不入絲毫的雜緒。 嵇無泠望著她,嘴角并無笑意,輕輕開口:“師尊,這些名字,是什么意思?” 寧扶沅撇開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抓著腳邊的花:“哦,都是本尊認識的人啊?!?/br> “有的是本尊的手下敗將,有的是跟本尊一起打仗斗賭的?!?/br> “他們中有妖鬼,也有人,可惜沒一個,活的像本尊一樣久?!?/br> 嵇無泠也慢慢想起來,其中幾個人的名字,有些耳熟。 從前都是在六界中排得上名號的人物,但那都早已是千萬年前的事情了。 這些人早已魂埋骨銷,連他們的徒孫,如今都已經(jīng)是各宗門的老祖了。 他心頭突然被淡淡的澀意填充滿。 寧扶沅背著手,狀若風輕云淡地在花叢里走:“如今這六界,都一味奔著飛升去,哪還像從前那般熱鬧?!?/br> 她說著,不滿地嘖了一聲:“就不能有一個,活久些嗎?” “幾萬年的事情這么多,本尊偶爾想起一宗小事,剛覺得有些趣味,想拉著人回憶回憶……” “結(jié)果連尸骨都找不到了?!?/br> 她笑了笑。 那雙赤眸在金光下閃爍,透明又澄澈,像是真的僅僅只在抱怨無熱鬧可看,并未添任何的愁意。 可嵇無泠的心臟卻偏偏一點點揪了起來。 其實魔尊并不是個刻苦修煉的主。 萬年前,魔尊突然宣布閉關(guān),在六界引起軒然大波,所有人猜測紛紛。但大都以為她是突然打定主意,要跟此境界的凡夫俗子們拉開距離,往上界飛升了。 正是受這樣的影響,當上一世,師尊失蹤后,他便也下意識相信眾人的話,一心執(zhí)著于飛升上界去找她。 可直到現(xiàn)在,他才后知后覺—— 并不是這樣的。 若師尊真的冷漠無情,無所眷念。 她又怎會將那些于她而言,不過過眼云煙的人,都無一漏下地做成青銅小人,刻在自己的神識海里。 寧扶沅看那逆徒眼眸閃爍,不知又在盤算些什么,本來尚好的心情,瞬間降下去。 她似笑非笑:“人偶好看嗎?” “好看……” “看你表現(xiàn)了,若你表現(xiàn)甚好,待你身故后,本尊也給你做個小人,掛在這兒?!彼幸馓舸蹋瑒偞蛩悴饺胝}。 卻聽那逆徒抬眸,定定地望著她。 “那師尊,小十七是誰?他……也死了嗎?” 寧扶沅莫名其妙:“什么小十七?” 他聞言,卻彎了彎黑眸,像突然得了糖果的孩子,忍不住抿唇笑起來。 “沒什么?!?/br> “都不重要了?!?/br> “你說清楚……” 神魂在識海里,都是很輕的,他幾乎是瞬間到了她面前,輕輕抱住她,將頭埋在她肩上。 悶悶地開口:“師尊不是邀我,在此地雙修嗎?” 寧扶沅望著懷里那顆蓄意俯下的頭顱,鴉青色的發(fā)絲間,竟然隱約可見有一對毛茸茸的尖耳,鉆了出來。 她喉頭莫名有些干澀,手心也癢癢地,鬼使神差地想揪住。 寧扶沅撇過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輕哼一聲:“本尊當然記得?!?/br>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她便感受到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一點點收緊了。 他微微一笑,拉著寧扶沅,靠在屋檐下,背后抵著冰涼的石墻,黑眸沉沉地與她對視,像凝著濃郁的霧氣。 而后緩緩俯身,輕輕啃噬師尊殷紅的唇角。 頭頂全是掛滿的青銅人偶,風吹過碰在一起,猶如慢錘敲過編鐘,聲音清脆細長。 偏偏這逆徒又長高了許多,便是他彎著腰,也會時不時在動作中碰到人偶,發(fā)出更加清透的一聲響。 被這么多刻滿熟悉名字的人偶注視著,寧扶沅莫名覺得詭異,她反手攥住他的手腕,輕咳一聲。 “我們進去……” “就在這里?!痹捯粑绰浔惚凰驍啵麍?zhí)拗地搖頭,動作卻未曾停止。 先輕輕咬著她的唇角,一點點濡染,直到那冰涼的唇,沾上他guntang的氣息。 他才試探似的往里探了探。 察覺到她并無反抗之意,反而呼吸都被帶的灼熱起來,嵇無泠眼底有了微光,愈發(fā)執(zhí)著地握住她纖薄的肩膀,一鼓作氣地探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