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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深深看了棕石一眼,“當(dāng)我是兄弟,就把剛剛聽到的話忘掉。” 看著太陽逐漸偏移,直到太陽都去了山那邊,才有人出來叫沈葉出來,坐了大半天,腿都蹲麻了,如果這是偽祭司對她的下馬威,不得不說,這法子有點(diǎn)過時了。 扶著墻走了好幾步,腿上的麻痹感才慢慢消失,沈葉以為這么大的洞口,里面是一個超大的洞xue。 推開木門才發(fā)現(xiàn),洞xue外別有洞天。 洞口更像是一個門,里面是一塊很大的空間,不再是外面那種狹長的峽谷。 門后是一座座石頭或者泥土做的房屋,屋子不是單獨(dú)一間一間的,更像是工廠那種,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這里面有專門做飯的地方,有專門吃飯的地方,還有專門睡覺上廁所的地方。 還有很多人,正在有條不絮的做著事情,對,不像外面的人獸混居,這里只有人,還都是跟阿花差不多大小的女人。 跟在來人后面,感受到她們明目張膽打量的目光,沈葉沒有絲毫膽怯的打量了回去。 這里面不像她剛剛看到的那些人,她們穿的很干凈,精神氣也很好,絲毫沒有看到陌生人的那種膽怯感。 沈葉跟著那人一路走進(jìn)去,直到走到這里面的最深處,沈葉看見了一處用木頭搭建的屋子,不同于外面的石頭地面,這件屋子的地面都是用軟木做成的。 那人站在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上的圓環(huán)就退開了,并沒進(jìn)去。 過了好一會兒,沈葉才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 沈葉分辨了好一會兒,才聽懂說的是進(jìn)來,她捏緊了拳頭,沒有猶豫,推門走了進(jìn)去。 她以為屋子里會跟陰暗,但并沒有。 屋里有很多蠟燭,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蠟燭堆在一個桌子上,蠟油日日滴落下來,在桌子上變成了一座蠟燭山,這是她第一次在這里見到蠟燭。 屋子是木頭建的,有很多承重柱,每根柱子上面都掛著葉子形狀的紗布,沈葉想做的夢幻風(fēng)蚊帳沒做出來,卻在這里看到了,不僅浪費(fèi)還招灰,除了好看沒有任何作用。 幾乎是走進(jìn)這間屋子的那一刻,八分的篤定就變成了十分。 一個人聰明是有限度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有跡可循的,一個原始的部落不可能突然之間就有了文字,就像一群只吃生rou的動物,是不會突然去把rou拿去烤熟的,它們只會知道火炭燙手。 沈葉站在燭山旁失了神,直到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次沈葉聽清了,她說:“你就是那個流浪到白虎部落的藥劑師?” 沈葉呼吸一緊,第一個念頭就是,魚兒上鉤了。 藥劑師,大澤之地最神秘也是最受推崇的神秘職業(yè)。 他們居無定所,一直在森林流浪,救助在捕獵時受傷的獸人。 他們生性善良,不分善惡,只會救助需要幫助的獸人,是所有獸人拼出性命也要守護(hù)的對象。 她現(xiàn)在的新身份,就是以為剛失去父母,流落到白虎部落的藥劑師幼崽沈葉。 第40章 沈葉…… 沈葉透過層層飛舞的紗葉, 終于看見了那個傳說中的偽祭司。 那是一個很老很老,老到說話都有些吃力的老婦人。 她坐在一個輪椅上,阿花就站在她身后, 瘦小的身體上罩著一個寬大的黑袍, 頭頂上只有稀疏幾根白發(fā),被一根木簪子頑強(qiáng)的扎在頭頂。 她看著沈葉, 似乎是想笑,但她牙齒都掉光了, 那笑容就顯得分外怪異。 沈葉知道偽祭司已經(jīng)很老了,但她沒想到,偽祭司已經(jīng)老到了這幅模樣。 她退后一步,學(xué)著族人們見到白曳時行的禮,對偽祭司行了一禮。 “沈葉見過祭司大人?!?/br> 偽祭司笑了幾聲, “你倒是比那頭小老虎懂事的多……”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過后便是瘋狂的咳嗽。 沈葉聽著她破風(fēng)箱一樣的喘息咳嗽聲, 仿佛下一秒那口氣就會上不來直接倒下去。 可惜讓沈葉失望了, 在喝了一杯不知名的藥物后, 偽祭司又慢慢平復(fù)下來。 “聽說,你是流浪到白虎部落的藥劑師?” 沈葉還是那副牲畜無害的模樣,點(diǎn)頭稱是,還說希望祭司大人能收留她一段時間,等她的父母來找到她后, 再離開。 偽祭司費(fèi)力的抬起眼皮, 睜開渾濁的雙眼打量著眼前的幼崽。 努力的睜了三秒鐘,又閉了回去。 她喘著粗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你的父母不在你身邊嗎?” 沈葉搖頭,“我們在森林走丟了, 希望可以讓我住在部落,我可以免費(fèi)為族人治傷?!?/br> “哦!”偽祭司似乎又有了興趣,“你會治些什么傷?” 沈葉點(diǎn)頭,還有些自豪,“內(nèi)傷外傷,什么傷我都會治,我是大澤之神親自挑選的藥劑師,父獸母獸說我將來會是大澤最厲害的藥劑師?!?/br> 偽祭司笑了一聲,聲音也不像剛才那般嘶啞,仿佛帶了幾分誘惑般說到:“是嗎?這么厲害,那你看看我這病,你能治嗎?” 沈葉半分沒被影響,還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聲音越發(fā)天真爛漫。 她說:“你沒病,但你快死了?!?/br>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偽祭司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嘴角還在上揚(yáng),笑容卻已經(jīng)消失。 --